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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爱,在光影中升华(小说)
这天,中立小学可谓是名利双收,因为他们的另一个节目也有幸获得了第三名。当学校得知这个消息以后,整个就像炸开了锅。校长呢,也是一个性情中人,他决定大放两天假来表示对这份荣耀的推崇。不过细心的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只见他清了清喉咙,快步走到学校的播音室对着话筒喊了起来。
“通知,通知,全校师生上完第三节课后,全部到操场集合。一下,请大家拿出你们心中的热忱,来迎接咱们的功臣吧。对了,学校不是有临时组建的锣鼓队吗,这下就看你们的了!”他的这番话说得很干脆,大家也知道是什么意思。这边,小倩和大家正坐着之前联系的车子往回赶,他们恨不得马上就可以回到自己心爱的学校。小倩呢,这会儿正和辅导老师坐在一起,可能是累了的缘故吧,她竟不知不觉中倒在对方温暖的怀抱。辅导老师没说什么,她只是嘴上笑了笑,她那眼神就像怀里抱着自己的孩子一样深情。车,还在路上不停地行驶着,突然大家只觉神情一阵恍惚,就没了知觉。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谁也说不清,在灵魂即将离开肉体的时候,司机小张心中满是悔恨。之前,他背着大家喝了点小酒,按照剂量他是不会醉酒的。可是,今天不知怎的心底就像被火烧了一样,那股酒劲一直久久不肯退去。想着反正已经快到目的地了,于是硬着头皮开了下去。哪知在一个转弯处,酒精像是压住了他的神经,分不着东南西北的他恁是把车开下了山谷。好在这个山谷不是很高,但失去了方向的车却在摔下去的时候翻了几下。车子算是变了形,而车上的人也几乎无一幸免。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也或者是小倩命不该绝。她只记得自己头脑一阵眩晕,之后什么都不清楚了。事实上,大家都很清楚,如果当时她没有躺在辅导老师的怀抱里,她也不会得以幸存。因为车子在翻下山谷的过程中,辅导老师很大程度上为她抵挡了一些致命的伤害,也是她的这个举动让小倩从死神那里爬了出来。然而小倩虽然躲过一劫,但是情况并不乐观。她开始觉得左臂生疼,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块跟自己拳头大小的车窗碎片硬生生扎在了手腕之上,血还在不停地往外流。她想挣扎着取掉那块车窗碎片,可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她清楚自己是被卡死了。她想到辅导老师还抱着自己,就用稚嫩的声音喊了几下,但对方依旧没有回应。她有些害怕又有些无助,她又试着叫了叫其他同学的名字,四周仍然一片死寂。那一刻,她心底满是伤感,满是绝望。渐渐地,她开始留下了苦涩的泪水,同时神情也变得模糊起来。
时光在一点一滴的流逝,可以说小倩的生命在有限的时间里如果不能及时救治,那么即使是有什么灵丹妙药也会徒劳无功。好在,当他们所乘的车翻下山谷的时候,有个出租车司机目睹了这悲惨的一幕。他二话没说,立马拨通了那边的电话,由于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在说清了事故的具体位置后便径直离开了。
“咦,按照惯例不是已经到了吗,怎么会现在连个人影儿都不见?”这是学校站在操场上和大家一起耐心等待小倩一行安全归来的校长说的话,一旁的教导主任见了便安慰着讲:“别担心,可能是路上堵了一下车,咱们再等等看!”校长觉得有理,想着自己去哪里开会,也有晚点的时候,心底也就轻松了许多。然而,苦苦的等待已经比预计的晚了近半小时后,大家心底开始涌现出一丝不安来。正当校长想要开口言语什么,不料自己的电话响了起来。这时,他有种不祥的预感,就像心中有千斤大石压着让他直透不过气来。
“喂,您好!请问您是陈校长吗?”那头的人这样问着。
