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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江山同题】遗忘


作者:风飞沙 进士,6188.01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15032发表时间:2013-12-30 17:11:27


   尽管不知道施世楠犯了什么事,但让自己与他撇清关系,应该是不会错的,吴远萍庆幸昨晚回来得早,没有被别的同学发现自己曾出去过。可警察从校长办公桌的一个塑料袋里取出一条白色的裙子来,那裙子恰恰是吴远萍与施世楠昨晚提到的裙子。吴远萍的脸刷一下变得惨白,她不知那条裙子怎么了,何以让警察特意拿到学校来给自己看?警察很快让她明白了起因:“这条裙子,是昨晚施世楠砸开服装商场的橱窗,偷出来的!”
   吴远萍的脑袋嗡嗡作响,她没料到施世楠会那么傻,可警察找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以为我是幕后主使吗?她盯着裙子,泪光闪烁,不知道是胆小怕事的哭,还是为施世楠犯傻的行动哭:“这裙子,一定是施世楠想给他妈妈的……”警察一拍桌子:“他妈妈早死了!”吴远萍和施世楠交往这么久,还是今天,才从警察的口中得知,施世楠跟自己一样没有妈妈。她声音哽咽着:“也许,是给他姐姐的!”警察一声冷笑:“他也没有姐妹,他在派出所都已经交待了——这裙子,是给他女朋友的。”吴远萍摆着手:“我不是他女朋友,我是他哥们……”
   背着书包走出校门,吴远萍回头看了看学校,这所自己平常毫不在意的学校,居然在被勒令退学的时候,才产生几分留念。若有所思地坐上公交车,沉重地回家,在楼梯口正遇着吴少安扶着一个腿脚受伤的男人上楼。她有些委屈地叫了声“爸爸”,吴少安与腿脚受伤的男人齐回头,吴少安惊异地问:“远萍,今天不是周末,你怎么回来了?”吴远萍没有回答她爸爸的问话,而是好奇地盯着吴少安扶着的那个人,瘦瘦的个子,眉毛和脸庞却透出一种儒雅。那人冲吴远萍笑了一下,露出一口的白牙:“你好,没想到吴叔叔还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儿!”
   吴远萍偷偷瞅了一眼吴少安,在她的心目中,夸自己漂亮,是爸爸最忌讳的事。从爸爸的表情看,他好像并不生气,还乐呵呵地对吴远萍说:“这是我们的新邻居,他租的房子就在我们斜对门,他是这里艺校的老师,周末出去写生摔着了!”吴远萍看看爸爸,又看看那人,也许是他的儒雅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让人一下子就觉得亲切。吴远萍微微鞠躬:“老师好!”那人咧嘴一笑:“别这么见外,我叫汪默飞,今后你们叫我默飞就行了!”
   吴远萍先回了家,吴少安把汪默飞送进屋,把他安排到床上躺着,给汪默飞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柜上:“汪老师,你现在想上卫生间吗?”汪默飞微笑着:“吴叔叔,我现在没事,你先回去吧,有事我会叫你。”吴少安想走,脚步又停了下来:“汪老师,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汪默飞柔和的目光看着吴少安:“吴叔叔,都说了不用对我这么客气,叫我默飞就行。你有什么事尽管说!”吴少安红着脸:“我想请你不要让我女儿知道我在医院做护工,我会对女儿说我们是邻居,互相帮助是应该的。我先回去问问女儿突然回来有什么事,等她去学校后,我马上过来照顾你!”汪默飞还是那样儒雅的微笑:“吴叔叔,你去吧,先把家里的事安排好,我这里不要紧。”
   吴少安回到家里,他还没开口问吴远萍为什么回来,吴远萍就急着问他要钱:“爸爸,给我五百块钱,我们这几天要去参加校外的科普活动。”吴少安一边摸钱,一边望着吴远萍:“学校需要交钱,你打电话给我,我给你送去就是了,干嘛还回来,耽误学习!”吴远萍避开吴少安的目光闪烁其词:“那个汪老师,以前怎么没见过?他是画画的吗?”提到汪默飞,吴少安就像做错事了一样心虚:“那汪老师啊,是才来这里租房子的。你平常不在,当然就看不见他了。而他周末又喜欢去山上写生,所以你们总遇不着。他的腿伤,就是周末的时候去山上摔着的。”
   吴远萍点头“哦”了一声,抬头看着她爸爸:“原来是个画画的,那他的腿严重吗?”讲到汪默飞,吴少安就特别有话说:“有点严重,前几天还住院了呢!是他不喜欢医院,非要回家,我看着他孤零零一个病人,也没人照顾,觉得怪可怜的,所以就顺便照顾了他一下。他人很不错的,很和气,还很有知识……”吴远萍一边揣着她爸爸给她的钱一边说:“是挺可怜的!爸爸,我还得回学校去,也不知那个汪老师还需要什么不?要不,你好人做到底,就再多照顾他一下吧!”吴小安轻抚了一下女儿的头:“我家远萍长大了,也懂事了!”
