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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杨柳】哭泣的野百合(小说)


作者:满山红叶 探花,18810.5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8518发表时间:2013-09-08 16:21:02


   由于雨季的泛滥,田里的草疯长,百合眼睁睁望着紧邻的几家土地,用农药喷施的干干净净,自己的那几块地,撩了荒。芨芨草旺盛的快有苞米棵高了,百合看着就愁,那几天吃不下饭,牙邦子鼓了一个血泡,不敢吃热的,热饭一碰上烧灼的疼,冷的就砸牙。所以百合就不吃,本就苗条,这下子更显秀丽。秀丽的百合,走在山里,就是一道风景。百合的这道风景,很多男人研究过来,他们都是徒劳而归。他们借赶场子,给百合买点小饰物,手镯子,麻花戒指,还有女士小坤包趁晌午人们午睡时,偷偷溜进来,塞给百合。百合呢?当然不会收这些东西,她将这些东西统统扔在门前的水沟里。那些男人就骂,这个野娘生的,蛮狠心的。百合扔在水沟里的饰物,就被杨三婶子捡回家。杨三婶子视财如命,她家炒白菜,用刀将菜根子剁烂,参上味素香油白蒜,盐好了就饭吃。杨三婶子擦屁股不用卫生纸,夏天的时候,杨三婶子坐在院里青石板上,劈一些小树棍棍,代替卫生纸。她在秋天空旷的田里,弯腰撅腚捡遗失在地里的苞米粒儿。捡十斤来卖方便面的南方人,就收走了。十斤苞米换四袋方便面。杨三婶子就妒忌百合,这个杨三婶子就是不记仇,你今天和她吵翻了,第二天照旧与你搭话,她把捡来的手镯子,给儿媳妇芳芳戴,她粗着大腿,站在街面上与百合说话。她在给小孙女织毛衣,她边说话,那边毛衣也在一点一点增高。她说,“百合呀,我要是长你那张脸蛋儿,男人能拉两火车皮。我早发了,起码是一级富婆。”
   百合就不喜欢这样的玩笑,明摆着骂人,虽然不是低级的骂,可杨三婶子哪壶不开提哪壶,几个男人猫腰勾腿的经过杨三婶子的眼皮底下,这败家娘们看的滴水不漏。她愣是没看到自己男人也把枪口对准了百合,更不清楚她的男人每时每刻都在像猫瞅耗子,不急着吃,欲擒故纵。百合觉得好笑,还是顶了杨三婶子几句,“三婶子,你老了,也有接班的。现在的小女孩,穿的花花绿绿的,吃的也好,都长得嫩生生的,怎么着也卖个好价钱,猫儿狗儿的都稀罕年轻的,有活力。”这话不多不少,遭的杨三婶子恨不能钻进地缝儿,她家的姑娘不就是和有妇之夫滚混,村里都像炸了锅,杨三婶子还腆个脸儿说百合的风凉话。杨三婶子就像吃了个包子被噎了,上不上下不下的,那小孙女贝贝,巧了要雪糕吃,杨三婶子就坡下驴,将贝贝的小屁股亮在百合的眼皮底下,“啪啪”的给了几巴掌,贝贝就争鸣的叫唤,百合白了杨三婶子一眼,这是杀鸡给猴看那!百合没理她。抱了柴草进屋了。
   百合因为田里长草的事儿,夜里失眠。隔院的杨三婶家,就飘来炒土豆丝的香味,一波一波的,勾引的百合直流口水,百合就愿吃土豆丝,放点青椒。家里经常不开火,这不就馋得慌。不由往他家多瞟了几眼。这一瞟,因为是在黄昏吗。两家共有的伙墙上,就趴着一钵子洁白的土豆丝上浮着几点红辣子的菜。很显然,是杨三叔偷摸放在这里的。那一刻,百合真的想端进来消灭掉,实在是色香味俱全。但是,理智告诉自己,她不能吃,所以,百合退回了屋里。
   就在第二天,百合准备雇村里的杨大脑袋打苞米地药水时,杨大脑袋就一惊一乍的说:“哎呀,我说百合啊,你家地里都喷药了,怎么还找我?”百合心里一激灵,不会吧?自己根本没动手打呢?这是出鬼了?还是百合没再多想,急匆匆去了村西口那两亩地里,果然,那些齐刷刷生长的草,都被毒药打蔫了!这是谁干的好事呢?百合感到诧异。但是没敢声张,山村的人嘴杂,不能走漏半点风声!不然,好戏又开演了。那到底哪个好心,替百合受罪?!
