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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江南】行走在消逝中(散文)


作者:酋黄 进士,6215.63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048发表时间:2014-12-13 16:53:52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时光的流失就像奔腾不息滚滚东去的江水,奔流到海不复回。人行走于世间,就好比海滩上留下的一串串叠加的脚印屡屡湮没,如烟的往事正如天边的云朵一样随着岁月的风渐行渐远。行走在消逝中,感情的酝酿和积淀越来越深厚醇正;在消逝中行走,汲取的养分与能量始终在供人们继续前行。忘不了往昔岁月里的那树、那物,还有那人,生命的年轮里铭刻着的是时代的记忆和历史的荣光。
   (一)那棵苦楝
   记忆中,老家的那棵苦楝,就长在厨房后茅房前的夹角里。
   当时,既没有谁种它栽它,也更没有谁护它养它,是它默默无闻地自生自长的。记得那里原是一堆砌院墙无法使用的烂砖头和碎瓦片,像是无法补天的顽石遗留于无人关注的角落。苦楝刚出生的时候,绿莹莹、乱蓬蓬的一丛,好似一个怪物冷不丁地站立起来。它不去讨好谁,也不想得到别人的赞美,只是一味地翠绿葱茏着。
   想来,它应是顶着压力来到这个世界的。好则鸡不叨,羊不啃的,没有太多的打扰。世间的事往往就是这样,名望和付出是成一定比例的。苦楝在生长中,不知不觉地,树干在自然竞争的环境里脱颖而出。任何事都是如此,一旦有了领头的,便有了主心骨。苦楝集中了力量,蓄足了劲头,不多久,就“噌噌噌”地窜出老高,很快超出了茅房,接着也超出了厨房。眼看着那棵苦楝,就出落成了一个大小伙,身段挺拔,头顶像把打开的绿伞。
   每到春天,那棵苦楝也和其他树木一样,沐着温暖的阳光,浴着温润的春雨,享着轻爽的风,发芽长枝生叶。细细的楝枝呈轮生状,皮灰褐色,先有稀疏的短柔毛,后渐渐光滑起来。小小的楝叶对生,呈卵形,叶脉突起明显,具有一种特殊的气味。说来也怪,苦楝好像有自知之明似的,它不与果树争春。待到四五月的时候,它才在碧叶间开出一束束的小花,花瓣白中透紫,花蕊像一条条紫色棒,蕊心好似小喇叭,不见蜜蜂的到来,却也惹人喜爱。
   苦楝,花期很长。有的年份能持续开放一个多月,但它并不故作姿态,招人耳目。令人称奇的是它一边开花,还一边结实。楝实又称楝枣,青青的,圆圆的,一嘟噜一嘟噜,隐藏在楝叶的后面。微风一吹,像一串串摇动的樱桃,一个个探出娇小玲珑的脑袋,一副活泼可爱的样子,好看极了。
   直到秋末,树叶落尽,圆圆的淡黄的楝枣还结结实实的挂在枝头。有时,蓝灰的喜鹊落在上面,啄几口或抖动翅膀瞪几下,散掉几个枣子来,滚落在青灰色的瓦垄里,呼琅琅的声音清脆悦耳。楝枣结实光滑圆润,黄黄的,亮亮的,非常好看。记得小时候,伙伴们常玩一种游戏,游戏的名称好像叫作“遴窑”,就经常常用到它。
   现在,我们那里有时说平均分开,还通常叫“遴窑”。它似乎是一种极为公平的分配方式。其实,所谓的公平,就是大家统一使用一个规则罢了。如果规则就不公平,那也就没有什么公平可言了。有时候想想,玩中创造的规则倒是很有意思的,生活的语言也是多么的形象而又富有生命力呀!
