“你什么东西，真把自己当成什么大人物了，玩女人还不想花钱，想白占我的便宜，会有那种好事吗，什么人，一点也不诚实，白浪费老娘这么多的时间。”那个中年女人不高兴地扭着屁股走开了。
　　 那个年轻男人嘟嚷着：“不看自己是什么货色，就是个跑火车的山洞，玩个老娘们还要花三百块，老子花三百块可以玩几个水灵灵的大姑娘……”
　　 一个水灵灵的大姑娘走到那个男人的面前，温柔地说：“大哥，你在跟谁生气，这么大的声，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可有点划不来。”
　　 “一个让人生气的老蠢货，一点也不会做生意。”那个年轻男人抬起头看着那个姑娘，眼睛都直了，嘴角边流着口水说，“哎呀！县城也有这样的大美人，你是人还是天上的仙女下凡，看来我的运气还是不错的。”
　　 “我当然是人了，一个活生生的人，不信你可以摸摸。”那个姑娘笑眯眯地凑了过来。
　　 那个年轻男人胆怯地伸出一只手，在那个姑娘的胳膊上摸了摸，自言自语：“还真的是人，太美了。”
　　 那个姑娘关心地：“大哥，你跟那种人生气不值得，消消气。你看我们这里城市的夜景多美呀，你可能对这里不熟，我可以陪你到处转一转，让你享受一下城市的夜生活。”
　　 “好呀！”那个年轻男人有点兴奋地提起包跟着那个姑娘向前走着，突然又停下脚步，“谢谢你的好意，我坐车时间长了，有点困了，现在就想睡觉，不想逛街了。”
　　 那个姑娘：“那好，尊重你的意见，我现在就送你回去休息。”
　　 那个年轻男人：“我刚到这里下了车，还没有登记房子，现在还没有地方去休息。”
　　 那个姑娘仍旧笑眯眯地：“这没有什么关系，如果你没有地方去，住店也得花钱，你可以免费让你暂时到我那个小屋去休息。”
　　 那个年轻男人兴奋地：“在你那里休息真的不需要花钱，会有这样的大好事？”
　　 那个姑娘笑眯眯地：“什么钱不钱的不重要，只要你能够休息好就行了，我们两个能在这是遇见，真是有情人。不过我那里条件简单了一点，恐怕你不太习惯。”
　　 那个年轻男人不在乎地：“你客气了，出门人，只要能够睡个安稳觉就行了，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钱还是要给你的，你说呢？”
　　 那个姑娘慢慢向前走着：“只要你感到满意了，钱不是大问题，咱们可以好好地商量。”
　　 那个年轻男人重新扛起自己的包：“你真是一个懂事的好姑娘，善解人意，我喜欢你，钱一定少不了你的，咱们现在就去你哪里休息。”
　　 “好吧！你跟着我走就行了。”那个姑娘领着那个年轻男人向前走着……
　　 左西平神秘地：“怎么样，我说的好戏已经开场了。”
　　 刘晓梅不解地：“那个姑娘不是领着那个年轻男人去休息，这有什么好看的，你没有人见过人住店。”
　　 左西平认真地：“这你就不知道了，那个姑娘比刚才那个中年女人的手段还要历害，只要这个年轻男人到了她的地盘，玩不玩，怎么玩那个年轻男人得听那个姑娘的，一切都是那个姑娘说了算，到时那个年轻男人身上所有的钱都要装进那个姑娘的口袋，如果敢反抗，就会被人修理一番。”
　　 刘晓倒吸了一口冷气：“县城里的女人太历害了，敢这样出来玩男人，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真让我开了眼界。走吧，时间也不早了，这种事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咱们回去休息，我有点累了。”
　　 “好吧！”左西平跟着刘晓梅转身向旅社走去。
　　
　　 （十四）
　　
　　 海南某市人民医院，下午。
　　 脑外科病房。
　　 马晶晶已经向杨律师口述完自己的最新遗嘱，长长出了一口气，坦然地：“……以上就是我最新的遗嘱，如果我这次手术失败，从手术台上下不来，就没有机会再办理这些事情，会让我离开这个割舍不下的世界。如果我离开了，在我离开以后，你就可以向集团管理层公布我这个遗嘱，宏远集团以后就由陈占东全权经营，我将全部的资产和集团交给他，也可以放心走了。这个年轻人是大学管理专业的高才生，跟着我这几年，在实践中学到了不少的管理技能，管理才能不断展现出来，是个可以干事的人，我相信他一定会把集团继续发展下去的，不会让我感到失望的。”
　　 杨律师记下这个最新的遗嘱。
　　 马晶晶认真地审核了一遍，请她签上了名字。
　　 杨律师最后征求着马晶晶的意见：“希望这个东西暂时用不着，如果你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要不要通知你的儿子和先生？”
