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尖】梦开始的地方(小说)
露露给韩冰准备的礼物竟是霍梓风。
当两个女人在她们的居所摆好酒菜时,正待痛饮之时,门铃响了起来。露露故意让韩冰去开门,立在门口的竟是一个抱了满怀玫瑰花的高大男人,笑眯眯地对开门的女人说了声,你好。韩冰差点儿僵在那里了。
在朋友家里面对这个男人,韩冰感觉怪怪的。她知道这是露露的好意,但露露哪里知道,这份巨大的礼物如今她已无法受用。霍梓风似乎没有什么不自在的感觉,他兴致很高地亲自到露露的酒柜旁为自己选酒,他说,咱今天也开开洋荤,来点威士忌酒吧!
酒桌上开始的气氛还不错,露露一直拿这对男女开着善意的玩笑,虽是善意的,可是越来越带色儿,弄得韩冰有些不好意思,而霍梓风却呵呵笑着,十分受用的样子,看得韩冰心里直想吐。
霍梓风主动谈起了关于招标的事,韩冰问他有什么打算,他说:“正酝酿着一个大的动作,如果蛋糕做成了,大家都有份儿。如果这次成功了,韩冰,设计效果这一块你一定要参与进来,我一直欣赏你们的创意的!”
说到这儿,韩冰心想,公司的前景还是很不错的,心情又好了起来,酒也放得开了,两个女人轮翻轰炸,很快地,就把男人喝晕了。
三个人步履踉跄地出了酒吧来到了露露的住所,到了床边男人就把两个女人一起搂在怀里,转着脸寻找她们的嘴,并猛地将她们推倒在床上。韩冰猛地清醒了,她觉得她受了平生最大的羞辱。这使她永远无法原谅自己,也再也无法原谅这个男人,同时,也不能原谅自己的好朋友。这一晚,她想着她的尊严,友情,信任,以及更多说不清的东西。就在那一晚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四、带着‘亲人’去流浪
上次出的这件事,让韩冰心里很不痛快,她决定离开这个城市去别的地方散散心。于是她就架着她的伊来克斯飞奔在高速路上。不一会儿,她离开了自己的城市已经有二百多公里了。究竟要去哪里,她心里也没有想清楚,反正,就是想着离开。离开平日里熟悉的环境,离开那些熟悉的脸孔,离开所有烦脑与不快的记忆,如有可能,她甚至想离开自己。
韩冰搞不懂,想不通;她由最初的不解、气愤和怨恨,渐渐变得困顿、迷乱与伤感。她想到了逃避。她想找个地方藏起来。她要让自己的心灵沉寂一段时间。找个什么样的地方?需要多长时间?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她只好任凭她的爱车,把她带向远方,带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多远的地方才算远方?她同样说不清。
太阳转到了西边的天空,离远处的山峰已不很远了。在这座城市三百公里之外的海滨城市,并不是韩冰理想中的遁身之地,这里跟她居住的城市简直看不出多大的区别,路边的树木种类,建筑物的风格,街上跑着的汽车,道路两旁的的店面,一切都十分相似,或许,所有的城市都生着一副差不多的面孔。
开车跑了大半天,身心疲惫不堪,今晚只好住在这里了,她打算先吃点东西,再找一家宾馆歇息。韩冰把车子停在了一家写着“某某粥棚”字样的饭店门前。她进到店里,要了一小罐薏仁甜粥,两样小菜,匆匆吃过就走出来了,钻进自己的小车。麻烦就在这时发生了。她在向外倒车时,由于天色已晚,视线不清,她的车技又不够纯熟,并且还心不在焉,结果,与另一辆正在寻找车位的深色宝来车发生刮蹭,她还没意识到自己闯了祸,宝来车的车主便跑过来跟她理论了。
主要责任肯定在她了,她手足无措,可怜巴巴地看着车主,却却地问:“忙不迭地说对不起,表示愿意赔付,让对方开个价。按说刮点漆也就是给个百八拾的就妥了,但是她担心这个人,因为这人是当地口音,他就是现在跟她要三百五百的她也得给,因为她人生地不熟,对方还是个男人。
还好,对方不是得理不让人的主儿,再说韩冰的认错态度又好,比那些死不承认的人强多了,看着这么无助的一个女人,想了想,说:“你就给一百块钱算了。
韩冰松了一口气,男人拿了钱重新回到车上,把自己的车停好,又出来,看来是来这里吃饭的。
韩冰累死了,身心疲惫只想附近找个宾馆赶快住下,让自己彻底放松下冲个澡,换身衣服。然后把自己扔在床上痛痛快快地睡一觉。
韩冰发觉自己身体疲惫不堪,大脑却异常兴奋,完全不能指挥自己的身体,怎么也无法睡着。心烦意乱的要命,不行,韩冰猛然坐了起来,这样下去我今天非疯了不可,韩冰想到这里,穿戴好,想了想,还是去停车的地方吧,那里有个酒吧,也许泡在那里心情就好点吧。到了酒吧找个偏僻的角落坐了下来,要了一杯玛格丽特慢慢地品。