   不久,百合就知道了这个偷偷做好事的人是谁。那天早上,百合起来得很晚,推开风门,发现被雨水冲刷的露出斑斑驳驳石头的甬道,垫了层沙子,原先不整洁的院落,收拾的利利索索。因为靠杨三婶子那边的园子种的是苞米,已经两米高的苞米形成了绿油油的青纱帐,所以,百合家的一切掩映在厚重的青纱帐里,至于这个男人留给百合宽宽的后背,他正在用铁锹匀沙子,从他的背影,百合已清楚是谁了。天上的太阳,不温不火的耀着这个古老而又沉寂的村庄。百合深深的吐了口气,内心前所未有的茫然。如果这个男人单纯的只是想帮助百合,也许百合会感激他,因为感激衍生出很多莫名的情愫。但是,百合清楚感激不是爱更不是为了报答,而放弃固有的做人原则。大田里的芨芨草是谁做的好事,已经有了答案。这个答案并没有让百合欣喜。她觉得很窒息和压力。一方面,山区的环境促成了绯闻泛滥的条件,另一点百合最怕的就是消息一旦传进栓子的耳中。他们的婚姻就将变质。自己即使什么也没做,百口难辨,谎言在传唱了一千遍后,就成了人们认为的真理。所以,面对那双眼睛,百合言辞犀利的说“杨三叔,请你以后自重,这个家不欢迎你!”
   杨三就知道百合不会领他的情,以百合的为人,惹急眼了,她会拿菜刀剁你。杨三堆着笑脸解释说“百合,我没其他想法,就是看着你一个人有些活儿做不过来,才这样的。我……走了。”杨三的表情有些灰暗,甚至带着委屈。从雨夜挑水道,大晌午热辣辣的老日头下,背着喷壶给百合家的几亩地喷药,又是自己掏的腰包买的农药,杨三突然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个铁石心肠的百合,到底叫我怎么做能打动她?委屈的杨三都希望背后,百合叫住他。可是百合非但没叫,还将那一瓶药水的钱,摔在地上“杨三叔,这是你的药钱!看少不少?不够我再加!还有,村子大,什么鸟都有,我不想被人嚼舌根!你都是抱孙子的人了,我当你是叔叔,你应该尊重自己!”
   杨三儿像做错事的娃子,低着头灰溜溜的迈过那道火墙。百合感到那道火墙多么碍眼。杨三所做的一切,使百合有一种被侮辱的难堪。回到房间,百合上线,找那个叫青青河边草的男人聊天。刚打开qq号码,就看到河边草发来的好几个图片表情,他早就上线了。百合有些慵懒,上网两年。遇到形形色色的人。虽然网络是虚拟的,但是也有真情存在。河边草是她最早的网友,俩个人从一开始的陌生到最后无话不谈,成了知己,百合对他有一份依赖。河边草是个大学老师,不惑之年,聪明睿智,而且令百合满意的是,他很会心疼人。百合每发表一篇文章,他必会给予修改提提意见。有时候批评的百合,都不想再写了。百合知道河边草是为她好,尽管不悦,还是接受了。河边草从不谈及他的家庭,涉及到个人隐私的话题,他就巧妙地转开了。这让百合一头雾水,对他又多了一份神秘的探究欲望。人是个怪物,越是望不到达不到的绝地,他越想弄个明白。百合也一样,百合对他的依赖,在随着聊天记录的增多,逐渐转变成一种爱。无形的爱,百合也明白这种爱不会有结果,身不由己。如果哪天,河边草不在线,百合写文字的心情也被涂上了阴霾。
   河边草呢,潜移默化中也是对百合恋恋不舍,在网上,百合称他为哥哥,河边草叫她妹妹。什么时候,这哥妹的角色有了转换,微妙的变化还是从河边草那里诞生的。那天,百合刚打完一篇小说,准备投寄给市里的那家报社,按照邮箱地址发了,端起茶杯刚喝了一口凉茶,河边草就发来了视频的邀请。百合没有拒绝,假设是其他人,百合断然不会视频的。河边草是最关心自己的人,百合没有理由回绝。网络那端的河边草,眼睛红肿着,一副神疲体乏的样子,百合着急的问,“哥,你怎么了?”河边草欲言又止,架不住百合苦苦追问,才道出实话,“百合,我们吵架了?她要和我离婚?”百合石破天惊,之前河边草绝口不提家里的事儿,今天却一语惊人,究竟是为了什么?
