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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秋征文】红头盔(小说)


作者:皂角树人 秀才,1907.13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4854发表时间:2013-10-16 13:16:03

【秋征文】红头盔(小说)
   海青则不同,典型的“闷葫芦”。任你吵翻天,一脸平静,放手让老婆发起一波又一波攻击——
   “你一屋人都是烂蛇懒虫,谅你也修不起房子。女儿不能从堂屋体面出嫁,儿子只有讨一个耳朵比你更背时的破鞋……”海兰的嘴巴好像是抹上了润滑油,滑腻得很。海兰用最毒的挖苦话,竟把双全气得在院坝团团乱转。
   双全那耳朵不好使的老婆,看着自己老公在院坝乱打旋,还以为是在找称手的家伙。怕惹出大事,急忙招呼:“你找啥子东西哟?算了,进屋来,不和小人子一般见识……”
   “啥子额?我是小人啊。那你是老人啊。”海兰在混乱中,胡乱四面出击。把枪口调转,指向耳朵不好使的自家嫂子。
   “母啊!你耳朵好些没有啊?”海兰冲着双全老婆乱起纲常来。“我的耳朵是不好使,但是眼睛却好使哟!反正,我看见有一个男人从你屋里慌慌张张跑出来了……”农家妇女一旦干上了,就会捡最毒的话语骂人。
   前一句表面是说自己耳朵不好眼睛好,是骂嫂子耳朵有些背;后一句是骂嫂子被人欺负了不敢声张的可怜。
   双全一看,自己和老婆都不是海兰一人的对手。借势下坡,在老婆面前耍威风:“走,进屋去,以后有什么事,不要你参战,有我就行了,你多那样鸡巴事啊?”
   海兰屡屡得胜,均沾上风。吵骂的技巧和脑子反应速度越来越灵光,弄得皂角树坪的男男女女都有些警惕,要防止她做大做强,避免以后威胁皂角树坪女人的统治。
   最好的办法就是孤立海兰。
   果然不久,海兰就把战火引向了皂角树坪的院子,最先还是向明州二嫂开战。全然不记得一个九岁的女儿在家受二嫂的关照,都已经出嫁做母亲的往事与情义了。
   海兰第一次与二嫂吵架被赶场回家的二哥喝止了。明州二哥没有什么道理讲,就是声色俱厉地抄起锄把要放到海兰。海兰没有见过如此阵仗,狼狈逃窜……
   第二次与明州小弟干上了。原因是海兰早先回家与几户人家合伙拉了一条饮用水管,明州小弟晚回来后,要搭伙,海兰死活不干。明州小弟也是火药桶脾性,几句话不投机,一阵乱石砸向海兰新修的房子……明州偶然碰上后,死命扭住小弟。
   这次,海兰算是捡了便宜。
   有道是“荆树有花弟兄乐,书田无税子孙耕”。但凡弟兄不合,多为外人乘虚而入。听说过,某日,那一贯乱来的秋林从双全屋里一脚跨过门槛,逃之夭夭……海青家里两口都在,竟是浑然不知觉啊?
   那耳朵有些背的老婆,牙齿都落了不少。这些男人还真的下的手啊。明州看着停在双全家门口的摩托车,很是奇怪,你狗日的张十二有何贵干啊?
   张十二出的门来,明州问,你过来做啥啊?
   “过来看看菜园子啊。”张十二抿抿自家的暴牙齿。看得出,又得手了。估计那耳朵不好使的婆娘也是顺水推舟的苦主。
   双全这几年有些老了,成天在外面游荡,脸晒得黝黑,颧骨更加突出。夏天就是穿一双草绿色的“解放牌”胶鞋,冬天多是穿着高帮长筒的雨靴,老远就听得到“嘻嘻嚯嚯”的脚步声……
  
   健飞小的时候,还很丰润可爱。小学一读完,进了黄家坝中学就开始上网吧。枯瘦了脸骨,惯坏了手脚。一时间,院子鸡窝篼里的鸡蛋不见了,就说是健飞搞的名堂。
   明州看小时候的健飞,觉得双全家要来个“丑马下烈驹”的裂变。双全自己不知道中国象棋是怎么下法,看见健飞成天揣着一副小小的象棋籽籽晃悠,就以为自己儿子的棋艺在皂角树坪院子所向披靡。
   “我家健飞下棋有点厉害哟!”
