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梦呓云烟(小说)
一个破旧的手机,竟然是这样的改变过自己的命运,同时在我的生活之中留下了难忘的残破记忆,在追逐生死相恋的人生经历之中,记录了自己难以忘怀的感情印迹,并使生活中再次经受了痛苦的煎熬,促使自己的生活中渐渐地失去了真诚可爱的东西。我经常这样问自己:生活的道路究竟该怎样走下去呢?
【剪之离】
生活的道路是一种艰难的步履,生活里充满着情感的折磨,因为所有的愿望都在从自己向往的世界里一直在滑落,幸福的源泉在我的生活中渐渐的枯竭。我已经开始慢慢地走向衰老,美好的幻念在我的生活中动摇,感情在枯竭的边缘上进行着煎熬。我经常在反思:我的命运中是否加上了许多的忧伤,感情在经过苦痛的煎熬后是否变得成熟和明朗,一心在自己的生活领域争取自由的空间,春天带给我生命的奇迹是那么辉煌,可是这一切却经受了冬天的折磨。生命的价值观在我的生活中慢慢的转变,余下的只有痛苦的日子和深深的印迹……
我的生活随着栀子的到来增添了不少欢乐。她美丽的容颜,慈祥善良的面庞,充满情趣和幽默的话语、表情,在我们当初的相识和记忆中是那么清晰和明朗;她是一个完美的女人,她从前的生活中有苦痛和难过,但是她是坚强的人,是敢战胜自己的人,也是勇于挑战生活的人。无论别人怎样看待她,在我心中,她是善良的、纯洁的、坚强的、深情的、慈祥的、表里如一、心灵美好的人;她是一位优秀的女人,是一位孩子们能感受到慈爱的母亲,是一位忠于感情的人。她的完美和她的名字一样,是美丽的、浪漫且充满爱意的、恰如其分的。我这样评价她,才是我真正的心底的声音。可能在我的生命的延续中、在我记忆的长河里不会忘记她美丽的面庞;那不可替代的身影,或许将久久地在我的心海中定格,激励我不断地实现人生的追求。在我们的交往中,我渐渐地爱上了她,她的一切是美好的,一切的美好的快乐的日子在我的记忆中难以忘怀,曾经的生活中充满了对她的怀恋。
曾多次和她一起相约聚餐,或是在她的娘家,或是在我的住所,或是在不大的饭店;而次数最多的就是在她的发廊,那个久久不可忘怀的“剪之恋”。人生的过往偶尔能激起思绪的浪花,但这一段缘分已经浩淼的不可再现。留在记忆中是她父母家人的热情款待,丰盛的午餐,满饮的醇香,相互的碰杯,栀子的夹菜,欢乐融融的气氛以及她父母高兴时把盏碰杯饮酒的海量;拟或我俩独自相对,促膝温存,边吃边谈,海阔天远……想之伤感,不再思念!
