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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笔尖】傻妹(小说)


作者:金铃子 秀才,1250.7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7197发表时间:2014-04-07 19:12:10


   父亲用慈爱的目光望着孩子们,用双手抚摸着傻妹和小妹的头发,环视着温馨的家。“娃们,看你们一天天地长大了,我和你娘这几年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按理说在这里居住很好,可是为了你们能够有学上,我和你娘研究过了,决定再一次地搬家。”“搬家?”孩子们都瞪起了惊诧的眼睛。傻妹是一个愣头青,“为什么要搬家呀?在这里多好呀!这里的人好,水好,又有鱼吃。一点危险都没有,连狼都不吃我们。”“你们都长大了,不能总是拿小孩子的那一套来看了,你们是要上学的,这里哪有学校呀?”“反正我不同意。”傻妹小声地嘀咕着。“走吧,到哪都一样的,这几天收拾收拾,选一个好日子,就走。”母亲也帮腔说道。
   一想起又决定搬家,离开这个让傻妹的童年充满快乐的、山清水秀地村庄。傻妹的心里总是觉得堵的慌。当初父母带领一帮子女风餐露宿、沿街乞讨,闯关东到黑家窝棚后,淳朴的乡亲们并没有因为傻妹一家是后搬来的欺负他们。而是对傻妹这一家人非常好,全村人帮忙,挑土、脱土坯,抹大墙、上梁。帮她家盖起了三间即朝阳又暖和的,大大的土坯房和围起了大大的院墙,院子里还栽上了果树,这才使傻妹一家有了一个安身之处。村民们还让傻妹的父亲当生产队长,村里有个大事小情的都喜欢找队长商量。一听说她们又要搬走,全村人都舍不得。一天到晚,劝说的人是前脚刚走一拨,后脚又来了一拨,大家的痴心、真诚的挽留,并没有打动父亲要离开的决心。傻妹的父亲苦口婆心地劝说好心的乡亲们。临走的那天,来送行的人是黑压压一片,这个塞给妈妈一篓鸡蛋,那个塞给父亲一只鸡。父母婉言谢绝着,可是乡亲们说什么也不把东西拿回去,还说这些只是表达她们的一份心意,还望他们留下。村里的小伙伴们也来了,围着傻妹和她的姐姐、哥哥们,还真有一股大人般恋恋不舍的神情,有几个孩子哭出了声。傻妹悄悄地把自己心爱的东西送给了几个要好的小伙伴,同样,她也收到了不少包含着稚嫩童心的礼物,傻妹都如获至宝般珍藏着,直至现在。乡亲们把傻妹一家人一直送出村外,才互道珍重,依依不舍地回去了……那个村子里的人们,老老少少都是那么的善良,淳朴,这个村庄是傻妹最思念、最快乐的地方。
   父母带着傻妹兄弟姐妹六人一行浩浩荡荡地队伍,又开始了新的迁移。一个个的身上都是大包小裹,该带上的东西都带上了,带不走的都送给了那些曾经帮助过他们的乡亲们。在四平火车站上火车的时候,带在母亲身上的钱,和全国粮票全部被窃贼偷去了。一家人在走投无路、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流落街头,沿街乞讨来维持生活。白天,母亲领着几个大孩子去乞讨,父亲领着傻妹抱着小妹躲在路边的水泥管子边,等待着母亲讨回来吃的。晚上一家人就睡在水泥管子里面。那种凄惨的情景就别提了。后来,与营城煤矿化工厂工作的四舅吕云明联系上了,也与傻妹的舅老爷的大孙子,在长春一汽工作的大表哥张宪恩联系上了。在舅父和大表哥的帮助下,这一家人才结束了要饭吃、睡水泥管子的悲惨生活,落户在九台县龙嘉铺,二道一队,这个村子的名(叫东湾子)。
   提起东湾子,这个村里的人们与梨树县,黑家窝棚的人们截然不用。大致上分两种,一种是淳朴,憨厚,善良的人。一种是阴损,毒辣,败坏的家伙。好人给了一家人无数的帮助,而孬种们却给这一家人,造成了很多的不幸,厄运。来到东湾子村,父母把傻妹兄弟姐妹都送进了二道河子小学校读书,东湾子村里的男孩子和女孩子们非常歧视后搬来的住户,对傻妹兄弟姐妹他们非常的不友好,欺生,经常无缘无故就找茬打骂,看到他们就追着扔石头,拿弹弓打。傻妹的班主任薛老师,是一位非常好的老师,她看到傻妹的身上、脸上经常带伤,一些同学故意使坏,不是把傻妹的书包扔出去了就是往傻妹的椅子上抹泡泡糖。