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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作家专栏】什么是爱情(短篇小说)
快把你心声的激动旋律,
配上我情感的欢快节奏,
快在我纯美意境画图上,
绘织你神奇脱凡的锦绣。
请雅典娜赐福朱丽叶,
把那爱情的纯真护照,
放在她那颤抖的双手。
愿丘必特赞助罗密欧,
将那幸福的金色证书,
贴到他那跳荡的胸口。
这是一个痴情的少女,
提起搁置很久的诗笔,
写出藏在心中很久的话语。
不知你这条航船能否启动,
接受我这一片赤诚的心意,
载我们共同驶向幸福之旅。
叶凡接过王亚茹递给他的诗 ,一看是一首爱情诗,心想:王亚茹这是什么意思?莫非她爱上了我,向我示爱?如果真是那样,我可咋办?叶凡老半天没有吱声。王亚茹见叶凡老半天没吱声,就催促他说:“你倒是说话呀,我写的咋样?”
“挺好的。你这不是一首爱情诗吗?写给谁的?”叶凡抬起头,望着王亚茹问。王亚茹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低下了头,小声说:“写着玩的。”
“你是不是写给马明礼的?我看他对你很有意思。”
“ 你别提他,我都烦死他了。”
“ 那你是写给谁的?”
“ 我给你看,你说我写的是谁?写给你的呗。”
老半天,叶凡没有吱声。这样的话他盼望了有多少年,这样的话他在心里想了有多少遍,今天他终于听到了,是他一直心爱的姑娘站在他的面前亲口说的。他的心在狂跳,他多么想上去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可是他不能这样做了,现实不允许他这样做。爱情对一个人来说非常重要,可是有一种东西更重要,那就是良心。现在孙桂云是自己的妻子,人家为我付出那么多,我不能背叛人家。
王亚茹鼓足勇气说出了自己想说又羞于开口的话,心跳得要从嗓子眼蹦出来,凭她的直觉,叶凡一定不会反对,而且会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可是她等了老半天,叶凡既没说话,也没动作,只是满脸无奈的样子。这种场面僵持了很长时间,王亚茹觉得情况不对,只好淡淡地说:“难道你不喜欢我?”
“ 不,不 ,我非常喜欢你!我做梦都和你在一起。可是我……”
“ 可是什么?”
“ 亚茹,我已经结婚了。”
“ 你已经结婚了!那你为啥不告诉我?”
“实在对不起,亚茹。是这样,” 叶凡就把自己的情况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王亚茹。最后说:亚茹,你是让我唯一心动的女孩,也是我最爱的女孩,我多么想咱俩能走到一起,白头偕老。可是我没有这个命,没有这个福分,老天不让我们结合在一起。我没勇气打破现实,我要是那样做了,会遭到人们的指骂,我的良心也不允许我那样去做。你知道我为啥这么长的时间没告诉你吗?我是怕告诉你我就会失去你。可我又不能接受你,这种矛盾始终在折磨我。我实在对不起你,可我心里永远也不会忘掉你,我们做个朋友吧,做一个我心里永远有你,你心里永远有我的最好的朋友,你看行吗?
王亚茹听明白了,她不怨叶凡,他被叶凡的精神感动了。她哭了,叶凡也掉泪了。她拉住叶凡的手说:“好吧,这首诗送给你,让我们做一个像你说的那样的好朋友。”
一个半月的学农生活很快就结束了。回校后不久就毕业了。毕业后学员本着哪来哪去的原则王亚茹和马名礼回到滨江市,叶凡回到了他的家乡松远县小龙镇。他要求去镇中学教学,镇党委硬把他留在了政府工作。
( 八)
二十年后。
叶凡的儿子叶云飞考入了省工业大学。入学后不长时间,他认识了同班一个叫马小霞的女孩,两个人一见钟情,很快就坠入了爱河。校园西南角有一个小花园,景色非常幽静迷人。花园正中的几处蘑菇亭.站在远处看,就像绿色的毯子上点缀着三三两两的小花,中间长着一大一小,一高一矮的蘑菇似的,十分逼真。走近些,就能看见蘑菇亭左边有一棵弯着身子的垂柳,真可谓万条垂下绿丝绦。右边则是一座别致的假山,哗哗的泉水像瀑布一样。这里的风景特别美,让人心旷神怡。流而忘返。这里便是两人经常来的地方。两个人靠在碧绿的柳树旁;或坐在或躺在裁剪整齐,绿似地毯的草坪上,看着争奇斗艳,沁人心脾的鲜花.和花坛周围的串红,真的让两人心都醉了.瞧,那串红,他们一簇簇的,仿佛燃烧的火焰,把花坛围成了一个圈,好像给花坛镶上了美丽的花边.如果扒开花丛仔细瞧,你会惊奇的发现,花丛中竟然有许多蜜蜂在忙碌!