   河边草仰躺在电脑前的座椅上,无限伤疼的说,“她看到了我们的聊天记录,打破了醋坛子,嚷着要和我分手!百合,我有错吗?我们事实上是清白的,怎么会这样呢?!”河边草撕扯着头发,苦不堪言的。嫂子昨晚和他吵得天翻地覆,之后,回娘家了。今天,河边草的小姨子大姨姐丈母娘组团的来家里讨伐他。无论他怎么解释,都无济于事。气头上的河边草一甩袖子说,“离婚就离婚!走,马上去办手续!”嫂子及家人一见这阵势蔫了,毕竟他们没有事实依据,仅仅是登了河边草的号码,看到了百合与河边草的聊天记录,这种莫须有的罪名,谁能接受?他们软下来,嫂子哭哭啼啼将她在这个家的付出竹筒倒豆的说了一大通。末了,河边草摆摆手,上班去了。
   之后,他的女人将家里的存折,以及河边草的工资卡都掐在自己手中,生怕河边草给了别的女人。他们之间还在冷战,河边草睡在书房里,好几次,女人午经半夜过来,要吃那一口,都被河边草拒绝了。冷战继续,搞得河边草很累,大学的课程也紧,他每一天都忙的像只旋转的陀螺,妻子还和自己闹。他说,自己死的心都有了。听着河边草的话,百合的心很疼,疼的喘不上气。也许,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百合没有意识到自己深深的爱上了河边草。他们在网上除了谈生活工作交流一下文字,再没什么。其次是河边草一再的嘱咐她注意饮食规律,别糊弄饭。他的牵挂看是平平淡淡,但是,在此刻却化作万千泪滴,滚滚落下。难道真的喜欢上这个男人?不少女友劝过百合,不要网恋,会伤害自己的。她还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不会。她有定力,可是,当河边草为了自己忍受着家人的孤立和弃绝时,百合还是忍不住难受了,然后,他是个负责人的男人,为了维系家庭,河边草忍疼删除了百合,并告诉百合一段时间不要见面。
   彼此没有什么承诺,而此刻,河边草的痛苦,就像一团火焚烧了自己。当河边草流着泪说再见时,百合才真正意识到,这个叫河边草的男人走进了生命。他的放弃是无奈的,百合与他没有故事,但是,在河边草妻子的眼里,河边草已背叛了他们的爱情和婚姻,此后,河边草成了被人监视没有自由的人。妻子每一天都要例行公事,检查他的空间,查找他的聊天记录,看看是否还与百合联系,百合觉得委屈,自己那里是小三的角色,这个屎盆子扣在头上,她真想破釜沉舟的爱一回,理智告诉百合,不能轻举妄动。河边草不会放弃他的事实婚姻,同样百合也如此。婚姻不是儿戏。百合熟悉了栓子,早已过了磨合期。两个人都能适应对方,小脾气小毛病都了解得一清二楚,如果再换角色,还需要多长时间的磨合期?百合不敢想象,在这个世界上要做的事情很多,整天泡在网路上最终会玩物丧志。好在百合聊天的对象寥寥无几,她不喜欢聊天。
   就在山里的榛子熟了的七月,栓子突然间回到了家乡,回到了家来的栓子,进了院子,以往见到百合,第一件事就是拥抱,但是,这次,栓子的脸是阴沉着的,阴沉着脸的栓子,一脚踢到围着他转转的大花猫,猫真的是疼了,嗷嗷的叫着,跑了。他这是打猫给百合看,百合不知何故,而且事先连个电话也没有,“怎么回事?”百合问。栓子,斜着眼睛恶狠狠的说,“你还问?你做了什么不清楚吗?”
   百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栓子,我一没偷人,二没做贼,你凭啥这样对我!”
   没想到,栓子甩掉了脚上的平地板鞋,气呼呼的说,“你不要以为我啥都不知道!人家电话打到我那里,告你的状!你说说,咱家地里的草,谁打的药?下大雨的晚上有人来给你挑水沟,孤男寡女的又是大雨夜,会什么事也没有?!说出去谁信呢?!你还拿我是男人那?啊?你的手都残废了吗?自己不能干吗?你他妈的明白的给我戴绿帽子!你这种女人死了也不多!”
