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回归生命的轨迹(选择征文·小说)
“青,莫不是你恋爱了吧?想要有一个自由的空间?”姐夫看着姐姐再看向我玩笑地说着。
“即使是恋爱了,也没有必要离开家呀。青,我们的爸爸妈妈不在了,在这个世界上,我是你唯一的亲人,我的家就是你的家,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你没有必要把自己当外人,知道吗?”
“姐,我知道。我是真的想去公司住。在公司住,有在公司住的好处。”
“什么好处?”
“姐,我这么大了,从小你和妈就宠着我惯着我,如今,我长大了,我总不能永远依附在你的身上或是夹在你的生活当中过日子,是吧?姐,我想要搬出去住,主要也是想让自己有一个锻炼独立的能力。”
“如果你是这么想的,那好吧,我暂且同意。但是,青,你要记住,你是我的亲妹妹,不要觉得在这里你是外人,这里永远是你的家,知道吗?有什么需要的,就对我说,我给你送去。不忙的时候,回家来,我给你做好吃的。缺什么,你也得对我说,我给你买,知道吗?如果……”
“姐,你别说了。我知道了。”面对姐姐对我如此厚重的宠爱和牵挂,我想,我唯有选择离开。我更应该选择离开……
七、不平常的夜晚
“青,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很难过,也很感动。你爱上了你的姐夫,这不是你的错。有时候,爱,由不得我们自由做主。”听我讲完,楚寒的眼湿了,哽咽地说着。
“楚寒,今晚,我俩在悦水堂吃饭的时候,我看到我的姐夫,和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手挽着手进到悦水堂二楼的包厢。楚寒,你知道吗?我的姐夫在我心目中是一个什么样形象的人吗?我的姐夫在我的心目中是一个完美优秀的男子!是一个好丈夫好爸爸!也是一个好姐夫!可是,就在我看到他和别的女子手挽着手的那一瞬间,这个男子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一下子变成了是如此的不忠不义。楚寒,我现在心里好难过。我恨。恨我的姐夫。他怎么可以这样呢?他怎么可以背叛我姐呢?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是好?如果告诉我姐,我姐肯定会很伤心难过。”
“青,你先别急着告诉你姐。如果你的姐夫如你所说的那样,是位好丈夫好爸爸,那么,这也许是他一时的糊涂。或者,你可以找你的姐夫谈一谈,看看他是什么态度。如果他愿意回头,那么,你不妨给他一个回头的机会。”
“那如果他是真的爱上了那个女子,不愿意回头呢?怎么办?”
“如果是这样,那这是你姐姐和你姐夫之间的事情了。让他们自己去处理。你不要参与。”
“我怎么能够不参与呢。他是我的姐夫。也是我……”我想说,也是我爱的男子。可是我知道,我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只有伤害楚寒,也伤害我自己。
楚寒那略带伤感的眼神中,我知道,聪明的楚寒,应该知道我下面本想说的是什么话。
接下来我和楚寒聊了很多有关人生有关家庭的话题。我才知道,原来,楚寒是一个富二代。他之所以来我们公司企划部当一名普通的员工,也是有原因的。
楚寒之前谈过两个女朋友。但后来发现,那两个女子,看中的不是楚寒的人,而是楚寒的钱。
楚寒讨厌那种感觉,那种他在女人的眼中不如钱的感觉。他觉得他需要锻炼。他不想再被女人认为他只是一个吃软饭不求上进的阔少爷。
看来,我对楚寒的了解,真的很少。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不怕我也为钱而接受你的感情吗?”
“因为我相信你。你是如此一个真诚的人,你追求着一种简单的生活、一种纯粹的感情。如此的一个你,不是那种物质的女孩子。你有的,是真情。有情,就有一切。没有情,物质对于你来说,不算什么。”
是的,我是一个简单的人,我只追求一种简单的生活。我是一个真诚的人,我只渴望得到一份纯粹的感情。可是,我的生活看似简单实质不简单,我的感情看似不复杂但复杂却深藏其中。
这个夜晚,月亮不圆,也不亮。零零散散的几颗星星,也显得暗无亮色。
或许楚寒说得对吧。我们不能因为一件事而否定一个人的全部。那么,我的姐夫呢。我应该如何给予他一个评价?或许,对于姐夫,我还没有这个评价的资格,要评价,也是我的姐姐去评价。
这个夜晚,注定是一个不平常的夜晚。一切的一切,都不同于以往。
八、和姐夫的交谈
上岛咖啡馆。
我和姐夫面对面地坐着。
“青,你约我,说有重要的事想和我谈。呵呵,说吧,什么重要的事?”咖啡还没有上来,姐夫端起刚刚服务员倒的一杯白开水,一边喝着一边说着。
“姐夫,今天,就我俩,你可以真诚地告诉我,你现在,还爱我姐姐吗?”