   “有点厉害”就是很厉害的意思。明州很懂得双全的涵蓄。
   “是不是啊?”明州表示怀疑。恰好健飞就在旁边,双全脑壳一摇:“哼!未必我还和你三爷开玩笑吗?”
   双全手一招,“健飞,过来!烦请你三公给你指导一下。”嘢!有点不对劲哟。这个“指导”其实就是给点颜色的意思……
   健飞诺诺地说,没有象棋呢!
   国成哥也是爱好象棋的,家里有一副较大的象棋,就缺一个“兵”,是另一副象棋的小“兵”替代的。摆过象棋,明州正襟危坐,一副生怕“马前失蹄”的样子,健飞趴在桌子上,歪着身子……明州一看,一学下棋就没有坐相。
   几招下来,健飞就洋相百出。不是把“马”脚拐撇了,就是把“炮弹”多扔了几座山……
   “我说自己不行的嘛!硬说自己儿子很了不起……”健飞沮丧地说。双全早已不知道去向了。
  
   五
   明州老家屋后头的尘土飞扬的碎石子公路变成了柏油路。这条路也在双全新房子的屋后。
   双全一改以前做重活找钱的习惯,学会了寻一些轻省的门路,成天在黄家坝的农家院落转悠。
   开始,人们以为双全脑子出了毛病,老往猪圈牛圈肮脏的地方钻——是不是想趁脱裤子的媳妇或是妇女送来便宜啊?有的还嘲笑道,你来这些旮旯钻,就不怕有人往你偏房屋里钻啊?
   后来,人们才搞清楚了。原来,彭水县城来黄家坝收生猪的商贩,就是循着双全提供的线索,收购生猪就有了准头。如此一来,商贩省去路途徒劳的奔波,双全抓扯一条生猪上车就有20元的收入。
   如果说商贩是“鬼子”,双全就是“汉奸”。明州很奇怪自己咋会有这样的想法。
   “最多的一天,你要拉几头猪上车啊?”明州很想打听双全吆喝生猪的收益。
   “最多的一天,拉了五六十头……”明州掐指一算,这个收入不得了哟。
   可惜,双全一天在老家转悠,也没有多少效果,就把原来和安子家合伙养的水牛花三千元买过来了。双全说,这头牛至少赚了三千多元。
   车站边的晏站长背着双全说坏话——
   “哎!那个黄其山好恼火啊?我在劈柴,也是混混时间锻炼身体的事情。不想,那黄其山坐在旁边看一阵后,说,柴,不是这样劈的。拍拍竹筒筒烟杆,说一声我来,就把我的斧头夺过去,呼呼嗨嗨的劈起柴来……末了,就呆在我家喝点酒吃一段饭。这年月,哪里还有这样下力混一顿饭吃的人啊?”
   生产队的人在双全面前说了好多好话,要劝双全找点钱把房子修好。
   于是,双全带着儿子健飞去了上海。
   在上海的舅子做出租挖机和承包工地的生意,都说搞大发了,说是有千多万的资产呐。女儿秋英在外面读专科大学,也是需要双全出门找钱的。
   双全出去一年,就在舅子的工地上做事。回家来说是没有钱,四万块钱被舅子扣下了。舅子说,这钱除非双全把旧房子拆下了,修建新砖房,才发到姐夫手里。
   双全回家几年后,也不见动静。
   明州有些多事。皂角树坪院子七八家人就只有双全一家人没有新修砖房了。一家四口挤在一间偏房里。老婆儿子也很懒惰,一天围着一个电视机,看得哈哈大笑。双全也全不在意窘迫的家境。
   倒是看见明州了,改变了打招呼的方式。“咳——”,开始,明州以为双全抽叶子烟和自己抽“玉溪”烟有异曲同工之妙,嗓子里有吐不完的老痰。慢慢的。才发觉那是双全招呼自己的特殊方式。
   “咳……”明州一回头,“双全,你要走哪里去啊?”看嘛,双全占主动了噻,明州现在是主动招呼双全的。
   自从双全从上海工地回来,除了学会了用“咳”招呼明州外,还有就是脑壳上经常带着一顶红红的安全帽。
   开始,明州以为是一顶摩托车手的头盔。
   心想,这年月交通安全管得严,骑摩托车戴头盔成了黄家坝一道风景。不过,明州不明白,你双全是又不骑摩托车,干吗一直戴着头盔乱钻啊?