“是的!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陈校长礼貌地说道。
“是这样地,贵校的车子在经过一拐弯处,出了事故,翻下了山谷,车内除尚有一名女孩正在抢救中,其余已全部遇难。我在代表贵所向您和您学校遇难子弟的家属致以深切地慰问,同时请您将这个不幸的消息转告给他们的家人。哦,差点忘了,麻烦您通知他们到我所附近的人民医院来一趟!”面对对方说的这一事实,陈校长顿时犹如晴天霹雳一样,他的双腿开始发软,脸色也变得铁青。一旁的教导主任见了,忙上前去扶住陈校长,哪知却被对方双手甩了开去。只听陈校长对着天空大叫了一声:“都给我回去,他们再也不会回来了!”教导主任想问个所以然来,却被陈校长给止住了。只见陈校长附耳过来讲:“老李,你去把今天参加舞蹈比赛的名单找来,之后一个一个家属的通知,记住让他们去上海所旁边的人民医院!”教导主任听出话里的玄机,知道此事一刻不容耽搁,于是转身离去。
医院里,此时人并不是很多,但当他们得知这次事故的消息后,也就一窝蜂的向这里奔来。原本安静的环境,也因他们的到来变得喧闹不已。医院的负责人自然不允许这样地情况发生,于是便出面前去制止。正说着,一名主治医师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只听他说:“院长,库里存的AB型血已经没有了,您看该怎么办啊?”院长听了这话,忽然想起了刚才被送进手术室的一个女孩,她正是刚与死神擦肩而过的小倩。小倩呢,现在情况很糟,因为失血过多目前已处在昏迷状态。院长很清楚,如果再不及时救治的话,小倩便会永远离开人世。要知道医院自来就是以救死扶伤为宗旨,该怎么办呢,难道就只能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凋谢吗?院长心里想着,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脑际,他对那个主治医师说:“有没有与其他医院进行联系啊?”本来他是抱着一丝希望的,可对方的一番话让他感到情况更加的严峻,只见主治医师讲:“都联系了附近的医院,他们都说没有这个库存的血型!”院长呢,先是一阵愁眉深锁,在沉默不到一分的时候,他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他说:“你去告之医院正在值班的医护人员,让他们一个科室一个科室轮流到抽血的地方集合!”主治医师很明白他的意思,也就照做了,可奇怪的是他们当中没有任何一个是AB血型的人。这下可把院长急坏了,他的额头开始慢慢沁出汗来。医院的一举一动大伙儿都看在眼里,他们其中有人生了怜悯之心,也都自告奋勇的去了抽血的地方。可能是搁不下面子吧,刚才把医院闹得炸开了锅的人也都加入了这个爱心行列。
真是救人如救火,然而当所有的化验报告都已出来的时候,大家脸上一阵失望。时光在一点一滴的流逝着,小倩的生命也正向死亡的边缘靠近,院长和那位主治医师怎么也想不通,为何那么多人一个相同血型的人都没有,难道上天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慢慢地凋谢不成?他们有些没辙了,大家也跟着在心里感叹着。怎么说呢,一句话上天还是有好生之德的,因为这时候有个陌生的人向他们靠了过来。
“院长,抽我的吧,我是AB型血!”说话的人年龄大约30岁左右,她用坚定地口吻讲。
“你真的可以确定自己是AB型血吗?”院长听了立马认真的问道。
对方,没有说话,她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院长见了,也不好再问,因为他知道对方不可能会欺骗大家。时间一刻也不容耽误,还是救人要紧啊,这是大家心里一致地想法。手术进行得很顺利,小倩总算有了一线生机。然而,当大家想去认识这位为救小倩而义无反顾的人时,对方已经没了踪影。
医院里,此刻大家正为那个做好事不留名的人而感动着。不过感动之余,心中又多了些许悲伤,因为医院里哭泣的声音让人撕心裂肺。他们不是谁,正是得知此次事故而前来认领尸体的家人。说实在的,谁也不愿意相信这眼前的事实,可是一切都已经回力无天。自然,家长们都会将自己亲人的尸体领走,为的是给对方办个丧事送个行,那样也好让逝去的人在阴间一路好走。