   至今我还清晰地记得,那棵苦楝树皮纵裂,呈暗褐色,虽然年龄不大,但给人以沧桑之感。它似乎看透了人间冷暖,对地对人几乎没有什么要求,也不太依赖水分和营养,它的抗旱能力可以说是极强的。苦楝的木质纯实,可制家具用作硬料。只是当时的农村,好像有种说法,楝树不能做床。据说,因为“楝”与“殓”谐音,人死了装入棺材叫“成殓”。因此,做床不能用楝木,这是一种民间的忌讳。但苦楝的树枝在那时的农村,也和其他树木一样只能做烧柴。不过,据说苦楝的根叶实和汁液都能入药。我真的很难看出人们要轻视它的理由,常常为苦楝而鸣不平。
   至于苦楝苦不苦,我想很少有人去尝它。即便是苦,能治病又有什么不好呢?记得有一次我问父亲,人们为何给苦楝起这样一个名字。父亲笑笑说:“苦也就是一个称呼吧,瓜还有苦的呢?苦大概就是他的特质。” 只有有特质有个性才有它独特的作用,世间才有它立足的一席之地。当时我好像没有弄明白,只是点点了头,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现在想一想,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苦不苦自己知道,不靠天不靠地,不仰他人鼻息,活个自在。保持住自己的本性,说不定对自己对他人乃至对这个世界都还有用,那有什么不好呢?“苦楝”这一名字,似乎在告诉我们,人生在世,不就是需要“苦练”自己吗?
   今生在世,我永远不会忘记老家的那棵苦楝!
   (二)桑木扁担
   在我幼年的印象里,老家堂屋的门后,一直放着根长长的扁担。 那根扁担,我非常地熟悉。它中间宽而鼓,两头扁而尖,五尺多长,桑木做的,浑身上下都像是汗水浸渍过的,斑驳的纹路清晰可见,细密的年轮尽显沧桑,不知里面到底蕴藏了多少故事,凝聚了多少情感。它像岁月长河里的一只木船,漂泊淡定,直直弯弯。
   扁担长长呦,岁月悠悠。小时候,篱笆墙边的柴扉前,我总是见父亲早早地扛着扁担走出了家门,很晚很晚才从窄窄的小巷尽头,一步一挪地挑着柴草走回来。那忽悠忽悠的扁担,那由远而近熟悉的身影,常常让我望眼欲穿,常常成为我们姊妹几个心头的期盼。
   “ 回来了!回来了!”随着这一声声的呼唤,我们姊妹几个像小燕子似的飞出家门,不等父亲把挑子放稳,就急忙跑上前去寻找好吃的。每当这个时候,父亲总是笑着说:“娃儿们,都有的。慢些!慢些!”说着便把扁担放在了一边。我们哪里肯听劝阻,各自都如饿虎扑食般地分头找各自的。 父亲的话一点也不假,每次回来,我们总能找到自己喜欢吃的或玩的东西。
   那个时候,物质匮乏,谁的奢望也都不高,只要满足口欲和手欲就行了。翻来翻去,我们得到的常常是三两节秫杆、一大团毛根、几个枯皮的秋茄子或一捧干瘪的花生。当然,有时也会有细长的烤红薯、蛙皮甜瓜、线穗靑梨、红嘴桃子等。待我们都吃够玩够闹够了,父亲才一边收拾,长的喂羊,短的剁剁喂猪;一边安排我不要忘记把他的扁担放在堂屋的门后。
   记得有一次,我问父亲:“这扁担是啥时候的古董呀?”父亲微微地一笑,慢悠悠地说:“你猜猜?”我说:“您小时候的吧。”父亲说:“比我年龄还大,那是你爷爷留下的!当年小日本侵略中国,蒋介石扒开黄河口,滔滔的黄河水淹没了我们的家乡,你爷爷就是用它挑着全部家当去南乡逃荒的。后来,你爷爷又是用它一担一担地挑着建起了我们现在这个家。”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看到那根桑木扁担就成了父亲随身不离的劳动工具和生活用品。白天下地,父亲总是用它翻红薯秧,担粪肥,挑粮种,抬土筑坝。累了,把它往地上一扎,靠着小憩;闲时,把它往树边一放,做个枕头。傍晚回来,用它挑水,背柴禾或担起劳动分得的些许收获。夜里,看场护院,父亲也是常常带着它。甚至有时种菜画沟、打枣敲梨、晾晒衣物等也能用到它。它简直就像一根金箍棒,可以变作花样用。从那时候起,我对扁担就怀有一种特殊的不可替代的感情。
   要说得具体些,它给我留下印象最深的是,那时候的农村,家家户户没有烧的,都需要天天拾柴禾。因此,扫树叶、捡柴草或剜麦茬、搂豆叶,就成了孩子们常干的活儿。我们姊妹几个都深知父母的劳累,这些小活就经常争着干。俗话说:“众人拾柴火焰高。”我们姊妹几个,每次拾的柴禾总是堆得高高的。由于当时家里没有架子车,通常只好等父亲收工回来,无论早晚,都要一大捆一大捆地用那根桑木扁担挑回家。
   记得有一次,我跟在父亲的身后,看着他一走一颤、步履艰难的样子,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勤快究竟是对还是错,心里有一种极为矛盾的感觉。不拾吧,家里要烧火;拾得多了吧,说实话真的不想在劳累父亲了。我就不由自主地说了声:“看把您累的,下次我们都少拾点。”父亲初听有些疑惑不解,回头问:“为什么?”我如实地告诉了他。没想到父亲爽朗地大笑起来,笑后说:“傻孩子,难得你一片苦心,再累我也很高兴!”
