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杂志采编(散文)
巷子尽头冲马路右手边有家小四川饭馆,每次收场我们就往那里赶。几乎每天都过去一次,成了饭馆的常客。
饭馆的老板娘会做生意,人又热情。她用大骨头炖的绿豆汤味道特香、特鲜、特美。回味起来,在东莞至今我没遇到过第二家。
真没想到,苦逼的日子里还有美味可享!
更没想到,在毒魔肆虐期间,在未来的几个月里,我和老莫、老岳、老江、“死马”几个家伙从普通的同事关系发展成铁杆牌友,一致后来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哥们!
大约到了这一年的农历十一月份,人类终于战败了“沙斯”病毒。
拨开云雾,重见天日。隔离解除了,人们重新走出房间,又可自由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杂志社的同事们陆陆续续地回到久违的办公室。但我却在没胆量回到原来的地方。我正担心杂志社老总会不会找我收几个月的水电费呢。那会儿,我已经做好了随时卷铺盖滚蛋的打算。
就在这当儿,我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这个电话是老江打过来的。随后,我听到了一个爆炸似的消息。
——杂志社解体了!
我很惊讶。但很快便反应过来,这似乎跟我没关系。
接着,老江告诉我说,没关系,又重新组合了!再接着,老江似乎还加重了语气说,现在杂志社的工作全部由他来负责!
妈呀!那一刻,我恍然大悟,老江成了杂志社的老总了!
“老陈,你要出山,要为我捧场啊!”好像我啥时成了一匹千里马,成了归隐山林的隐士,老江则是伯乐,是一位求贤若渴的明君。
哈哈,笑话开得似乎大了些!我想。
不过,正是老江的这个电话,这个请求,及时消除了我的后顾之忧,同时也改变了我临时的命运和前途。
办公室还是原来的办公室。我又回到办公桌前面。这时我才明白,原来从属一家的《东莞消费指南》和《东莞企业风采》一分为二。《东莞企业风采》那边也换了个姓杨的老总,之前的老员工留的留,走的走。我同学、老岳和老吴、豹子眼老何等归顺了“风采”,我、老莫和“死马”统一到老江的麾下,“法轮功”依旧负责两边的发行工作。唯有那群热血沸腾的大学生另谋高就,统统地离开了。后来,听说爱打电话的曹某进了东莞本土一家大型房地产集团,成了该集团企业报的主编。
老江拉起《东莞消费指南》大旗,重新招兵买马。没多日,一股股新鲜血液补充进来,“指南”的队伍随之壮大起来。
安徽姑娘小童,广西妹小蒋、小唐,还有几名来自河南、湖北的年轻的大学毕业生。另外还聘请一男一女两名专业的文字编辑,其中一个姓毛的湖南小伙子,长的清秀俊逸,披一头盖世长发,被广西妹直接喊着“毛姐”。
“毛姐”毫不介意,常常露出一脸的幸福的微笑。
皇天不负。经过一场“沙斯”病毒的血腥洗礼,加之同学一次次点拨,2003这一年的年底,我突然如醐醍灌顶,顿开茅塞。
我也学会了打电话,外出收集资料,并每天关注本地报纸上的各类信息。有一次,我在《南方都市报》东莞版上看到了一篇关于“金牛路汽车隔热防爆膜商家使用假冒伪劣产品欺骗消费者”的新闻。像一匹饥饿的野狼嗅到了野兔的气息,我立马查找在东莞做汽车隔热防爆膜的商家。恰巧手上收到一份试营业单张,在花园新村,刚好是做隔热防爆膜的。我照着单张上的电话打过去,对方说,你可以过来面谈。随即,我带上几本之前的旧杂志、刊登“隔热防爆膜”的当期报纸以及新杂志的计划书,打的士赶了过去。这时,我也有了自己的名片,加上“采编证”,装备相当的齐全。
对方给我倒了杯热茶后,就开始仔细翻阅我递过去的资料。“你们的杂志可以登广告吗?”大约不到二十分钟,对方问我。
“可以!”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我们要登广告!”对方一脸的真诚,口气十分肯定。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那一刻,我强压着激动的心情,表现出一副十分平静的样子。
“在我们杂志上登广告,必须是诚实、守信用的的商家,产品一定要保证质量,不能欺骗消费者……;东莞的汽车隔热防爆膜行业鱼龙混杂,市消协、工商等职能部门近日要在全市进行一次大检查……;凡在我们杂志上做过宣传的商家,基本可以认定为信得过的单位……。”我随机应变,即兴发挥,也不管语无伦次,真真假假,只要对自己、对拉广告有利的话一股脑地往外倒。
“我们就是要做真实的产品!做守信用的人!你们的杂志这么好,我们就先做一个四分之一版。请尽快给我们报个价!”
