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你到底要怎样(散文)
与你相见,一切井然有序;与你相知,动静相宜艳阳天。所有指间滑离的日子像是自我创意的品牌,看万物皆含情皆有意,哪怕是深藏不露的“丑恶”皆能隐忍。
人说“越长大越孤单”,一点不假,成年人总会在开放与闭关之间左顾右盼。一方面,花大把青春寻求他人的理解和承认,追求温暖,渴望真情;另一方面,却无意中将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风,固守着自己的阵地不容他人入侵。自以为隐秘的公开会成为别人日后进攻的软肋。是故在探求不孤单与不热闹的平衡方面孤注一掷,浪费太多的精力。在学业上拼命,在事业上玩命,在学术上呕心沥血,在爱情的两极疲于奔命,无不是为了在生存的旅途走得更为潇洒而不孤单。如今的网络,成为释放和稀释孤独的一种快捷方式,不可或缺。一根网线天涯成咫尺,多少的不曾设想在偶然无意识的点击中成为必然的认定。可是虚拟的网络也会不尽人意,时间长了,看不到真实的人,会不到期待的意。人有时就会变得躁动不安,心像被洗劫一空怅然若失。于是非常盼望着能与你会面,盼着某一天,风吹开尘封之门,天荡着你碧云天的微笑,恰此突然出现在你面前,给你个措手不及,好让你不得不给我一份足够分量的,实实在在的,可触可感的重视。
可是期盼一次次被现实的繁文缛节勾挑得支离破碎。终是没能说服自己不计一切涉水而过,我只能在此岸静赏一场场“落红不是无情物”的洒脱,从容中不乏落寞,细愁捻焦灼,一次次强烈遏制着花落水流的思念,一次次快剑斩乱麻地阻挠欲去打扰你的想法。可那些潮水般思忆的痛感总是令人“欲说还休”,不得不“闲愁总付醉来眠,只恐醒时依旧到樽前”,不得不让思念的深盏与我同销万古的冷清。
“情到深处情转痛”好几次乘着酒兴,在网上击打:“想你,想你,想你”却又被我傻傻地删了回去,不知为什么,只要手触到电脑,无法发散的狂躁就再也不服从指令一泻千里。一直想不通,你究竟是何许人矣,会这样与众不同?你到底有何魔法让我把你深深牵挂?想不出所以然,就自圆其说:可能前世彼此失散,今生注定要来相认,要不就是上天看我一人行得孤单寄你一臂之力就此相携一程。
清楚地记得,对你认认真真,吞吞吐吐说过两次“我有点想你了,咋办?”的话,你笑而“退避三舍”。你讲哥门当中从来没有像我这样会“煽情”的,莫非我是“看”上了你吧?你无心的一句语,直把我“杀”得“片甲不留”。我赤裸裸一点点细碎的秘密被你“玩笑”得体无完肤。自此我再也不敢随心所欲说类似的话。即使真的想了,也会转个弯,盖上三层楼的废话,轻描淡写地说“近来好吗?”哪怕这思念的痛令我回肠千结,我也会将这心底最真实的感觉织成回文深藏心底,极力不让你有所觉察。
于是私下里亲近你的文字,察看你每日的动态。字如其人,文字是一个人世界观的浓缩,心血所凝聚的精华,它是灵魂最真实且最丰富的出演。伴着你的文字,从中找寻你字迹中流露出的喜怒哀乐,从中体会着你思想的内核以此慰藉我那份不与人道的孤独。这字里行间,绘着你的音容笑貌,动着你的千思万虑,抒着你的寸寸柔肠。我容自己在碧海涛天的文字海洋中自由游弋,愉悦自己,满足而安宁。也许这份无言才是最得体的相处之道,也许这种默默的惦念才是最美好情感的疏通栈道。
时常问自己,对你何生如此笃信的情感?理智一身的我怎会对一位素未谋面的人这么牵肠挂肚?哪怕没有你的任何信息,见不到你的任何。我也能对着你的图像出神,打出一片片的沃土让一个个孤单的字根在上面开花,结果。我的怀想绵绵不绝无需你能看懂,你的每一句话语不绝入耳我视如宝藏。至今差不多六十页的对话框,我一字不漏照抄到我的心里,上面注解着各自的出处,时间,心情。一切精确到以分秒核实。
好想与你分享我的一切,我的喜悦,我的悲伤,一丝一毫只想告诉你。好想把我觉得美好的东西全部送给你,可你需要这些吗?无数个这样的黑夜,我反问自己我到底能给你带来什么?除了对你简明扼要的关注,平淡无奇的祝愿,稍有点温度的寒暄之外,我还能给你什么关键性的爱护与支持吗?所有不值一提的关注,其实你的任何一个普通朋友都能给予。那么我算是你什么级别的朋友呢?