叶云飞躺在马晓霞身旁,用手抚摸着小霞的手说:“小霞,你说咱俩幸福不?”
“太幸福了,我感到我整个一个人都要融化了!我才知道爱情有如此魅力。”马晓霞躺在叶云飞的腿上幸福地说。
“那你说我父亲和我母亲咋不像咱俩这样呢?”
“他俩咋样啊?”小霞问。
“从我记事起,他俩就一个劲的吵。老是说不到一起去,大事也吵,小事也闹。”
“我妈和我爸不吵,可是好像关系也不咋好,他们之间老是不吱声。一天也不见他们说几句话。”小霞也说起了他妈和爸。
“你爸妈的关系也不咋好啊?"
“应该是吧,我爸去世早,我妈一个人带着我一直到今天,也够可怜的。”
“那她咋不再找一个呀?”叶云飞问。
“我也说不清楚。好像他在爱情上受过创伤。”
“他们那一代人哪,不只是咋回事?相互没有感情,为啥还结婚哪?在一起不幸福,又为啥不离婚呢?”小霞不解地说。
“别研究他们了,还是说说咱俩的事吧。我妈想见见你。”
“啊!叶云飞有点紧张了,一屁股坐了起来。啥时候?”
“最近放假的吧。你别害怕,我妈会喜欢你的。”
“你咋知道?”
“我妈这人非常随和,又善解人意,在我的个人问题上,我妈早就说过,尊重我的选择。再说你也很优秀哇。” 马晓霞瞅着叶云飞,笑呵呵地说。
“那好吧。”
没过几天学校放假,马小霞领着叶云飞 ,坐车来到了自己家。
王亚茹热情地接待了他。又拿水果,又拿饮料。然后坐下来,和他唠起了家常。
“你家是哪的?”
“离咱省城不远的松原县的。”
“ 你爸妈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爸在政府,我妈开一个小饭店。”
“你喜欢我们家小霞吗?”
“喜欢。”
“云飞,光喜欢不行,要逐步了解。两个人要有共同的语言,要有共鸣,要和谐,体贴。这里边相爱是基础,你知道什么是相爱吗?相爱就是相互爱,双方都得爱对方。单方相爱,或没有共同点的,不了解的爱情那不叫爱情。我的话你理解吗?”
“我理解。”
“你和小霞还小,你们的相识才刚刚开始,你们要一点点接触,一点点了解,最后双方都觉得可以了,才能确定爱情关系。千万不要一见钟情,盲目行事。你能听懂我说话的意思吗?”
“阿姨,我明白您的意思。”
“小霞是我唯一的女儿,我非常重视她的婚姻。但我绝不干涉她的婚姻。我尊重小霞的选择,我也相信我的女儿不会选错。”
“谢谢王阿姨的教诲。”王亚茹一边跟叶云飞说着话,一边端详着眼前这个孩子。她觉得他好像一个人,这个人似乎她在哪见过。呼啦她想起来了,眼前这个人不就是像叶凡吗?她心里一动,急忙问:
“你的父亲叫什么名字?”
“叶凡。”
“叫什么?”
“叶凡。”叶云飞又说一遍。
“那你的母亲叫什么名字?”
“孙桂云。”
王亚茹愣住了,叶凡和他唠过他和孙桂云的事,孙桂云的名字他记得很深。眼前的孩子就是叶凡的儿子呀!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啊,老天也太会开玩笑了吧。停了好一会,王亚茹说:
“你爸妈过得好吗?”
“挺好的。不过……”
“不过什么?”
“他们好吵嘴。”说完云飞后悔了,我和王阿姨说这个干啥,这个破嘴该抽。
“噢。明天你和小霞去一趟松原你家,见见你爸妈,要征得他们的同意。”
“是的,我听阿姨的。”
“去吧,你和小霞玩去吧,阿姨有点累了。”
(九)
孩子们走后,王亚茹躺在床上,眼前叶云飞的影子老是在眼前晃动,闪来闪去。不知为什么,这个影子逐渐地变成了叶凡。也难怪,二十年了,叶凡的影子始终印在她的脑子里,叶凡的名字,始终刻在她的心理。她一次又一次写过多少爱他的诗和信,可她都没有寄,而是一次次扔到了纸篓里。她知道,正因为你爱他,你就要一切替他考虑,让他幸福,不要给他找麻烦,让他痛苦。组建一个家庭很不容易,叶凡之所以选择了孙桂云,就一定有他选择的道理。我就要尊重他的选择。我爱他,在我的心里有他就够了,我就满足了。所以他的丈夫马明礼去世后,她就一直没找。
马明礼一直是她不爱的人,那他俩怎么又走到一起的呢?
