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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僧歌】雪野茫茫(小说)


作者:川河老僧 探花,13027.6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6205发表时间:2014-05-08 09:53:09

【僧歌】雪野茫茫(小说)
   别说你们,我们转业来油田,还不是不少人不想干,走的走,溜的溜,说哪受苦也比在这强!佟星说,习惯了就好了,我的想法是,在哪都是干、都是受苦,还不如扎根油田!
   党员吧?柳歌往前探一下头,眼光亮晶晶地注在佟星脸上,轻声问,然后又仰头笑,接着用手一指,你肯定是党员!
   你咋知道的?佟星问。
   我们班长就这么说的,跟你一字不差!
   柳歌说不上多漂亮,但生得喜庆,性情开朗,说到不好的事情,也没见她唉声叹气过,总给人阳光明媚的感觉。
   照惯例,星期天不是洗衣服就是逛老乡、看战友,要不就是几个人聚在一起打扑克,往脸上贴纸条子,也有不辞辛苦走出二三十里地,到老乡家或是羊圈踅摸一只鸡或者一块肉——羊腰子、羊蹄子——改善伙食的。一月三十来斤口粮,百分之九十五是窝头、发糕、钢丝面,吃得人鞋都带不住了。一个白菜豆腐一毛,一勺红烧肉三毛五、四毛,可这也不是天天顿顿有,即是有,三四十块钱的工资也架不住由嘴出溜。佟星本想去看柳歌的,一想还不如去给她弄点吃的,那小脸白得就剩嘴唇上那点红了,那天吃饭她要给他买,王魁胜说,我还不知道你有多少细粮票,走走走,留自个吃去!但吃饭的时候,柳歌还是过来了,端来一碗鸡蛋汤,她难为情地说,怕你不爱吃土豆,没买。
   之后,佟星和柳歌又见过一次面。是一个休息日,王魁胜带柳歌来了,柳歌的胳膊缠着绷带吊在脖子上,佟星惊问,咋了这是?
   柳歌说,碰了一下,好了。
   王魁胜说,从二层平台摔下来了。
   啊?!佟星惊得张大了眼睛。
   倒也万幸,只是伤了胳膊,医院拍了个片子,没啥大碍。王魁胜皱着眉,说得忧心忡忡。
   佟星松了口气,叹了口气。
   柳歌笑而不语,摇头晃脑看佟星的宿舍,四张板铺,一张空着,上面放着小锅大碗、油盐瓶子。佟星说,有时间了开个小灶,省钱,吃得顺口,今天别急走,我给你们做揪面片!柳歌高兴地跳起来,我有一年没吃家乡饭了,下回我来做!说着她摸摸伤了的胳膊,凑过去看一个煤油炉子。
   本来想,下雪了就停几天,学习,休息,让她们缓缓劲。王魁胜说,但队里开了个会,说要迎风斗雪,火线练兵!起下油管是个累活,男工干都吃力,管钳扳不动,就套上加力管子扳,再扳不动,就用榔头砸。她们,王魁胜看一眼柳歌,那天是起油管,夜里,又是风又是雪,视线不好,钻台上油水雪水,脚底下滑得厉害,我还招呼给垫了两块毡子。王魁胜再看一眼柳歌,嗨,她们,毕竟力气小,两个人扳不动管钳,就三个四个扳,柳歌就从那栽下来了。王魁胜猛吸一口烟,低了头不再说话了。
   柳歌说,也怪啊,我从地上爬起来胳膊还不疼,想爬梯子再上去,胳膊咋也使不上劲了,但不疼。
   冻的!王魁胜赌气似地说,那是冻麻木了,没知觉了!
   柳歌说,不过我还是上去了,但就是胳膊抬不起来。
   王魁胜说,把我吓坏了,要是通井机那会儿不待机,卷到钢丝绳里头,哪是啥后果?王魁胜脸色变了,嘴里徐徐吐出的烟缕笼罩在黝黑的脸上。大事故!王魁胜突然提高声音,第二天,三班出了同样一个事故,而且还是白天,可苦了那个兰州娃了,大腿骨折也就罢了,脚筋还断了,搞不好就残废了!