   吴远萍背着她的书包仓皇而逃,她不敢想象,如果让爸爸知道了自己书包里装的不是课本,而是衣服,会是怎样的情景?
   5.
   逃出了家该往何方?吴远萍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溜达着,想去看看施世楠,又不知他究竟是在派出所还是在看守所?那两个地方都让她望而却步,她更担心的,是遇上施世楠的家人。说不定自己早就成了那家人心目中的白骨精转世,恨不能生吞活剥了才好。
   而更多的,是才一出门,就开始想念爸爸了!不知怎么回事,吴远萍突然想到了她妈妈,当初也是这么一走了之,只留了一张字条。可今天,自己出走却连字条都没留。在欺骗中出走,还走得那么干脆,吴远萍一下子觉得自己跟多年前的妈妈一样可恨。掏出手机,发现爸爸打来的N个未接电话。难道,他已经警觉了自己出逃?或者,他知道了自己被学校开除的事?想要回家,第一次让吴远萍觉得难。她在街上继续闲逛着……
   吴少安在吴远萍走后,总觉得有些蹊跷,他走到对面汪默飞那里:“汪老师,你现在没事吧?我不太放心我家丫头,我想去学校看看她……”汪默飞靠在床上:“吴叔叔,你不用担心我,你去看看吧!按理说高三的课程是特别紧的,今天才周二,老师怎么可能允许学生回家?不过你也别急,兴许有什么例外,先去了解一下,有什么事回来咱们一起商量。”吴少安感激地退出汪默飞的房间后又倒了回来,把拐杖放在汪默飞的床前:“万一你想起床,有这个也要方便点!汪老师,我这就走了哈!”
   从学校回来,吴少安的手从裤兜里好半天才摸出钥匙,拿着钥匙去对锁眼,却怎么也对不上。汪默飞拄着拐杖从屋里出来,看着吴少安绛紫色的脸和抖索的手,忙接过钥匙帮他开门:“吴叔叔,你没事吧?远萍,她,还好吗?”吴少安捂着胸口:“远萍没事,我只是有点头晕,想睡一觉。”
   看着吴少安在床上躺下,汪默飞回自己屋去了。觉得有些饿,叫了一个外卖,吃完后觉得有些乏了,倒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吴远萍在街上逛得累了,那些夜市,那些网吧,曾经逃学也向往的地方,现在却成了她的伤心地。她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回家的路,对自己说:回去吧,哪怕被爸爸打一顿!
