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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流年】我往哪儿走(中篇小说)


作者:石佛 进士,7145.93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2799发表时间:2014-09-26 20:15:06


   两个人的关系是离心离德的状态,偶尔因为谎言还在持续着。后来,欧阳晓渔感觉疲惫不堪,仍然抑郁地抱有幻想,再找他最后说明。不是为了夏小雪,为了自己的尊严,为了自己的绝望,他却觊觎朋友的财富,她最后放弃了周亚楠。
   夏小雪表面温柔,骨子里却狂傲,她冷面斜视欧阳晓渔,因为她知道了欧阳晓渔与周亚楠发生了关系,她和欧阳晓渔和风细雨地谈,如果我到处流浪时,你收留我,我却恩将仇报,你说这样做是什么?你说这样做还是个人吗?
   欧阳晓渔发现夏小雪太阴损,听了她的话总想呕吐,说是她不配合她丈夫的工作,时不时还有恶心感。原来她又怀孕了?她格外担心,往后日子怎么过?
   胖子看出来了,不想要你就做掉吧。说着拉着欧阳晓渔就上了医院。然后做了人流。
   半路上胖子接到电话,胖子问欧阳晓渔可以吗?
   欧阳晓渔点点头,当她迈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家,便发现黄晓蒙坐在她的房间里,没容她问他,他就赤裸裸地说,今天你得答应我。
   黄晓蒙真的疯狂地强暴了她。尽管她拒绝说自己刚做了人流,笑话,你骗不了我的。我没有老黄有魅力吗?这事闹的,儿子对父亲嫉恶如仇了。
   欧阳晓渔痛苦极了,黄氏父子把她当成了玩物。不管怎样,不能在胖子家里苟且偷生了,她无法面对强奸自己的男人。女友的哥哥。还有胖子的老爸。他们像一头野驴那么执着地纠缠她,好像在强暴中得到那种享受。病态的某种表现令她恐惧。
   欧阳晓渔想,他们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再这样下去就报警,转而一想,老黄在公安,他儿子是黑社会。最后决定给胖子打电话。在胖子的追问下,胖子知道了实情,为了父亲为了哥哥为了她们一家人,她自作主张地和她谈了一些条件。她们家的另一套房子可以让她暂住。
   暂住?欧阳晓渔气愤了,但她没有责怪胖子。这与胖子无关。胖子的父亲和胖子的哥哥都是色鬼,不能把罪责加在胖子身上。
   欧阳晓渔终于离开了胖子的家,没有跟胖子的母亲兰玉洁打招呼。在夜里,她背着一个旅行袋,步行着向胖子指定的家走去,一边走,一边想。其实,黄晓蒙的爹最坏。他才是第一个强奸她的人。痛苦的是,她跟胖子是好友,她不想让她伤心。她知道她也爱她。
   欧阳晓渔踉跄地走着,一辆轿车悄悄停在了她的身边。她侧目而视,上来吧,这么晚了我送你。刘义清曾是兰玉洁的司机,辞职了,现在自己搞出租。怎么会是他?
   他们家就胖子是个好人,其实,你早就应该离开。他好像随便说出了口。实际上,他知道欧阳晓渔遭遇了难处,他也知道她被黄家父子在不同时间和地点强暴她的事。
   欧阳晓渔没有细想刘义清。不管怎样,他这个时候出现让她有了安全感。坐在车里的欧阳晓渔一直沉默无语。沉默中,车子到了胖子指定的另一处家。
   胖子一直在等欧阳晓渔。胖子穿了一袭藕色睡衣,立在门口的台阶上。在心里,欧阳晓渔有点儿感激胖子,胖子如此大胆地接纳了她。而且还瞒了她的家人。
   胖子安置了欧阳晓渔,她不知她的父母知道了会如何?她只知道给她的女友一个休息的地方,也许救了欧阳晓渔的命,所以她坚持自己的观点。救了朋友就是救了家人。
   这是一栋西洋式样的三层小楼,这房子是她们家的秘密财产……胖子说着,突然打了自己一个大嘴巴。父母教育她是不能随便说的,胖子也担心地看看欧阳晓渔。
   欧阳晓渔苦涩一笑,跟着胖子走进了房间,胖子从衣柜里拿出了睡衣,扔给欧阳晓渔。
   欧阳晓渔想洗个澡,然后换衣服。
   胖子瞅着欧阳晓渔,眼睛直愣愣地,哦,这么美丽的身条,我要是男的,一定会强……不,我得娶你为妻。
   说什么呢?你想变性呀?