   双全说:“都上了五十了,不比得以前了。去上海工地上,习惯了戴安全帽。不戴,脑壳就会被吹感冒……”
   “哦……”明州有些不很相信双全的话。感觉双全这个“弯”转得太过突然了。
   “这个帽子质量好哟。钢钎二锤(铁锤)都砸不烂……”还是老毛病,总是炫耀自己的东西好。
   明州的二哥端着草药酒罐罐出来。
   “别吹你的那红帽儿硬朗啊。进屋里来,喝酒!”双全其实眼尖的,每每看到明州回家,就知道有酒喝。还晓得明州俩弟兄喝酒喜欢叫上人作陪。双全也明白自己是属于受欢迎的陪酒人。
   酒喝到半酣,明州偶然想起双全出嫁儿女秋英的情景——在用几根木棒支撑的半间堂屋里,侧着身子才贡上了香烛。堂屋上首已经没有了香盒,只有镶着金边的成琏高祖的牌位。
   明州觉得那不是在请成琏高祖上座,倒是在侮辱先人。但是,碍于面子,只好婉转地劝说双全——
   “今年秋收过后,双全你还是把你的就木房子拆掉了吧!”明州想起出嫁秋英那天,自己与双全的舅子一桌吃饭,有意说起双全修砖房的事情。那大腹便便的舅子说的很清楚,只要旧木房子一拆下,放在他那里的四万多元钱,立马就打到双全的卡上。后头钱不够,只管找他就行了。以后,什么时候有钱了就什么时候还上。
   不料,双全剑走偏锋,压根就不上明州的“贼船”——
   “哼哼!我才不修房子呢。我啥不知道啊?黄家坝有一个人今天把房子修好,第二天就是死了。修房子有什么意思啊?”
   明州把筷子往桌子上一磕:“放你妈的狗屁。黄家坝那么多人修好了房子,就一人修房子啊?老子都不敢说自己啥都知道,你还大言不惭说你自己啥都知道呢?”明州本想说那些高官吃喝玩乐的丑事趣事,但是,还是忍住了。
   “你以后还像这样,老子从此不与你喝酒了……”明州感觉这酒喝的实在是很冤枉。
   “不喝就不喝。……”双全比明州的气质还要高,也把筷子往桌子上一磕,让人感觉似乎比明州还要冤枉。
   明州的二哥急忙插话:“你双全没有明白你三爷的好心。还不是替你着急吗?”
   “你双全真的是怪,老在黄家坝凼凼的猪圈旮旯转,还说什么都知道……成天天来大海来宽的。都五十岁的人,力气一天不如一天。今年你还不修房子,明年你就绝对更没有信心和力气修房子了。孩子也等不了几年就要谈朋友结婚的,一说你,就拿横条。……”
   明州一阵不依不饶的唠叨,直把双全弄得无言以对。
   双全依旧穿着他的老蓝布中山装、解放鞋,戴着那刺眼的红头盔到处晃悠。
   明州暗自叹息——是把稀泥任你怎样使劲也是扶不上墙的。渐渐的,明州听说来监督父母待秋收粮食晒干后就拆房的秋英也回婆家了……明州也就再不把双全拆房修房的事情放在心上。
   国庆节后的第二天,明州从县城赶回家与上海回来的二弟明江见面。汽车行到皂角树坪院子上面公路上,明州叫停了汽车,徒步下来,看见院子里没有人,倒是闻听新房子那边一阵乱哄哄的嘈杂。
   原来,明江一回家见双全家拆旧房子,就抽这难得的时间去帮忙。
   明州跨过那条已经没有沟壑的皂角树坪院子与新房子分界的滴水沟,沟边也没有了那棵只长树干不结果子的老核桃树。