   后来上了学,课本上有篇课文叫《刮扁担》,我至今还能熟练地背出来。“刮扁担,刮扁担。灯花闪,刨花卷,激起我心中浪花翻。当年烽火革命路,有多少扁担压上肩。担粮担菜担子弹,担风担雨担艰险。担来老茧摞新茧,担来新山新水艳阳天。如今虽说两鬓白,钢肩铁臂胜当年。老师长,新学员,月夜房后砍桑木,嚓啦嚓啦刮扁担。”那是一首现代诗歌,节奏鲜明,读来朗朗上口。由此,我对扁担有了进一步的认识。扁担不仅是一个家庭父子亲情相传的维系,也是一个国家生生不息代代传承的不朽的精神支柱。
   渐渐地,我长大了,父亲却老了。记得有一次田间浇水,看着父亲踩着田埂挑着水桶颤悠悠的样子,我不由得接过扁担。父亲说:“一根扁担,就是一副担子。既要挑得起,又要挺得住;还要向前看,甩开膀子,迈好步子;昂起头,不停歇,目标专注,勇往直前。”我大声地说:“记住了!您放心吧!”
   时间过得飞快,父亲早已不在人世,他从爷爷那里接过的那根桑木扁担到我这里也算打住了。不知为何,生活中,每当我遇到困难挫折心灰意冷的时侯,父亲教诲的话语总是萦绕耳畔。我想扁担作为古朴而简单的劳动工具的消失是历史的必然,但扁担中所蕴含的那种担当坚挺执著奋勇的精神,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哪个人,又能少得了呢?
   扁担长长,我怀念那段过去的时光;岁月悠悠,我更向往美丽如花的未来。
   (三)蒜薹·黑穗·韭花
   记得小时候,有几种东西,好像不是正货,只是意外所得,但吃起来又方便又有味,觉得很是高兴。这其中,最有代表性、记忆最深刻的当数蒜薹、黑穗和韭花了。
   每到农历三四月间,青青的蒜苗渐渐地长高了,忽然有一天,嫩绿的叶片中露出个小尾巴,不几天连泡带秆都挺了出来,这就是蒜薹。蒜薹是蒜的花茎,又称蒜毫。小时候放学,下地割草,捎上块剩馍,没有菜,这刚出的蒜薹正是现成的就馍菜。夕阳西下,晒了一天的大蒜,用手掐住蒜泡与蒜薹的连接处,悠着劲一抽,白亮亮的蒜薹“吱溜”一声便拔了出来。有时由于用力不均或使蛮劲硬拽,一连拔断几根也是常有的事。遇到这种情况,通常是用铲子轻轻划开一条细线,将蒜薹剥出,这样就有些费劲,而且不利于大蒜的后期生长。
   那时候,到处都有水,有水就是清的。抽出的蒜薹在水里随便一洗,再往衣服上一擦,挎着个草篮子,一口馍一口蒜薹地啃了起来。青嫩的蒜薹,脆脆的,辣辣的,小朋友们个个吃得大快朵颐,津津有味。等到蒜薹大下的时候,一时吃不完,还可以装进塑料袋放在窖里,能过上好长时间,色泽味道都不变。除了窖藏之外,家家户户还都腌上一大盆,随吃随拿,非常方便;腌过的蒜薹,吃起来更加津道、香辣味也更足。记得那时候,我们姊妹几个都爱把刚抽的鲜嫩的蒜薹切成段,拌上盐,略微点上些香油,生调着吃。香甜脆辣的味道,至今难忘。
   记得还正吃着蒜薹呢,小麦就开始吐穗扬花了。等到麦梢发黄的时候,就会发现滚滚的麦浪中,有些靑干绿鞘裹挟着一些黑黑的麦条。这些黑色的麦条,就是通常所说的黑穗,我们当地叫它“乌麦”。乌麦其实就是一种坏麦,黑色的麦穗中没有麦粒,但嫩嫩的,津津的,很好吃。在麦未熟的时候,我们下地割草的玩孩子就到处找着吃,而且这种乌麦的麦秆还能用来喂羊,真可谓一举两得。记得那时候还有个俗语,好像叫做:““麦种浸得好,来年乌麦少。”可见,乌麦出现的原因主要在麦种。
   现在都讲究科学种田了,选种育种工作得到了高度重视,乌麦根本就没有再出现的机会。话又说回来,在难以填饱肚子的时代,吃乌麦也只是当时的权宜之计,不得已而为之。如今一年四季,吃不完的白面,谁也不在会想着吃什么坏麦。不过,吃过黑穗的人,回想起当年吃黑穗时的情景,一定还会还感到兴味悠长。人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哪怕是痛苦的过去,回忆起来也是别样的美丽,不是有诗人把它叫做“美丽的忧伤” 或“忧伤的美丽”吗?