一连喝了三杯,韩冰感觉头重脚轻。来到了停车场,想起自己的车还停在这儿,就决定到车上看看去,现在唯一的“亲人”就是这辆车了,上车看看顺便拿些杂志没事时在酒店打发时间吧,然后还可以借助文字催眠。
韩冰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室,习惯性的要掏钥匙,想想发动的时候才会这么做,现在并不需要。CD倒是开始工作了,听着轻音乐翻着杂志这是最惬意的事了,把坐椅调到倾斜了,身体半躺着,闭上了眼睛。她发现,自己的爱车才是她安放身体与心灵的家园。
朦胧的睡意终于来了,像一个姗姗来迟的情人。她怀着满心的喜悦等待着。在朦朦胧胧的意识里,她还提醒自己把车窗开一条缝,否则,她就可能永远走不出这辆伊兰克斯了。
五、老婆就得常修理
五天了,家人谁联系不上韩冰。罗建平,冰冰的老公开始坐立不安了。打她电话也总是关机,罗建平心中不免有些恼怒,他一惯就不放心她,每次出差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查她短信及来电,一有可疑的必定审问她,因罗平觉得老婆就得常修理着,稍有不从非打即骂,女人就该这么收拾,不然上房揭瓦。
安静的家里没有声响,儿子在自己房间不出一声,罗建平不禁有些烦燥。沏了一杯茶,想着跟韩冰二十多年前的相识。那个时候,他自己还是个地道的穷小子,什么背景也没有,单枪匹马来江西打工。靠着自己勤劳之手好不容易是进了一家公司,老板人不错,尤其不错的是老板家有个女儿,长得如花似玉地甚是讨人喜欢。他真的是好喜欢,只是这女孩子的父亲总是从中作梗,不同意他们交往,女孩子很吸引人,一笑一怒尽在他脑海中,真是欲罢不能。后来老板找他长谈,让他不要再骚扰他女儿,要他跟她断绝一切来往,他答应了,但心有不甘。
终于有天忍不住又去看她,并写长长一封信带给她,诉说他的思念之情,结果这小女孩就让他感动了,答应嫁给他,背弃了父母只身跟他来到淅江。其实有时想想他有点对不起她,她来时,他家连一张象样的双人床都没有,有的只是三个单人床对在一起的床,而且还是一家人挤在一起,总是感觉有些别扭。她来后,弟弟就住到别人家里,妹妹去内蒙古钉鞋,不在家里住。家里的土坯房子,确实有点寒碜。但还是跟她过在了一起,这女孩子好强,不愿服输,到外地跟他一起创业。他们到过很地方,江苏,广东都待过。在广东待的时间最长,并在那里创下了业,开了公司,办了厂,生活从一贫如洗奔了小康。
这已然是结婚六年了,这小丫头也为人母了,他们有了两个孩子,一男一女。该是多少人羡慕的家庭,但就在这时,另一个丫头走入了他的视线,改变了他对这个跟她同甘共苦的韩冰的命运。
不知怎地,他总感觉这冰冰在压制他,女人太强了真是很危险,她总是那么高傲,让他觉得自己强不起来。于是不管在哪里,或是夫妻温存的时候他总想办法压制折磨她,看着她在挣扎他不知道怎么搞的有丝丝的快感。也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变态,不管,反正自己快乐就可以了。但这也似乎提不起他的兴趣了,倒不如去找公司另一小丫头玩玩,男人嘛,在外面玩够了理所当然会回来的。在他看来,他需要韩冰只是需要一个保姆,别的远不及刚结婚时的兴奋,现在只有想折磨她的欲望。
可他却玩得过了火,让公司这小丫头爱上他了,他也情不自禁对她一见倾心。于是,婚后六年趁韩冰衣锦还乡的当口向她提出了离婚。罗建平的母亲不同意,她只身前往江西把韩冰母子三人接回广东。她不希望他们离婚,在她眼里韩冰还是个不错的儿媳妇,她总认为儿子是鬼迷心窍,只要媳妇回家,儿子他自然会回心转意的,必竟他们也有两个孩子了。由于母亲激烈的反对,罗建平也确实挑不出韩冰什么毛病,离婚的事就暂且告一段落。但他依然如故地跟公司这小丫头眉来眼去,互送秋波。
想来想去,似乎还自己做得过了点。但他转念一想,人家古时候的男人不也三妻四妾的嘛。这有什么,况且有了孩子的韩冰越显得妩媚动人,一种成熟之美在她身上闪闪发光,爱慕的人排成行,不能让她骄傲了,时不时地得刺激她一下。想到这里,他实在坐不住了,就打电话约公司的小丫头。电话一通,那边传来娇滴滴的声音:“老公,你怎么这么久才打电话来,我都想死你了。”罗建平心花怒放,连忙说:“小心肝,我何尝不想你哟,我们出去喝一杯怎样?”“好啊”!