   家里很安静,吴远萍犹豫着是在家里等爸爸还是去汪默飞家找爸爸?最后她决定在家里等,即便爸爸打自己的话,也是在自个家里,不算太丢人。她把桌子上的书包提起,准备拿到房间去,经过吴少安卧室门口的时候,无意中踩到了爸爸的鞋子。爸爸在家?吴远萍推开爸爸的房门,走了进去,看着躺在床上的吴少安,睡得是那样的熟。吴远萍还是第一次认真观察爸爸睡着的样子,眉头皱着,像打了一个结,右手搭在第二、和第三颗扣子的中间,仿佛要摸什么东西。
   吴远萍坐在床前,用手在自己的书包带上来回摩挲着:“爸爸,对不起,我骗了您!我今天回来,不是学校要参加什么科普活动,而是,我被学校开除了!”吴远萍以为,只要爸爸一听说自己被开除的事,就算睡得再沉,也会翘起来,然后给她两个耳光。可她等了半天,也不见爸爸起来,她以为爸爸在生她的气,故意不理她。想着从小到大,爸爸再怎么生气,也不会不理自己,这一次,一定是气大了。也是啊,爸爸花了那么多钱,还给那么多人说好话,就差没给人下跪了。到头来,却落得个退学的下场。吴远萍的负罪感油然而生,她情愿爸爸狠狠地打她,也不要这样不理人。于是,她捧着爸爸的头,轻轻地摇了摇。爸爸还是不理,吴远萍开始怕了起来,又用力地摇了几下,还是不见动静。她高喊了几声爸爸,吴少安还是不理她。
   吴远萍的手指抽着筋,她把吴少安搭在胸口的那只手理顺,从他的内揣里摸出一张照片来。那是一张女人的照片,穿着一件红色的毛衣,黑呢子群,半筒靴。照片上的女人跟吴远萍长得有些相似,吴远萍一下子明白,原来爸爸这些年所谓的遗忘,不过是分分秒秒的想念。她把相片揉成一团,扑在吴少安的胸前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汪默飞听到哭声拄着拐杖过来的时候,吴远萍正拿着刀准备割手上的动脉。他一拐杖打掉了吴远萍手里的刀:“你以为你做傻事就能够弥补你的过错了?吴叔叔究竟怎么了?”吴远萍不答,只是傻傻地坐在她爸爸的床边,任泪肆意地流淌。
   吴少安的丧事,在汪默飞的帮助下,匆匆办完。火化的那天,吴远萍悄悄把她妈妈的照片放进吴少安的寿衣底下,心里默默地念着:“爸爸,我知道你等了她快二十年了,现在就让她进去陪你吧!”
   6.
   吴远萍在整理父亲遗物的时候,从棉絮底下找到一张他动态心电图的报告,然后一屁股坐在床上,半天没有动弹。汪默飞背着他的画架过来,想着怎样才能说服吴远萍陪他一起到外面走走,不要成天呆在屋子里,去欣赏一下自然的风光,开阔视野,也好舒展一下心情。当他看到吴远萍坐着的姿势,那种忧郁、那种哀伤、那脸庞挂着的两滴晶莹的泪,让汪默飞的心一下子颤动起来,他轻轻地拿起画笔,把他的心痛和心动凝集在纸上。
   刚收好画笔,汪默飞来不及叫吴远萍看,屋里突然闯进来一个人,是施世楠。吴远萍从悲伤中惊醒,嘴唇翕动:“你——回来啦!”施世楠脸涨得通红,鼓着一双大眼:“是,我出来了!是我爸爸花了钱把我保释出来的。看到我这么快就出来,让你很失望吧!”吴远萍定眼望着施世楠,声音不疾不徐:“你好奇怪,我有什么好失望的?你能出来,我为你高兴!”施世楠挑衅地看了一眼汪默飞:“他是谁?你的新男朋友?”吴远萍有些动怒:“什么新男朋友?我有旧男朋友吗?”施世楠脸上青筋暴起:“你居然不承认我们的关系?怎么,是因为他在这里你不敢承认?”吴远萍昂着头:“我跟你的关系?我跟你有什么关系?天涯沦落人的关系?同流合污的关系……”
   施世楠朝吴远萍的脸上甩了一个耳光:“臭不要脸的女人!”汪默飞抓住施世楠的手:“怎么动手打人呢?”施世楠咬着牙齿掰开汪默飞的手:“老子今天不仅要打人,还要杀人!”他以迅雷的速度从后背取出一把刀,对着汪默飞的方向刺去。吴远萍眼明手快,他用力将汪默飞一推,自己挡在了汪默飞的前面。施世楠杀红了眼,刀刺进吴远萍的身上取出来准备再刺的时候,才从吴远萍的惊叫声中辨别到自己杀错了人。他扔下刀:“你疯了!居然替他挡刀!”施世楠准备去抱吴远萍,却让汪默飞抢先一步把吴远萍抱住了:“你真傻,你为什么要这样?我们报警,我们去医院!”