朦朦胧胧,小倩已经记不得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当她醒来的时候发现父亲正坐在床边打着呼噜。她想去叫醒父亲,可当她看见父亲那张憔悴的面容时,也就断了这个念头。因为他明白父亲是爱自己的,父亲现在的样子完全是为了正躺在病床上的她,想着这些小倩心底升起一阵莫名的感动来。小倩望了望四周,发现自己被单独安置在一间不大的房子里,除了她和父亲再没别人。这里很安静,静得几乎能够听见人的心跳,看着此景小倩蓦地想起了什么。也许是这些天睡得太沉的缘故,她只觉一阵头晕脑胀的。当然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因为她已经几天没喝水进食了,所以身体还比较虚弱。口干舌燥的她,脑海里涌动的想法便是能够喝到一杯温馨的甘甜。她看见杯子正放在自己右侧的柜子上,想起身去拿可是浑身一阵酸痛的感觉,没法她只好试着挪动身体慢慢地向目标靠近。本以为拿到杯子就能喝到水的她,这下开始犯难了。她清楚自己忽略了一个细节,温水瓶还在柜子的下方放置着。她愣了一下,而这时房间的门被人打开了,也是这个突来的举动让小倩忘了自己手中还拿着杯子,只听一阵清脆的响声杯子碎了一地。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将还在睡梦中小倩的父亲惊醒。
“你是怎么照顾孩子的啊,看看杯子都碎了一地?”进来的是一名医护人员,她手里拿着一瓶医用药品,看样子是来给小倩换输液的东西。她一脸的不悦,并用质问的口气对着小倩的父亲说。开始小倩的父亲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在他看见地上的碎玻璃后,心中立马生出了几分愧意。他觉得对方说得在理,也没去计较,他说:“哎,都是我的错,下次一定保证不再犯了!”医生其实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觉得这太危险,她之所以要这样说,那是为了给对方提个醒,毕竟小倩现在还是卧病在床,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岂不是会前功尽弃。医生看小倩父亲态度还算诚恳,也没再说什么,只见她微笑着走到床前。
“咱们的小公主,你觉得好些了没,对了你醒来有多久了?”医生一边关切地问,一边为小倩换下即将用完的输液瓶儿。小倩听了,她用柔弱地声音讲:“咱刚醒来不久,觉得四肢无力,浑身有些酸痛!”她们之间讲了什么,小倩的父亲只知道一个大概,因为此时他正忙着清理地上的碎杯子。待他清理完后,医生早已忙完了。医生没有急着离开的意思,她得把这些天的注意事项给小倩的父亲讲。待对方完全理解的情况后,这才径直离去。
“孩子想吃点什么,爸爸我回去给你做,不过医生说了这些天你得忍着点儿,只能吃吃一些容易下肚的东西!”病房里,父亲以关切地话语说着。
“嗯,一切全听您的!”小倩依然用柔弱地声音说着。
“哦,差点忘了,你要喝水,稍等一下爸这就给你弄来!”小倩的父亲并没有直接给她水喝,而是先按照医生的叮嘱把床头的那边微微升起,待角度适宜之后,再将水倒了来。小倩喝了水便躺下了,因为医生说她身体还比较虚弱需要休息。过了十分钟的样子,父亲给她买来了一碗粥,原以为她会将粥喝完,没想剩下了一半。父亲倒是理解,也就没说什么。
在医院的这些天,父亲总是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小倩。期间,学校的老师,同学和亲人都来看望过她,除此还有几位与父亲要好的朋友也来过。小倩能得到大家的关心,自然心里一阵高兴,可是高兴之余她又记起了什么。她原以为自己的爷爷奶奶会来看望自己,可左等右等就是没有任何踪影。她有问过自己的父亲,可对方说他们也有来过啊,只是那时候他们见你睡得正香,就没去打扰你,不信你看我手中的礼物就是他们送给你的。小倩自是信以为真,也就没再多问。
