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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白山黑水情我的少女梦(散文)
太阳落在西山的树梢上,这是蝲蛄出来的时候,大家都在河里等着,寻着河套往上走,清澈的河水下有一条条须子,在摆动着清澈的河水。我们都用手势来做语言,笔画着那些古怪的蝲蛄,生怕把他吓走了,回到石头里就不会出来,看这个山清水秀的风景,蝲蛄的动作跟虾是一样的,轻轻地游行在水面,两只大钳子的爪子,在水里游动的很灵巧,太阳的温度下去,水里的温度正好是蝲蛄触摸的好时机,它选择这个时间出来活动。我们开始行动了,各自偷袭着蝲蛄的身躯,把一只只的蝲蛄,装进水桶里,一会蝲蛄就跟开会一样,一排溜的在水里游动,只要你去抓它,就会向你投降,好新奇的蝲蛄,还有这个功能,还会聚会。一会功夫大家都抓了好多,因为离家很远,都步行走,又是爬上坡路,大家也拿不动很多就留着下次再来抓。
夕阳燃遍彩云,我们带着丰收的战利品,往家走。上坡是很辛苦的,可山里人习惯了用腿来走,山里没有路,辛苦的人们用双腿踩出一条山路,踩倒那绿油油的草坪,踏平人生路上的坎坎坷坷,迎来幸福的一天。回家后把大锅里添上水,把蝲蛄用水煮,然后再用豆油炒着吃,太多了,吃不来就用蝲蛄做蝲蛄豆腐。这是一道很营养的菜系,可太油腻了,那些蝲蛄全是油,最后吃不完就扔掉了,到后来,知道的多了,蝲蛄让山外那些人来,用药把它们都给药死了。听他们说:蝲蛄也绝种了,就那年我在时最多了,这就是生态的灭绝,虽然蝲蛄灭绝了,可抓蝲蛄的情景,一直留在我永存的记忆里。
六
东北的夏天凉凉爽爽的快走完一季,也长出一季的好心情,现在正赶上雨季,这个季节是滋养蘑菇的季节。一阵豆花雨,一阵阴雨天,我喜欢唱采蘑菇的小姑娘,今天我也要去当一次采蘑菇的姑娘。房后是一片松树林子,那里有好多松蘑,我来到松树下,一排排的松林,厚厚的松针,踩在上面,感觉软软地,有一种轻松的心情,树下很清静,生长着一簇一簇的蘑菇,在等着我去采,捡起一个大的,旁边还有好多小的簇拥在我的眼前,我捡起那些精灵,把它放进我的竹筐里,哼着采蘑菇的歌谣,采着滚动的小蘑菇,心里美美地。在这阴雨的天气里,有一种好的心情相伴如我,如果你住在山里,会有好多让你见到的蘑菇,有黏蘑,金针磨、掃帚蘑9这种蘑菇是我给起的名字,细细的,像小掃帚的苗子)还很好吃,珍蘑、还有猴头蘑、还有好多呢!所以在山里你是很富有,到处都是宝贝。
山里的夏天景色很美,可后边参长里,有一伙人是从江沿来的,是十二道沟的。他们说:鸭绿江上更美,水是绿的,对面是鲜族人,还能跟他们对话,我带着好奇要他们带我去看看,鸭绿江的威严。因为在课本上学过,“雄赳赳气昂昂巴国鸭绿江,”这首歌让我有了心动的感觉。今天刚好下雨,他们要回家去,要领我一起去看鸭绿江去,我很高兴的跟着他们一块坐上去江边的大客车。天儿阴沉,夏风拂面,让我的心里有点激动。下午时分到了十二道沟的屯子。在鸭绿江的边上,青山绿水衬托那份翠绿,清澈的江水,自由自在的鱼儿,在绿色的江水里游玩。对面是鲜族的房子,跟咱们这边的不一样,矮矮地趴在地面上,鲜族人还在地里干活,听他们说那边很穷,要是过来一位姑娘就不愿意在回去,一天吃不饱饭,可他们的国法很严,要是私自过来就带回去枪毙,全家也跟着沾光。
鸭绿江不宽:还没有老家沂河的水宽呢!清澈的水底,没有一点污染,静儿纯美,两岸的绿树成荫,给古老的江水,幽静的流动,在源头的起点,到滚滚的流走在我的眼前。那是千年历史存留的山河,是烈士用鲜血汇成的河流,流淌在祖国的边门,那是国门的一道风景!是人们永不忘记的历史。是两岸群山屹立的风情,是中华儿女永垂的江水情,坐在江水的边缘,轻轻地走近他奔腾的激流中。因是夏季丰满的江水,唱起那首激昂奋进的歌谣,荡漾在江水之上,让我永远记得你,鸭绿江永恒的江水,滚流的生命,静静地躺在北国的边门,守候那方热土,呵护祖国的心门。
夏天渐渐地走远,迎来初秋的风,那是让人留恋的金秋,是给万物熏染色彩的季节,山下那片野玫瑰还在透着花市,路旁的白色小花,正在做着绚丽的梦。秋天就要成熟的走来,山上的野果,透着熟透的脸额,圆枣子熟了,小小的跟家里的小枣一样大,用藤萝的支架爬在树梢上,让你看着流口水,香甜的味道,跟南方的猕猴桃一样的种子跟果肉,可比它甜份高,不熟时麻麻的,到了秋天香甜的青色,滋养脾胃。山梨也熟透了,在路边摇坠红袖,硬硬的离核,清醇的果实,让你多摘几个,回家包在纸包里,过段时间在吃会更香甜。后山上的山榛子熟了,带着懒懒的心情,来到榛子树下,榛子树跟老家的橡子树一样,矮矮地树,挂了几颗果实,用树枝敲打才肯往下走,结的稀少,有一个外壳包裹着那小小的榛子。松子熟透了,可我摘不到它,高高的树立在苍穹之上,只有那些整年打松塔的人们,才能把那高大的松针树征服,松子是松鼠的好食物,只有奉养松鼠吧!