   吴远萍按住汪默飞的手机:“不要报警,不要……”然后无力地倒在汪默飞的怀里。汪默飞拍着她的脸:“好,我们不报警,我们去医院!远萍,你醒醒!”他抱着吴远萍飞一般下楼,施世楠醒悟过来:“我去叫出租车!”
   汪默飞把吴远萍抱进出租车,一改往日的儒雅,目光冰冷地看着施世楠:“小子,离我们远点,否则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小打小混的施世楠,一直以为自己痞气十足,常常是让别人畏惧的对象。然而今天,他看着汪默飞的眼睛,心里不由打了一个冷颤,心里想回击两句,嘴巴张了个半圆,却没能说出一句话来。出租车飞驰电掣般开走了,把施世楠的身影越甩越远。
   三天后,吴远萍从加护病房送到普通病房,汪默飞寸步不离地守着她。一天上午,病房里突然来了一个女人,齐耳的短发,微微发福的肚子,鸭蛋形的脸上戴着一副眼镜,看上去既和蔼又斯文。汪默飞看见那人,马上从椅子上站起来:“妈,你怎么来了?”听他叫“妈”,吴远萍想从床上撑起来打招呼,被汪默飞摁住了:“别动!我跟我妈出去一会,马上就来!”
   医院楼下的小径上,汪默飞妈妈嗔怨着:“默飞,你太任性了,一走就是这么久,可让我好找!那个女孩是谁?这些日子你难道就是为了她,连妈妈也不要了?”汪默飞盯着自己的脚尖不敢看直视他妈妈:“对不起,妈,我不想卷入您跟爸爸还有阿姨之间的战争!”这句话仿佛踩到了雷区,汪妈妈拿起手里的包就朝汪默飞身上打:“你这个没良心的,我这是为谁争?当初若不是因为你,我情愿死了干净,我何苦活着受这等罪?现在你翅膀硬了,在外面有了相好的,你在这里逍遥快活,你妈的死活就可以不管了!”汪默飞捏住包:“妈!您不要这样蛮不讲理好不好?我哪里逍遥快活了?不要那样说远萍行不?她这次是为了救我,替我挡了一刀才受了这么重的伤。我理当照顾她!”
   这话刚落,汪妈妈更撒起泼来:“我汪璇究竟是什么命?老的因为有女人挡刀离我而去,小的又因为女人挡刀对我大逆不道……”汪默飞焦躁起来:“妈,一码归一码,你怎么把阿姨的事扯到远萍身上?她已经很可怜了——从小没了妈妈,现在爸爸也去了……”汪璇止住哭声:“我给你说默飞,这次我费尽心思找你,真不是为了要你去争什么!你的爸爸——他——才要去了!”汪默飞盯他妈妈看了很久,他知道,这一次他妈妈没有骗他。回到病房,给吴远萍请了特护,就匆匆与汪璇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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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是你的惊鸿一瞥,却成了我今生割不断的念想。那些伤痛,被那个老实巴交的男人深深隐藏,他不畏惧,千辛万苦把唯一的女儿拉扯大,无奈患病身亡。上帝给你关上一扇门的时候,却为你打开了一扇窗,汪默飞的出现,让丧失父亲的吴远萍感到慰藉。而那个同样缺失母爱的施世楠从小成为一个恶棍,在看守所的大门里进进出出。更为凑巧的是吴远萍的亲生母亲竟然是汪默飞的继母。文章情节一波三折,把那种反遗忘衬托得更加鲜明。而结尾处的一笔令人意犹未尽。故事的看点在于作者给予读者的无限想象,文章很吸引眼球,让人欲罢不能。佳作,推荐共赏!【编辑:温柔小娴】【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3123105】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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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温柔小娴        2013-12-30 17:13:47
  亲。很棒的作品,故事情节取胜。语言较之之前的更加精练了,尤其对90后孩子的描写更加超级切合现实,从语句中就能分辨。不管怎么说,这是一篇成功的作品。
   按语粗浅,见谅。
一个热爱文字而不靠文字过活又不甘平凡的伪小资,一个不断在文字中寻找自我完善自我的80后母亲。喜清宁,崇尚简单。
回复1 楼        文友:风飞沙        2013-12-30 18:09:27
  谢谢小娴的美评,辛苦了!
