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赏析】浅谈小说《还债》的结构艺术
这些心理独白,既是人物自我解刨,自我反省,又是良知的拷问,良心的回归。有力地推动了情节的进一步发展,还为故事的意外结局做了很好的铺垫。
3)“莫不是我记错了数?不错呀,当时借的是一张票子,是淡蓝的,上面画了姑娘、小伙子,还有当兵的,那就是十块呀!”这段心理自问,让情节既是回应前文,又情节笼上了一种紧张的氛围,人们不免担忧:三生老也许要遭遇不测。
4)“那笔压了他五年的债啊,原来却是这么回事。”“人心都是肉长的,你胡书记的心是怎么长的呢?”
当真相大白于天下,“三生老”心理十分震惊,人心都是肉长的,你胡书记的心是怎么长的呢?”这不仅仅是在拷问“胡书记”,而且是在拷问公信和人们的良知。
5)“三生老啊三生老,你怎么这样不通情理?”“当初要是不评我二十块救济款呢?”或者“就是评了,他不给我又如何?”“要是他现在也不把这事讲出来……”
这段心理剖析,既有小人物无奈的叹息,又有善良、宽容的大度,还蕴含一定的深意,给人以很多思考理性的思考。
6)“就算你欠了我的债吧,你放在心里,在心里还我就行了!我二十块钱的救济款是小事……百姓倒霉啊!”
好一个放子心里!“你在心里还我就行了”用心体验,用心感悟,让良心回归本源。带有典型的精神胜利法的意味。同时,作者在此的美好用心也许是着眼于“把百姓放在心里这才是大事的蕴含。
2、动作描写,显示性格
1)辨识钞票。“三生老是个睁眼瞎,不认得字。”“纸币他只认颜色,辨花样;硬币他分大、中、小三等”,“三生老只要用手一摸,就能说出数目来。”这是一段细致的动作描写,通过“识”、“辨”、“分”、“摸”、“说”等动态,让主人公用一种独创的方式克服了“睁眼瞎,不认得字”的缺陷,为后文准确辨认钞票,力求做到《还债》无误做足了功夫。
2)体味钞票。“他把三张‘大五’的票子在床沿上铺平,又对折过来……自言自语地说:‘五年多呵……也要利息。’”“于是他把三张票子合在一起……还愁挣不到五块钱?’”“那年,不是他借十块钱,就过不了年哪!”
这里的“铺”、“折”、“对折”、“摊开”、“沾”、“拈”、等动态,把一个小人物谨小慎微,又惴惴不安的情态刻画的淋漓尽致。其中,“分外的”、“人情的”、“舍不得”,“摇头”、“自言自语”等描写,突出了人物既世故又矛盾的性格特点。
3)瓦罐藏蛋。“他每次从鸡窝里拾一个鸡蛋,就用木炭在床脚上划条线。”“他不放心,又把那些线数了数。不错,四十条线,四十个鸡蛋。他小心地掀开罐盖,从床上抓过一条土布汗巾,铺在地上。”,“一个,两个……摸出八个,放在汗巾上,随手从床脚上抹去八条线。” 这个瓦罐藏蛋的细节最为真切,“拾一个蛋,画一条线”,“画一条线,放一个蛋”,“蛋”与“线”,两不乱,“一掀”、“一抓”、“一铺”、“一模”、“一数”、“一抹”,一个既细致精明,又小气吝惜的形象跃然纸上。
3.神态、外貌描写,丰富性格
1)“他象刚刚害过一场大病,四方脸上集黄焦黄……见了三生老,他怔了一怔,张了张嘴巴,没有说话。”
这里以神态写人物内心,把一个落魄村官颓败,失意,落寞的神情传达的极为鲜明。
2)“他的头发也剃得特别,从前额到头顶刮得铁表铁青,留下后半边头发,一齐向后拢着,活象有些中年妇女的那种齐耳短发。”
这段文字,犹如一幅漫画,把一个俗不可耐,迂腐的形象全息拍照似的推到读者面前,让觉得又好笑又可怜。
3)“他的眉毛浓又长,眼睛特别小,而且总是眯着,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似的。”
这里的描写,让人联想到的?眉毛长,见识短;眼睛小,目光浅;“就像是睡着似的。”意在表现人物浅见,愚昧的性格特点。
4)“眼角的皱纹舒展着,还带着一丝看不出的笑意。”
这是写三生老即将还清债务时的心情,让读者的心情也有所放松。
5)“胡伯贤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像有什么话说不出口似的,”
神态异常,有什么话好似另有隐情)好些日子,他为这十块钱睡不着,坐不安。
除此以外,小说还在环境描写,侧面描写,对比、反衬,以及用语的明了,用词的准确,语法的规范,逻辑的严密等方面也是很值得学习的典范。
纵观全文,作者就是用这样的一支妙笔,生出一朵朵生活的奇葩,吸引着读者的眼球,扣住读者的心弦,抓住读者的注意,把一个普通的故事演绎出成一台精彩大戏;把一个普普通通的农人,塑造成一个具有时代特征的艺术形象,让人们从这个成年累月与树木、与土地打交道,没出过门见过世面的山区老人的身上,读到了了六十多年的历史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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