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警】我和军人有个约定(散文) ——爱,天荒地老!
八十年代的一个夏天,我因为一些原因从繁华的大城市转学到了一个偏远的农村读初三。我背着一个爸爸用退下的黑色皮书包由班主任领着进了教室,在老师给我找合适的座位的时候,我环顾了一下全班同学,却意外地发现他们都在窃窃私语,还有同学一边指着我的穿的粉红色的凉鞋一边捂着嘴笑。。。“你坐这里”老师指着一男生旁边的空位对我说。“他们在笑什么?”老师走后我问同桌。那男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脸一红站起来走了。
故事就这样开始了,以后的日子里我明白了,那个时候的农村孩子不穿买的凉鞋,不背买的书包,男女生也不说话,而我都做了。渐渐地我的同桌旭便成了别人取笑的对象了,有人说我们俩谈恋爱,同桌的父亲是语文老师,一度因谣言不让旭读书了。我,淡然地面对着这一切,因为我之前的学校男女生一块玩的。时间很快,因为我在他们议论下仍然很快乐,我如愿以偿考上了县重点高中。旭却因为这个迟迟没有上学。开学一个月了,突然有一天我意外发现旭坐在我们班里,一天当我把作业本发到他那里时手颤抖了,打碎了他桌上的墨水瓶,我俩谁都不敢说一句话,生怕别人像初中那样议论。就这样我们每每插肩而过时都不约而同的调转回头看对方一眼,有时候目光正对上了,赶快转头就跑,慢慢的脸开始红了,心开始加速跳了,也许有些东西没法回避了。。。
那时候我们18岁,旭毅然选择了去当兵,我们有个约定“在不同的地方同时奋斗,将来不管谁走咋样的路,讨吃要饭,一辈子不离不弃”。旭当兵去了新疆,那个时候通讯不发达,我们写的信一直都在路上,一封信一个月才能往返,有时候去信的内容等回复回来连自己都忘了之前写的内容。旭当时51元的部队津贴,却不时地在信封里加50元给我,战友探家时,他把自己三等功发的一个小毛毯给我捎回来,因为我胃不好。那次我听战友说旭在部队拼命训练,俩股之间磨出血水也不休息。有时上山一周顾不上洗脸,只用雪洗手,为的是节约时间看书。旭告诉战友说他不想让对象将来跟着他讨吃要饭。我在他战友面前哭了很久,而后叮咛战友捎话说我很好。
岁月带着我们的思念过了俩年,这一年他不出意料地考上了军校,我也上了大学。我的大学三年,他的军校是4年本科,后来怕我毕业等他,他自己找学校调成了2年的专科,结果是他毕业了,我大三。他分配的那年我们约定“不管他去哪里,有他的地方将来一定有我”,我没有抱着他的双腿,他听从组织到了西北野战部队。
我大学毕业了,在老师的惋惜中放弃了工作,决心跟着约定和他去西北那个艰苦的地方。我们相恋了8年,回老家领结婚证那年已经是九十年代了,那好像是一个热恋的年代,大家不时在换着对象。我们碰到初中老师时。老师说“哦,结婚呀?还是你俩?嗯,挺好。”。我们的恋情公之于众了,我成了“军嫂”。我和军人有个约定“我做一辈子的军嫂,因为你们坚强,刚毅。你们为国家付出了,我们为你们做点贡献不图回报,因为爱,地老天荒!”。
今年我的儿子18岁了,我还是军嫂,当年的大学同学都成领导了,我依然没有工作,但我很快乐也很幸福,因为我心中有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