2 楼        文友:1121672144        2013-12-30 17:21:29
  先留个印,一会拜读
回复2 楼        文友:风飞沙        2013-12-30 18:10:21
  谢谢高山来访,祝福安好!
3 楼        文友:紫玉清凉        2013-12-30 19:42:12
  看得我眼花缭乱。这么复杂的情节沙沙是怎样串联到一处的?怪不得总在椅子上发作多动症呢。再说小说吧,情节曲折,感情丰沛,比喻恰当,关于人性,关于本性的思索,在文章中安排的妥帖周到,让人思悟多多。这结局,如果牙不好,需要咀嚼好久呢。欣赏了!提前祝沙沙元旦快乐!
紫玉清凉
回复3 楼        文友:风飞沙        2013-12-30 20:17:49
  紫玉真幽默,谢谢你的鼓励,你也要快乐!祝福安好!
4 楼        文友:陆军中士        2013-12-30 21:22:04
  情结紧凑,一环扣一环,充满悬念,读后令人思索。拜读欣赏!
回复4 楼        文友:风飞沙        2013-12-30 21:23:30
  谢谢中士鼓励,祝你快乐!
5 楼        文友:瞳若秋水        2013-12-30 22:03:49
  哎呀,沙的遗忘也完成了啊,真是没想到,天天为遗忘痛苦纠结的沙少也写完了,恭喜。
秋水横波远836239137
回复5 楼        文友:风飞沙        2013-12-30 22:16:32
  谢谢秋水,这一篇可把我熬坏了。
6 楼        文友:山地731828829        2014-01-07 09:19:31
  读完了,心理异常不是滋味!为什么不爱自己的孩子,还要生下来?为什么当初的誓言变得不值钱?当初走进红地毯,走进婚姻殿堂时的海誓山盟呢?难道这就是人性?
   丢下女儿走了,一走就是十多年,没有半点生息。女儿在没有了妈妈的情况下,由爸爸一人抚养大, 但这样的单亲家庭,孩子能健康成长吗?女儿学习一步步下滑,谁之过?家庭是I第一位的原因,学校是第二位的原因。那些漠视的教师,枉为人师!
   尽管女儿大了,父亲不得不把妈妈不要他们的真相告知给女儿,可是母亲怎么就杳无音信了呢?而且父亲还这样惦念着母亲,一直保存着母亲的照片……
   这又是一个伏笔!
   那么,到底真相是什么呢?
  
  
   情节在继续发展,从第一部分,到第二部分,抽丝剥离般,逐渐展现在读者面前……
   女儿的痛苦磨难,人生的复杂,她把这一切都归咎于母亲对她的抛弃,甚至害母亲的心都有了……
   汪默飞却不允许她这么做,甚至鄙视,当他正要离开她时,得知她怀了他们的孩子。这对多灾多难的恋人终于走在一起了!
   沙沙文笔老道,人物众多,却各有性格,毫无凌乱之感。文笔通顺流畅,故事情节跌宕起伏,却又颇合情合理。佳作!
  
   顺祝好沙沙,新年快乐!写作愉快!
回复6 楼        文友:风飞沙        2014-01-07 09:36:59
  在文字路上,一直有山哥,很亲切、很感动!祝福山哥,愿你一切都好!
7 楼        文友:内蒙古飞雁        2014-01-15 14:41:27
  别有味道的一篇文字,小说构思巧妙,剪裁合理,人物描写细腻到位,笔法生动逼真,语言流畅优美!推荐共赏!谢谢赐稿,值得一读,祝老师创作愉快!硬顶了!
回复7 楼        文友:风飞沙        2014-01-16 15:28:32
  谢谢飞雁的鼓励,祝福冬安!
8 楼        文友:芳芳        2014-03-06 14:18:22
  有时觉得,生活是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难忘这里的文字
回复8 楼        文友:风飞沙        2014-03-06 17:15:43
  谢谢芳芳,远握、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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