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回归(选择征文·短篇小说)
“我想找点能吃的东西,没想到肿胀的脚脖子被树枝扎破了。来,一楠,扶我回去。”男人向秦一楠伸出手,秦一楠急忙走过去,搀扶起男人,苏醒也在一边帮忙,三个人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帐篷里。
苏醒急切地翻找着背包,希望能从里面找点治疗创伤的药。忙了半天,最后只找到用报纸包着的一小瓶风油精。苏醒知道,这肯定不行,一忍不住急得直掉眼泪。她明白,再不快点处理伤口,时间长了,这只脚恐怕会废掉。
男人看了一眼被苏醒扔在一边的报纸和风油精,苦笑着安慰她:“算了,天意如此,我认了,苏醒,再着急也于事无补。你们听好,顺着这三块巨石后面那条路走U字型,大概有两公里的路程,就是下山的路,到了那里,你们就知道方向了。”
秦一楠听男人这么说,再看看哭泣的苏醒,用水果刀把自己的衣服割成一条一条的,仔细地为男人包扎。苏醒和男人都清楚,秦一楠是想以这种方式,表示自己的悔过,表示对男人的感谢,和对苏醒的歉意,就任他去做,因为有时候成全,也的确是一种美好。包扎完,苏醒取过砂锅里的水,让秦一楠和男人分别喝几口温暖身子。
“苏醒,还,还有吃的吗?”秦一楠问了一句,他虽然已经退烧,但是体力依然不足。苏醒把仅有的两块巧克力递给秦一楠,默默地捡起报纸,想用它再包上风油精。山上虽然冰天雪地,山下蚊虫却是不少,她舍不得扔掉。蓦地,苏醒看到了那则通缉令,上面的照片,不是男人又是谁?苏醒猛地一下站起身,打量着面前的男人,良久,什么都没说,又坐了回去。
男人盯着苏醒,平静地说:“你们走吧,不要再管我,让我自生自灭好了。”
“不,我做不到。”苏醒只说了这一句,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用报纸包上风油精,迅速放回了背包,拿起小勺子,低头喂男人喝水。
男人笑了笑说:“让我为你们讲一个故事吧……”然后,也不管苏醒和秦一楠是否愿意听,就自顾讲了起来。
六
我认识一个男人,叫潘浩。他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一个美丽贤惠的妻子,还有一个乖巧可爱的女儿,只因为一次意外,使他在一瞬间失去了这一切。大概半个月前的一天下午,眼看要下雨了,潘浩收到女儿的一个短信:爸爸,我今天没有带伞,你能为我送一趟吗?
潘浩匆匆回了一句:好,爸这就去。那天妻子正好要加班,是没有时间的,他果断请了假,去学校给女儿送雨伞。
到了孩子的教室外面,他惊呆地发现,女儿被老师叫到前面罚站,地上,竟是被摔坏的手机!孩子伤心地哭泣,老师就上去死死地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发出声音。潘浩愤怒地上前质问老师:“你这是怎么教育学生呢,干嘛要这么对她?”
“她上课时间随意发短信聊天,难道我管错了吗?”老师理直气壮,似乎有着满腔的公平和正义。
潘浩气不过,对老师喊道:“她没有随意聊天,外面在下雨,要放学了,她只是告诉我让我送把雨伞过来!”
老师也喊道:“我知道是给你发的信息,但是不管什么原因,总之,上课发信息就是不行!”
潘浩盯着蛮不讲理的老师,不愿意当着女儿的面发火,就把雨伞递给孩子,嘱咐她赶紧回家,因为当时也到了下课的时间,孩子就乖乖地走了。
潘浩拉着老师要去找校长理论,那手机可是自己为女儿买的生日礼物,怎么能说摔就给摔了呢?老师甩开他的手不去,还讽刺地对他说:“像你这么溺爱孩子的家长,将来孩子会有出息才怪。我严格要求她,是为她好,你不但不领情,还在这里指责我,毁坏我教师的形象……”
“你随便摔学生的手机,还配谈什么形象不形象的吗?”
“摔了怎么啦?今后敢这样我还摔,看是你钱多,还是我的力气多,接受不了就转学,别让她在我这儿混毕业证。”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潘浩气得青筋暴跳,他从未见过如此蛮横的人,忍不住“嘭”地一下,对着那老师的胸口就捣了一拳!仅仅这一下,老师就倒了下去,潘浩看自己惹了祸,忍着怒气急忙去喊他,却是怎么叫都不醒。学生们告诉他,老师有心脏病,这几天老说难受。潘浩急忙拨打了120,然后精神恍惚地悄悄溜出了学校。
事也凑巧,刚走到半道,又看到一个城管打扮的人正把一位乡下老人的西瓜一个个往地下摔,嘴里还嚣张地喊道:“你不交占道费,我就砸烂你的瓜!”
