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合奏〗一个人的红楼——天涯红楼恋
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
(一)心之红楼
芳子穿好衣服,在镜子前梳理了一下头发,转身对那胖子笑:“先生,还满意吧?请付500元哦。”
胖子“嘿嘿”地笑:“你技术还真不错!来,给你。”他从床头柜上的钱包里掏出五张“红大头”,递给芳子。
芳子笑着接过:“谢谢先生。”
胖子忽然笑笑:“过来,我再抱抱,你真是个漂亮而又性感的女人。”
芳子心里有些不情愿,但是脸上还是保持着笑容,坐到了床边。胖子"哈哈"笑着,抱紧了她,重重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手却再次在她的胸部"活动"起来。芳子任他抚摸了几下,然后轻轻推开他:“先生,下次再玩了。”说着,妩媚地一笑,转身离开了房间。
下得楼来,芳子去了"休息室",姐妹们都在看喜剧片,嘻嘻地笑。
小娇瞄了一眼芳子,眼睛便马上回到电视屏幕上,随口问道:“芳子姐,又接了一单生意?”
芳子"嗯"了一声,屁股一下子做到小娇身边的沙发上:“小娇,今天晚上你接了几单?”
小娇有些郁闷:“才一单呢,哎!芳子姐,你接了三单了,是不?”
芳子点点头,也跟着看起电视来。看了几分钟,芳子忽然觉得心里很压抑,很累,就拉拉小娇的手:“小娇,今晚上不上班了,陪我去喝酒吧?”
“什么?”小娇恋恋不舍地把眼睛转移到芳子身上:“今天晚上你不挣钱了?”
芳子叹了口气:“我觉得累,我们去放松一下,喝酒去吧?”
“我——”小娇还想说什么,没说完却被芳子拉着出了宾馆。
晚上十点半,正是人们吃夜宵的好时机。
两人路过一家烧烤店时,一个四川老板热情地招呼着芳子和小娇:“两位美女,吃烧烤哇?”
芳子看了看小娇,然后向老板点点头。
老板忙又热情地问:“两位美女喜欢坐外面还是里面?”
芳子看看烧烤店里面已经坐了三桌喝酒的人,便说:“我们就坐这外面。”
老板忙说:“好,请坐,这外面凉快一点。”
芳子坐下来,对老板道:“老板,给我们烤点排骨、鸭舌和素菜来,弄点卤菜,再拿一件啤酒过来。”
老板答应着去了,一会儿便先送了啤酒和卤菜上来。
两人先对饮了大半瓶啤酒,然后吃起菜来。
小娇嘴里含着卤菜,含混不清地说:“芳子姐姐,你今天是怎么了?不开心了?”
芳子喝了一大口啤酒:“小娇,你喜欢现在的生活吗?”
小娇被问得有些莫名其妙:“咋的?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挣两年钱,我就回老家去,找个老实人嫁了,安稳地过日子,又不缺钱花,多好啊!”
芳子没有搭话,提起啤酒瓶慢慢地喝,眼睛,却一直盯着街道对面那栋红房子。那红房子其实是刚修好不久的一座大厦,26楼高,下面三层都是商用,上面则是做了商品房。据说房子都还没有卖完,旁边还有售房部。
小娇大吃特吃,见芳子只是喝酒,看着对面的红房子出神,就伸出右手五指在芳子面前晃晃:“芳子姐姐,你发什么呆啊?那红房子好看吗?”
芳子回过神来:“那红房子当然好看了,我就喜欢那淡红的颜色。”随后又喃喃地说:“那套房子还没有卖呢。”
小娇疑惑地看看她:“哪套房子?是对面红楼里面的?你要买啊?”
