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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改变命运的后天环境(短篇小说)
你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小妹,你们这是?
姐夫,小弟弟喝多了。今天他听一个人说,你跟……我们不相信的?可你不会对不起我姐姐吧?
你呀,小妹,再这么闹,我都快神经了,开玩笑也没这么开的?要知道尊重自己和别人,动不动胡乱猜疑,我要是不爱你姐了,早离婚了!快快,快走开,别烦我。
这时,毛毛被吵醒了,我找陈阿姨,陈阿姨?毛毛的小姨凑过去要抱毛毛,毛毛都吱吱着要找陈阿姨,无奈陈晓丽抱起了毛毛,然而,毛毛立刻就不哭了。
毛毛的舅舅和小妹站在那儿,愣了一会儿,也没再说什么,姐俩没趣,只好瞪着孟良元,想说什么没说出来。我们走!以后找你算账!
这一夜,毛毛跟陈晓丽一起睡的,孟良元却一夜未眠,他坐了一夜。反复说着一句话,我这是何苦呢?我这是何苦呢?做人怎么这样难,不是风就是雨。
他是一个很小心谨慎的人,没有家庭背景的支撑,只是山西某个小山区里有他的家族,他从来自己严格要求,生怕因为接触女人弄个身败名裂,对风流女人的性事有着一种敏感的抵触。为了家庭和亲戚们的目光。他谦虚谨慎地看守自己,原先有50多岁的老保姆,因患高血压回了安徽老家一年多了,他就一个人带孩子,不去咖啡室,不去歌舞厅,总之,不去让男人心跳的地方,为了让岳父家人少一点神经质,腾出精力致力于科研工作,然而,每次下班的路上,他总对自己说,有一天,等毛毛的妈回来,好好疯几天,唱唱歌,跳跳舞。他只是这样告诫自己,不能因为自身的拖累从而把自己一生的情操玷污了。
可是,他是人,是个很健康的男人,因为有韩老板的一次吹嘘,找保姆没问题,你们研究所也是我的关系单位,找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保你满意,那时威风不威风看你的了,不过,千万别说是我介绍的,我可不做这个皮条生意!他对女人有着强烈的渴望,实在睡不着,他就给巴黎的妻子打个电话,说说悄悄话。
有的男人以为征服风流女人为英雄,他也想过,但是一直处于背动地位,他也期盼有一天女人主动,如果有我会吓跑了吗?他总是忘不了,隔三差五前来追问,审查的小舅子和小姨子,有时真想把小舅子痛快地打一顿,再把小姨子强奸了,他恨他们,又恐惧他们的骚扰,只是性格有点脆弱,他忍耐着。
有时候,他们研究所来客人,他就到韩老板的饭店摆桌,最近倒不见韩老板了,就换了一个餐馆,有时他自己请客。很少用公款,他在国外获过奖,奖金很可观的,国家给了他很高的待遇,他不敢铺张浪费,每吃一顿饭,他自然而然想到山西老家,一顿饭几乎吃掉一家人半年的收入,这个数字足以让他内心痛苦很久。
这时候,陈晓丽拉好了窗帘,拖着鞋准备给他放水,每天都是他先洗,然后才是她。今天他却说,我不想洗,你洗吧,自己能干的!
陈晓丽也不争执,顺从地去洗澡,穿着浴衣出来就坐在他的对面和他谈话。两个人说的东南西北,江南、北国、首都国外,总之,无话不淡。
深夜之后,孟良元说,时间不早了,你该休息了。陈晓丽说,我不累,你累你去睡,我看一会儿电视。说话的同时,她就接近他拉他的手。你连内衣都没穿?哦,晓丽说,这样才性感,一会儿睡觉时再套上。你眼睛倒挺尖,什么也不肯放过。
因为你身上有一股芬芳气,我是情不自禁地要观看。
说话间,陈晓丽一转脸,男人呀,都是对女人的胸脯感兴趣,对不对?
也不尽然,比如你,那谁都喜欢整个的一个人!
那你怎么老是犹犹豫豫的不直说?晓丽一缩身子,两手支起身上的浴衣套住了盂良元,你今天说句真话,喜欢不喜欢我?陈晓丽开始挑起情来!
孟良元带着一脸疑惑不解的笑容,怪不得韩老板要我主动,你真够大胆的?
韩老板,你是说那个韩玉起?
怎么,你认识?不,不认识!你跟他怎么说的?
我不想……可是,他说只要我肯掏钱就行。他说你是他送给我的礼物。
他现在哪儿?
不知道。反正他又挪地方了,不开饭店了,他总是吹嘘,现在离一个整数还欠几个。一定要达到目标!