   海兰在阶阳上坐着打理自家的私事,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嘢!三爷回来了啊?”头戴红色头盔的双全,一脸笑容。只是那张脸早已失去了润泽和光滑,全是硬刺刺的老皮。
   双全平日里爱凑合帮忙,所以,今天拆房子,几乎是全队各家都有一个代表参与帮忙。倒是同胞的海青远在上海打工,关系不融洽的弟媳没有沾边。
   明州的二弟明江戴着蓝色的头盔,旧白衬衣已经被老木房子积淀的烟垢弄得很脏。其他的人都与明州打过招呼,看着明州掏出相机给仅剩下的最后两列排列拍拍照片。
   双全喊了几声:“三爷,三爷……”明州假作不听见。从那次喝酒后,明州有了一个新的体会——对待双全这样的人还不能过分热情。不然,他真的以为自己把天下的事情都知晓完了。
   双全要明州过去从另一个角度给即将完全放下的旧木房子照个照片。明州过去了,叫双全靠近木房——变色的中山装、解放鞋,红头盔,还有完全腐烂的木柱落檐定格在画面里。
   已经没有梁条瓦槅的房子被挽上两个绳子,几个人讨论朝那个方向使力拉。坐在板凳上的国平说,你们讨论啥子都是空的。最终还是双全叫从那个方向拉,大家就朝那个方向拉。
   “嘿嘿!不然,双全是外国的螺丝——反起车(拧)嘢!你说往这边,他就要往那边……”国平多是把双全的脾性摸熟摸透了,用不同于中国制造的螺丝形象地概括出来。明州很是欣赏这几十年来对双全最经典的刻画和总结。
   “轰然”一声,新房子的旧木房躺在一片扬起的尘埃中。对揣盐棒、吼包回忆的最后一道屏障俨然不复存在。
   几个胆大的人小心地将属于海青海兰的木棒轻轻地放在海兰的院坝里,生怕引起随时准备挑事的海兰发火,弄得大家不愉快。
   煮饭就在坎上树青家。不过主事的已经不是树青和陈萍了,二是刚满四十岁的胜不二俩口子。双全和其他人都喊明州一起去吃饭,明州以在彭水吃过早饭为由,婉拒了。
   明州刚刚回到皂角树坪院子,就听到一阵吼骂声。一看,带着红头盔的双全和穿着厂装的海兰在那棵残存的橙子树下,一同抱着一条碗口粗的杉树梁条打旋——嘴里骂着,都说对方心狠或是不要皮脸。
   其他人多是知晓这事不吵几句不会收场吧,没有一个人愿意放下手中的碗筷,出来招呼劝架。
   明州过去,双全把梁条扔下,恶狠狠地说:“你都把这根树树都争过去了,就算你狠。”哎,男人难跟女人斗,大伯与弟媳争,难上难啊。双全都放弃了,那杉木就在海兰手里抱着地,你说算是谁的嘛?
   海兰并没有把杉木往自家院坝抱,而是,骂咧咧地吼一句:“这根棒棒是谁的。狗日的海青最说得清楚……”说完,把梁条扔在了橙子树下。
   双全在自家房子木堆上骂咧咧的乱旋,似乎在找着什么。其实,明州明白,他什么也没有找或是自己也不知道在找什么。海兰嘴里虽是恶狠狠地,但是见明州三爷来了,话里有话地说——
   “你一个大哥当起,拆房子前不打个招呼,粮食背出去放在别人家,饭菜拿去别处煮……”明州说道:“你双全不要吼了!海兰基本已经把意思说清楚了。她就是觉得你孤立冷落了她,心里不痛快。哎!就你们俩弟兄两家人。双全你在做大事,说一句软话,也不是不可以,就说请她帮忙吧,愿意帮忙做饭也是可以的啊?”