得到这句话,我急忙返回办公室。办公室的同事们知道后,纷纷替我高兴,老江愈显开心,不知是为自己慧眼识珠而自豪,还是为新杂志接到“首单”而骄傲?
第二天上午,在领导直接干预和同事们的帮助下,合同和报价单都做了出来。待我再次赶到客户那里,人家当场就在合同上签了字。下午,对方亲自来到我们办公室,把4000块现金交了。
速度之快,创造了“指南”和“风采”历史签单、付款之最!
首战告捷。我对自己“拉单”充满了必胜的信心。接着,我按照我同学之前的套路,在新杂志里开辟了《汽车天地》栏目。在这个栏目里,除了发布汽车行业的新闻、动态、信息外,还特别设置了“人物春秋”专栏,拟每期推出一位汽车行业的精英人物。
栏目的开设得到了领导的高度重视和认可。由于办公室新来几位小美女,又都像我刚来时一样,没有经验,缺乏信心。为了更好开发市场,拓展业务,杂志社自发的形成了新老搭配。男女搭配的新模式。
来自安微的小童,特别喜欢和我一起出门。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老祖宗的话真是颠扑不破的真理。后来,我和小童用我们坚实的步伐将莞龙路、莞樟路和莞太路上大大小小的车行仗量一遍又一遍。虽辛苦,但也却取得了不少收获。
我的《汽车天地》栏目中第一个“春秋人物”出炉了。《与雪铁龙一起成长的人》,被采访者是东莞永奥汽车4S店的售后服务站站长陈长林先生。陈长林站长曾是组装中国雪铁龙(富康)汽车第一人,娴熟的技术和执着的敬业精神见证了雪铁龙汽车的成长和发展。
尽管这篇专访没有向永奥车行收取费用,但却为我们杂志赢得了一个潜在的大客户。
大约经过一个多月的艰苦努力,改组后的《东莞消费指南》杂志以崭新的面貌问世了。大度八开,油墨飘香,看着新杂志上自己拉的广告、看着自己写的文章变成了铅字,想着大半年来的酸甜苦辣,不由得一番滋味涌上心头!
“要想拉广告,文章先开道。”这是我同学多年拉广告中得出的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经验之谈。
果然不错,“人物春秋”栏目推出后,不仅受到同事们的赞赏,也赢得了客户的喜爱。随后的第二期杂志上,被业界公认“膜界老大”的美国Llumar工作室的老总梅士保成了“人物春秋”的第二个被采访者。一篇《腹有诗书气自华》的专访,不仅讲述了“膜界老大”梅士保顽强奋进、执着进取的创业经历,同时也宣扬了龙膜工作室诚实、守信的企业风范。
美国Llumar工作室计划在“指南”上连续推出三期,在交付这一期的8000元费用外,又开始为下两期的硬性广告投放做好了准备。
除了广告不断突破、专访陆续推出外,我和小童还写了不少新闻通告,一时在杂志社风头无二。
当然,其他同事也不示弱。上面说过老莫拉到茅台啤酒的“单”就在这个期间,另有新来的小唐,是我近距离看见的第一个身材性感火爆的女子,丰满的胸脯高耸着,蠢蠢欲动,像随时随地都要蹦出来似的。她专攻建材装饰行业,没多久,东莞的建材装饰公司几乎被“通杀”了。当了老总的老江更是如虎添翼,某银行也竟能被他拿下……
跟“指南”兴盛昌隆相比,这时的“风采”已没有了往日的风采。好像是因为内讧所致,仅勉强做了一期,便偃旗息鼓,溃不成军。
世事造化,只可惜了我同学、老岳和老吴一世英名,最后落得个败走麦城!唉!快到了年底,凡事该有个了断了。
说着说着,我们的第二期杂志快要截稿了。不想,我这一期业务量还差两百就突破两万了。
按照新规,业务量达到两万的按15%提成;满一万不足两万的按10%。为了尽快突破两万大关,我开始不遗余力地寻找准客户。
就在我为两万这个“坎”焦头烂额时,有天在办公室里,财务阿芳给我递了一个招。她问我有没有公司愿意给我签一份两百块的合约,钱不用对方出,自己掏腰包充上。这样一来,自己损失了两百块。但却多了5个点的提成,两万乘以5就可多拿1000块,再减掉自己充上去的两百块,仍可多收入八百元。
这个帐就算是瞎子也能算得明白。可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当时阿芳跟我说,我很感动阿芳关照我,对我好。再说,阿芳的好,是全杂志社有口皆碑的。因而,我当场就答应她,看能不能找到愿意帮忙的试一下。
说过这话没两天,恰巧东莞乘龙汽车搞活动,我就以《东莞消费指南》杂志社采编的身份过去了。活动结束后,我跟活动负责人提到了签个两百块合约的事。对方听罢,很爽快的答应了。签个合约,不用出钱,杂志还给他们发个通稿,何乐而不为?