罗建平立时开车去接这丫头(沙沙),在沙沙身上总是洋溢奔放和一点野性,总是能调动罗建平的每一根神经,使他是放不下,丢不了。他们径直去了红玫瑰茶吧,这是他们的老地方,当然也要了通常都要的包房。一进门,沙沙就搂住罗建平的脖子,娇啧地说:“怎么这久才来看我,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罗建平也嘻嘻笑着一把搂着沙沙的小蛮腰,在她脸上吻着,沙沙一边躲一边哏哏儿地笑着,“讨厌”,这更激起了罗建平想进一步占有的欲望,搂着她的手越来越紧,吻也重重地落在沙沙的脸上、小而巧的嘴唇、脖子上、胸口上,沙沙闭着眼轻声的呻吟着,刹时软成一堆泥一般。罗建一把她抱起来直接走到沙发上,于是这久违的一幕又上演了,一阵云雨后,罗建平说:“沙沙,我们起来喝点什么吧。”
沙沙:“不嘛,我想让你再抱我一会儿。”
罗建平也不说什么,只是这么静静躺着,搂着这个年轻的女孩子,一种满足感溢于言表。
六、心在滴血
每次跟沙沙在一起,罗建平总有一种快感,这在韩冰这里是找不到这种感觉的。
跟韩冰在一起,罗建平只想着压制她,先发制人。有时候在韩冰睡着的时候突然兴起,立马就开始,也不想要什么前奏,只是想一下占有她。每每这时韩冰总是被他弄得很痛苦,殃求他动作轻一点。而罗建平却从未满足过她,通常是自己高兴了就来了,几分钟后结束。时间短得就好象大便一般的痛快。
韩冰一个人坐在车里,不觉思绪又回到了十多年前,想起跟他去江苏发展,说起来也挺艰苦的。韩冰无怨无悔地这么跟着他在外地到处跑,他非旦不怜惜她,反而处处觉得他想让她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她若是不从,他不光是肉体上惩罚她,而在精神上也要催毁她,看到她泪眼婆娑也没有怜惜的举动。
有次他想要她,她却因白天太累没有感觉,拒绝了他。结果罗建平不仅没有体恤她的意思,反而粗暴地将她的衣服扒光,强行要求她。但她还是倔强的拒绝了,罗建平就将一丝不挂的韩冰拖出房间扔到房间外面,自顾自地关上房门睡了,无论韩冰怎么敲罗建平都不给开。韩冰难过死了,在房间外面哭了好久,伤心极了,拉开阳台的门就准备从六楼跳下去。这时的她完全失去了活着的勇气,不能容忍这样的侮辱。罗建平听到拉阳台门的声音,一个健步奔出来紧紧抱住了她,把她硬拉进房间,抱她上床,一夜却连道歉的话都没有,只是紧紧搂着她一动不动的睡着。韩冰就这么哭着一直到天亮......每每想起这些心都在痛。从此,他再想要她的时候,她再不反抗,但也没多大反应。罗建平每次都说跟她在一起做爱,好比跟一个死人做差不多。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有说有笑的,打从这个叫沙沙的女孩子走进了罗建平的生活。韩冰的命运就全变了,有次因为拌了几句嘴,罗建抬手就给韩冰一巴掌。打从那次后,一吵架,韩冰总是被打得伤痕累累。这叫韩冰怎么也接受不了,以前爱她疼她的老公哪里去了,现在变得这么凶狠,暴虐。
但韩冰要强,工作中还是非常出色的,在公司里口碑很好。有次,她发现这个工人这两天象掉了魂一般无心工作,她以一个公司领导的身份想找这个人谈谈。
这天,正好没事,韩冰打电话叫车间的人把这个叫付伟的男人喊到办公室来。韩冰:“这几天不好好工作了,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啊,要是有事就提出来,我可以准假让你回家看看。”付伟声泪俱下地说:“曾经自己有一个小小的家,不算富有,但还过得去,有一个可爱的儿子。但,有天他值班时,有一个比他小十岁在发廊工作的女孩子爱上她,在他熟睡时,脱光衣服趴在他身上诱惑他,经不住就跟她发生了关系。结果这事让他老婆知道了,老婆就跟他离了婚。他满以为这女孩子会爱他一生一世的,他为了她失去了一切,结果她又在短时间看中了别人,跟另外的人跑了。”他失去了她,一时回不过神来,每天失魂落魄的无心工作。韩冰礼节性的劝劝他,希望他能打起精神来好好工作,好女孩儿多的是,希望他找到和自己真正相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