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尖】梦开始的地方(小说)
一、暧昧是种境界
风和冰在一个城市,本是互不认识,但通过一个生意上的朋友,他们成为了朋友。开始只是电话问候,就像大多数人一样,一辈子也不会认识,却又生活得如此靠近。风在电话里总是对冰无微不至的关怀,给她冰冷的心总是送来阵阵暖流,她却有一种想跟他相遇的冲动。人生总会有许多巧合的事,一天,他们相遇了。在彼此的视线里,仿佛前世就已经相识,一句话都不需要说却又千言万语。
时光用神奇的魔法给这个夏季变幻出了美丽的镜头,美丽得不可言说,无法相信,而又千真万确。
原以为相遇该是多么的美丽,多么的浪漫。冰期待了好久,他们去了街市的一间幽雅的咖啡屋,在那迷人的幽暗的灯光下,冰显得妩媚动人。风便更是动情地说着甜言蜜语,然后情不自禁的拥吻着冰,而冰并没有反抗,这更增强了风的信心,风便想更进一步发展了。冰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惊呆了,忙不迭的抽身,却怎么也挣不脱他有力的臂膀,她却不敢呼喊,她想即使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必竟自己不是小女孩子,说起来人们会当她装腔作势,只是无声的挣扎着。最终风没有得逞冰狼狈逃出,包跟手机都顾不上拿,飞也似的逃离那个曾经认为浪漫的地方。
逃到街上,冰只觉得委屈,为何她会遇到这样的人呢?她以前的自信让这一刻彻底催跨了,原来再一次的爱情竟然是这样的。冰后悔了,后悔不该跟风见面,不该这样,这样似乎就背叛了另一半,虽然他总是不关心她,虽然他那么久不回家,虽然他回来了对她也是冷冷的,但那个他毕竟是他曾经深爱的那个人,而她现在却背叛了他,她此时难过死了,不知道该如何,泪水无声的顺着脸颊不停的流啊,就似断了闸的水止不住地往下掉。
老天似乎也替冰难过,不时时机地下起了雨,雨水合着泪水不断往下掉,风也追了出来,拥住了冰,他们被雨淋湿了,可心里却是百感交集,风不住的给冰道歉,说他真的爱冰,但此时的冰内心极其矛盾。风给了她从未有过的温暖,这是另一个他不能给予的,在他那里得不到的温情,但在风这里却得到了,但她不论如何都不愿意背叛他,不愿意......
冰推开了风径自回了家,冰还是不能原谅风,风内心也很难过,他是爱冰的,希望冰幸福。可冰为什么不能接受他呢?
第二天,冰把电话换了,再不想跟风有所瓜葛。风不断地拨打着原来这个曾经熟悉的号码,却怎么也打不通,这是一个被雨淋过、模糊的、永远也打不通的号码。许多天过去了,风一直相信,在某个街头的转角,会再次相遇,风坚信。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谁也没有再遇到谁。他和她走在人群中,回忆着这短暂的爱情,也都自各悲伤着,风绝望着。对彼此的美好记忆,或许根本不曾有过。美丽的镜头如此虚幻,但在冰的心头却永远闪着咖啡屋的一幕,让冰痛心不已,唉!这飘渺的爱情不停地纠缠着他们各自的心,忧伤也一点点划着冰受伤的心。
就像许多电影的结局一样,风和冰听过同一只鸟鸣唱,走过同一条小径,踩过同样的落叶,蹋过同样美丽的绿荫小路,看到过同样的街景,却只能是没有结局的爱情,不会再有相遇的过程,只能是擦肩而过的故事。
许多这样的擦肩而过,编织着城市的忧郁和柔弱。
二、各取所需
韩冰总是在一个人的时候想起来这段妖折的恋情,要说一点留恋也没有是骗人的。韩冰心中也有几许遗憾,为什么霍梓风就不能放慢脚步,突然这么一弄,感觉这份感情有点假,参杂了太多的情欲,韩冰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么笨拙,她一直幻想自己能有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就算死了,也不会留有遗憾。
韩冰坐在办公室的桌子前,对着电脑发呆。自已一直最爱的那个男人,每隔几个月才回来一次,回来也是冷冰冰的,没有夫妻间该有的热情,人都说小别胜新婚,但在他们之间确体现不出来,有时真的好痛苦。
“叮铃铃……电话响了,把韩冰的思绪打乱了。她想也没想抓起电话,“喂…只一声,从电话里传来了带有磁性的男中音,韩冰呆住了,想挂电话,但又不舍,其实韩冰心中一直想着他,必竟这个人曾给也一滩死水的生活带来了阵阵生机。她想放,但还不忍,心情异常的矛盾,是霍梓风。霍梓风说:“韩冰,好久不见了,为什么打你的手机总是打不通呢。”
韩冰毕竟是生意场上出来人,马上说:“哪有,我原来的手机丢了,所以就没办法听你电话嘛。”
霍梓风说:“冰,原谅我的鲁莽,好吗?”