老人心疼得直掉眼泪,跪在地上哀求他:“求求你别摔了,我刚到这儿,连一个瓜都还没卖,拿什么交管理费呀?这可是我一年的心血呀,求求你别再摔了……”
城管哪里肯听?拿起一个西瓜照着老人的脑袋就砸了下去!西瓜碎了,老人倒下了,城管随手拿起西瓜刀边往瓜上乱刺,边幸灾乐祸地骂道:“臭老呔儿,还敢跟我横,简直是作死!”
关于城管野蛮执法的行为,潘浩也有所耳闻,今日目睹,使他更加气愤,他实在不理解,这个社会到底是怎么了,那些每个人都该具备的天良都跑到了哪里?再联想到刚才学校里发生的一幕,顿觉心灰意冷,算了,就算我为老人出口窝囊气吧!想着,他索性一言不出地走上前去,冷不丁给了城管几个耳光,打得那人晕头转向,指着潘浩开口大骂:“孙子,你敢管闲事,当心回头收拾你!我叔叔可是在……”
潘浩没等他骂完,随手拿起一个西瓜照着城管的脑袋狠狠地砸下去,嘴里恨恨地骂道:“你才是孙子,就算你叔叔在联合国爷都不怕,今儿非让你也尝尝被西瓜开颅的滋味!”然后大摇大摆地回了家,准备了一些进山的用品就走了,不知道今后该怎么办,也找不到一条正确的出路,就那么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一天又一天……
安静地听男人讲完,苏醒早就泪流满面。秦一楠果断地嚼了一块巧克力,又把另外一块掰开,分给了苏醒和男人,然后弯腰背起他,坚定地说:“大哥请放心,只要我活着,就会把你带出这座大山!”然后转向苏醒,歉疚地说:“还有你,苏醒,出了山,你的手脚一定要好好治疗一下。”
“对,无论如何,我们一定带你出去,然后找家医院好好治疗。家里,还有亲人在等我们呢!”苏醒欣慰地露出笑脸,也附和着说。
“好吧,我跟你们走,这种流浪的日子,我过够了,我要回去,要面对现实,这是我早就该做的最正确的选择。”男人郑重地说,他趴在秦一楠肩上,感觉今天是这些日子以来最轻松的一天。
苏醒紧随在他们身后,心里也无比的舒展,看到潘浩大哥的醒悟,看到曾经背离自己而去的秦一楠现在的表现和转变,她内心不由感慨万千。秦一楠也好,潘浩大哥也罢,他们这样的选择是人性的回归,也是良心的回归……
我读这小说,都有一种喘不过起来的感觉,看到秦一楠和苏醒在梅里雪山的遭遇,我感觉如身临其境。听到大哥叙述自己的故事,我恨不能给那老师两个耳光,那个城管,我更是想暴揍他一顿。
总之吧,你的小说写得很成功撒!
5儿,你能了解我写出来没写出来的动机,
我很高兴,很欣慰,谢谢你,亲爱的5!
5儿,你能了解我写出来没写出来的动机,
我很高兴,很欣慰,谢谢你,亲爱的5!
感谢你对我文字的精彩评论与肯定,
我很受感动,感动在这炎热的夏天,
老茂愿意牺牲珍贵的时间来读我的拙文!
小说的细节的设计也颇见功底。那张报纸,那包巧克力的数次出现,都对人性的深入刻画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真真佩服香精,真是个人精!
原来我写得这么好,呵呵!
看你精彩的评论,我都舍不得不写,
为了看你的评语,我会再接再厉!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逝水流年”文学社团精华典藏。
感谢您赐稿流年,祝创作愉快 !
回归,这题目很温暖……
哈哈哈!难怪那天你问我梅里雪山的情况!
回归,良心的回归,而不仅仅是人的回归……
感染人、教化人的作品!
我的文字,对你,没有秘密!
在前世,阿拉就居住在梅里雪山的卡瓦格博峰!
所以偷偷告诉你:梅里雪山,不是处女峰,
阿拉曾经去过……
让我在茫然的时候打起精神,继续
跟那些可爱的文字交流!
姐姐,感谢你一直以来的关注,
愿你在未来的岁月里,永远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