“爱。当然爱!”
“真的吗?”
“真的!”
我看着姐夫,看着这个我深爱的男子,我不知道他说的话有几分真诚。虽然,他在外面和别的女人好,可是,他说的每一句话,我却是如此地想要去相信。
“既然你爱我的姐姐。那你为何……为何还……为何还要背叛我姐?你为何要在外面和别的女子手挽着手?还去……还去开房间?”
我万分痛心地说完这话,发觉,自己的泪掉了下来。
我看到,对面的姐夫,脸色一阵白一阵青。
“青,你……你知道了?”
姐夫终究还是那个我爱的姐夫,他没有否认,他承认了。
“姐夫,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秘密。请你真诚地告诉我,你现在到底是爱我姐,还是爱外面的那个女子。”
姐夫很平静地从口袋中掏出一支烟,点燃了,猛地吸了好几口。姐夫嘴里吐出来的烟雾,在我们的眼前袅袅缭绕地迷惘一片。这一刻,我既然如此地心疼着这个男子。我心疼他的外遇,我更心疼他此时的平静。如果可以,我宁愿是他嘴里的那支烟,任他吸进再呼出,任他将我燃烧再毁灭。
“青,你知道吗?从开始到现在,我是爱你姐的。可能,我这么说,你不会相信。也可能,我这么说,太虚伪太不着实际。可是,事实就是如此。我之所以有外遇,这是必然,也是偶然。不管在家里还是在外面,你姐的优秀,处处把我的优秀给掩盖了。我是一个有着大男子主义的男人,你姐优秀得让我觉得自尊失损。我知道,我这么想是不对的。自己的妻子优秀我应该感到开心满足。可是,青,你不是男子,你不会了解一个男子的心理。我爱她的同时,我也不服气于她。你所说的那个外面的女子叫娟子。娟子是一位外来的打工妹。她现在工作不怎么稳定,收入有限。和娟子在一起,我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然而轻松的感觉。至于爱娟子,还谈不上。我和娟子,认识的时间很短。也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娟子对我,我不知道是爱,还是她目前需要我的帮助。事情,就是这样。”
姐夫只是悠悠地说着,他没有请求我不要告诉我姐,也没有请求我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
“姐夫,你知道吗?我爱你。我很早很早就爱上了你。我爱你对我姐的好,我爱你对家庭对生活的责任感,我爱你的一切的一切。那怕是现在,我还是很爱很爱你。自从爱上你之后,我曾痛彻心扉过,我曾彻夜难眠过,我也曾幸福快乐过。为了爱你,我没有恋爱过。但是,姐夫,我只是在心深处偷偷地爱着你,我从不曾想过要去破坏你和我姐之间的感情或婚姻。,我也从不曾想过要得到你的温情。因为,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比爱情更美更暖的情,那是亲情。姐姐是我心目中高贵而温暖的神,姐姐更是我心目中美的象征。我不想姐姐倒下,我不想姐姐难过。姐夫,我不管你对娟子是逢场做戏,亦或是你对娟子也有些些动心。但是,姐夫,我请求你,如果你真的还爱着我的姐姐,就请你离开娟子,请你把你的身心,回归到我姐姐的身边来,和我的姐,一起经营你们的家庭和婚姻,一起给你的儿子韩韩一个完整的家庭。姐夫,我爱姐姐,我也爱你。我想要姐姐幸福快乐,我更想要你可以幸福快乐。”
说完这段话的时候,我已泪流满面。
姐夫满脸的惊讶,满眼的泪水,就那样,僵硬地坐在我对面,没有说一句话。
咖啡上来了,而我和姐夫,谁也没有去喝。我想,我们现在心里都很苦,用不着再加上咖啡给的苦。我们的头脑也很清醒,用不着再借用咖啡来提神。
……
九、一个故事
周五下班后,我回到姐姐的家里。我提出今晚要与姐姐睡在一起。
虽然我去公司宿舍里住了,可是,姐姐家里,仍然保留着给我睡的一间房。一切的摆设都照旧。柜子里的衣物,也全是我的。床上的被单从来都是干净而整齐的。
“姐,你还好吗?”