在就是下课和放学的时候,几个同学堵住教室的门,不让傻妹出去上厕所和回家,故意往傻妹的身上撞。老师看在眼里,气在心上,在课堂上宣布不许同学们欺负傻妹。因傻妹学习好让她当上了班长。有了老师的庇护,傻妹在学校里是安全了,但是那些坏孩子们并没有就此松手,而是改变了行动的路线和时间。傻妹每天从家出来就必须得一口气跑进离家很远的学校里去,放学就得马上甩开追打她的同学们,一口气跑进家门,要是被他们截住,就得被他们暴打一顿。这个村里有两个和傻妹一般大的小女孩从不欺负她,她们成了好朋友,好到现在的好姐妹,一个刘玉琴,小名叫小丫,一个是周桂芳,小名叫小芳。
   那时傻妹家困难得很,常常没有买盐吃的钱,家就更没有给她们买本和笔的钱。没办法,傻妹就到生产队的高粱地里,打乌米,踩野菇娘,然后拿到长春市,东大桥,二道诃子市场去卖掉,给家买回食盐、火材,再给自己和哥哥弟弟买来本和笔。父母看傻妹这么小就有这经商的小心机,也就支持她了。傻妹就把自家里的瓜子也拿去卖,家里的卖没有了,她就走村窜屯的去收购,然后让母亲炒熟,再用母亲给做的小面袋装好,拿个小茶缸,到长春市,红旗电影院门口去卖。东站口前面有几个卖东西的小姑娘和傻妹成了好朋友,在她卖东西的时候,她们就帮傻妹看着,一来人抓,她们就告诉和掩护傻妹快点跑。
   可是有一天,傻妹却倒霉了。因为那时傻妹正在红旗电影院门口热火朝天的给排队进入电影院的人们,你一茶缸,他一茶缸的卖给他们瓜子的时候,好朋友喊开了“傻妹,又来抓了,快点,别卖了,快点跑啊……傻妹听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也想马上拔腿就跑,可是,买瓜子的人们,非的要傻妹卖给他们以后再跑。晚了,结果傻妹来不及跑掉了,被一个缺少了一只胳膊的警察叔叔一把拽住了傻妹的胳膊,并没收了瓜子。这个叔叔把傻妹带到东大桥派出所里,他开始审问起傻妹来“你是哪里的?怎么这么小的年纪就走资本主义道路,搞小生产?坦白交代你家住哪里?你的父母叫什么名字?快说?不说的话就把你和你的父母都送进学习班,你们是够典型教育的了!把卖的钱都拿出来上缴!”当时傻妹很害怕,但是小心眼还是有的。傻妹心里想起小英雄刘胡兰,在心里暗暗发誓,死也不会说出父母亲的名字的。我父母的名字,我不会告诉你的,要送学习班就送我好了。在那个叔叔的怒吼下,傻妹拼命的向他解释着说“(熟)山东口音,叔的发音,俺不是在走资本主义道路,搞小生产,你知不道哇,俺家有多困难啊,俺家常常莫有咸盐吃啊,莫有火材起火啊!俺上(晓)学没有本和笔用了啊,俺才拿瓜子来卖了,好买这些用嘛!”“!”“你别说这些没有用的,我听不大明白你的狡辩,快说你家住在哪里?你父母叫什么?把你父母的名字,你家住址和你所在的学校,写在这张纸上。”从上午10点多,这个叔叔就开始不依不饶的把傻妹一直审讯到下午四点多,后来一个阿姨看见傻妹也饿了一天了,就前来讲情“我看算了吧,一个小孩子,放了吧。“她对傻妹说:“如果今天放了你,你还会不会再犯这错误了?你要是在走资本主义道路,搞小生产,投机倒把的,再抓住你,我们可就把你关起来了,你的一辈子就没有前途了,天不早了,快回家去吧,你父母该惦记了。”
   傻妹终于被他们放出来了,她被他们吓得得了一种怪病,横膈膜痉挛。傻妹在东站坐最晚八点四十的那趟火车回的家,她回到家已是晚上十点半多了。此后,傻妹被横膈膜痉挛这种病折磨得常常吃睡不宁,它使得傻妹时刻能体会到弱不经风的滋味。
   傻妹从一年级到二年级这两年的读书时光里,被打得头破血流是常有的事,最严重的一次是她没有力气再跑一步的时候,被同班同学于长海推倒在路边的大石头上,导致傻妹的头部严重受伤。当她的父亲把昏迷不醒的她背回家,又背到长春市医大医院时,傻妹已昏迷一个多月了,脑外伤造成了脑失忆。从此傻妹离开了心爱的学校,心爱的老师,心爱的课堂,她辍学了,那年傻妹才九岁。并不可笑可气的是,将傻妹打伤失忆缀学的于长海,长大后竞成了她弟弟崔英杰,小名小水的小舅子,而她的弟弟小时候胆最小,他在学校只读了三天书,就被他们打的再也不敢去上学了,长大后,一米八九的他,却是个瞪眼瞎,斗大的字不识几个。又高又帅的他娶妻的条件就一条,必须是高中毕业的,而傻妹的弟妹于秀新是个高才生,连续三年考大学,都是只差两分,文盲的弟弟用他无知的苦,教育了他的女儿很刻苦的学习到大学毕业,现在工作是在一个事业单位。每当傻妹因知识的缺乏,感觉自己蒙昧无知的为人处事不当的时候,她就会默默哭涕,在哭啼中回想读书时凄惨的时光,如果不被打伤失忆缀学,如果一直学习下去,她的人生,她的理想,她的为人处事,绝不会是这样的弱……
  