我是有愧于她真爱的人,因为当时我生活的背景不允许我和她进行真诚的长久的结合,所以在现实面前,只能棒打鸳鸯,做出了错误的选择。到现在我已经成了真正痛苦的人,背在身上沉重的十字架,我只能默默地承担。剪之恋的栀子,你才是我曾经真爱的人,多年中眷恋着你的感情的,曾经是在你眼中那个永远长不大的男孩子一样的人。我们热爱生活,热爱光明和真诚,我们在生活的磨难中建立起的真诚,会不会携着时光把记忆一直带向远方?此时看来,又觉得那是一片渺茫,因为你已走向了远方,变成了他人的新娘,永远不可回到那往昔梦幻的天堂。栀子,究竟现在你的生活是不是温馨幸福,到底你过得怎么样?……
在不需要描述的每一个生活的细节上,我没必要再进行描述,因为那毕竟只是一段短暂的美好时光。但是我坚信自己的判断,她将美好而纯洁的真爱,曾经毫无保留的奉献给了那时的我,那带着迷人梦幻的剪之恋,就是心中久远荡之不去的感情天堂。生活就是这样无情,她和我的分手,在某种真正的意义上,她才是痛苦的。至于旁人的干预,那不是主流,虽然在其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但是,生活的现实,是第二次到民政局的真正理由。从真心讲,那是她同我一样,是受到不小的打击和伤害的。时隔久远后,我能原谅一切,这是缘和念。因为当时的抉择大多都是为了栀子着想的,留下的我将是这场失败的婚姻的最痛苦的人,是在和她斗气的情况下才分开的,我爱她,却和她分手了,真正的原因是我爱她。在某种程度上感情发展走进了僵局,已经无法挽回,所以我和她分手了。
那时真正受到伤害的还是她,我毕竟是男人,男人是没有诉苦的理由的,不应该再向谁道出自己的苦水,但是我爱她,毋庸置疑是真诚的。我最后的定论是:因为我经历了太长时间的孤独,独立性太强,已经不能很好的适应合作型家庭生活的氛围。再者,有人说爱情在经营,我没有认真的经营自己的爱情生活,而是不经意的破坏者,我是失败者是理所应当的了。
像经历了一年的春夏秋冬四季一样,从明媚的春天,火热的夏天,爽朗的秋天,一直来到严寒的冬天,我们的感情生活走到了尽头。感情的升温从开始到结束,我们成了痛苦的人。只期望她现在的生活是幸福的快乐的,她是我最关心的人,她的生活如果快乐,我将是不很痛苦的人,我的内心为她深深地祈祷,祝愿她过得安康幸福。至于我自己,信应天命,等待上帝安排后半生;快乐安适、死生苦痛,欣然笑纳,一切应命。
……
永远难忘在2008年暑假期间办的一件傻事,统考结束后,我就再也沉不住气了,通电话给栀子,说自己已经有时间了,问她想怎么办。其实我当时犹豫不决,计划将我俩的事拖延一段时间再说。但是由于我自己天生的傲性,所以终于不等她的电话催促,由自己提出来分手,看她的态度。在之前的日子里,是她深深地伤害了我。她总以为:男人是坚强的,不至于小肚鸡肠的和她争高低,事事都依着她的心思去办,结果她将我的信心和能力抬高了。按当时的心境看,我是脆弱的,经不起任何的打击了。我的精神境界实质上是依赖别人的,我在栀子给予的帮助下已经感到自己有了力量和勇气,但是这种力量和勇气是来自她的关怀和爱护,既然她已经将我看成庸俗的和可恨的人,我已经成了她的累赘和对立面,我挣扎在两个人感情生活的斗智斗勇上,已经变得非常苦恼起来,我已经等不到她对我转变观念了,至少她在平静的生活下不会改变对我的好感,直觉告诉我,没有好好经营自己的爱情生活,出现了难以弥补的裂缝,我不可能用自己的能力将这种裂痕补上,对自己也感到很失望。
她不理解我的想法,只是一味的向我开炮轰炸,将我轰击的遍体伤痕,我已经忍受不了她对我的心里上带来的压力,我干脆摆个架势做投降的样子,就算服了她暴烈的、宁性的、在恼怒的情况下不顾别人痛楚的性格。我觉得受不住这最后的围剿,干脆缴械投降了。原想自己在投降的一瞬间做最后的挣扎,死也死得光荣,不能让她小看我。结果我俩二次为离婚进民政局,形成了再次走向离婚的路程。这次不吵不闹很平静,相依相偎很温情,到后来真的拿回了离婚证,像过家家一样的分手了。是我用摩托车把她带去的,又用摩托车把她送到了县城她朋友的住处,两个人转身时是掩面哽咽分离的。她战胜了,我失败了。后来电话里听她妹妹说:我战胜了,她失败了。我回敬说:她彻底战胜了,我彻底失败了。
