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心向暖 冬何惧(散文)
西北的三九天,冰天雪地不再是传说。厚重而大气的冬卷着寒气扑向我们。那哄骗过春花秋月的二货风,狐假虎威的呼啸而来,逮着谁劈头盖脸就一顿狂吻,热情洋溢的猥亵着人造的温暖,把丝丝冷气无孔不入的塞入你的每一寸肌肤,让人即使身着千丝万缕的牵挂尤感寒气逼人。就像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一样,不落一场雪的冬天终究是浮躁而死寂的。雪是冬的精灵,是开在天上的花。飘落在枝头草根,滋养抚慰着枯干的生灵,把春的气息输灌给所有生物,让她们在凄寒的环境里心存美好,别忘了生长。最冷的日子都来了,春暖花开的日子还会远吗?
在这样的寒夜,还是燃烧一段桃红柳绿的记忆取暖吧。心向暖,冬何惧?
大冷的冬天,爱情和贫穷一样无遮无拦无所庇护地接受着考验。落寞像流感一样蔓延,越掩饰抑制越咳得厉害。我想说,我甚至乞求:不要在寒冬里离别。可倔强的自尊在那一刻却绽放着一朵优雅的微笑,明白从此将各安天涯,不会再有再见,挥手道别,转身的刹那,滚烫的泪簌簌而下,倾斜着心底的疼痛。突然感觉我就像一个小丑,滑稽了故事,弄疼了自己。
当爱被按照自己的需要进行取舍策划的时候,情义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感情卑贱的就像一只冬天的猫,他冷了,饿了,倦了,对你撒着娇柔,细声细气地喵着个咪,磨蹭偎依在你的身旁,等吃饱了,温暖了,你便见不着他的影儿了。多想感情能像一条狗,无论春夏秋冬,贫富囧顺,不管你怎样对待他,他都会不离不弃的守护着你。一句承诺,倘若在最需要的时候没有兑现,时过境迁,再提及也失去了愿意。
爱没有固定的模式,也没有逻辑可言,不管是白马黑马论还是三段论,都无法套用或证明出爱的结论。爱了,便是爱了。你可以用自己不喜欢的方式赚到钱,也可以用匪夷所思的偏方治好病,却无法从一个不爱你的人那里得到幸福。
我想要的爱情只是有人管,有人惯。这样的要求虽不算太高,但能做到两全的人却很少。
倘若在同一件事情上被同一个人三番五次的以同样的方式欺骗伤害,我还能原谅他。并不是我有多宽容或愚笨,而是我已经放下了。犹如我所钟爱的那个杯子,一直把他捧在手心里,他烫我,冰我,划伤我,我还是坚持捧着他,但当伤害一次次的递加,到我无法承受时,我只有放手了。那时,他不过是碎在地上的一堆玻璃渣子。看着那一堆面目全非的渣子,淡然清理,也许还会被划伤,但绝不会再花心思去俯拾甚至粘拈。
以后的日子会云淡风轻,即使,有些记忆一碰就疼。没有了爱,恨也便失去了依托。你不可能为同一个笑话笑了一遍又一遍,但你有可能会为同一件事情哭了一次又一次。在这个世界上,什么都可以补偿,唯独爱是不可以补偿的,他倘若在该来的时候没有来,那他就永远的晚了。我用实践证明了,痴情的人也绝情。生命中曾有过的灿烂,原来终究是要用落寞来偿还的。就像走过春花秋月,还要经历漫漫寒冬一样。
用一朵花开的时间相遇,一抹花香,几卷记忆。你说,对不起,我终究没长成你身旁的一棵大树。我苦笑,我又何曾成为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以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那倔强敏感而又自卑的本质,倒更像一只刺猬,或者一丛野草。为谁,脱下了刺猬的外衣;为谁,卑微到尘埃。
映着烛光,他端详着痴坐发呆的我说:这个世界上,有些女人的死法很美丽,你知道她们是怎么死的吗?我淡淡的应着:不就是懒死馋死或者笨死的吗?他诡异的一笑,不,是被自己设想的凄美爱情给美死的!
爱的温度,该怎么把握?如果女人是水做的,请一定记着给她适宜的温度,太热,她会沸腾会闹;太冷,她会结冰。即使再费心融化,变了的,终究是变了,谁也无法在遭遇变故后还一如既往的保持常态。
寒冬腊月,1314一天天的也就过去了。对自己,对身边可亲可爱的人好点,心向暖,冬何惧?即使,我还是那样的渴望一场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