   (四)不知哥,姐在何方
   因患失忆症,傻妹只好缀学在家。三、四年后的一天,母亲再次用找来的偏方,“大雁血”灌给她喝。傻妹说什么也不喝,因为这几年母亲没少四处掏弄偏方让她喝这喝那的,傻妹都喝怕了,一见母亲又端来了红鲜鲜的血,吓得她瞪着一双恐慌的大眼睛直往父亲的身后藏。没办法,母亲只好招呼姐姐、哥哥们一起上手把傻妹摁倒在炕上,七手八脚地摁住傻妹,母亲一手端着装有大雁血的碗,一手捏住傻妹的鼻子,使傻妹不得不张开嘴,母亲的手一使劲,一碗大雁血都灌了下去。哇,呸、呸,那(血)之腥,让她不停的直打哆嗦,等不哆嗦了,真别说,这偏方还真灵,傻妹的思维、记忆有了恢复,她奇迹般地康复了。
   傻妹恢复了记忆,对知识的渴望,使她坐立不安,整天和父母吵着要去上学,父母不放心,不让她去,怕再次被打伤,如果再次失忆的话,那就彻底无药可治了。那时候,傻妹可是恨透了于长海,天天想,“你等着,哪天抓住你的,哼,你一大帮我打不过,我就不信打你一个,哼,也会打疼你的。”父亲,母亲好像看透了傻妹的心思,就教育她“傻妮子,忍下气吧,人家把你打坏了,人家家长像没事似的,你要是敢打人家,别说是打坏呀,不知道你打没打到人家呢,人家就得来讹咱家啊,咱家扛得起人家讹吗?你同学,刘志信他们那么打你,你就打了刘志信一下,人家老老少少找上门来打骂,把咱家讹的什么样子,你忘了吗?爸爸给人家道歉,拿钱,娘给人家拿鸡蛋,说了多少好话呀!为治好你这病,已经借了很多的外债了,你就别再惹事了,行不?我们求你了。”“嗯,你们放心吧,以后俺不搭理那孬种就是了。”上不了学了,傻妹好痛苦,天天的哭,哭完就傻傻的想自己咋就一下子从九岁蹦到12,3岁了呢?多么希望自己这是在梦里,梦醒就会再回到九岁,回到学校,回到薛老师身旁那该多好呀!傻妹是那么样的喜爱自己的班主任薛老师。“二十来岁的她是那么样的器重我这个学生,她数次到我家里和医院看望我,直到她嫁夫从军,多好的老师呀。”傻妹一想到这里就会泪流满面,痛不欲生。
   傻妹的母亲不忍心让傻妹小小的年纪就去江湖上闯荡,可是,家里的拮据生活环境,又使她不得不狠下心来。母亲一边梳着傻妹那一头黝黑的长发,一边叮咛着说:“傻妮子,咱家里一点咸盐和火材也没有了,娘想缝点嘛,也莫有黑白棉线了。娘把家里的这八只小鸡崽呀装在土蓝里了,用布蒙好,四周缝好了。你把它拿到营城煤矿市场卖掉,买些盐,火材和黑白棉线回来。记住啊,不管这小鸡崽咋叫唤,你可千万别在半路上打开缝着的布袄,小鸡是已经长翅膀了能飞跑掉的。要早去早回,千万别惹事呀!”“哦,娘,放心吧,俺知道了。”傻妹拎着装着八只鸡仔的小土蓝往龙嘉铺火车站走。半路上,她听着小鸡仔叫唤个不停,就想它们准是饿的,就薅了一根狗尾巴草,一边走,一边在路上的草丛中捉最小的蚂蚱串在狗尾巴草上,想着到市场的时候好喂给它们吃。到了火车站,等了好半天,火车还没来。小鸡的叫唤声让傻妹心疼的决定打开了一个缝,把蚂蚱放进去喂喂小鸡仔。然后用手抓住拆开的缝,不让小鸡跑出来。
   轰隆,轰隆的声音由远而近,火车来了,火车进站了,黑压压的人群从购票厅涌到了站台。人们拥挤着急忙忙的往火车上上,傻妹被拥挤的人群簇拥着,一下子没有抓稳拆开的缝,忽然一只小花鸡扑扑楞楞地飞了出来。没等她去抓,小鸡仔就飞钻到火车的车轮下面去了,傻妹的心里慌乱起来,怎么办呀?她不由得大哭起来。此时正在准备要上车的几个姑娘,小伙子们停住了脚步,他们回过身来关切的问傻妹,“怎么了小妹妹?哭什么呀?快点上车吧,马上就要开车了。“奥,不好,是小鸡崽飞到车下面去了呀,这只小鸡能给你们家解决很多困难是吧?下去帮你抓回来去。哎呀,不行,小鸡会飞了,抓不到了。”就在这一帮姐姐哥哥们说着的时候,只见一个小伙子弯下腰就要往车轮下钻,其他几个人急忙上前拦住“不行呀,太危险了。”可他还是钻到了车轮下。这个小伙子在车轮下面,扑了好几次,才逮住这只小鸡。而此时,火车早以鸣过笛,车轮已经启动起来,“快,快,快,快出来啊!”小伙子抓着小鸡钻出来,傻妹和其他几个大哥哥,姐姐们才把悬着的心放下。他们抱起傻妹,帮傻妹拎着捂着小土蓝,跑着跳上了火车……
  