   双全、海兰还是喋喋不休。海兰还打电话到了上海,说双全如何逞强……
   第二天,双全田湾的姐哥遇见明州,说是两家说好了。双全修房子时候,海兰要全力支持……明江说,还是三哥看得远,外人一看,只知道双全是和海兰吵死人子架。三哥说是海兰觉得在这么多弟兄叔侄面前,被孤立,怨恨所致。
   没有几天,说是双全的基础都浇注好了。新房子也没有了吵骂。明州趁星期日时间,散散步,走回到新房子看看。
   双全就在树下搭着一架用胶布遮盖的木床,那红头盔就挂在床边很显眼的地方。看得出,也是手拿手放都最方便的位置。
   “三爷回来了!”这次问候不是双全,而是海兰。
   海兰的脸上积淀着疲惫。但是,那笑容却是明州见过的最酣畅的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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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如果说,青春年少的主色调是激越的憧憬和豪情万丈的构想,那么,知命之年的老陈则是热衷于仔细回过头来的捡拾自家的足迹或作夕阳短促的深切回味。 憧憬和构想是为了完美展现人生,捡拾与回味则是为年少的憧憬与构想做可以借鉴的依据。 皂角树人的《红头盔》,就是一个足以捡拾自己生命足迹资格的老者,为贵重捡拾和回味,倾力所作的一部短篇小说。 《红头盔》通过诚实的语言描述,向读者展现一幅从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到本世纪初半个世纪穷乡僻壤的农村风情。在这半世纪里,中国经历了贫穷饥饿死亡到改革开放逐渐富裕起来的绝地转折。 作者巧妙地将两个个性迥异的人物进行漫画似的刻画展示。明州,一个颇有天资后来成为教师而又不忘亲情乡情的男子;双全,一个备受父亲禁锢约束憨厚的男子。在半个世纪的生命历程里,就像两面镜子,通过人物的个性特征的描绘,较为丰满地展示中国两个层面的人物生活画面。 先说双全,这个名字就具有矛盾和讽刺性。到底是期望什么样的“双全”?双全践行了父母的希望值没有?答案是否定的。为了实现“双全”的愿景,双全的父亲揣盐棒,处处为俩儿子处处严厉苛求责备。结果,让双全处处落后于时代和属于同一时代的同龄人。几十年不变的老蓝布的中山装,几块钱的解放胶鞋,长长的竹筒筒草烟杆,越来越粗老的脸皮,都在向读者展示光阴在双全身上的流失和双全的落伍;没有固定的一技之长,奇特的与人打招呼方式,都与碎石路变成柏油路格格不入。 最怪异的还是那顶红色的安全帽。在明州眼里,它就是一顶摩托车手的头盔。这顶头盔把双全落后文化底蕴、憨厚执拗的性格在明州的呵斥下线条分明的勾勒出来。 如果说“红头盔”是一个看得见摸的着的道具,那么,在拆迁旧木房子时国平那句“他是外国的螺丝——反起车(拧)”则是对双全在逆境中不择手段维护自家尊严这鲜明独特的个性最生动的刻画和总结。 小说在直白似的演绎中,告诉一个简单而又朴素的事实。无论高层俊才们在做何等气势磅礴的“指点江山”,底层的老百姓都在做蝼蚁般的苟延残喘。呼吁当代某些颇有文字功力的“雅士”们,不要不顾平民百姓的饱饿,而妄自否定中国改革开放的成就。多把眼光投向中国的最底层。 小说文笔颇有青菜拌豆腐般的寡淡风格。惟有此笔调才能尽释双全一类农人的本色人生。一篇很有内涵的小说,集文学性于艺术性于一体。把农村生活的无奈苦难与艰辛淋漓尽致地刻画出来了。小说跨越时间长,时代背景复杂,人性的较量,品格的彰显,为底层社会人物呼吁,关注老百姓生活,作者有忧国忧民的怜悯情怀。读来深沉厚重,回味无穷。 一篇很好的反映农村题材的文章,极力推荐!【编辑:冰梅】【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3101618】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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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冰梅        2013-10-16 13:29:20
  一篇很有内涵的小说,集文学性于艺术性于一体。把农村生活的无奈苦难与艰辛淋漓尽致地刻画出来了。小说跨越时间长,时代背景复杂,人性的较量,品格的彰显,为底层社会人物呼吁,关注老百姓生活,作者有忧国忧民的怜悯情怀。读来深沉厚重,回味无穷。问好作者。
自幼酷爱文学,笑看世间百态,广交天下朋友,共谱华丽辞章!
2 楼        文友:皂角树人        2013-10-16 13:47:31
  谢谢社长百忙之中辛勤编辑。树人涉足区域有限,加上笔力空乏,不能尽释农村底层窘迫,深感抱歉。
在如画江山演绎生命的起伏跌宕
3 楼        文友:冰梅        2013-10-18 11:02:00
  恭喜树人有一篇力作问世,恭喜加精。大手笔,佩服!
自幼酷爱文学,笑看世间百态,广交天下朋友,共谱华丽辞章!
回复3 楼        文友:皂角树人        2013-10-18 11:10:47
  感谢江山认可!树人将继续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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