陈晓丽明白了,韩玉起把她甩了,她还满怀一腔痴情,耐心等待他呢。一切都是欺骗,她转脸跑进屋子趴在床上哭了。她痛苦地撕扯着自己。
孟良元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没有应答,用力一推门没锁着,他闯进来拉住她的手,你神经了。为什么打自己?有什么事儿不可以对我说呀!
陈晓丽翻身扎入他的怀里,我被他骗了,我要报复他,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
孟良元费了好大力气才稳住她,他不知道她原来就是韩老板的情人。他说,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不要轻信别人,你杀了他又能怎么样,那样的人不理他就是,再说你一个势单力薄的小女子是斗不过他的。
孟良元几次欲走,陈晓丽揽住他不让他动,他只好坚持着,终于他还是没能支撑得住。陈晓丽有点作贱自己了,他甚至有点绝望,眼波盈盈含着泪笑。孟哥,你再假正经,我就会走的!我不在乎多一个少一个男人的!
我不好,我比你大那么多。别说我不爱你,我一直就有很强烈地占有欲,我不敢那么无情,和女人上了床必须对女人负起责任,不然,我一辈子也不会心安理得的?
孟哥,我不要你负责任,你有个好家庭,不能因为我而出现不幸,我想好了,我甘心做你的地下情人,以做保姆的身份!孟良元说,你会承受不住的,你还是离开这儿吧,我给你一笔钱做点生意,或是回到家乡去。
不,不,不,你不要赶我走,我会走的,但不是现在,你老婆什么时候回来,我什么时候走。
晓丽,你还年轻。不要自己万念俱灰。今天,我算趁人之危了。你这人?我不会心甘情愿的吗?再说,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也拒绝不了你,总想和你呆在一起,别离开我,好好陪我一个夜晚行吗?
孟良元见陈晓丽异常的神情,他左右为难,想了半天,好吧,你千万别做傻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退一步天高地阔,让一分心平气和!
我不是好欺负的,他拿我当妓女了,好,我就去做妓女!
你又是疯话,听话,我的小妹,我是爱你的,可我真的很痛苦,你这么无私奉献,我成了什么人了。我多虚伪?
不,你是真诚的,有的男人明明喜欢做爱,却要设下陷阱,那样对女人才不公平呢?你不要怕,我们是心连心的一对不幸者,要抓住自己的幸福。
第二天,孟良元醒来,陈晓丽已经走了,她留下一张字条,孟哥,我必须走了,我管不住自己了,我怕留下来会毁了你们的家庭幸福,不要问我去哪里,我混出个人样来,一定会回来探望你的,最后一次吻你!陈晓丽。
三
今天早晨阳光很好。阳光从细纱窗幔的缝隙里透过来,卧室里显得很有气氛,尤其床头灯是雕花的玉器,这会儿闪烁着柔和的光芒,进口家俱也闪闪烁烁,散发着油质和木质的芳香气息。
猩红的地毯,冰箱在吱吱响动,床上椅子上闲挂着陈晓丽的裙子,乳罩和裤头,席梦思是柔软的,因为加上了一层竹制凉席显得格外舒服,床上,吴鄂男一只手搭在陈晓丽的肩上。陈晓丽怔怔地望着天花板。
她想念孟良元,当她主动吻了他,投入他的怀抱,她决定终身做保姆,没有名份也要爱着他,这是因为韩玉起的背叛与欺骗。她恨之入骨,被愚弄的情绪使她渐渐明白。我要杀了他,为了能够有足够的金钱她只能依靠男人。她很同情正人君子的孟良元,她真心喜欢他,并决心今生今世永远以保姆的身分与他生活在一起,然而,当男人知道她心底的秘密后,男人慑于社会道德,单位压力和岳父一家的监督,他只能哀求她原谅,她并不恨他,他很痛苦且又矛盾,他说了实话,不欺瞒她,临走还偷偷塞给了她两万元,有困难说话,在北京买房我再帮忙。多么好的男人呀!
陈晓丽甚至拒绝这两万元,我爱你不讲任何代价,为了让他心安,良心上不受折磨,她答应收下。孟良元是个男人,他跪在她面前,晓丽,真舍不得你,可我无能为力,我怎么做你才愿意呢?不,不不,你好好生活吧,我不为难你?可我只能走,你是个比较懦怯的男人,没办法,我们的法律不允许纳妾,如果允许,我心甘情愿。
临别,两个人抱头痛哭,陈晓丽又一次让他温存。男人流了泪。
从孟良元家只身出来,她寻找韩玉起,结果是大海里捞针,她又找到劳务市场,一个30多岁的男子前来自我表白,他说他是一家纺织企业的厂长,寻找精神病妻子,顺便招工,你愿意现在就跟我走。
陈晓丽知道,吴鄂男也是个猎艳者,不管他说的如何,甚至天花烂坠,她决定亲眼去瞧瞧,行,就留下打工,不行再另寻门路,反正不离开北京,伺机报复韩玉起这个狗男人。
陈晓丽拿开吴鄂初的手坐起身子,却被闭着眼的吴鄂男一把又拉倒了,她压在了吴鄂男的身上,一个翻身,使陈晓丽在吴的身子下暗笑起来。
她双手支撑着他的前胸,这时候才认真审视他的脸,他虽然年轻却长了一脸胳腮胡子,很雄性的眼睛黑而亮,这会儿眯着,手脚粗中有细,容易让她激情荡漾,他前胸是一溜黑毛,被阳光也照亮了。
你这样做感到舒服?她说。不要说话,静静地享受一下。吴鄂男抱紧她,然后她就骑在了男人身上。你们男人,尤其当了一官半职的,花花心总是泛滥成灾。你把我当成什么人呢?陈晓丽问。你做情人,陪伴我生活,等那个病女人有了结果我就娶你!
