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深深地愧疚(随笔)
第二天一早,我把她同位喊了出来,问她买鞋的事。她告诉我:星期天下午,她的同位去了她家,对她说拿了家里的50元钱,让她跟着买东西。她们先买了钢笔,又去买了鞋。然后她同位又让她跟着回家,对她妈妈说是她妈妈(这个女孩的妈妈)给买的鞋。
我想,她倒是很聪明啊,用这个办法来瞒过父母。不然,她妈妈一定会问她鞋的来历。
我问她买鞋时花了多少钱?什么样的钱?她说,花了12元,拿了一张10元的,两个一元的硬币。
证据确凿了,我再次把那个女孩喊出来,到了我家院里,我看着她穿的鞋问:“谁给你买的鞋?”她很自然地说:“俺妈妈。”我又问:“在哪儿买的?”她说:“在街上(县城)”我突然厉声说:“你不要再狡辩了。你是和xx同学一起买的,在xx鞋店买的,花了12元,一张10元的,两个一元的硬币......”
她听着,脸红了,低着头说:“老师,是我拿了你的钱。”
我说:“把剩下的钱给我,我也不再追究你了。”
可她却说:“我都花完了。”
我只好先让她回去了。这一天,我都在想是不是告诉她家长。由于生活的困难我还是决定给她父母说。晚上,我去了她家,给她父母说了。她挨了批评。她爸爸掏钱给我,只有四十多元。她爸爸让她妈妈再去借。我阻止了他,接了钱就走了。
此后,这个女孩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她沉默寡言,在路上遇见我就远远地躲着。她升入中学后我再也没见过她。
十年来,我常常想起这件事,也许我真的不该给她父母说,或许还有更好的方式。但时间是不会倒流的,在对她的教育上我是彻底失败了。我感觉到了她对我的恨,也许这种恨会伴随她一生!
现在她也有二十多岁了,我祝愿她拥有幸福的生活。
(三)、谁的计算机
2005年暑假后,我申请到了现在的学校,接了一个四年级班。过了约有一个多月,一天,学生甲来给我说,他的计算机在三年级时就丢了,昨天他发现在学生乙手里。我问:“你怎么知道是你的?”他说:“我的有两个键坏了,还有一些擦痕......”
我把乙喊了出来,可是乙却坚决说是自己的,还找来了证人。我让他把计算机拿来。这是一个很破的计算机,上面不仅有毁坏的两个键,而且伤痕累累。计算机背面还刻着学生乙的名字。
尽管乙的态度很坚决,但我的初步认定是:乙偷了甲的计算机,然后又刻上了自己的名字。因为甲是个品学兼优的学生,而乙学习、纪律都很差。甲的个子很小,乙的个子很大。如果不是甲的,他不大可能去冒认别人的东西。但这只是推理,没有证据是不行的。
我想先通过和乙谈心让他自己承认,于是多次喊他,大道理小道理谈了一大堆,但乙的态度仍然非常坚决。我甚至对自己的初步判断产生了怀疑。我又喊甲生问,甲仍坚持说是自己的。
一连两天过去了,没有任何进展。我把计算机装在身上,没事时就拿出来仔细地看。第三天的晚上,我又拿出来看时,突然想到:甲生如果能说出计算机内部的一些特征,或者从表面看不出来的特点,不就可以证明是他的吗?
第二天一早,我就把甲喊了出来。当时是个晴天,太阳暖洋洋地照着。我对甲说:“你说的都是外部特征,还不能充分证明是你的。你能不能说出一些它的内部特征?”
甲想了一会,突然说:“我想起来了,在两个毁的键里,我的同桌用圆珠笔乱涂过,我和他还因此吵过架。涂的痕迹一般看不出来,对着阳光才能看出来。”
我举起计算机,对着阳光一照,果然清晰地看到了涂痕。
我让甲先回去,然后把乙喊了出来。我问他,毁的键里面有什么特征。他说不上来。我把特征说了出来,并对着阳光让他看了看。可他竟然还不承认。我终于发火了,就一把揪住他的前领,气愤地说:“证据确凿了你还死不承认。要是你的,他怎么会说出来这样的特征?......”
在我的严厉斥责下,乙的防线彻底垮了。他说:“老师,你能不给其他同学说吗?”
我松开了他,说:“你只要承认,我可以不告诉其他同学。”
他认错之后,我又把甲叫了出来。乙向甲道了歉,并把计算机还给了甲。
此后,乙的纪律和学习都有了很好地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