韩冰浅浅一笑,说:“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好吗?如你愿意我们就做个普通的朋友吧。”
“冰,你真的不想我们再继续了吗?我是真心爱你的,我这样做也是爱你,冰,你就原谅我这次吧,我们重新开始。”
韩冰笑了:“不管怎么样都找不到最初的感觉,其实人生若只如初见那该多好。”
正想着,下面的汽车滴滴声,霍梓风来了,韩冰缓步走出家门,霍梓风老远就殷勤地将车门打开,韩冰只是淡淡的笑了下,然后面无表情地坐到了副驾驶位置上。霍梓风问:“我们今天去哪里,去海边好吗?”
韩冰轻轻地点点头。一路无话,霍梓风显然很紧张,韩冰却装得若无其事。
韩冰以为分手,会在海边礁石旁,海风吹着秀发,就那么淡淡地说句再见就可以了,她微笑颔首:“梓风,保重。”
转身去,长风掀起她的古铜色的蝴蝶长裙,纤纤玉腿一步步,踏着浪沙离去。
然而,事实并没有想象的这么美,却拉拉扯扯在海边某一餐厅门口。霍梓风带着企求的目光望着她,让她好难下这个决心,可她又不想,矛盾极了。一想起霍梓风在咖啡屋的嘴脸,韩冰的意志又坚定起来,甩甩一头长发步履坚定的走开了。
这次约会就样结束了,韩冰难过极了,但又不知道要向谁诉说。她突然想到去年夏天认识的一朋友,不知为何一有悲伤事的时候就特别想他,虽然每次都在他那里得不到什么,但想他的心思却在不停地膨胀。
韩冰立时给这个她曾经衷情的男人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那边传来了跳跃的声音,青春在这个男人的话语里展示,暂时我们把这个男人叫萧克吧。
冰:“萧克,我好想你。”
萧克:“是嘛,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萧克说起话来总是这样,他喜欢开玩笑。韩冰娇啧地说:“去你的,你怎么这么不严肃。”
萧克说:“这么久了,失踪了?现在干嘛又想起我了?不是又有什么事了吧。”
真的,韩冰一有什么事总想起要问问萧克,让他拿主意,去年夏天总是在煎熬中等萧克,可萧克这小子偏就不开窍,每次让韩冰等他,等着等着,他就没影子了,早把她忘得一干二净了。下次再见时,一句不好意思便打发了她。韩冰很无奈,但也没办法,必竟萧克跟她只是朋友关系,什么也不是。
韩冰欲言又止,萧克不耐烦了,说:“有什么事,快点说,磨磨唧唧的。”韩冰说:“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啊,这么凶巴巴的。”萧克嘿嘿笑了,说:“说吧,这样温柔了吧。你老公回来了?这两天过二人世界呢?”韩冰说:“没有,我照你的方法去找他了,结果我们不欢而散。我都去了,那女的明明知道我在的,还公然给他发短信,问:你现在很忙吗?后来我一生气就给她回了一条短信,请你自重。结果这死女人就给我老公打电话问这是什么意思。老公问起来,我说我发的,然后我们就吵了一架。他最后说了一句我们俩到此结束了,我说好啊,他说你有本事就马上滚,我说在没办手续之前我不会滚的。我就从广东回来了,再也不要看到他们了。”
萧克听了沉默了一阵说:“我早跟你说过了,他们肯定有这样的事,只是没让你当场抓住,所以不承认。你想怎么办呢?离婚?”韩冰说:“现在的样子就跟离婚也没多大区别了,可是现在却有另外一个人爱上了我,我该怎么办?”萧克说:“哈,这是好事啊。不管怎么样有人爱,总比没人爱强许多吧,既然老公不爱你了,你就有权得到别人的爱,你就大胆去爱吧。”韩冰:“他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着,我真的被他感动了,就跟他见面了,谁知道他竟然在咖啡厅强迫我跟他发生关系,我急得顾不了许多连包也没拿,拦了辆车就逃掉了。”韩冰喃喃的说:“是我错了,我不该跟他见面。唉!”