   柳歌说,我就当是瓷碗碰了锅沿子,往后多小心就是了。
   哼!王魁胜鼻孔喷出两股烟,说得轻巧!
   佟星听过这样那样的事故,但事故人现身说事故这还是头一回,他说,柳歌,安全第一啊,受伤了就好好休息一段日子。
   休息?王魁胜说,你问她,让她住医院观察几天,人家倒好,拿了药回来了,井场、伙房、发电房哪忙往哪跑,我这个班长都管不了了!
   柳歌说,闲得不自在的,能干个啥就干个啥,看都忙得,不是说“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吗。她笑,端起水杯子作掩饰。
   对啊,工作就要这样干,可是你是在养伤。王魁胜说,你们不是说“我们不做温室的花朵,我们要用革命的红心战胜风雪”吗,这会儿咋不说了?一直板着脸的王魁胜也笑了。
   王魁胜和柳歌是吃了晚饭才走的。吃饭时,王魁胜说,柳歌,放开了吃,佟星这儿我吃几回了,不过哪回也没这回好,炒鸡蛋,还油泼辣子,看这汪得……是吧柳歌?我可是沾了你的光了!
   就你话多。佟星递一支烟给王魁胜,顺便在他胸上捅了一拳。
   临走,王魁胜说,别心疼啊佟星,柳歌有我给你照护呢!
   柳歌抿嘴一笑,看看佟星,先一步跨出屋门。
   王魁胜走了两步,站住又说,佟星,犯个自由主义,柳歌的工作可能有变动,我的工作也有变动,保密啊!
  
   天终于放晴了,原野上一片白净,阳光下雪刺得人睁不开眼睛,草棵子支离枯干、东倒西歪,仿佛谁胡乱插了些柴棍子。起伏圆润的丘陵,像一个个大白馒头,向远处炭笔素描般的暗影延伸过去。苦蒿依然头顶雪盔,睁着空茫乌黑的眼睛;苦蒿籽是个好东西,大小类同于罂粟籽,秋霜季节收起来磨成粉,擀面时加上一点,面条既柔韧又劲道,当地人吃长寿面,“蒿面子”是必当的添加剂。雪地上有自行车推行的印痕,看脚踪明显是两个人。佟星想,出去“找生活”的人,八成是有经验、愿走远路的“油狗”。油区外越远东西越便宜,近处都被“扫荡”得油尽捻子干了,哪里还轮得上下不得气力的人。班里有辆自行车,那是厂区维修电话线路用的,别处一般用不上,路不好走。佟星私用过几回,多数是去二大队。佟星盲目地走在雪野上,四处张望,只见一片白亮的地方,有个小黑点在蠕动,旁边是一溜黑线,他猜测那是一个羊圈。
   一辆牛车装着锅碗行程和些嘎逑麻吊子的破烂家什。牧羊人说,雪厚,羊都饿垮了,收拾了回家,再往下熬,羊就保不住了。佟星递烟,瞅着圈墙边上的一滩血迹,说婆姨做月子,买个鸡蛋都没有,单位的生活车出不去进不来,这雪可是把人坑大发了。牧羊人说,宰了个乏羊,有副肚子,同志要不嫌弃就拿上,给婆姨补补,不过你得记着明年给我弄双翻毛皮鞋穿,你们工人那鞋——耐实,经磨。佟星答应“尽量、尽量”,掏了三块钱给牧羊人。
   佟星是唱着歌回来的,先是《我是一个兵》,接着是《下定决心》、《中华儿女多奇志》、《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佟星忙了一下午,洗了,煮了,然后是切碎,放足了姜葱蒜和辣椒面炒成臊子,装到两个敞口的玻璃瓶里,柳歌王魁胜一人一瓶,自己的那一份放在饭盒里。这能好好吃上几顿的,食堂的菜打回来挖上一勺,下了挂面了调上一点,那味道绝对不一样,关键是有营养!