　　 马晶晶失落地说：“这个就不必了，我的儿子现在生活的很好，我不想因为我，打扰他的生活，让他有什么思想负担。至于我那个离了婚的先生，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就更没有必要通知他，因为现在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来往，他同我已经没有一点关系，我不想让他掺和到我的生意中来，还是把以前的美好日子留到记忆中去。”
　　 杨律师点着头，还准备说点什么……
　　 陈占东推开门从外面进来，看见坐在马晶晶身边的杨律师，热情地同他打着招呼：“杨律师，你可是大忙人，有些日子没有看见你了，今天怎么有时间从这么远的路上亲自过来看马董。”
　　 杨律师客气地说：“你不要打击我了，以前主要是工作太忙，手里的事多。马董发生这么大的事，我就是工作再忙，也要亲自赶过来，要不然就对不起集团每年支给我的那些薪水，是个不称职的律师了。”
　　 陈占东看着气色不错的马晶晶：“姐，看来你今天的气色不错，手术也一定会成功的。你有什么事让我办就行了，还要杨律师从这么远的路上亲自赶过来。”
　　 马晶晶平静地说：“其实我也不想让杨律师跑这么远的路，但这件事必须要杨律师亲自来才能办妥。你回来了也正好，我马上就要进手术室，现在就当着杨律师的面，给你安顿几句话，如果我这次手术失败，从手术台上下不来，你可要替我好好经营宏远集团，不要因为我的离去，而使集团发生什么变故。杨律师是我多年的法律顾问，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律师，他帮了我不少的忙，以后你在经营中如果有法律方面的事情，你可以多向他请教，他会尽力帮你的，这样我就会放心地走了。”
　　 陈占东激动地说：“姐，你不要想得太多，手术不会有事的，医院组织了一流的专家亲自为你手术，你会顺利地渡过这个难关。等这次手术以后，你再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样工作生活，我们就可以回到平阳，你现在不要想得太多，静下心来，安心等待手术。”
　　 马晶晶感叹着：“以前我一直在忙，没有过多的时间静下心来，现在躺在这里，可以回味以前的许多往事。我这一路走来，经历了哪么多的风风雨雨，都走过来了。但愿是我现在想得太多了，不知道这次手术怎么样，这种脑内手术在大城市都是难度不小的手术。在这种小地方，我想这次我能不能逃过这一劫难，目前还是一个未知数，还是早一点安排好以后的事，省得到时留下更多的遗憾，让我走得不安心。”
　　 陈占东安慰着说：“你想得太多了，现在的科学技术这么的发达，除了顽症外，没有医治不好的病。这次医院已经组成了手术小组，与北京的协和医院建立了远程会诊。你放心，这次手术不会有什么问题，你一定能够挺过来，微笑着从手术室出来，我们在外面等待着你。”
　　 马晶晶平静地说：“你什么也不用说了，做好精神准备，如果我从手术台上下不来，妥善处理好我的后事，不要大操大办，我不喜欢那样。处理完我的后事，杨律师会在集团管理层的全体大会上，代表我宣读一份我已经签署好的遗嘱，里面对集团的经营和我个人身后的事都有一个详细的安排。你只要按照我遗嘱里面交待的去办就行了，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做好，不会让我在九泉之下挂心的。”
　　 “董事长，你现在还病着，身体这样的虚，不要太操心单位的事，集团只要有我在，一定不会有什么事发生。”陈占东关切地给马晶晶擦着头上沁出的汗水。
　　 杨律师认真地：“马董，你放心地养病，静下心等待手术，你交待的事我一定会办妥，决不会让你挂心。”
　　 马晶晶有气无力地说：“陈助理跟着我已经几年了，各方面的才能还不错，我知道你能挑得起管理集团的重任。我这个人就是性格害了我，什么事都要求办认真，集团的事是我一生的大事。如果我安顿不好这些事，就是将来我到了那边，心里也不会安宁……”
　　 两个护士推着手术车从外面进来，一个护士看着陈占东和杨律师：“病人手术的时间到了，我们要推她到手术室，请你们让开。”
　　 马晶晶向陈占东点了点头，然后安心地躺在手术车上，两个护士将马晶晶抬上手术车，向外推着，陈占东跟着手术车向外走着，被一个护士拦了回来。