陈晓丽双手揪住他的耳朵,脸贴在男人的前面,双腿跪着,偶尔伸出舌头舔得男人直笑。
天天陪着我好吗?陈晓丽说。
事实上已经天天陪着了。吴鄂男说。如果你想甩了我怎么办?
我不会的,你这么优秀,我死也不让你离开。听话,我该去上班了。
班上有那么多美女,你为什么单单看中了我,我想知道。
你懂得体贴男人,男人需要温柔的女人,再说,我家里自从有了你才像个家的样子呀?
做为经验丰富的女人了,陈晓丽不得不佩服吴鄂男。他的话不多却勾魂摄魄,引诱你上勾,并且不失男人的风范,想想他有一个神经质的妻子,如今失踪了,不久他可以以厂长夫人自居了,她幻想之后,又比较实际了许多。
当初,她跟着他坐车来到毛纺厂,这里大都是外地打工妹,他感觉这是真的,厂长没有说谎,第一天上班让她做统计,住在办公室,过了几天,厂长说,一时安排不下宿舍,你不介意住我的家里,顺便帮我料理一下家务,我好久没吃过家里的饭了,胃病总犯,我一进食堂就反胃。
陈晓丽明白。这是他的第一步行动,如果我接受他会进一步进攻的。但是过了一个月,他吃了饭就走,也不多呆一会儿,并告诫她上好门,谁叫门也不开,以防有人趁机抢劫!
心想,吴厂长真能忍,他表面上很关心她的,包括给她几百块钱,看着有什么合适你的款式,买套衣服,也算对你的酬谢,他一本正经,她不动声色。
弄了半天,他还是经受不住考验,借喝酒为名,向她动手动脚,唉,这就是男人。吴鄂男穿上衣服下了床。等他出了卧室。她下床抓住裙子,这时,吴鄂男又返身走了进来。别看,我要套衣服。你呀,假正经,我们都这样了你怕什么,来,我给你系上乳罩。陈晓丽红了脸,然后转过身去。
吴鄂男从身后抱住了她,提搂一只鸡似的来到衣柜的镜子跟前,晓丽,你认真看看,你不迷人,天下没有迷人的女人了,两个人伫立在那儿,晓丽挣扎着,双手捂住了乳房。
吴鄂男吻了她一下,又朝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去,穿衣服吧!今天你去哪?陈晓丽问。
我去市里,有个业务要谈。你不想去就在家呆着,工资照发,我还奖励红包。
不,我跟你一起去。
听话宝贝儿,我会给你带你喜欢吃的东西来!那你带什么,说说看?
你喜欢什么?我给你带什么。
什么也不用带,把你别忘了带回来就行了。
陈晓丽一边踮起脚一边套那双连裙袜,一身性感雪白的裸身在镜子面前左右照照,然后才套上裙子,我性感吗?都说我当电视演员都行,你呢,你觉得呢?看不出来,我没那种审美眼光。
肉眼凡胎,一点也不懂得情调!陈晓丽娇声娇气地说。望着吴鄂男又扑入他的怀抱,真不愿你走,你走了我像丢了魂一样。爱我吗?吴鄂男说,很爱,我要你成为最美的女人。
你走了,我一个人呆着干什么呢?陈晓丽很不高兴的样子。
看电视,做健美操。总之,自己给自己找活干。别出去惹人注目,别给我戴绿帽子呀!
恋恋不舍地送走了吴鄂男,陈晓丽回到房间,心里一下子就空了,这样下去何日是个头,他说话大方,却不见他动真的,一旦你顺从了他,他就显得特别吝啬,这个色男人,不给钱我不让你上床,老娘的便宜不是那么好沾的。她用一种傲风情,为了多捞一点钞票,她知道必须让男人百分之百地相信了自己,才能得手!
又陪伴了他前后两个月,但她感觉他不回家了,开始是说忙,一星期回来三趟,后来是好几天才回来,现在干脆不回来了,她不想被他控制着,她要上班去,监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