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风居住的街道(选择征文·短篇小说)
“我们起床吧,你带我去买。”
“好的。”虽然我极不情愿这个时候起来,虽然我还想在纯子的怀中再醉一回。但是,纯子想买CD,那就去买吧。
来到TZKM音乐店,纯子找到店主问可不可以刻录原创曲子,店主说可以的。纯子说只要刻录一首曲子就行。然后纯子在纸上写了要刻录的曲目。
回到家里,外套还没有来得及脱掉,纯子突然就投入我的怀里,紧紧地拥着我。我摸着纯子的脸颊说,“傻丫头,怎么啦?”
“航,我很想和你在一起,时时刻刻。真的……真的。只是……只是……”
“纯子,没有只是,只有一定。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时时刻刻!”
面对纯子,欲望之火总会一点即着。我想,这种欲望之火,应该是爱情的火焰。或者,我们的内心都有太多太多想要向对方倾诉的疼痛或爱恋,只是,一时之间,找不到更合适的方式去说。
我想,或许性爱是两个相爱的人最好的一种交流方式吧。
我将纯子抱起来,走入房间。片刻之间,我们全身不见寸缕,我的吻如天上的雨点般密密麻麻地落在纯子的身上……
一阵狂风暴雨后,我将纯子紧紧地搂住。生怕一个不小心松了手,纯子就会离去。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感觉。但是,事实证明,我的感觉有时候还是蛮灵的。
第二天早晨,我睁开眼,没有看到纯子。我心里咯噔一声。
我来到客厅,客厅没有。我来到厨房,厨房没有。我大声地喊着纯子,没有人答应。转回客厅的时候,我看到一封信笺孤单地躺在桌子上。
走近一看,是纯子给我留的一封信。
航,此时此刻,已经是凌晨三点半,看着熟睡的你,我犹豫了好久好久。但是,最终我还是决定给你写一封信。
首先,请你原谅我对你没有坦白。我是一个有家庭、有丈夫的女子,而且,我还是一个三岁孩子的妈妈。没有告诉你一切的事实,并非有意隐瞒。我有我的难言之隐,我有我的不想面对,我也有我的自私。
和你的相遇,是上天的恩赐;和你的相爱,是命运的眷顾。
航,我爱你。虽然我们只有短短几天的相处,但是,爱上一个人,并不是时间的长与短决定的。和你相拥而睡的两个晚上,将是我生命里最有温度的两个晚上。航,请别怀疑我对你的爱,请别认为这两个晚上是一个讽刺的笑话。这两个晚上,你应该是可以从内心里感受到我对你的柔情中所包含的情意。
航,爱上你,不是有意,但却是一种必然。在我的人生中,我很幸运有一次这样纯粹只因为爱而爱的经历。短短几天的时间里,我对你爱的深度,远远超过了你也超过了我自己的想象。
但是,即使如此,我还是必须得离开。不管生活给我什么样的痛,我是一个三岁孩子的妈妈,我必须得去面对和接受。请原谅我不能够陪着你走人生,请原谅我曾来到你的生活里,请原谅我没有勇气去和命运抗争,也请原谅我从此退出你的生活。如果我的到来,给你带来了伤痛,那么,请你忘记以前的伤痛,只记住我给你的伤痛。
航,人生路上,不管是谁,都不可能永远地幸福或是永远地疼痛。只要自己不沉浸在疼痛里面,幸福就会不期而至。
航,我知道你是一个渴望爱却害怕被伤害的人。但是,航,我们每一个人,立足在这个社会上,无法做到以一个独立的身份存在于这个社会上。我们有父母、有朋友、有邻居,这些人,无时无刻都在有意无意地影响着我们、关注着我们。对于这些,我们不可能做到无视于他们的存在和对我们的影响及关注,不可能做到不管不顾。不然,不是对他们是一种残忍,就是对自己的一种伤害。
航,我说的这些,我想,你是明白我的意思的。是吗?把曾经的伤痛忘了吧,把我也忘了吧,找个爱你的女子,好好地去生活。我相信,像你这么一个善良有情有义的男子,定然会有一份真正属于你的幸福在不远的前方等着你。
航,请再一次地原谅我以我是一个三岁孩子的妈妈做为借口来向你告别。最后,请记得,不管你以什么样的方式去生活,记得要快乐!
对了,航,昨天去TZKM音乐店刻录的光盘里面,只有一首曲子。这是我送给你的。算是新礼物。也算是……算是我曾经真实地来过……
纯子,即日!
当我看完纯子给我的这封告别信后,我觉得有一记惊雷在我的心里响着,让我无法接受。我整个人像是被上了紧箍咒一样疼痛欲绝地立在原地无法动弹。白得刺眼的信笺,无声地从指间滑落……
我傻傻地坐在客厅的地板上,直到天黑。拖着麻木的身子,来到电脑旁。将纯子送给我的光盘插入光驱里。耳边平平仄仄地流入一首钢琴和二胡合奏的《风居住的街道》。这首曲子我不熟悉,上网搜索,里面是这样介绍的:
《风居住的街道》,是2003年矶村由纪子与日本著名二胡演奏家坂下正夫合作的经典曲目。钢琴和二胡交织在一起,相互倾诉,相互爱慕,但永远不会重合,仿佛两个永远都不能在一起的恋人。
我终于明白了纯子送我这张光盘的意思了。我懂了,但是懂得心痛。
在以后的日子里,这首曲目成了我每天必听的一首。
七、如果,可以
在这个午夜时分,在《风居住的街道》的旋律中,我以思念为笺,给纯子,再一次地写上一首诗:
《如果,可以》
你像母亲那双温暖手
抚慰着我的伤痛
快乐着我的快乐
如果,可以
我愿和你默默相守
你像春天那缕柔软风
暖我灵魂
润我心肺
如果,可以
我愿和你两两相依
你像清晨那灿烂的朝霞
穿透我的骨肉直奔灵魂
如果,可以
我愿和你相拥直奔希望的田野
爱,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可我爱上你
却需要背上一生的时光
是否
爱得太深刻
或者
爱得太彻底
如果,可以
我想要和你谈一场纯粹的恋爱
爱的世界里
只有你,只有我
当成来世对今生的回忆
亲爱的
请给我一个吻
让我有个理由去想你
哪怕湿了眼葬了心丢了魂
亲爱的
请再给我一杯毒酒
让我有个借口去爱你
哪怕是用一生的时光去换取
亲爱的
请允许我
在疼痛的时光里
带着回忆
在来生
寻找你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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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鸟,冬天了,注意保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