   紧着忙,天就擦黑了。佟星出门,直奔二大队。他想,去了正赶上他们吃饭,王魁胜不说了,柳歌一吃还不知道咋夸我呢……月亮照着,雪映得路上亮堂堂的,前面灰黑的地方,井架上亮着灯,像清晨天幕上的启明星。发电机不知疲倦地“哒哒”叫着,仿佛就是一种召唤的象征,金属撞击的声音时有传来,激越一下,继而将沉闷送给迷离的雪野。毛皮鞋踩在雪上“咯吱咯吱”响。想骑自行车来,又怕摔倒磕烂了瓶子。怕摔倒,还是摔倒了,是在看到那个高挑着电灯的U形院落的那一刻。其实佟星早有准备,装了东西的挎包不是背在身上,是提在手里的,一旦跌跤,绝对不至于直接触地。果然,当刹那间一个前仆来临之际,一只手一撑,侧倒在雪堆上。爬起来一看,路边有好多雪堆,这是把院里的雪清扫到这儿来了,他只顾看仨俩一伙敲着饭盒走向食堂的女工中哪个是柳歌,却疏忽了脚下的路——希望越大、越切近,让人越容易大意。佟星快步走向柳歌居住的帐篷,不由得又伸手到挎包摸了摸瓶子,还有鸡蛋——鸡蛋就剩三个了,这是单给柳歌的……
   也就一个月没见,这期间还下过一场小雪,女子修井队打了一次靶,飒爽英姿,五尺钢枪,一人五发子弹。柳歌打了三十二环,一发脱靶。王魁胜说,成绩不错,这娃灵性,学啥聪明有钻劲,这不,来才一年,当班长了!
   啊哟我的瓜三,这进步——啧啧!佟星一声呼叫,入党没有?
   王魁胜说,快了,也就三两天的事,支部马上开会呢。
   佟星连说“好好”,那你呢?柳歌当了班长,你到哪拾狼粪去了?
   他我们指导员!柳歌说,刚才让人队部去喊指导员的,你糊涂了?
   我没反应过来,真是糊涂了!佟星的眼睛更亮了,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末了长“唉”一声,就我蒙眼驴拉磨原地转圈呢!
   你把柳歌操心好,就是大进步,功劳一件!王魁胜说。烟呢?他伸手戳戳佟星的上衣兜,装烟了吗?拿来!我那有莫合烟叶子,新疆带来的,给你分点儿!
   佟星一边掏烟,一边说,你可是火箭干部,啊,排长都没当就窜到连首长了,这么腾云驾雾的,谁撵得上啊!
   代理的,哪天新指导员来了,我上哪拾狼粪还不知道呢!
   先前那个,当真就给撸掉了?佟星问。
   看着就不顺眼,整天念“语录”说大话,不做正事!柳歌忿忿地说,这种人撸了都便宜他了!
   当初成立女子修井队时,抽调人员都是挑了又挑、捋了又捋,思想觉悟高的,一专多能、技术过硬的,不然哪个能放心,哪个敢把六七十个小姑娘交给他们去管理?指导员就是红色娘子军连的洪常青,其他行政、技术管理人员就是雷锋王杰欧阳海。可是偏偏,越注意哪哪就越出问题。指导员把一个女工的肚子搞大了,事发后,被撤职调离,党籍也给开除了。
   此后(一九七二年春节前夕),油田召开新一年的会战誓师大会,会址是在打出喷井的狼皮塬,喷井口上接着一个几十米高的油管,熊熊火焰昼夜不停地在空中燃烧,这是石油人转战荒原的希望,是一次又一次会战勘探的光辉成果。没有融化的雪,遍铺原野,白天耀眼净洁,夜晚,火焰随风舞动,雪色闪着殷红的光泽。发电机隐在一个山坳里,“哒哒”的声响不光是呼唤,仿佛还有不尽地提醒。佟星到这里是配合宣传部门立杆拉线、布置会场的,连续十多天,吃住在工作现场。
   开会那天,红旗招展,雪色潋滟,高音喇叭山摇地动,动员报告,决心战表,声浪滚滚,口号连天!柳歌代表女子修井队发言,按惯例,毛主席语录打头:“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男同志能办到的事情,女同志也能办得到!”她说,我们坚决发扬铁人精神,人人争当“女铁人”,敢打硬拼,为早日拿下大油田奉献力量!会上,还表彰了一批先进单位和模范个人,柳歌所在的班被授予“戈壁红花”的称号。王魁胜说,柳歌的党员批了,还是新增补的党支部委员。佟星本想找柳歌见个面的,转念又对王魁胜说,替我问好!王魁胜说,看不看没关系,下回见面你就能穿上柳歌给你织得毛线背心了。
  
   王魁胜两年没有回家探亲了,孩子该有一岁多了。如果不是女子修井队,至少媳妇生孩子是要回去一趟的。誓师大会开完,他获准探亲,不料前脚到家后脚电报跟着也到了:队里有事,速归!正准备返程,又接到一封电报:大事,火速归队!