芳子笑笑:“是啊,我就是想买。”
小娇惊叫一声:“天啊!你没有搞错吧?这个城市的房子可贵了,5000多一个平方呢。”
芳子笑:“喜欢就好,钱可以慢慢挣。”
小娇翻翻白眼:“等你挣够了钱房子早卖掉了。”
芳子默笑不语,红楼的19层有一小套房,70多个平方,买下来要40万,她看过好几次了,喜欢得不得了。去的次数多了,售楼小姐都明显看出她想买房子,一直极力劝她买,还给了一定的折扣。芳子打算就这几天去把房子买下来,钱,她已经存够了。
两人已经喝了八、九瓶啤酒了,芳子有些醉意了:“小娇,你知道吗?我多喜欢那房子吗?我一定要把它买下来,送给自己,做一辈子的留恋,也不枉来人世间一回。”
小娇抽着酒嗝:“芳子姐姐,我才不和你一样呢,我有了钱,会回老家去,让那些看不起我的人知道我多有钱,让他们羡慕去吧。”
芳子笑笑,酒意里全是笑容:“小娇,等几天我就带你去看我的新家,可漂亮了!那么高!坐在窗边,感觉蓝天白云就在头上,伸手就能抓到!白天,我会和蓝天白云聊天,说我的心事。晚上,我会和星星吹牛,请她喝酒,还要请月亮到我家去玩。你不知道,我喜欢的那屋,多精致,我会把它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那样,我就会有温馨的感觉,我才有家的感觉!要是,再有个爱我的男人就好了……”
话没有说完,芳子停住了,因为她回过头来看见,小娇趴在桌子上已经不省人事了。
(二)心之天涯
来这个城市,已经十年了,城市变化很大。芳子的变化也很大,从城市的那头到了这头,走上了完全不同的人生。
十年之前,芳子高中毕业,十八岁,正是少女含苞欲放的年代。那时候的她,纯洁而美丽,小山村的山水把她养育得水灵灵的,加上她高挑的身材,让人看了很是难忘。
大学并不好考,芳子毫不意外地落了榜。她也没有什么伤心,同村的男孩、女孩很多都出去打工了。她知道自己也会走这条路的,甚至,她很想早点出去,因为有个人一定会和她一起。
父亲是村里的老村长了,他希望女儿能有出息,所以他一直希望她能够去补习,能考上大学,以后能找到好工作。可是,芳子拿了毕业证后就开始准备出去打工了,劝了几次,她只是笑,但是目光很坚定。老村长叹息一声,只得任她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了。
晚上,芳子照例和同村几个女孩一起到乡村公路上散步。走不多远的拐角处,大强已经等她很久了。同行的几个女孩便“嘻嘻”地笑,转身走了。大强长得挺高大的,老实巴交的。芳子喜欢他的心眼好,实诚。所以高二那年,在大强红着脸递给她一封信的时候,芳子猛地叫住了他。大强有些错愕地站住身子,芳子忽然大着胆子问:“大强,你是不是喜欢我?这是不是写给我的情书?”大强顿时脸红得滚烫,慌慌张张地就逃走了。
芳子心里像有一头小鹿在跳,很是厉害。她连忙跑回家里,把门关好,拆开了信。大强在信里述说了他对的她的爱恋,文字很流畅、语句也很优美,芳子很快就被感动了,原本就喜欢大强的她,一下子就被他俘虏了。晚上,芳子都没有怎么睡好觉,梦里梦外都是大强递给她信时候羞涩的样子。
第二天,大强约她去乡村公路上散步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走了很远,大强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口,芳子觉得很是奇怪,就问:“大强,你没有话说吗?”大强搔搔头:“我?我有话啊!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说啊。”芳子睁大了眼睛:“你的信不是写的挺好的嘛!情感那么丰富的。”大强:“我——我喜欢你。”芳子听了,心里又是一阵羞涩和欢喜,然后又问:“你就这一句啊?”大强沉默了半天:“我不知道怎么说我对你的喜欢。”芳子沉了脸:“那你是不喜欢我了?”大强慌了:“不……我啊!我喜欢你啊!”芳子:“喜欢我?那你咋就不能把你在信中那样的话说给我听?我就喜欢听那样的话。”大强苦了脸:“芳子,对不起,我是写不出那些话的,是他们教我的。”芳子不高兴了:“他们教你?谁啊?”大强低着头:“是村东的小六子他们。”芳子脸色很难看了:“那么你喜欢我也是他们教的了?”大强慌忙抬头认真地看着芳子:“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想和你在一起。”芳子转身就走,大强连忙拉着她,这一下,有些用力,芳子痛的泪都下来了,哭出声来。大强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连连打自己的耳光,那声音,真响!在大强打了自己十来个耳光之后,芳子拉住了他的手:“起来吧,你有老婆了。”大强没有回过神:“老婆?什么老婆?”芳子有些羞涩却又好气:“你喜欢我?”大强睁大了眼睛:“嗯!”芳子:“喜欢我之后不想娶我?”大强终于明白过来,大喜若狂,憨憨地搔头。芳子看他傻傻的样子,有些好气又好笑:“你亲我一下。”大强有些慌乱:“亲?怎么亲?”芳子哭笑不得:“电视里面你没有见过啊?闭上眼睛。”大强:“哦!闭上眼睛。”说着闭上了自己的眼睛。芳子就去拧他耳朵:“你个笨蛋,是女孩子闭上眼睛,男孩子要主动,知道么?”大强被拧得很痛,睁开来看芳子,芳子闭上眼睛等他来吻,那模样,甚是可爱。大强越看越觉得芳子漂亮,不禁呆了。芳子闭上眼睛半天,却不曾等到大强的吻,有些意外,睁开眼睛一看,大强正发呆呢!芳子气得用手狠狠捶打了他两拳,转身就跑回了学校。