　　 看着马晶晶坦然地躺在手术车上被推进了手术室，陈占东快步来到手术室门外，在地上来回转动着……
　　
　　 （十五）
　　
　　 毛家，黄昏。
　　 窑洞里的土炕上，左娟娟正在灯下做着针线活。
　　 毛会平嘴里哼着小曲，乐呵呵地从外面推门进来，反手关上了窑洞的门，脱鞋上了炕。
　　 左娟娟抬起头：“你怎么才回来，回家就知道整天向外面跑，也不知道在家里帮我做点活。”
　　 毛会平兴奋地：“好，太好了，今天的收获太大了，让我心里高兴。”
　　 左娟娟疑惑地：“有什么事把你高兴成这个样子，是不是出门拾到钱了，才让你乐成这样。”
　　 毛会平凑到媳妇面前：“我给你说一说，今天我在村里溜达，听几个女人说，你老爸交上了桃花运，要做新郎了，给你娶个后娘，这次可够他老人家忙活一阵子。原来你老爸虽然人老却心不老，也在外面泡别的女人，准备梅开二度，将来再给你生个弟弟，那有多热闹。”
　　 左娟娟以为男人在开玩笑，不在乎地：“你别在跟我开玩笑了，娶个后娘怎么了，这样我就不用为他操心了。同样都是男人，就兴你在外面泡别的女人，就不允许我老爸娶个老伴。”
　　 毛会平伸手搂住媳妇，陪着笑脸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实在身上难受现在不是从这么远的路上回来看你了嘛，你还要提那事，多没有情趣。”
　　 左娟娟长出了一口气：“我只是警告你，你以后出门不要为了自己快活，把辛苦挣下的钱，送给别的女人。不是我小气，咱们还有一个家，老娘经常有病需要钱，家里生活和地里的庄稼也要钱。”
　　 毛会平开心地：“我一个堂堂的男了汉，知道挣钱养家，什么事没有见过，只要你有这句话，这下我算是放下心了，可以安心在外面挣钱养家了。”
　　 左娟娟不解地看着男人：“难道你以前还有什么事放不下心的？”
　　 毛会平欲言又止，看着媳妇傻笑着。
　　 左娟娟疑惑地：“看看你这个样子，像个女人，你心里有什么事就说，别老放在心里，这样会损害身体的。”
　　 毛会平陪着笑脸：“那我可就直说了，你听了以后可别生气。”
　　 左娟娟大度地：“你说吧，我不生气。”
　　 毛会平认真地：“我在外面打工，时间长了也忍受不住寂寞，泡了别的女人。我想你一个人在家里，会不会像我一样，也有了相好的男人，就请了假，偷偷从外面回来看看，你到底身边有没有别的男人。原来是你老爸身边有了别的女人，他们还要结婚。”
　　 左娟娟一本正经地板着脸：“我老爸身边有了别的女人关你什么事，他们结婚有你什么事。怪不得你悄悄地就回来了，原来你心里有鬼，不是回来看我，而是看看我身边有没有别的男人，这下可好，你都什么看到了，我身边除了你，有别的男人了吗？”
　　 “媳妇，都是我不好，疑心太重，冤枉了你。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我明天就动身回到工地上去，好好地挣钱，不再花钱找别的女人，把钱全部打回家里来，不让你再为钱的事为难。”毛会平一边说着，一边哄着媳妇。
　　 左娟娟继续板着脸，有些委屈地：“我一个人在家既当女人又当男人操劳着，还要照顾你的娘。你在外面挣钱风流，让哪个女人在电话中欺负我，又暗地里回家侦察我，你还是个男人嘛。”
　　 毛会平陪着笑脸继续哄着媳妇：“我不是已经知道错了，以后一定会改正的，你就原谅我这一次，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地疼你。你老爸的事我也管不着，只是他结婚的时候，你可别忘记给随份重礼，替我尽一份孝心。”
　　 左娟娟扭过脸：“这事还要你安排，他是我的老爸，我会尽力的。”
　　 毛会平长出了一口气：“这下我彻底放心了。”
　　 左娟娟忽然转过身：“你还没有给我说，是谁要和我老爸结婚？”
　　 毛会平平淡地：“就是他们村里陈家那个死了男人的刘晓梅，听说他们以前就睡在一起了，这次只是领证正式办事。”
　　 “真是狗嘴里里吐不出象牙，他们以前在一起睡觉的事你看见了，还是碰到了。”左娟娟盯着男人在看。
　　 毛会平不好意思地：“我也不知道，只是听村里人说的，就相信了。时间也不早了，咱们睡吧，我明天还要赶紧回到工地上。”
　　 左娟娟从炕上下来，打开柜子在收拾着男人的东西，一件、一件，她动作迟缓，好像有点犹豫不定，不知道她的心里想到了别的什么事，还是有什么话没有说完。
　　 毛会平缓缓走到媳妇身旁，帮着收拾自己应该带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