东北的秋天很快,特别是山里的秋天,比山下鸭绿江边要快一个季节,山里的金秋最美,枫叶一夜之间染上色彩!白桦林漂染了金黄,在青绿的松柏下更加炫目。可房后那片三叶草还在青绿中奉养种子的成熟,蒲公英让孩子,变成一个个的降落伞,带着孩子们去远游大山。后山在昨夜的星辰中经历风霜的漂染,让柞树上那枚叶片,带着梦幻飘离母体,在秋天里成熟的金色,在枫林中做着绚丽的梦,用清早的心情。走近秋天的森林,走近落叶飘飞的季节,感受秋日最炫耀的一幕,软软地踩在枯黄飘零的叶片上,沙沙地在呻吟,为秋叶的分离,秋天的色彩!更为失散后的伤痛。露珠躲起心情,青绿失去青春的炫丽,踏在老去的秋光里,寻觅那曾经辉煌的过去,那是我从春踏过来的季节!是用心等候的日月,秋色是一副最美的画,可我不是画家,画不出他的轮廓。秋是一首诗行,可我不是一位诗人,写不出优美的意境,来供奉唐诗与宋词的经卷。走在秋丰润的唇意中,吻痛的思念,挽留不下一枚孤独的落叶,只有相逢在下个季节里等候,封存在日记薄里染变着故事。
秋天是山里人最忙碌的季节,那是人参收获的季节,赶早的人们,早早地去参地里抛人参,人参是一种药材植物,生长在长白山茎脉,属于茎棵植物、耐寒、不抗温,东北三宝之一的上好珍品。山参最为珍贵,可很稀少,所以人们就来种植家参来添补市场的需求。人参在夏天开花,是绿色的一簇花蕊,到花蕊谢了,就长出种子,红红地种子,衬托在绿叶上,倍感耀眼。人参有一年生、三年生、五年生、跟六年生,第一年是用种子来系苗,第三年就载苗,第五年就开始收获人参了,这是一个很长的时间。冬天让雪花覆盖,夏天用塑料搭棚,秋天卸下棚子,然后收获到年头要起得人参,人参有一年生是一片叶子,在一根茎上是幼苗,到四品叶就是要起成熟的人参,六品叶是最大的人参。人参起来以后送到厂里,专门有加工的地方,要有好几遍手工,第一遍要选出等级,有锈的、得用人工刮去生锈的地方,然后用大锅蒸熟,在一起用烘烤房里烤干,就成了红参了,红参出口,在南方是上好的药材,煲汤也是很好的保健品,可在东北都不当珍贵的东西,可能是物以稀为贵。
一季的丰润,滋养北方的秋天,熏染山里的色彩,你用幽静的心情,踏在满地的落叶之上,心里有一种激情与依恋徘徊在这个秋季,脚下那份哭泣的呻吟,喊痛老去的秋光。用手轻轻抚摸那枚飘零的叶片,静静地躺在叶脉的躯体之上,会让心情添一份季节的馨香,划落心扉那孤独的角落。远处摇曳的那片白桦树,吸足秋日金色的彩图,在白色的躯干之上摇曳红袖那缕浓情,哗哗地飘落一枚失群的叶片,静静地仰望苍穹,哗哗地洒满心事。山里的秋天飞快的走完一季,送走那一季的孤零,怀揣冬日洁白的心事。
山里的冬天在纯净中走来,那是一块圣洁的土地,是洁白的天坛,盛开漫山遍野的冰花,在一夜之间染变着静美,赶着东北的雪晴。我就要告别这片洁白的圣地,离开这片曾经带给我快乐与心酸的黑土地,那是一个雪落的午后,我带着那份对家的思念,带着满满地收获,赏着东北的第一场雪情,离开这片带有黑色馨香的土壤。有一份留恋飘在窗外,那片曾经盛开过三叶草的境地,静静地躺在青绿的梦中,满满地覆盖那份厚厚的冬情,享受纯洁的香吻,做着青涩的梦!陪我走完一程,白山黑水情我的少女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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