   王魁胜回来了。不要说他是指导员,就是一般工人,家里的事再大也是小事;革命是每个人义不容辞的事情。
   昨天和柳歌爸妈会过一次面,要害的问题没有谈妥。
   叔、阿姨,柳歌是光荣的,她是为革命……他“啪啪”地按着打火机,火苗跳起来,灭掉,再跳起来,又灭掉。他有意这样做,想以此分散柳歌爸妈的注意力,也想以此驱赶自己心理上的痛苦和无奈。这些话在这种场合说,他觉得很冷酷、很虚伪。可是这些话又必须他来说。他是指导员,说话是他工作的一个重要方面,但他无论如何没想到会对两个正被痛苦折磨的老人说这些话。
   他将打火机头朝下使劲地甩了几甩,然后再打,“啪”!火头蹿起一寸来高。这回他不让它熄灭了,他把它双手端到柳歌爸的烟锅跟前:来——叔,给你点上!柳歌爸对着火“吧、吧”咂两下,烟雾中王魁胜看见柳歌爸的眼睛是红的。柳歌爸咳嗽了一声,用大拇指按按烟锅里的烟火,肩头重重地起伏了一下,胳膊肘抵在大腿上,手擎着烟袋一口一口地抽,烟雾漫上颧骨、耳朵和鬓发,在头发里钻来绕去,然后消散在空气里。柳歌妈咳嗽着,吸溜一下鼻子,用手一抹,搓搓手,接着又一动不动了。
   王魁胜觉得这话再难出口也不能不说了。他郑重地往柳歌爸对面的床上坐好,先是试探性地说,叔这天冷了,地里也没啥活能干了吧,来了就在这多住些日子。也忙呢,柳歌爸说,在砖地上磕了烟灰,又把烟锅头探进烟荷包。柳歌很优秀,二老教育得好,这次的事,党委都做了决定了,号召全油田向柳歌学习,柳歌是我们的榜样,二老有这样的女儿真是了不起……王魁胜说着话,给柳歌爸点上火。
   啥了不起,苦命,短命哦。柳歌爸吐一口烟,淡淡地说,我四十岁、她妈三十八岁才有的她,这娃,这娃……有啥你说吧,指导员,没用了,现如今了,说哈都不顶了。柳歌爸长叹了一口气。
   知道叔和阿姨是明理人。王魁胜说,拿一支烟接在烟把子上,屁股往前蹭了蹭:叔和阿姨不愿火化柳歌,心情组织上是理解的,就不火化了,但也不能拉回家土葬,叔、阿姨,你二老想想,这就像过去打仗一样,在哪牺牲就在哪歇下了……革命者四海为家,革命者以解放天下为己任,现在和平了,我们这打井找石油还跟过去打仗一个样,是搞革命,我们现在还是半个军人,一手拿枪一手拿管钳,我们油田是部队编制,归军区管,师、团、营主要领导都是现役军人……
   柳歌爸妈一声不吭,坐在床沿上一动不动,只有烟雾晃来晃去浮在头顶上,窗玻璃灰蒙蒙的,苍白得像失血多时的脸。
   王魁胜继续说,叔和阿姨回的时候,我帮你们去领抚恤金,柳歌是烈士,组织上还给二老每年四百元的抚恤金,我给柳歌又领了新工衣,一套单的一套棉的,还有鞋……
   柳歌爸妈一声不吭,一动不动。
   二老要是没意见,我们明天就给柳歌看个地方。指导员说,入土为安,冷冻寒天的还在太平间呢。王魁胜站起来,又说,叔、阿姨,我就先走,好多事要我做呢,我去跟招待所商量,让给你们换个大炉子。就在他出门的时候,柳歌妈叫住了他。他站在地中间,可是柳歌妈只又望着老伴不说话,老伴的头垂得更低了,她只好自己说,说柳歌有个哥哥,原指着柳歌给娶个媳妇呢……王魁胜听明白了:是想来油田工作对吗?这个油田以前有先例,婆姨顶汉子的,子女顶父亲的,哥哥顶妹妹也行吧?我马上向组织汇报。
   柳歌爸眼睛嗗碌一转,依旧面无表情,柳歌妈浑浊的眼眸闪出一丝微光复又暗淡了。但两个人却不约而同地从床上溜下来,半张着嘴,一起看着王魁胜。
   王魁胜眼前映现出一幅画面:管钳滑开油管,油管在通井机的轰响声中脱扣,然而却出人意料地偏离了习惯走向,疾速向一个女工撞去,柳歌跨过一步抱住油管,脚下失控,被油管甩带着扑到一根角钢上……太阳穴流出的血覆盖了二层平台上污浊的油水,四朵“红花”惊恐地哭喊,大声呼救……调查事故时一个女工说,柳歌是下了班的,她又来了,这个月任务紧,搬家都要夜里搬……