有句话叫夜长梦多,开始小倩也没多想,但仔细想来感觉有些不对。一晚,她不知怎的有些失眠,蓦地胡思猜想起来。爷爷奶奶真的有来过吗?不会每次都那么凑巧吧,难道他们是嫌弃我了?那个莫名出现的王阿姨,那次意外的尴尬经历,难道……小倩不敢多想,不过眼角的泪花却禁不住流了下来。也是这个缘故,当晚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她看见母亲的样子。梦里母亲对她说:“孩子,是你在哭吗?孩子,母亲理解你的难处。孩子,都怪妈妈不好那么早便离你而去。孩子,记住你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无论发生了什么。你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血肉,你一定要记住妈妈给你讲的话。你是个好孩子,妈妈相信你一定能够做到!”梦里她一直呼唤母亲的名字,也许是无法接受母亲蓦然消失踪影的现实,当真挚地情感得以爆发,她不知不觉中醒了过来。醒来的她一脸憔悴的样子,守在床边的父亲见这情景内心一阵酸楚。他说:“孩子,是不是想妈妈了?”小倩点了点头,甚是无奈,但随之她又陷入一断混沌的思考当中。父亲见了,也没多说,待小倩再次进入睡眠状态的情况下,独自一人来到了走廊上。走廊上,此时已经空无一人,他原本是没有吸烟的习惯,可这时候不知怎的嘴里一阵涩涩的感觉。他蓦地想起今天有个远方的朋友托人给父亲带了几条烟,现在他还清楚的记得那个烟是什么牌子。看看街市,外面的热闹情形依旧不减,他便鬼使神差的跑了下去。终于,寻到那个牌子的烟了,买了一包之后跟店老板借了个火就走了。
视线还是回到小倩住院所在的楼层,这时候离她不远的卫生间里,一个人正贪婪地享受着烟给自己带来的快感。不对,细看他的脸上好像已经爬满了些许悲伤,就连他吸烟的节奏都毫无章法。是的,就在他眼神无奈跳动的瞬间,漂浮在空中的烟味儿刻意捉弄了他一下。只听一阵不停地咳嗽声音,显得无助的他愤怒将还未吸完的那支烟扔在了地上。他重新回到了小倩的病房,声音轻轻地不愿弄出一点大的声响,那晚他想了很多很多……
一向认为,文学交流中,出现不同的见解其实是件好事,无关审文态度,出发点总是好的。总是希望与作者共同探讨,毕竟,在江南这样一个平台上,没有人故意贬低一个人的作品来抬高自己。出现歧义的原因是各方面的,编辑鉴赏水平不到有之,作者未表达清楚也有之,不能一概而论,更不能将罪责归咎于任何一方。
网络文学,本是一个浮躁的场所。江山文学网在坚持传统创作的大方向上给了众多爱好文学的人一个安静的港湾。近三万多字的小说,能够对着电脑屏幕认认真真看完本身就要发费许多的精力和时间。而能够看完并写出数百字的按语,在适当的时候还提出一些缺点,更显得弥足珍贵。先且不论这些缺点是对是错,最起码说明,编辑在动脑,在思考。这在当前按语高度同质化的今天是尤为难得的。
作者是江南的老人,也曾担任过江南的编辑,相信也能深切体会到编审文章的坚信和不易。一直认为,义务编辑是一件十分值得尊敬的工作,没有他们的无偿付出,辛勤努力,江山运转不起来。
当然了,既然有歧义,适当的交流还是有必要的,而这样的交流,我觉得就是一种提高,对作者自己来说,编辑为什么会误解我的意思,是我没写清楚么?还是表达上有问题?这样在今后的创作中会更加注意字词的炼造。对于编辑,同时也是一笔财富,他们在今后的编审工作中会更加细心,更加认真,这对鉴赏水平也将有很大的提高。
所以,我从来不会反对这样的交流,相反,鼓励不同思想之间的碰撞。这是一件好事。
而真正意义的交流,则都是建立在互相尊重的基础上的。希望小陈不要介意,也希望浅黛不要有心理包袱,有问题,有难处了,找社长。同时也希望通过这件事,小陈和浅黛可以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文学交流的朋友。在漫长的创作道路上,有一个敢于指出自己创作上的缺点的挚友,其实真的很难遇到。诸君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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