   百合害怕的事情却还是发生了,也就是说,栓子在南方时,有人将电话打到了他的工地,参了百合一本。百合咬着银牙,揪心的问,“栓子,我和你这么多年夫妻,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了解吗?别的话我不说了,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要是你真为这些流言蜚语左右,觉得我不配做你老婆,那咱们就离婚算了。反正女儿也大了,再有一年就高考了!”
   “想离婚?没门!告诉你,你死也死在这个家里!”从没有动手打过百合的栓子,这会子却开了荤,他将百合掀翻在地上,双手掐住了百合的脖子,“倒霉蛋的!说!和那个杨三做了几次!不说,今个我就揍死你!然后我就去投案自首!和你一块上天堂!下地狱!”栓子看来是孤注一掷了,这个遇事从不会冷静思考的男人,他在南方的时候,在接到村里人打给他的电话后,似乎就已经决定回来干掉老婆,摘掉自己的所谓绿帽子!他下狠得打,百合的脸上嘴角早就流血了。脖子还在栓子的手里揉搓,要不是百合拼命护着脑袋,栓子随手抓起的一把镰刀就会落在头上!黄昏的那抹残阳,喋血的杜鹃一样,映照在堂屋。百合想到的是,一旦自己就这么走了,被栓子掐死,会死的不明不白,而且女儿还小,不能没有母爱。想到这,百合来了力气,用手抵挡着栓子的鞋底子还有大巴掌。
   听到争吵声的杨三婶子还有一些街坊都围拢了来。他们并不着急拉架,却手抱着膀子,在百合家的外地看热闹。一些平时对百合有微词得人,这会子都是幸灾乐祸的。杨三婶子嘴了吐着瓜子皮儿,西北风带沙连吹带打的说,“哎妈呀,栓子啊,打几下就得了,让她知道你的厉害就得了,这日子还得过不是?!”就有人在一旁啧啧出声,“何苦呢?道听途说的事儿,也当真?那这世界哪有好人了?听别人豁砸自家的锅!太傻了!一个出门在外这么多年的男人,咋像墙头草呢?!”但是他们没有人敢上前拉架,这个时候,一个人扒拉开众人,大踏步闯了进来,这个男人不分三七二十一,一把将拴在,骑在百合身上的栓子,拉了下来,接着是两个耳光。栓子一看来人分外眼红,“姓杨的,你不要欺人太甚!你还是个叔叔!我看,你就是一泊狗屎!啊?我不在家,你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我正要去找你呢,你倒送上门来了!你和百合清白,那人家怎么说,你连侄媳妇的炕也睡?!啊?你去死吧!”栓子上去一拳打在杨三的鼻梁上,杨三人高马大,哪里受得了这个气,两个男人从屋里滚到了院子里打,杨三婶子怕自己男人吃亏,就上前拉,怎么拉也拉不起来。这时的百合万念俱灰,如果眼前有一瓶毒药,她会毫不犹豫的喝下去,可就这么走了,对自己的名誉不负责任!即便死也要死得清白。可现在看来,杨三的介入更加证实了他们偷情的可能性。因为杨三挺身而出讨个说法呢。
   嘴角和脑袋被栓子打得生疼生疼,眼睛看东西很模糊,回屋站在大衣镜前一看,一双眼睛成了於眼鸡,脸上青一道红一道,整个人像是被破了相!外面的大骂声还在上演,百合想起了河边草,要是自己真的在世界里消失了,也该给河边草留句话。可自己现在都不是河边草的好友,如何留言?她从没有想过栓子会这样对她。婚姻是一面镜子,一旦有一个破洞,他愈合的可能性就不大了。越是这样,百合越想着河边草的好。谁不渴望幸福,不渴望被爱情的面包包围?事实真的很能预料。百合轻轻的靠在墙壁上,脑袋昏昏沉沉的疼,床头上的盘子里放着一把水果刀,这把水果刀在如此一个傍晚,很狰狞的望着百合。河边草不要她了,栓子又对她大打出手。以前的百合,不管在乡政府遇到什么挫折,都会微笑着面对,但是,栓子不是别人,他是自己一生的依靠,这依靠百合可以想象得到,在今后的岁月中,会是怎样的摇曳与动荡,栓子不可能再相信自己。明天是什么?还有明天吗?百合,不免苦笑了一下。打开电脑,匆匆给女儿留了几句话。关了电脑,百合就鬼使神差的走向那把水果刀。盘子里几枚西红柿没了新鲜的颜色。它们也仿佛在嘲笑百合。百合拿起水果刀,面前浮现的是,电视剧镜头里,女孩朝自己手腕的血管割去的情景,百合闭上眼,真的割了下去,血,殷红的血,一滴一滴的落在白色的瓷砖地上,越聚越多……
   山里的野百合在经历了一场大雨后,悄悄地凋零了。在栓子抱起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的百合,雇轿车将百合送进县城的医院,再晚五分钟,百合的命就会断送了。
   一个月后,出院的百合,住进了娘家,半个月后,栓子接到了乡法院的传票,百合向乡法院提交了离婚诉讼。栓子悔断肝肠,拿着传票嚎啕大哭,一路狂喊着:“百合百合……是我错怪了你!我对不起你你回来……吧!”栓子疯了般的奔跑着,他摔了一跤又一跤,他在向百合娘家的方位奔去。