   放心、放心,王魁胜点着头,一叠声地承诺,我会尽力的,尽力争取,一定争取,油田正缺人手呢!拉门时,正巧有人推门。
   进门的人是佟星,手里提着几瓶罐头。他移步关门,脚下显出两个白色的雪印子。天又下雪了。佟星头上、肩上都是雪,白而圣洁。王魁胜再次拉门时,目光在佟星脸上一停,说了声“等我”,就匆匆投身在风雪当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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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小说真实地再现了石油女工的生活。无论是环境的描写还是人的思想活动和语言,都完全忠实于那个历史时期的真实生活。文章洗练凝重,充满生活气息。把读者带入了那个年代的油田生活中,让读者忘记身在何方,这主要得力于作者高超的文学素养和忠于现实生活的求实态度。与那些赶潮流而用所谓的现代观念去描写和“创造”历史环境,用自己的感受去理解和解读主人公的“时髦”作品,形成鲜明对比。小说格调高雅积极上进,有充满真实的“人情味”。是文学性、艺术性、真实性完美结合的难得的好作品!推荐欣赏。【编辑:北极主人】 【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1405090052】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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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北极主人        2014-05-08 09:56:01
  读罢有一种久违的感觉。
北极主人
回复1 楼        文友:川河老僧        2014-05-08 20:46:32
  岁月催人老去
   可是记忆仍还是新鲜的
   问好北极,笔健
2 楼        文友:川河老僧        2014-05-08 20:46:09
  北极的美按是看透作者创作心境的钥匙
   这是学养与文学功底的显示
   赞赏,钦佩
   辛苦了,撰安
读写文字 见贤思齐
3 楼        文友:潮仙        2014-05-09 11:00:30
  进门的人是佟星,手里提着几瓶罐头。他移步关门,脚下显出两个白色的雪印子。天又下雪了。佟星头上、肩上都是雪,白而圣洁。王魁胜再次拉门时,目光在佟星脸上一停,说了声“等我”,就匆匆投身在风雪当中了……欣赏问好!
4 楼        文友:铁禾        2014-05-11 00:06:49
  “尽可能地用自己对生命的体悟去还原生活的本真,尽管许多微妙的感觉会从我们的指缝间流失,但是我们依然狂奔于文字拢成的长长的地平线上。”有人这样定义写作者的使命,我觉得很精辟,有共声,摘来与文友分享一下。
铁禾
回复4 楼        文友:川河老僧        2014-05-14 21:13:41
  谢谢铁禾
   致意文安
共 4 条 1 页 首页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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