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征文】与君相逢未嫁时(散文) ——天上掉下个薛姐姐
我学着电影里那些男人对着华说,华姐我会负责任的。华笑了,谁要你负责任?你要负什么责任?你我两情相悦,有什么责任要负?我一下子就蔫了,华把我拉进了她温软的怀里……
由于彻夜未归,我俩受到系里的批评和警告。我俩的关系也就由此而公开了。然而,初尝滋味的我们,却一发而不可收,经常找一些隐蔽的地点,匆匆亲热一番。
五月中旬的一个夜晚,我们在塑像后面的榆叶梅底下亲热时,被学校的夜间巡逻队逮了个现行。这事在今天看来似乎不算个事儿,但在当时我们俩都被记了大过。而且这种“道德败坏”的事还要写进档案。华有些崩溃了。我俩一时间无法面对铺天盖地的指责和鄙夷的目光。仿佛所有的美好都罩上了一层灰暗,我俩决定自杀。
自杀地点就是我有钥匙的生化实验室,那里面有煤气!五月二十五日夜晚,我俩潜入预定地点。打开煤气开关,相拥而泣。我感到死亡的恐惧,对华姐说我很害怕。华安慰我说等会儿我们睡着了,就不会害怕了。可我睡不着,我想象着明天他们看见我俩的尸体时尖叫的样子和学校的反应。我又想到如此一死可以了却一切烦恼和外界的压力,心里又变得亢奋起来。但随即,我又悲哀地低下头,我们还年轻啊!生命之帆刚刚扬起!可我们就这么死了。真是太遗憾了。然而,我的意识慢慢地逝去,我感到正在离华姐而去,我想要抓住她,却没有了力气。最后,我只听到一阵铃声就睡着了。
死神没有降临,我和华没能死成。实验室的传感报警器在我们昏过去的时候适时的响了。
我们在校医院洗了三天的血液。华的母亲赶来了。她先去医务室拿到了检查结果,然后跟女儿说你怀孕了。华笑了,母亲温和地问她,这个孩子怎么办?华说我要生下他。母亲宽厚地点了点头。那一刻,我看到病房里溢满了明亮的光芒。我知道这是神的光辉。
华母自始至终没有半句责备我们的话语。她跟学校说,我俩儿时早有婚约,现在发生这事不应算得道德败坏。婚前同居她也是知道并默许了的。她请求学校从轻处理,并把准备好的喜糖分发给校领导和系里的领导,还有我们的同学。校方被华母弄得哭笑不得,但也见好就收撤消了对我们的处分。当然他们也不是看不出来华母的伎俩,鉴于华母没有找学校失职的麻烦,同时也是感动于一个母亲的用心良苦。最后,学校出面宣布了这一事件的误会。为我们俩挽回了做正常学生的尊严,给了我们一次重新抬头做人的机会。
后来,我问岳母当年的情形。岳母无限深情的说,青春无罪,生命可贵!你俩经历了死亡的洗礼,任何的指责和训斥都是多余无益的。你们想想还有什么比你俩的生命更为宝贵?!
感谢伟大而睿智的岳母,是她使我们重新扬起了生命的风帆,在后半生能够放下包袱,抬头挺胸做人,谱写美好人生新篇章。
90分
伟大且睿智的岳母,更是让人难以忘怀。欢喜不已。
90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