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魂牵梦萦云台山(散文)
上山容易下山难,真的是,刚步入下山的行列,人流已拥挤不堪了,下山的坡度更陡,几乎是垂直而下,如果测量它的角度,也该有八十五度角了。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地向下迈步,全没有了上山时的轻松随意。
我与山是如此的贴近,踏千梯,也只是踏千梯,机械地随梯迈动步伐。相比较而言,我还是较喜欢野性的山,杂草丛生,荆棘遍布。手脚并用攀爬而上,渴了,咕咚咕咚地灌一气水,累了,停下来坐在杂草或是石头上休息,汗水和着笑声,一串串的在山里回响。游完整个云台山,不用带水,也不感觉着渴。登山必备之水,在这里倒成了累赘。是山的秀丽荫郁,还是山的灵秀净洁,让一切的水在这时全失了功效?哦!是了,是山泉,那甘冽的山泉之水,不老泉之水,饮下一口就可解百渴。难怪!难怪!
即将远离云台山,心底的留恋,慢慢涌上心头,竟有些舍不得了。云台山,当我伸出告别之手,想要与你说再见的时候,我的心,像被什么猛刺了一下似的,心中的依恋,如泛了潮了水,齐涌了上来。云台山,我的梦,遗留在您俊秀的山崖之间;我的情,藏匿于碧水幽深的潭水之中;我的爱,随山风飘逸于野草山缝之下。感恩大自然,让我与您魂梦相牵,心手相连,如此贴近,心随梦远……
(六)回味云台山
游玩归来,仔细想了想,感觉了又感觉,山虽美,可总觉得缺少点什么似的。对于山的记忆,随着时间的流逝平淡了许多,只是有几处撩人的风景,总在心中萦绕,总是不能释怀。想起它,心中蠢蠢欲动,泛起点点春的涌动……
第一处,应该是黄河滩了。黄河北岸的滩地上,小麦翠绿,齐刷刷地往上长,直的横的斜的,无论怎样放置,始终笔直如线。我从没见到过如此平整整齐的小麦,如公园中绿色的草坪,如市场上小贩刀切的豆腐,一块块的被辛勤的农人镶嵌在黄河北滩。没有哪根麦苗比另一根高出一分,也没有谁比谁矮了半毫。是黄河母亲多情的手,给了你们同等的关爱?还是酸软的滩地共同滋养了每根麦苗的生长基因,要它们量着个子整齐生长?总之,被这一块块鲜翠如玉的绿感动了,似乎把这块绿捧在手中,它会晶莹得微颤,需小心呵护,才使得它棱角分明,不损缺口。
第二处即是云台山上的清洁工们。没游云台山之前,就已听说云台山以水闻名,三步一景,五步一泉,十步一潭。游了云台山,虽没太多感受到水的精美,却实实在在感受到它的清洁,没有丝毫脏的概念。我觉得也另有三景:三步一清洁工,五步一导游,十步一峡区工作人员。导游,温和的介绍着各处风景的由来,让游人能看得透每处风景中蕴含的故事。工作人员,维护着游人的人身安全,拥挤处,他总在,拿着话筒,告诫游人一再小心,慢行。清洁工,清扫着落叶、纸屑、瓜子壳等一切垃圾。纸片入水了,会有清洁工脱了鞋子下水去捞,崖缝中有片瓜子壳,会有清洁工爬上去捡拾。人是如此众多,可它的垃圾箱却始终不见满,是缘于游人的自觉,还是清洁工人的辛勤?在这个头与头想连、脚与脚相碰的游览圣地,每个人都能做到如此自觉怕是不可能吧?这样清洁的环境,这样尽责的清洁工,怎能不让人陡生敬意,感恩之情盈满心海?
再者就是这些司机们了,惊慕于他们娴熟的车技,看吧,在这蜿蜒曲折的山路上,大巴车一辆接着一辆,不分钟点来回往返,相互之间也互不鸣嘀招呼,拐弯处也不减速,车技娴熟随和自然,即便是一处陡弯,也丝毫没有让人紧张的感觉,更没有前扑后仰、左倾右倒的颠簸,觉得把自己交给这样的司机,是再再放心不过的了。
如果觉得这样介绍还有些欠缺,那就随观光车入隧洞,隧洞的弯度,不亚于盘旋曲折的山路。只是更暗,更难走。就是这样的隧洞,司机们一样驾驶自如,只要前方没有车迎面而来,车就均速穿行,急陡的弯,也一样划个漂亮的圆弧,艺术地穿梭而过。
是了,已不仅仅是车技的娴熟这样简单了,更超越娴熟之上,那也只能称之为艺术了。我用尽我所有的词汇,都表达不出对司机们深深的敬仰,山,婀娜多姿,雄伟壮观,俏丽清秀,一切的一切,全在这些司机们的面前,暗失风采。似乎这些司机们,才是整座山的主角,而其它的一切,全是为了陪衬司机技艺的化身。
......
这就是云台山人文形象、艺术的象征。大巴车载满了游人,更载满了游人的梦想,这大巴就是临时的家,安全,舒适,温馨,惬意。我愿再坐大巴车,重游云台仙境,体会云台人文情深。一向讨厌坐车的我,却留恋云台大巴,想那一身绿色的彩衣,想我环绕在大巴之上的那种悠悠情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