萧克被雷到了,现在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最起码也该在宾馆开间房嘛,这咖啡厅怎么还能做这种事。这也太不讲究了吧。
萧克说:“这是一种激情,不是爱情,他不是真心爱你的,也就玩玩罢了,你要能玩得起你就跟他玩玩,玩不起趁早远离他。不过哈,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们也可以各取所需的嘛。”
韩冰说:“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啊,玩啊玩的。还各取所需,你把我看成什么样的女人了?”萧克说:“正常人啊,这有什么,现在这样的事很多,又不是从你这里发明的。”
韩冰生气了:“讨厌,不理你,我本来想跟你说点真心话,没想到你这么笑话我。还把我看成是随随便便的女人。”
萧克有口难辩,他觉得这世上的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如你们谈的时候没涉及这方面的问题,见了面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是小毛孩子,对自己的言行该有个准绳不是?说话的当中实施了这样的事,为什么就不能实践下呢?萧克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电话‘嘟嘟’地响起来了,电话断了,萧克笑着摇了摇头,唉!现在的女人啊,不知道自己倒底想要什么。
三、好想你
分开了,这段感情就到此结束了。韩冰心里如释重负,不管如何,自己倒底没有背叛他。不管他再怎么不好,她也没有勇气跨出这一步,这一步真的好难跨,人们常说这样的事情唾沫会把人活活淹死。
可一到夜里,无眠的孤寂又向她袭来,想他,给他打个电话吧。拿起电话,犹豫了下,还是放下了。前不久她晚上发高烧实在难受,给他打去电话,还没等开口,老公就冲她吼:“你神经病啊,这么晚了打电话不睡觉。”她好难受,放下电话一句话也没有,眼泪象断了线的珍珠掉了下来,她发誓再也不要给他打电话了,就是她要死了也不打了。
这难眠的夜真的是好长好长,她又想起了萧克,难过的时候只会想他,除了老公外,没有哪一个男人让她这么挂心,只有萧克,她曾对他报有幻想,她爱他,但却不能拥有他。当然了这句话她从没对他说过,只是慢慢地注视着他,喜欢着他。
打个电话吧,拨通后。“在吗?”
萧克:“在啊,不在怎么说话的?冰冰啊,最近好么?”
萧克这么一叫,冰真的好开心,她喜欢萧克这么叫她,感觉好亲切。可萧克这该死的小子又次提起了他,萧克嘻皮笑脸地说:“你的小情人呢?真不来往了?这么容易就不要人家了,能是爱嘛。”
韩冰说:“什么情人,他不是,至少我不承认他是。别在跟我提他好不好?”
“行,不提他。”
“萧克,我想你了”冰冰说。
萧克愣了下嘿嘿一笑:“为什么,怎么想起来的?”
冰冰说:“我想见你。”
萧克说:“行,等我什么时候吃不开饭的时候就去找你,别我去了你不认识我了。”
冰开心地笑了,娇啧地说:“怎么会,哥哥来了,我不认识谁也不会不认识你的,你天天陪着我,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萧克说:“冰冰啊,我有个会马上要开了,你呢,先干点别的吧。”
冰打心眼里不愿意让他去,但工作第一嘛,只好无奈地笑了下,说:“行,你去吧,再见。”
冰冰公司的业务也没什么新的进展,在一次招标中的项目就象一块奶油蛋糕一样触不可及,天天在媒体上见到,却怎么也无法吃到嘴里。
冰有点打不起精神,女儿生病得了肺炎,冰去陪了十多天,支撑着,临到回家这晚却再也坚持不住发起了高烧。人在这个时候其实最为脆弱,想着心爱的人,却怎么也不清晰,只有萧克的影子在眼前晃。她想他,却始终不敢轻易的扰乱他的生活,他有一个可爱的儿子,别的还不太了解。她不知道这样唐突地迈一步会不会伤害他们,一想起这些情绪非常低落。
冰有一个好友叫露露,她想去找露露聊聊,她们关系最好,于是打电话约了露露在蓝色月光见面,这是露露开的酒吧。
露露看着韩冰,想着该为她做点什么,因为一个人在情绪低落的时候最需要爱,也最需要人的关怀,其实她一直认为韩冰是在感情上受挫了,现在让她能振奋的东西恐怕只有爱情,也就是男人了。男人就是女人的强心剂,多么没精打彩的女人,注射一针男人的爱情,立即就会变得精神抖擞,千娇百媚。当然,如果是毒针,可能也会兴奋上一阵子,但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露露自作聪明地为韩冰安排了一场家宴。
这天晚上,露露打电话让韩冰早些过来。她说,已经从酒店叫了一些可口的饭菜,酒呢,她自家的酒吧有的是,她说要跟韩冰痛饮一顿,扫一扫前些日子的晦气。最后,露露神神秘秘地对韩冰说:“还给你准备了一件绝妙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