或许我什么也算不上,顶多算是路过即逝的风吗?那么我就把自己当风来使吧。累了,请让我为你掸净所有的浮尘;痛了,就让我为你拂去一切的不顺。喜了,就让我远远地为你祝福......可是于我而言,你什么都是,你是我的兄弟姐妹我的至亲,你是我的生死密友近邻,你还是我打着灯笼也难得寻到的精神知己。我一路欢喜着有你这样的朋友,同时也会用我的一生来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缘分。
有一种脆弱叫孤单,全世界的人都管不了自己;有一种感伤叫思念,除了想你,做不好别的事情;有一种强装叫做坚强,离不开却硬要保持淡定的距离;有一种残忍叫忍着不见,望断肝肠却还笑语连连。
大凡美好的东西总是出其不意地出现,让人百感交集。不经意的缘求之不得,是故不想失去。越是害怕失去,是故常会想起。思起又有些痛,可是痛就痛吧,谁说这痛不是一种魂牵梦萦的幸福?一段段轻盈的旧时光,一缕缕日思夜想的盼望,一丝丝若有若无的敏感心动,不知不觉定格成今生最美的幸福。
皓月柳风之夜,我半开玩笑对你说:“如果你做不了大事,今生就做我的知己”。你说:“如果你改变不了命中注定,那么就听从内心的命令。”那一晚,光阴,似长了翅膀把你带到我的身边,那笑那语,在深夜里如我窗台抬头即现的水仙,真美!
还记得你惊人的问话:“如果我患重病,你会来看我吗?”我不知如何回答,心中隐隐作痛,情如何能解!怎落笔都是不对!
相识二年有余,不曾视频,更未曾相见。无数次预测着见面的场景,无数次设想相识后的欢喜,时光一点一滴地消逝。纷思交加,香景徐徐,倘若你从天涯来,我自用明月喜迎;倘若你从光阴中来,我自用流年把杯。有缘若见,我们不用掩饰,不必相对,甚至不用眼神,一切了然。一如晨露,一如山风,一如月色,澄澈明晰。
任凭世间有多少的彷徨踌躇,风烟迷漫,自有一份起落的随意和从容的退让。禁得起平凡,禁得起岁月的侵蚀和铣磨,这便是友爱的至高境界,不在一起,却能终身相依。
(四)放手成全
有些人终不能靠近,你却不能视而不见。有些事隐于深处,覆水难收。心湖的难言之隐是说不出的无声绝唱,暗伤的致命就在于让你从此真正彻底了悟它存在的永恒,借而得以质变性地重生。距离是时光的暗渡,隔山隔水隔不了人事的变迁。寻一方宁静,轻轻划过这似水流年。舟,还在那里,善于摆渡的仍是那个以淡墨挥洒人生的人。
太多的执着总会在经历过风雨飘荡后恢复冷淡,无法治疗的失意随着岁月的轮回穿行化为飞尘,不能更改的已被岁月换了面目,再多的不舍与痴迷都将随现实的变化而变化。
狂热被寒冷碾过,已成无法接合的碎片,过去已过,何必纠葛?!心灰了,换种色调,从来就不属于你的任何,你还死死抓住为什么?烦恼,过去,抛了;寂寞,淡了,算了;理想,笑了,追了。“何妨吟笑且徐行”,以一种随遇随安的心态随性洒脱地成全得得失失的人生。
淌不过的河另择其道,得不到的人痛快放手换人,做不成的事成全别人,自己再另辟蹊径。人生不过2万多天,你还要为触不可及的东西穿梭多长时间?
生活的不完美,从不会间断,我们所能做到的唯有放手成全。
别总想着依靠别人的长处来填补漏缺,也不要想从别人的身上获取某些利益与好处。物质与精神上的东西关键是自己要真实拥有才具备足够的功能与能量。任何人都有正常不可避免的缺憾与不足,你又怎么能奢求别人不够多的庇护与成全?
