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会唱歌的花蕾(散文)
闲暇的时,习惯行走在你山水的画卷中。从你的画笔上,我看到了忽远忽近,忽有忽无的影子。在峡谷寒山雪的画面上,我听到风和雪的问答。
我不知道与你的相识,算不算美丽,我记住了,那个黄昏你我拈杯在手。我从没有过的开怀大笑。你的手轻轻的在落我肩头的那一刻,让我感到从没有过温暖。你拿出手机,让我看你画的画。手机的屏幕太小,装不下苍茫层叠雪山空灵的洒落。我看到了,千沟万壑间,昭示着生命的顽强和人生在通往平坦中的崎岖。
在你的画里,有我熟悉的情景。我想起了,少女时的我,坐在吱吱呀呀的破牛车上,在茫茫的雪原上,慢慢的行走。赶车的人,是能给我一口饭吃,给我一个栖身地方的人。我所有美好憧憬终结在此。我似乎感觉你有些残忍。你用画笔,掸起我封存在记忆里的尘埃。这灰粒飞进我的眼睛里,在我以不明亮的双眸中作怪。我的眼泪不知不觉中流淌出来。我希望,我能用我的泪水,去磨一砚彩墨,融化冰冷的山和雪,让树枝冒出绿芽,让山峦披上锦绣。
你说:你喜欢一个人去旅行。去领略山水的圣洁,勾勒悲壮苍美的图画。看着你每一幅画,我仿佛至身其中。你爱雪,对雪的灵感,出至你的故乡北大荒。北大荒的风,用它锋利刀,镌刻大山的每一个棱角,被风卷起的雪,呼啸着刮过大地的每一个角落,裸露在外的大树,挺着不屈的腰杆。这就是你的故乡,北大荒,也是刻下我青年岁月的北大荒。
我很怀念那个黄昏。因为你在,我的笑声才那么的爽朗。那天我有些微醉,约你去海边。因为你有别的事情,拒绝了我。我有些沮丧。多少年来,我总是希望能有一个人,陪我去看海,去看大海落日的斑斓。去看夕阳把大海染红的壮美。是什么让我不肯放弃这企盼,突然我发现,我努力的拼装着记忆的碎片,是让一个身影清晰起来。
那天你打来电话。让我感到有些意外。拿着电话的手,紧张的在发抖。你的声音是那么的平和。如你画中的溪水。我们聊了很长时间,我告诉你,到我曾经生活过的草原去做画吧。秋天的草原变成褐色。天地间的通透,会让你尽情的泼墨,尽情的挥洒。
我的日子,因为你的存在,突然间变的鲜活起来。我有了那么多的遐想。许久都没有了你的音讯,我想你可能把自己关在,某一个地方去做画。我看到了,那画中有我,也有你的身影,你的笑容。
我不知道是什么,让我的生命有了这份感动。让我向着你的方向翘首顾盼。我喜欢和你毫无芥蒂的亲近感,还有轻风云淡,没有负担交往。我喜欢在,静静的夜里想你,想隔着夜空,彼此跃上心欣的笔端,还有那些植种在,我心灵会唱歌的花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