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故乡的愁(散文) ——有点淡淡的愁
有时候,我也会在薄凉的微风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又总是在一阵阵冗长的鸡鸣声中清醒过来。
最使我难忘的是,凉风习习的夏夜。萤火虫闪烁的夏夜,四、五岁的我偷偷地把哥哥、姐姐墨水瓶里的墨水倒掉,洗干净后,抓两、三只萤火虫装进瓶里,摆在窗台上后,顿时看见微弱、翠绿的光在黑暗中忽明忽暗,甚是迷人。我后来还曾因为瓶里萤火虫的死而难过。
现在,不知身边的人已多久没有见过有萤火虫闪烁的夏夜?我好像已经十多年没见过萤火虫闪烁的夏夜了,抑或还久一些。
听着吕方粤语版的《弯弯的月亮》,“柔柔如雪霜/从银河幽幽透纱窗/茫茫微风中轻渗/是那清清桂花香/遥遥怀里想/如茫然飘往家乡/绵绵如丝的记忆/荡过匆匆岁月长……呜……呜呜……”我于盈盈惆怅中,迷迷糊糊推开心窗,那一声声情深的叮嘱,仿佛回荡耳畔。一时间,往事如潮扑上心头。
当思绪回到孩提时常坐的窗台上,我脑海中立即浮现一幅温馨的画面:明媚阳光洒满裂痕斑驳的窗台上时,看到寄爸从窗前走过,年幼的我总是高兴地唤他一声“寄爸”,壮年的寄爸回头道一声“乖”,消失几分钟后他从窗外递一包零食进来,我接过,狼吞虎咽起来,听到寄爸问好不好吃,我头也不抬一下就回答说,好吃。
有几次我吃零食吃得急了,咬着舌头,疼得脸色发红,寄爸在窗外看到,心疼不已,急忙劝我:“四儿,慢点吃,你慢慢吃,不够的话,寄爸再去买一包给你……”他温和的语气、慈祥的表情、关切的眼神,历经二十多年光阴的洗涤,在我记忆里仍鲜明如故,不曾褪色一分。
在那寂静的午后,我凝视异乡窗台上那一抹金黄的阳光,须臾之间,便又想起我的寄爸寄妈了,他们像金黄的阳光照耀着我,暖透我的心窝。
后来我在《品读河池》一书里才知道用羊山话讲的“寄爸”、“寄妈”,就如其他地方讲的干爹、干娘。
年底回家,我亲切地称呼他们“寄爸”或“寄妈”时,望着已风烛残年的他们,心里隐隐作痛。我实在不知道,经常漂泊异乡的我还能再见他们几面?
五、即便有点愁
对于故乡,在外的游子们总有着太多的感受,太多的比喻。在我陈年的记忆里,母亲勤劳的身影,傍晚时分依稀的炊烟,以及掩映在树丛中的昏黄灯光,总是那样的富有诗情画意。
偶然见到的一句耐人寻味的话:“没有故乡,就没有你的存在;而离开了故乡,便有了你新的存在。”使我常常相信,一个人无论走到哪里,无论做出了什么成就,或岁月怎样改变了容貌,心头始终萦绕着挥之不去的乡情。
不论是她,还是他,她们,或他们,在我心里都别有一番况味。从我记事起,他们就已存在了,存在我成长的路上,如一道道质朴的风景,与我熟悉的老屋及窗台,形成了“故乡”的概念。而“故乡”一词,在很大程度上总能代表着一种凝固、安全的生活状态,不像现在不易把握,不似未来难以确定。
即便代表着“过去”的故乡有点愁,慢慢美化,仍不算迟……
在此,祝文友安好!
想来,人到了一定的年纪,需要一些回忆,尤其是童年时代的回忆,因为童年时所生出的愿望最为质朴,也最容易实现。
于此,遥祝文友安好!
选择几个典型的细节生动活泛地写人物,是书生文章的一个显著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