如果你真正爱一个人,不要想着去控制与支配对方,甚至是相互占有,这些都是交往相处的下策。
孟子说:“我善养我浩然之气”许自己天地之气,容纳万物。别怕失去觉得很好的人或物,失去了,你照样可以活下去,一如既往而可能会活得更有深度与力量。
成全,不是放弃,成全是理解与懂得。成全一分残缺,成全一方灰暗,成全一段过往,成全一段空白。
你有了绝世的孤独,即使同情也给不了你庇护;你没有归途,梦想也给不了你全部;你退到无路,纵使生命压上赌注,只会越赌越输;迷失而不知改悔,强求的也不会被征服。你何不妨成全这蚀骨之痛,将它穿越成千古绝唱。
中国的水墨画,讲究晕染留白,不着浓彩,泼点墨,润点水,远山近水便层层叠影,历历再现。人生这幅画本无须重墨艳色?敞开胸襟,甩开羁绊,于花明处落笔,着草青昏黄,隔一方淡薄,留给别人与自己一段空白的距离,不浓不冽,懂得成全,方为佳境。
浩渺长河,人不过是自然的一个道具,如何摆好姿态,才能做到物我心三位一体,不谋而合。与自己独处,与灵魂共通,才会觉知天外有天的广袤,人外有人的安全。这种独处不是个体的孤立,而是指与旁人交往时,拿出自己独处时的清醒与真意,开放自我作为个体独特的真实,紧贴自己的灵魂,以原始的本派质地率真与对方的心灵融会贯通,真实切实留有余地地靠近,而不是盲目在别人的世界以从众整合的心态走马观花,指指点点。
曾经相爱到放弃,曾经情同手足到陌路,无法再近,这些到底是为什么?热情过甚无法脱身,淡漠太过无法温暖。再火热的缠绵都应持一段进退自如的凉薄之距,好为各方进退维谷时留下回旋之地。
这世间,原本缺乏的不是过热的情。过热的度,人与人之间真正缺失的不过是可感觉得到的温情,温度而已。终不能靠近的,不妨以一份淡凉之距,轻轻关注,成全!
(五)网友你能走多久
网络是隐性的江湖,人便是这湖中的剑客,各行其便独得其乐。
茫茫人海,因一次无意识,偶然的点击,人与人之间便产生了意想不到的相遇相知。平淡得无风无雨无聊的日子似乎因有一些陌生的新鲜界入,平庸的生命才真正发起威风鲜活起来。网友们开始天南地北情不自禁,古今历史,天文地理,街头巷尾芝麻小事全能侃侃道来,说得情真意切,栩栩如生。忘情处,日月为之无辉,江河为之失色。
洽谈甚畅时,彼此欣然忘食。哪怕脚抽筋手发麻,头晕眼花,为伊憔悴枯槁,卿卿我我也不想割开一秒。只怕这一失手,电脑断线,断了与天边人的一切联系。似乎一方一旦转身,另一方就失了半条性命。
初涉网海的网友们,简称他们为功能型。通晓网络的基本功能:娱乐.消遣.认知,深化。他们大多纯粹为了好玩好奇抱一试水深的探索之态,对网络中人表现出超乎寻常的热情,以“热恋”之功势走农村包围城市之大路线恨不得认识天底下所有感兴趣的人。刚刚入境便有点按捺不住坐立不安了,不愿再这样对着冷冷的屏,感受浓浓的情却看不到活生生的人。他们喜欢视频,喜欢聊天,渴望着相见以此缓解天涯孤旅思念之苦。
他们几乎不约而同被网络的神魂汤灌成为生活中的“智者,仁者,勇者,隐者”大凡一触及网屏,皆能无忧无虑无惑无惧。忘了“柴米油盐”,忘了“奋斗理想”,忘了父母同乡,更忘了俗不可耐的缺憾,可憎可恶的烦恼。网络世界“我主沉浮”谁管谁,谁认谁,谁怕谁?“游离世外”尽情超脱,自己都不知天长地久有多久,哪里还管得了天王老子什么来头。曾经泛滥成灾的空虚,寂寞,失意,挫败光天化日之下全都见“鬼”去了。现实的单调,未来的美梦,想要的一切的一切渐行渐远渐无了。
鼠标一点,等你上线;按键一按,迷迷糊糊一天;电脑一关,沉沉醉醉送你入“梦城”。虚虚实实走了一阵,欢欢喜喜玩了一程过了瘾,若有所思混了一年。
正是由于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特性,他们会分外重视其间来来去去多少人,真真假假多少情,他们同时也会衡量这繁花似锦的背后到底有多少的水分?当网络中的人步不到他们的眼前,当网络中的情入不了他们的心间。往往由于过于重视在乎计较他们才容易累,容易受伤。不知不觉便弄得伤痕累累万事成空,于是干脆金盆洗手,丢盔弃甲要不全身而退要不隐身不现。
他们与网友之间的关系来去如浮云,来得快走得也快。虽幻但最真。
上网有一段时间已谙知水之深浅的朋友们,管他们叫技术型网友,他们熟知网络的的基本功能,并能在这种功能中拓展技艺,传递欢喜,散发热情。他们对网络中人的态度是热忠,忠心耿耿不喜于色。最能按兵不动谨慎认真。对网友提出见面的要求一般会断然拒绝,宁愿相信相思甚过相见,皆不想让心目中想像的神秘遭遇现实的尴尬,宁愿沉醉,沉痛在“千江有水千江月”的美景中自我编制着悲欢离合的情节,也不愿因相见后种种难测的结果影响到虚拟中的美妙。这世间注定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挡他们演绎“天不老情难绝”的深情厚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