   傻妹卖完小鸡,买完咸盐、火材、棉线回到家,才想起来自己蠢的忘了问问这位好心的大哥哥叫什么名字,他和那几位哥哥姐姐们是哪里的人了。那个大哥哥冒生命之危险,帮助傻妹抓回那只小鸡,帮助傻妹(一家人解决了当时的困难)傻妹想找到这位大哥,对他说句感谢的话。为找到这位大哥,和那几位哥哥姐姐,为了酬谢他们和为家解决困难,从此,傻妹到春城进货,(小猴爬杆,米花糖,科学实验本,冰糕,麻花)等等。一边做买卖,一边寻找他们,龙嘉铺镇,方圆几十里境内的村庄和每个村庄里的(集体户)!傻妹都走过无数次,但是就是没有找到哥哥姐姐们,也许哥哥姐姐们并不是龙嘉铺的人,可能只是知青返城了吧,也许就是坐着那天的那趟火车离开的。
   傻妹从卖完小鸡那天起,就经常的想念那位素不相识舍己为人的大哥哥,和那几位和他一起的哥哥姐姐们,傻妹不知哥哥姐姐在何方?生活是否幸福?身体是否安康?傻妹对他们的思念,永远,对他们的祝福不断,也只有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祝福,这位大哥哥和那几位哥哥姐姐们,生活幸福,身体健康,生活随意,永远吉祥,好人一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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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傻妹的母亲不忍心让傻妹小小的年纪就去江湖上闯荡,可是,家里的拮据生活环境,又使她不得不狠下心来。母亲一边梳着傻妹那一头黝黑的长发,一边叮咛着说:“傻妮子,咱家里一点咸盐和火材也没有了,娘想缝点嘛,也莫有黑白棉线了。娘把家里的这八只小鸡崽呀装在土蓝里了,用布蒙好,四周缝好了。你把它拿到营城煤矿市场卖掉,买些盐,火材和黑白棉线回来。记住啊,不管这小鸡崽咋叫唤,你可千万别在半路上打开缝着的布袄,小鸡是已经长翅膀了能飞跑掉的。要早去早回,千万别惹事呀!”通过傻妹进城卖小鸡的遭遇,叙写傻妹的经历,主题积极,情节曲折,故事感人,描写生动,很有农村生活气息。不错的小说,推荐赏析!感谢赐稿,期待精彩继续!【编辑:航帐】 【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1404090048】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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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潮仙        2014-04-08 09:44:23
  小手冻僵了,用嘴哈一哈,揣在怀里捂一捂,然后继续参战,打得昏天地暗,乐不思蜀。然而每一天都是过的那样欢乐,幸福,健康,傻妹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幸福快乐的童年时光会突然就失去了……欣赏问好!
回复1 楼        文友:金铃子        2014-04-09 18:18:44
  多谢朋友光临本楼笔墨留香!请多多指教!
2 楼        文友:金铃子        2014-04-09 18:18:25
  谢谢编辑精彩细致的编辑和点评!人生就像一个大舞台,喜怒哀乐,世态炎凉,就看我们怎么去面对。
3 楼        文友:航帐        2014-04-09 21:00:16
  祝贺作品加精,笔尖因你更精彩!
我手写我心! 航帐文友群:231199696,欢迎参与交流!
回复3 楼        文友:金铃子        2014-04-22 10:04:41
  谢谢社长的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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