   也许,你太美了。胖子一直感叹欧阳晓渔的美丽。心里说,怪不得连老爸都动心。她太诱人了。我要……
  
   5
   那天晚上,欧阳晓渔不能入梦。胖子就睡在她身边,粗胳臂粗腿,挺拔的胸脯,鼾声如雷令人恐怖,倒像一个伟岸的男人。
   令她意想不到的是老黄和苏承诺、周亚楠是朋友,他们组成了一个圈子。她想得到什么最终会失去什么。
   半夜过后,她才迷惑地小睡了,进入睡梦一般,她和那个男人尽情缠绵,心情放松,没有恐惧。他们的欢愉如走进迷蒙蒙的雾霾之中,细腻而愉悦的爱。因太多的温存而感到奇怪和不安。
   天亮了,欧阳晓渔惊魂未定地瞅着胖子换上衣服,想说什么,胖子却关上房门出去了。欧阳晓渔也只好按着胖子的意思换了衣服,来到客厅里,胖子让欧阳晓渔休息几天,有什么事儿我盯着,我会照顾你的。胖子说要出去,并说中午回来陪她一起到餐厅享受,将欧阳晓渔安顿好,胖子就走了,家里只剩下欧阳晓渔一个人。
   在胖子家里,实际上是胖子替她父亲和哥哥做了主的,利用自家闲置的别墅安慰欧阳晓渔是她的决策,在家里,没有人敢让她不顺心,她完全按她的方式习惯生活。
   她不愿意她的父亲和哥哥对自己的女友下手,可她更不愿意因为女友而使他们面临牢狱之灾。
   她从来不会讨好别人,今天胖子得好好讨好欧阳晓渔,不能由着性子让她想做她的事。胖子也谈过朋友结过婚,最后都是男人主动赔偿损失,动用中间说和人,直到胖子满意才不了了之。
   胖子是好强的,是别的男人难以承受的。胖子明白只有她才肯为这个家庭做出牺牲,别人谁也别指望。
   欧阳晓渔把面子给足了胖子,她们是患难之交,小学到中学时遇到难处都是胖子冲在前面化解恩怨。一度吃住在夏小雪的家,你欧阳晓渔长得再美丽也应该知恩图报。
   胖子的心思是暂时把她养起来,时间一长,她自己就会想办法逃走,一个女人整天呆在胖子的房间里,精神崩溃不了才怪呢。无奈,欧阳晓渔羡慕夜总会的生活,夜夜狂欢,男人的恭围,红酒的味道,短暂的快乐也是快乐。当然被玩弄,被欺骗,被强暴,不能说是自己的过错,现在可怜自己是没用的,利用智力劳动面对生活。
   欧阳晓渔不敢仔细抚摸她的身体,特别是让她痛苦的经历,男人侵犯过的部位,那是罪孽深重的经历,那是无法抹去的记忆,那是内心歇斯底里的障碍!那是伤痕累累的空洞。
   欧阳晓渔你要走向哪里?她不停地问自己,命运……也许想到命运,什么事儿就让人接受的心安理得了。
   看到胖子,是她幸福和痛苦的燃烧点,忍受苦涩的滋味不愿醒来。
   胖子以各种她所能想到的方法来诱导她。欧阳晓渔却怎么也不能拒绝胖子的良苦用心,她们一起欢乐地沉沦过,而且她有点儿自私,没有胖子义气,她只能痛恨她自己。
   欧阳晓渔知道自己的担忧。这样在胖子家生活,仿佛逃避现实,这种方式不是长久之计。欧阳晓渔想,坐台也好,随从也罢,毕竟拥有自己的生活,正视自己的未来和对前途的规划,很难振作的像个女人,做什么都需要借口,既然如此,那就面对现实生活
   欧阳晓渔和胖子有着共同的语言,她也恨男人。这么善良的女孩,却让那些污秽的男人毁了青春。当然,她比欧阳晓渔厉害,她利用自己的智慧复仇。
   兰玉洁突然来到了这儿,欧阳晓渔开始感觉挺惊慌,一想胖子在,她们能赶我走吗?