   还有一种东西则更绝,它是在老了老了的时候,高高地挺立起来,然后在顶端用薄薄的膜打个大大的包,青青的蕊头结着小小的白花,掐下来腌上,是一种极不错的菜,这就是韭花。韭花又名韭菜花,也称韭苔,它是韭菜秋天里起梃老了之后生出的白色花簇,一般多在欲开未开时采摘,嫩嫩的花苞里是一丝丝靑蕊,像灯丝一样还有个米粒大小的青豆。采摘后,加入辣椒磨碎,腌制成酱,可以作为食用的一种佐料,微辣中韭香四溢,味道美极了。现在虽然有些地方还有,但已经不是传统的制作方法,失去了原有的味道,或许是人们的口味变了,总之,吃起来感到大不如前了。
   说起韭花来,据说还给书法有着不解之缘。闻名于世的五代杨凝式的《韭花帖》就颇具传奇色彩。杨凝式是五代时的五朝元老,官至太子太保,一生狂傲纵诞,人称“杨风子”。有一年秋天,他一觉醒来,已是午后,觉得有点饿,这才想起中午没有吃饭。恰在此时,宫中给他送来了一盘韭花。不知是饿了,还是韭花做得地道,吃起来特别美,格外难忘。
   为表达感激之情,杨凝式当即写了一封谢折,其中有“当一叶报秋之初,乃韭花逞味之始”,然后派人送往宫中。谁也不会想到,一盘简简单单的韭菜花,成就了一封不经意的手札,而正是这封手札最后竟成了“天下五大行书”之一,杨凝式因此而名声大振,这种双重的幸运,可谓空前绝后。
   随着时代的发展,蒜薹黑穗韭花这三种意外之物,有的已经彻底消失,有的还在延续,有的却大行其道。事物本身并没有太多的本质性差异,只是人的口味在变,人的思想在变,因为社会在前进,一切都需要随之而变,变是这个世界的永恒主题,但人毕竟是有感情的动物,在时代的变革中有时不免回头看看曾经的浪花,心中就会有一种甜美的感觉和淡淡的忧伤。
   岁月啊,苦楝和桑木扁担,这些陈年的记忆似乎带有某种悲情和伤感,可仔细想想,没有昔日的苦,哪来今天的甜?只有经历了痛苦的磨练,才能享受得起幸福的喜悦。蒜薹、黑麦和韭花,它们都是先人们在苦难中的伟大创造,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正货和歪货之分,只要我们正确对待,真诚地生活,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永远值得我们回忆。虽然过去的永不再来,让我们行走在消逝中,学会珍惜;在消逝中行走,步履更加从容而又豪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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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这是一篇回忆性的散文,全文分三个部分,分别写了记忆中的苦楝、桑木扁担和蒜薹·黑穗·韭花。(一)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今天,苦楝早已退出了人们的视线,成了过去旧时光里的象征。时代在慢慢进步,生活也愈加富裕,多少人在纸醉金迷之中渐渐迷失了自己。作者旨在提醒我们,做人应保持住自己的本性,就如苦楝一般,只有禁得起痛苦的磨练,才能享受得起幸福的喜悦。(二)桑木扁担承载着我年少的记忆,更饱含了血浓于水的亲情。扁担中所蕴含的担当坚挺的精神,更是执著奋勇的父亲的写照。如今扁担和父亲已不再,但那份亲情切永远值得铭记。(三)蒜薹·黑穗·韭花不是正货,只是意外所得,但这又如何?即使看似很不起眼的东西,也总有它自己的价值,只要你能真诚的对待生活,你总会发现它的美好。过去的永不再来,行走在消逝中,唯有学会珍惜,才是生活的根本。