大学毕业回到滨江市后,王亚茹被分配到滨江市第一中学任教。马明礼被分配到滨江市教育局不久任了组织部长。这时的马明礼,仍然对王亚茹猛追不舍。在王亚茹的入党问题上,涉及到了她父亲的历史问题。文化大革命给她父亲定的叛徒帽子 ,始终没予平反。对于这个问题,老父亲一直很悲观,压抑大半子。马明礼为了得到王亚茹,向她父亲打了保票,借组织外调的机会,一定给查清。不但不会影响王亚茹的入党问题,而且还会还老爷子一个明白。就这样,马明礼让老头写出不少当年和老头在一起的老革命同志,马明礼派出几个调查小组,山南海北往返多次,终于调查清楚。老头不但不是叛徒,而且还是一位老革命,是抗联英雄。王亚茹的入党问题不但解决了,他爸还享受了抗联英雄的补助金。老爷子特别高兴,决意要把女儿嫁给他。此时的王亚茹,在失去叶凡后,对自己的爱情早已心灰意冷。在父母的百般苦劝下,只好委曲求全,答应了这门自己不同意的婚姻。
这是一个为了报恩的婚姻。 所以这种爱情并没有给王亚茹带来幸福。但王亚茹是一个贤惠的女性,既然做了人家的妻子,就应该尽到妻子的责任,履行妻子的义务。可是有一天让她发现了一件令她难以接受的事情,一下子改变了她的想法。
那是一个星期天的下午,王亚茹打算买一件羊毛衫,她拎着小兜来到百货大楼的二楼,她刚一上楼,迎面碰上一个男的挎着一个女的胳膊 ,迎面走来。由于走的太近,几乎要撞上,王亚茹一眼就认出这个男的原来是她的老公马明礼。这时马明礼也看见了她,一时显得很窘迫、很尴尬,慌乱地说:“怎么是你?你来这干啥?”
“我怎么不能来呀,兴你们来就不行我来吗?”
“噢,你别误会,这是我们一个单位的同事。”
王亚茹没吱声,绕过他们,一直往里走去。
马明礼回到家,百般向王亚茹解释,王亚茹只说了一句:“男女同事有跨胳膊逛商场的吗?”
从这以后,他们的夫妻关系遭到了极大地伤害,基本上已经名存实亡。就是这种婚姻,也没维持长久,就在王亚茹父母去世的第二年,一场车祸夺去了马明礼生命。两年当中王亚茹失去了父母,又走了名存实亡的丈夫,这对他的打击也是很大的。但她是一个坚强的女性,她领着女儿小霞顽强地生活着,她对爱情已经心灰意冷,他不想找了,就这样心里装着一个人活着挺好。
( 十)
第二天,叶云飞领着马晓霞来到了松原县他的家,看望母亲和父亲。松原县县城不大,一条南北笔直的马路就算是县城商业中心。 在这条街的中间有一个很火的饭店,就是孙桂云的小饺子馆,牌匾是《桂云饺子馆》,很好找。叶云飞 和小霞没用打听就找到了。
母亲一见儿子回来了很高兴,急忙迎了上来。云飞指着马小霞说:“妈,这是我的女朋友,叫马晓霞,我们俩是同班同学。”
“阿姨好!” 晓霞礼貌的向桂云问好。
“桂云上前拉着小霞的手说:这姑娘长的多俊呐。快坐下。家在哪住啊?”
“在滨江市里。”
“ 你爸妈是干啥的?他们都好吧?”
“我爸不在了,就我和我妈在一起。我妈是教学的。”
“一提教学,我就蒙了。我是个粗人,我没文化 一天就知道干活。”
“阿姨是个老板,企业家呀。”
“啥老板?就是开个饭店混碗饭吃呗。哟,光说话了,你们还没吃饭吧?来尝尝阿姨的饺子好不好吃。服务员!来两盘饺子。” 不一会,饺子来了。桂云说:
“你们俩先吃着,阿姨有点事,晚上回家咱们再唠。”
不一会,两人就吃完了。起身到后屋向桂云告别。小霞说:“我们来时妈妈嘱咐让我们今天一定回去,我们去看看我叔叔,然后就回去了。以后再来看阿姨。”
“回去给你妈带好。”
“是的。阿姨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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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作者继续赐稿杨柳!祝吉祥如意!创作更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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