   兰玉洁纳闷,温斯东找的就是她,并说不在意欧阳晓渔做过甚。以女人的细心她发现欧阳晓渔是在做老温的情人,她在逃避。兰玉洁似乎什么都明白了。不能过问,不能招惹她,只是心里担心这幢别墅。傻胖子是不是为了家,什么都答应了她?
   欧阳晓渔对自己的处境很清楚。面前这个养尊处优的女人,想象不出她的老公和她的儿子是如何对她像野兽一样发泄的。那种疯狂那种令人精神失常的暴力,她想象不到的,很恐惧很害怕的。
   不管怎样,她还是不太相信欧阳晓渔是自己想搬到这儿来的,这里面一定是自己的女儿胖子犯了傻。她猜想。不过,她想的最多的,就是老公占有了欧阳晓渔,欧阳晓渔忍无可忍要报复,便离家出走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女儿解救了危难。
   事情发生之后,她急着来抱佛脚,到处找过欧阳晓渔。让她奇怪的是,欧阳晓渔并没有告发。这个问题,的确是女儿解决的问题。如果欧阳晓渔想独善其身,那夜总会的吧台就不应该坐了?
   兰玉洁看见女儿不说话,心里有点生气,你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
   胖子扬了扬手,没事你就回家休息,我可不想因为妈妈招惹是非,谁也不想她的老公和儿子伤害我的朋友吧,如果跟欧阳晓渔的事情公之于众。我丢不起那个脸。胖子的话软中有骨,她在警告她的母亲,管好她的丈夫和儿子,不要那么自负,随便强奸女儿的朋友。什么人呢。
   哦,温医生给我打过电话,好久没有见到小鱼儿了,他想给她很好地治疗。说完,她转身走了。
   胖子愣了愣,胖子知道,兰玉洁和温医生是老同学,想了想,胖子也笑了,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她不干涉我们,我们也不干涉她们。各自为政,与人方便,与已方便。
   温斯东也为寻找欧阳晓渔很焦急。他给欧阳晓渔的干妈家去了电话,告诉他欧阳晓渔失踪了,含糊其辞地没有告诉他原因。他便开始到处寻找她,问遍了她所有的同学。无奈电话打到了黄府。
   两天后,欧阳晓渔让胖子去医院探查。看看温斯东是什么意思。胖子找到了温斯东。温斯东显得很惊喜,甚至有点儿失态。他冲胖子笑了笑,调整了一下自己。他的意思是,他一定要见到欧阳晓渔。出于自己对她的负责也好,出于工作的职责也好,出于惋惜也罢,他一定要见欧阳晓渔。他要胖子说服她回来工作。这不是什么人随便想做就能做的工作。
   温斯东希望胖子多做工作多鼓励欧阳晓渔,改变她沉沦的意识。胖子将温斯东带了过来。
   半路上,温斯东又改变了主意,他乞求着胖子,希望欧阳晓渔能到他的住处聊聊天。
   胖子心中惊喜,这是个三方都接受的方案。温斯东接了手,那么胖子就如释重负,他们一家人,尤其她虚荣心很要强的母亲更是欢呼雀跃。欧阳晓渔本人也就终身有了依靠。
   温斯东的家收拾的挺好,胖子说像个金屋……随后拍了一下温斯东的肩膀,温斯东笑了笑,年轻人聪明。不过玩笑归玩笑,有时人是被压迫而不得已。他的话胖子理解,他是暗示什么?胖子白了他一眼,防止两败俱伤。
   随后,胖子告诉他欧阳晓渔不舒服。欧阳晓渔倚在床边,瞅着西服革履,一副笑容的老温,落寞地低下头。一张憔悴的脸,因哀怨而彰显惨淡。温斯东谨慎地看了看欧阳晓渔。
   我这里安静,适合修养生息,如果不嫌弃,你就住在这里,要不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我没事的。看来胖子什么都告诉温斯东了,欧阳晓渔猜想。是他自己的房子。欧阳晓渔从胖子家搬出来就有了理由,住所,安全、稳定的住所才是长久之计,也是她最为焦虑的。
   温斯东的眉宇间透着一种疲惫。房子对欧阳晓渔有着强大的诱惑力,她需要自己的房子。她现在非常需要有个独立自主的空间。欧阳晓渔沉默了一会儿,不知该如何表述。她当然希望温斯东是最后的港湾,可她没有信心把握比自己大的男人。他需要什么?我需要什么?