   山间的百合花彻底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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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百合,一个农村妇女,一个人独居在家,丈夫栓子在南方打工,俩个人有时候通通电话,说说知心话,百合有时到娘家去吃饭,娘给她做好吃的,有时送给隔壁光棍二叔,招来了杨三婶的流言蜚语,被二叔抢白了一阵,恨得牙根疼,到处搬弄百合的是非,被百合呛得败下阵来,越来越嫉恨百合,积怨越来越深。而她的男人杨三叔,也对百合垂涎三尺,百合不敢对栓子说,因为栓子的醋意很大,百合就是因为色迷迷的乡长对她不怀好意,托病在家,泡病假。而三叔更加肆无忌惮,一双可恶的眼睛时刻盯着百合。一个暴风雨的夜晚,跑到她家里为她舀屋子里的水,挑开了门前的水道。百合是女人,也需要男人,但她是个纯洁的女人,不会让自己的感情泛滥。但男人们还是盯着她,偷偷给她礼物,被百合扔到了沟里,都被杨三婶子捡回家。杨三婶子妒忌百合,对百合冷嘲热讽,被百合顶了回去,百合田里长草了,被毒药打蔫了,被雨水冲刷的露出斑斑驳驳石头的甬道,垫了层沙子,原先不整洁的院落,收拾的利利索索。百合知道是谁干的好事,却一点不领他的情,杨三所做的一切,使百合有一种被侮辱的难堪。百合在网络上有个好友,很投机,在一起无话不谈,却因为男友的妻子生性多疑,男友忍痛删除了百合,给百合留下深深的思念。栓子回家了,却对百合一顿暴打,原来,有搬弄是非的给栓子打去了电话,说百合和杨三有染,栓子回来,不问青红皂白,把百合打的鼻青脸肿,杨三前来拦架,又招来一顿暴打,百合万念俱灰,匆匆给女儿留了几句话。拿起刀子朝着自己的手腕割了下去。栓子抱起她急忙送进了医院,出院后,百合向乡法院提交了离婚诉讼。栓子悔断肝肠。这是一篇凄美的爱情悲剧,一场美好的爱情,最终被流言蜚语毁于一旦,那些可恶的谣言制造者,正是这场悲剧的制造者,真是唾沫星子能淹死人。小说语言朴实流畅,故事来自农村,情节上千折百回,引人入胜,人物内心刻画细腻深入,让人心生怜悯和憎恨,催人泪下的悲剧,读之断肠!好小说,推荐共赏!【编辑:刘柳琴】【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3090917】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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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刘柳琴        2013-09-08 17:05:51
  问候作者,写作快乐,秋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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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楼        文友:刘柳琴        2013-09-08 17:21:49
  一颗圣洁的百合花,出污泥而不染,圣洁美丽。却被流言蜚语所扼杀,令人叹息,流言蜚语真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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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楼        文友:刘柳琴        2013-09-08 17:22:50
  祝作者创作丰收,佳作不断,精彩纷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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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楼        文友:雨春        2013-09-09 10:05:06
  恭喜你佳作成精,杨柳因你而更精彩!祝你创作愉快,精彩纷呈!
走别人踩过的路肯定是一条非原创的路,所以地铁成了现代城市的毕由之路!
5 楼        文友:刘柳琴        2013-09-09 19:51:15
  祝贺红叶精品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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