后来,大强便经常和芳子一起玩,两人的感情越来越深。高中快毕业了,两人的成绩都只是中等,考大学基本上是没有戏的,芳子便考虑起未来了。
高考结束的那天下午,两人去村子东边的水库边聊天。芳子:“大强,我们怎么办?”大强茫然地:“什么我们怎么办?”芳子有些恼怒:“你啊,总是少根筋!我们以后怎么办啊?”大强低头不吭气。芳子想了想:“我们出去打工吧?”大强抬起头:“出去打工?我们能做什么呢?”芳子满心欢喜地说:“我们进工厂啊,你看村子里好多年轻人都进了工厂,一个月八百多,还包吃包住呢。”大强:“是啊,我也听说了。”芳子:“我们都进厂,一个月两个人加起来就有1600元了,多好啊!挣几年,我们就回家来结婚,你说好不好?”大强眼睛有了笑意:“嗯!听你的。”两人相互看着,笑了。
“迎着太阳奔向远方,我只要你的一个承诺!……我愿陪你走天涯!”不知道是谁唱的这歌,反正很好地诠释了芳子现在心中的想法。大强对自己的爱是毋庸置疑的,他一定也愿意陪自己出去打工,也就是小说中的远走天涯了?呵呵!芳子做饭的时候,不禁笑出声来。妈妈在喂兔子吃草,听见芳子在笑,就问:“芳子,想什么呢?那么开心。”芳子脸顿时红了,半天才回答:“妈,我想起同学给我说的一个笑话了。”
拿了高中毕业证,芳子怀揣着梦想,与大强一起远走天涯……
(三)天涯之恋
工厂做工的日子很枯燥,每个月发了工资的日子是芳子和大强最开心的日子,不光是因为发了工资,还因为发了工资后就是每个月两天的休假到了。两人一定会手拉手开心地去邮局寄钱给家里,其实他们的父母也无非是给他们存起来,等他们结婚的时候给他们用,山村的人就是那么单纯。钱寄完了,两人便手拉手逛街去,买点合适的便宜的衣服或者其他东西。晚上,两人在七、八点钟的时候会溜回芳子的房间,那是她和三个女工友共住的房间,这个时候,她们一般是出去恋爱或者看电影、逛街去了。每次溜回房间,大强便猴急地把芳子抱上床,三下五除二剥去她的衣裤,“嘿咻嘿咻”去了。
自从来到这个陌生的天涯城市,两人的感情急剧升温。没有了学校的束缚、没有了家长的束缚,两人像飞翔在天空中自由的鸟儿,空闲的日子两人几乎走遍了这个城市。特别在天气晴朗的日子,两人会去看海,这个海边城市给了他们无限的快乐。有时候,芳子觉得:生活于自己真的是太美好了,自己一个月挣的钱,可是她那当了几十年村长的老父亲大半年才有的工资了。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有大强这个深爱自己的人陪着自己无拘无束地过着日子,真好!真是自己梦想中的天涯!
脚踩在软软的沙滩上,那像白色的沙子柔软细滑,浪头一个接一个在远方扑腾。芳子欢呼起来,扔下手中的包,在海岸边奔跑起来……累了,芳子什么也不顾得地倒在沙滩上,感受阳光灼热的情感,就像大强对她的爱。大强跟着跑过来,放下背上的包,坐在旁边爱恋地看着芳子躺在沙滩上那柔美的身姿。好一会儿,芳子还觉得累,胸脯起伏得很厉害。大强先是心疼的看着她的眼睛,不知不觉目光就转移到她的胸脯上去了,那起伏的曲线,引起了他无限的遐想,那神秘的地方让他心扑扑地跳得厉害。终于,他忍不住了,手颤抖着伸向了芳子的胸部,感受到了她的柔软。芳子猛地睁开了眼睛,大强的举动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她不由自主地给了他一个耳光。大强被打蒙了,倒在一边的沙滩上,抚着受痛的脸,皱起了眉头。芳子回过神来,看着大强委屈的样子,芳子调皮地笑了,她翻过身来,爬在大强宽厚的肩膀上,吻了大强一下。大强愣愣地看着芳子,忽然冲动起来,狠狠地抱住了她,按在地上,吻了起来。芳子忽然迷茫起来,像是身边的大海,波涛汹涌,她的情感完全被大强拨动起来!好一阵,两人才从激情中清醒过来,大强“呼哧呼哧”地喘气:“芳子,我想要你。”芳子咯咯地笑,不说话。大强搂住芳子的肩膀,轻轻地摇:“怎么样?我们都是快结婚的人了,给了我吧。”芳子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会对我负责的,对吗?”大强急红了眼:“那是当然,我这辈子非你不娶,一辈子都对你好。”芳子点点头:“今天晚上,你找地方啊,我给你。”大强欢呼起来,把芳子抱起来,在沙滩上转了好几圈,像孩童一样。晚上,两人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了下来,芳子把自己完整地交给了大强。后来,两人觉得那三十元一晚上的旅馆住着太贵太浪费,又没有办法,只得等到休假的时候,工友出去逛街后,两人就偷偷摸摸地到芳子的房间去做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