   长久以来,温斯东就欣赏她身上的那种独特的女性气质,精致的按摩手法。不是偏爱性感,而是无言的魅力。
   不知道胖子是什么时候走的,她打来电话,她去见一个韩国医生朋友。晚上是不是一起就餐?
   欧阳晓渔问温斯东,他说,我们两便吧!
   欧阳晓渔感觉离他那么近,他伸手握了握她,看来他很激动,她让他抱抱。他不知为什么对身边这个落落寡欢的女人如此爱慕,又如此倾心,或者用别有用心更确切。认识他是幸运吗?
   那是一天的半夜,她刚来到这个城市不久,坐台的姐妹们关系还不铁,欧阳晓渔肚子疼得直叫。嫌弃她吵闹,有人无情地要哄她走,胖子站起来说走,上医院。胖子架着她到了门口就喘不气来了,绝望之时,温斯东医生开车路过,不仅付了医药费还照顾得无微不致,令人感动。
   出了院,欧阳晓渔想报答温斯东,可她什么也没有。温斯东希望她做他的地下友人。欧阳晓渔的回答是不,但可以做你的二夫人。别的没戏!
   温斯东惨然一笑,开个玩笑,这样吧,到医院做工吧。
   欧阳晓渔没有回答,她只是环绕四面墙壁。感觉装饰简单,但正面墙上挂有名人字画,站在前阳台能够看到一波碧透的湖水,这是个独立的别墅,一二三层都是独立的,温斯东出租了二三层,自己偶尔来此处与情人相约。
   我是他的第几个女人呢?竟然因为金钱满足于自己而献身于男人。欧阳晓渔觉得自己挺可耻的。在这个挺可耻的男人世界里,美貌的女子热衷不劳而获最终是身败名裂的下场。
   欧阳晓渔可不想出去做工,也许这样对她就挺好。温斯东却说宝贝,人,不能呆着,人要活动。生命在于运动。
   欧阳晓渔不能忍受去医院做工,我不是要你的同情,亲,当你回家来可能会累得不成样子了,我可以给你按摩,让你放松,你明白我的意思。
   是的,她的话符合他的初衷,他设想了好几年了,因为想做个真正的医生而没有实施细则,现实让他失望也让他亢奋,他想,我有能力了,是的,他正在疯狂地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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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我往哪儿走》的开始,是除夕夜里一列快速前行的动车和快速后退的回忆,以及女主人公身旁模糊的身影作为开始。这截然相反的方向和一团似曾相识的模糊,有力地烘托出小说的主题,给人一种悬疑感,引得大家不停歇地往下看。 欧阳晓渔的乳名是小鱼儿,原本她的生活很简单,有着平凡恋爱观的她,期待可以拥有一个家,一个爱她的她爱的男人共度一生。但,一场意外彻底粉碎了她的梦想,她只能像只小鱼一样,随波逐流。苏承诺、周亚楠、温斯东都是她曾经想停留的港湾,但她总是身不由己地进入,又身不由己地被推开。伤痕累累的她,不止一次地问自己,到底应该往哪儿去?但却没有人能给她一个回答。她距离自己的梦想越来越远,她越努力,越坚持,就走得越凄惨。她像一个浮萍,已经完全没有了方向。这时,曾经的闺蜜站在她的身边,而她却执意要逃。她想逃离这个世界,想换一个不认识她的地方,重新开始。在快速前进离开的动车上,她从回忆中抽离的时候,却再次迷失。她到底应该何去何从呢?此刻,故事回到原点,向着未知进发。是未知吗?也许旁观的大家,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却无法言说。 这篇小说,作者用了倒叙的手法展开故事,故事在一次一次迷失方向中流转,也在一次一次彷徨无奈中跌宕起伏,主人公的情感,遇见,让人读来唏嘘,寥寥几句描写的配角,是那样栩栩如生,带着一份暖,一份寒。其实,不知该往哪儿走的不仅仅是欧阳晓渔,还有更多更多的人。小说结构缜密,语言凝练,内涵厚重,引人深思。佳作,流年欣赏并倾情推荐!【编辑:平淡是真】 【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1409270016】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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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逝水流年        2014-09-27 07:59:51
  品文品人、倾听倾诉,流动的日子多一丝牵挂和思念;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逝水流年”文学社团精华典藏。
   感谢您赐稿流年,祝创作愉快 !
爱,是人世间最美好的相逢,用文字找寻红尘中相同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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