“我还好。你呢,在公司宿舍睡,一切都习惯了吗?你个傻丫头,不听话,住到公司去了,也不常回家,还要我总是电话催了又催。”姐姐这样说着,轻轻地将我搂在她的怀里。姐姐的怀,还如当初那样地柔软而温暖。这久违的怀,是我小时候温暖的港湾。如今,我要远离它,真的好不舍得,真的好伤感。
“姐,我想,我想离开这里。”
“什么意思?离开哪里?”
“离开这个城市。姐,你不要为我担心,我还会回来的。我只想趁自己年轻,去外面看看,给自己的人生增添一些不一样的色彩。”
“青,虽然我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也不舍得你离开我。但是,我知道,你长大了,我不能够再左右你的生活。你有自己的想法,是好事。但是,你要记得,我是你的亲姐姐,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一个亲人。你要时刻想到,我的家,永远也是你的家。有空,随时回来看看。如果在外很辛苦,就回来。知道吗?”姐姐说着,将我搂得紧紧的。
“姐……”我开始抽噎着。
“青,你也不小了,在外面,有合适的男子,就尝试着去谈谈看。也或许,你会遇到一个让你更动心更喜欢也更为合适你的男子。”姐姐抚摸着我的发悠悠地说着。
姐姐的话,我听着心里扑通一声。姐姐话里的意思,是不是知道我爱着姐夫?我把头,紧紧地贴在姐姐的怀里。我只想在姐姐的怀里,感受这份亲情的温暖。至于姐姐是否知道我爱上了姐夫的事情,我不想过深地去想,反正,我现在要离开这里。我只愿,我的姐姐可以幸福快乐地生活,就好。
“姐,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好不好?”我仍然伏在姐姐的怀里。姐姐的怀,是我最眷恋的港湾。
“好,姐姐听着。”
“有一个女子,她长得很漂亮,很温柔,也很能干。她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有一个爱她的丈夫,有一个可爱健康的儿子。她是别人羡慕的对象,也是别人公认的最贤惠最能干的女子。可是,有一天,她发现她的丈夫,居然在外面有一个情人。这让她难以接受。但是,她是聪明而有修养的,她没有闹,她很平静地找到丈夫交流,她只想知道为什么?她的丈夫告诉她说,他一直很爱她的,只是,妻子的优秀时时处处掩盖了他的优秀,他在妻子的眼下没有做为一个男人的自尊和骄傲。于是,在一次偶然间,他在外面认识了一个崇拜他需要他帮助的女子。就这样,很自然的他和外面的女子走在一起了。当这个女子知道真相后,她以她的柔情和低调,挽回了丈夫那颗还没有走远的心。最后的结局是美满的。姐,你喜欢这个故事吗?”
良久,姐姐抚摸着我的脸说,“青,姐姐很喜欢这个故事。谢谢你……”
这个夜晚,我和姐姐彼此相拥到天亮。这个夜晚,我睡得很温暖很踏实,也睡得很幸福。
十、离去,是最好的选择
扬州飞机场。
当我踏进机场的那一刻,手机突然响起,是姐夫发来的短信。“青,谢谢你。你放心,我和你姐,会好好的。有空常回家看看。”
看到姐夫发来的这条短信,我的泪,不由得掉了下来。这泪里面,有一种无言的幸福感,也有一种无言的释怀感。
生命中,我们总会碰到一些有缘或无缘的人。不管有缘或无缘、相聚或错过,也不管在这其中会经历怎样的千回百转,只要结局是美好的,我想,人生就值得欣慰。
擦掉泪,我抬起头。意外出现了。我居然看到,我的对面,站着一个人———楚寒。
“楚寒,你怎么也在这里?”
“咦,青,还真巧哦,原来你也在这里。”
我张着嘴,用一种不信任的眼神看着眼前的楚寒,我不相信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好啦,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招了还不成吗?青,你辞职后,我就知道你要离开这里。让我陪着你一起离开,好吗?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人生路上,一个人行走,总比不上两个人行走来得温暖,你说,是吗?”
我迟疑了一下,继而投给楚寒一个温暖的笑脸。
我看到,阳光下面的楚寒,幸福地笑了。
生活如此多娇,亲情如此温暖,而爱情,除了伤痛,我想,拐个弯,还是会遇到暖心的……
舒总能写出别具一格的作品,超赞!
你很有写作潜质,加油,我支持你!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逝水流年”文学社团精华典藏。
感谢您赐稿流年,祝创作愉快 !
尤其欣赏主人公克制自我,牺牲自己成全姐姐的决定与作法。
进一步欣赏作者处理事情的能力,为了姐姐的幸福,她不仅牺牲自己的,还要平复外围的情敌。
最后的结尾耐人寻味,是一种追求完美的写法。
欣赏了!问好作者。
问好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