虽答应了,还只是口头说说。但我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但就在我从乘龙车行回来的这天晚上,我刚走进办公室,就被老江喊了过去。我以为有什么好事等着我。我紧随着老江走到办公室的一个窗口旁。此时,夜幕四合,窗外有路灯开始闪烁,我抬眼看了下老江,老江想张嘴,似乎欲言又止。
“啥事?”我先打破了僵局。
“这样吧,你明天把工资结一下,别干了。”老江淡淡地说了一句。
他的话一出口,不吝一声炸雷垂直落到我头顶之上。这要是换着半年前,该是多么的合情又合理。但此时,站在我面前的、说这话的人仿佛不是老江,而是“沙斯”病毒之前跟我谈过话的的那个老总。我心目的老江是伯乐,是明君,是铁杆牌友,是好兄弟,是我心中的神啊!
他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对他有报答之情。但现在、眼前、刹那间,真他娘的搞不懂!
他竟然没告诉我原由。
但我也没问!
那就不要等明天了,最好今晚,现在,立即,马上!现在想起来,感觉当时不我够冷静。
但我相信,那种情景,没有谁能够保持冷静。
阿芳给我结了工资。其实那不叫工资,那是提成,是我的劳动所得。杂志社是没有工资的,以前是,现在同样是。
阿芳没说什么话,但我能感觉她很替我惋惜。她有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椭圆形的脸,一笑起来很好看,尽管岁数大了些。
办公室里没有人了。只有老江、阿芳和我。没有人知道刚刚发生过的事。
我离开了办公室。这个我差不多快呆了一年的办公室,刚才还是那么熟悉,此时一下子变得陌生起来。
夜,应该是冬天的夜。一丝凉意袭来,我加快了步子,朝宿舍走去。我要尽快离开这个地方,一分钟不愿多呆。尽管这里曾给我留下很多美好,小四川的大骨头炖绿豆汤;美宜佳士多店的老板娘;住在同一宿舍楼的广西妹小蒋、“波涛胸胸”的小唐、安徽姑娘小童。小童是我的黄金搭档,不知我的离开她知道后会不会伤心?管她去!
宿舍里很安静。除几个女子外,没有多余的人住在里边。“风采”停刊之后,连之前住在这里的老岳也换了地方。
实在没有什么东西,我三两下收拾完毕,便匆匆地下了楼。经过二楼时,我竟然瞥见了“法轮功”。他似乎也瞥见了我,但没理我,一扭头进了房间。
没有惊动任何人,也没有我愿意惊动的人。像我来时一样,悄无声响。
下到一楼大厅,从紧闭的套间门外,我依旧听到了室内小童、小蒋、小唐和另几个女子的嬉笑喧哗声。
又一分钟,我迈出宿舍大门最后一步时,我知道我在“指南”所谓采编实为“拉单”生涯“嗖”地画上了一个句号。
路灯明亮,夜已深。抬头往前看,脚下的路很宽,很长。
大概江山是为犯罪猥琐人渣狗男人准备的吧。
2、男至穷则无妻,女至胖则无衣。
3、生活就像一出韩剧,你不爱我了,一定是因为你有病了。
4、很多人纳闷:“为什么我喜欢的人总是不喜欢我?”我觉得原理是这样的:癞蛤蟆都喜欢吃天鹅肉,但你什么时候见过天鹅吃癞蛤蟆肉?
5、油条可能是单身汉发明的,两根紧紧纠缠的面条象征了他对爱情的美好渴望,然后被扔进了油锅。
6、婚姻就像下象棋,明明是两个人的事,但总有一群人在你身边指手划脚。
7、有对象的才叫过圣诞,单身的最多算纪念耶稣。有对象的才叫跨年,单身的最多算熬夜,有对象的才叫过年,单身的只能说老了一岁。
另一个说:“不知道,听说谁找到他会奖励100万。”
店主窃喜,还有这等蠢人?嫌逐一报价太麻烦?打手一挥,说:“五千一斤,随便挑!”
老农择一高档超薄机,称重,二两,一千元。
店主懊悔,力推他机,老农不屑一顾:“想坑我这个卖废品的?那些明显都是翻新机,配置又烂,连《愤怒的小鸟》都玩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