结尾处体现出了一种朴实无华,不求闻达、只求踏实的人生态度,首尾呼应,很不错。颇为厚重的一篇散文,形散而神不散,值得反复细读。欣赏,力荐!问好酋黄老师,期待更多精彩!【责任编辑:溪小妍】 【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1412140034】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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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溪小妍        2014-12-13 16:58:19
  早就对老师有所耳闻,而今读了作品果真眼前一亮。感谢给江南带来的精彩!
回复1 楼        文友:酋黄        2014-12-13 18:43:50
  谢谢小溪,您真会说话,问好,辛苦了!
2 楼        文友:溪小妍        2014-12-13 16:58:46
  初次编写酋黄老师的文,按语不到位的地方还请担待。
回复2 楼        文友:酋黄        2014-12-13 18:45:07
  编按很好,非常欣赏,再次谢谢你,冬安!
3 楼        文友:哪里天涯        2014-12-13 21:59:58
  问好黄老师,祝佳作连连。
哪里天涯
回复3 楼        文友:酋黄        2014-12-14 07:56:27
  谢谢天涯大哥,一位值得众人尊敬的长者,问好!
4 楼        文友:樱水寒        2014-12-14 21:55:05
   问好作者,感谢赐稿江南烟雨! http://www.vsread.com/bbs/topic-56-559236.html />
   【江南约稿】同期同题第八期《初心》
樱水寒
回复4 楼        文友:酋黄        2014-12-15 05:46:54
  谢谢,尽最大可能参与,问好!
5 楼        文友:遇见美好        2014-12-15 09:23:40
  “遴窑”是啥?百度了下也没有,河南吗?河南人貌似都有一颗深沉的隽永的置身中华大地土壤中的忆与记的情怀,消逝-复兴,历史大概也有轮回,带着回忆向前,仿佛置身于彼时刻的意境中,久久怀恋。
回复5 楼        文友:酋黄        2014-12-15 10:33:05
  问好,朋友!遴窑,是一种玩法。一般是在地上挖两行共十个小坑,每行五个。相对的两头,各挖一个坑。每个坑就叫做一个“窑”。除两头的小坑空着外,每个小坑里放上五个楝枣或杏核。玩的时候,就是抓起每个窑里的“籽”即楝枣或杏核,按顺时针一个一个窑里“丢”(放的意思),直到遴
回复5 楼        文友:酋黄        2014-12-15 10:36:35
  完,隔上一个空窑,紧挨着的一窑便是所得,如果又空,还可以连抓,都属于自己赢得。
6 楼        文友:一缕闲愁        2014-12-17 20:39:41
  文章朴实无华,含义深刻,值得细细品读!只有踏实的人生态度,才能帮助我们走好每一步。
用爱去发现美好,用心去感受人生百态、红尘俗世的喜怒哀乐……
回复6 楼        文友:酋黄        2014-12-17 20:57:19
  谢谢文友的关注与点评,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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