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土地上的绿色革命
黄乡长当过教师,干过中学团委书记。多年的乡干部生涯已荡涤尽教书匠那温文尔雅的性格。工作起来风风火火,说一不二。龙潭水库抢险,他冒着瓢泼大雨在水坝巡守五个昼夜;1991年,他领着干部,顶着烈日,冒着四十度的酷暑,为龙沙村拦砂挖井,抗旱保蔗……
龙潭水库抢险,乡武装部长冒着生命危险和刺骨严冷,潜入六米多深的水中撬开涵洞;而皮肤黝黑,朴实得像个老农的阙德兴副乡长冷汗伴着冷雨,腰痛得脸发青,仍坚持在工地上。这位“农村工作三十年”荣誉称号获得者腰痛了几十年,从未请过假。直到1992年9月,医生打开他的腹腔,看到一个肾已经坏死,另一个则包藏了大大小小十三粒,总体积有鸡蛋大的结石时,不禁动情地说:“怎么能拖成这样?!”
农艺师出身的李春其副乡长由于长时间吃饭没有规律,患上严重胃病,被人称为“吃药乡长”;干事利索,思想活跃的副乡长刘福麟由于工作操劳过度,刚过四十就大面积谢顶,被人谑称“半球牌”;副乡长黄开涛抓中心工作回来已是深夜,正与谭小南商议第二天的工作,大口鲜血喷出,送到医院诊断为肺结核,过去却从未有过肺病史!
这些“好事坏事窝曩事事事皆管,赞声骂声叹息声声声入耳”(黄谋辉语)的乡干部,他们承受着超常的负荷和责任,才使埠头经济得以超常地发展,他们太忙了,他们太累了。
付出了汗水便有了收获。埠头乡1990年人平占有粮食848斤,连续两年获得省油菜高产“金花奖”和“丰收奖”。甘蔗总产五万吨,交售工业蔗4。6万吨,占全县工业蔗产量的四分之一;被评为省“七五期间农业发展先进乡”、“地区科技示范乡”“拥军优属模范乡”、“水保先进单位”、“综合治理先进单位”、“县经济目标管理第一名”、先进团委、妇联、人武部、全国农林科技电影汇演和“人口与健康”科教电影汇映先进单位……数不清的荣誉来自辛勤和汗水,埠头乡的同志们所获得的全面突出成绩,如同当年毛泽东同志所赞扬的那样:“创造了第一等的工作”。
流溢的曙光
这是沉淀着光荣记忆的神奇土地。
这里镌刻着依然滚烫的赤色风云。
当年毛泽东亲笔题写“模范兴国”奖旗,号召“要造成几十个兴国县”的地方,如今“太元模式”诞生还不到两年,勤劳的怖头人就用双手在这九十二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描绘出一幅全新的生动画卷——
三千亩旱荒地灌溉条件得到改善,板田育秧,微肥使用,推广杂优大幅度提高了单产。1991年遇到建国以来没有过的大旱,大片“山塘涸竭,江河断流,田土干裂,禾苗枯萎”,仍然取得了好收成:全乡粮食总产达一万二千吨,比上年增长6。89%;经济作物丰收,人均纯收入增加101元。紫色页岩爆破作业平整梯田二千五百亩,成为全国水保会议的参观点;开发红壤一千亩种上果茶。蕉田村的三百五十亩杉木林基地,桐溪村的二百五十亩枇杷基地,程水村的三百亩山花李基地,二百五十亩柑秸基地……昔日连香港报纸惊呼的“兴国要‘亡国’”的“江南沙漠”披上了绿装,变成了一个“山上枇杷李,山下稻蔗柑,农家猪鸡鹅,水中草鳙鲤”的江南鱼米之乡。
酒香不怕巷子深,外省商贾纷至沓来,按质论价时,埠头人颇有点“皇帝女儿不愁嫁”的模样。像埠头的猪瘦肉率就是高,客商宁愿出高于市场10%的价大把地抢。
空壳村消灭了,1992年村级经济收入最高的可达十几万元,百分之七十的农户盖起了砖木结构的新楼,连砖都讲究个质量,从百多里外的赣州运来,不少人家做饭、点灯都用上了沼气,既省事又卫生。
埠头全乡现有专业户两千多,专业大王一百三十多,全乡已形成“东面种蔗,南面采石,西面钨砂,北面烧瓦,中间商品化。”的经济布局。十个科技示范村的人均年收入可达二千多元,专业户人均收入可达三千多元。全乡人均收入突破了一千元。那年舒圣佑省长在看了埠头发展情况后非常高兴,省农业厅厅长到埠头视察工作,见到这喜人景象,连声称赞:“好,很好!大有希望。”
流溢的曙光已涂抹天际,那是新世纪灿烂明天的号召。
山青,水秀,树翠,谷黄,桔澄,鹅白,染织成斑斓多彩的埠头锦绣,漫山遍野的映山红呼啦啦的火苗,点燃了绚丽的朝霞,点着老区的渴望,红土地的热力和追求——熊熊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