还是她妹妹很明智,没在这两句话上做纠缠,最后这样下的断言:“你们两个都胜利了,都蛋挂了。”
她自我伤害了,但是她终于和我分道扬镳了,直至最后,在怀念和感伤的情境下思念她,我受尽了情感的折磨。在我痛苦的生活里,又给栀子的心情增加了伤害,她是坚强的,在艰难中挺了过来,我也一样;我们都培养了自己“东方不败”的精神,结果呢,我们都失败了。之后我坚守不了胜利者的尊严,多次有意识无意识的拿起电话和她联系,她告诉我她要换号,我同样对答的。时隔不久,我们两个都换号了。后来面对着这个空号,我不止一次的发过短信,但是短信已经发不出了。从此音容两渺茫。她给过我QQ号,当时我家里没电脑,手机更没有上网的功能,始终没有上网的地方。
怀着这种复杂的心情,我在冷静的分析寻找教训的同时,想记录下那段情伤透顶的日子,虽然生活中充满了凄凉的感觉,但没法后悔,事情的发展和结局都是缘分,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这就是生活,不是像谁说的和谁想的那样天真。
【梦之呓】
两年以后,终于在强烈的情感折磨下,我想到了打听栀子的下落,这是在我年后开学前去保定回家后的事情。在上午去的路上,我从公共汽车的车窗里向外望去,她租过的店门关着。再回来的路上,我发现她的店门已经开了,外面放着她的自行车,里面好像有人在玩电脑。我的心情顿时变得很苍凉,我猜想她的生活依旧是那么孤单,我的心中非常辛酸,想起曾经的店中之恋,我的心在发颤,她现在到底怎样生活,她难道依然独身在这里吗?那剪之恋的招牌为什么换成了化妆店?
回家后的晚上,带着解不开的心结,我感到心中特别压抑,想到以前的和栀子的相识相恋相离,心中又打翻了五味瓶,混杂着难以言表的滋味。生活中既然有这段恋情,何必去强装着沉静置之不理?我急切的想打听关于栀子的消息,但是我已经不愿再拨通能给我带来真实消息的她家人的电话,我在试探的拨出她一位朋友的电话时也换号了,我再试探的拨出她的一位跑保险朋友的号码,接通了。返回的消息是她已经结婚了,她老公在外经商,今年挣回了不少钱,今年她打算跟着一起去经营,关掉剪之恋,想买辆车,并说她以前心中真有我。我客气地婉言祝福一番,放下电话的一瞬间,我的心里有一种超脱感。两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惦念着她,现在终于解脱了,已经再没必要对她挂念了。只要她过得好,我就放下了思想包袱。但是转瞬间,一种痛苦的、苍凉的、伤悲的心情又在揉挤着我的心房,这次是真的心碎了,七凌八散、一地碎片!
她的音容笑貌,她的深情温柔,她的精明强干,她的美好善良,她的预见才智,她的诙谐幽默,她的临危不乱,她的大度远见,在同龄人中是何等优秀、何等出类拔萃!但是她的桀骜不驯、母仪天下的性情,在和我的冲突中是何等的强烈,我的心脏好像被掏空,灵魂空空的游荡,没剩别的,只有折磨的情分了。唯一的庆幸,就是栀子已经走向了幸福,生活一片光明。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涛儿在手机上搜索住一首罗大佑为三毛写的《追梦人》歌词,非常打动人,三毛的情怀以及她美好的心愿,在撒哈拉沙漠的追梦开始时以及她日后自杀的经历,都是世人崇敬和怀念的。追梦人的结局是悲惨的,她带着她的爱情的思念、带着靓丽的青春永远和世界告别了!生活并没有改变什么,只是伊人香消玉殒,留下了崇拜者永恒的忧伤。每每想起,心中甚是感慨。我们应该珍惜生命,哪怕生命短暂;我们来去匆匆,也永远没有停留的道理。在美丽的忧伤牵引下容易使人变得非常痛苦,我的生活有段时间犹如三毛的痛苦一样,一直怀念着自己的过去,过去的经历中,带给自己和别人痛苦的日子,永远难以平息!我感到前途灰暗,心情无聊而散漫。
感情是一种很深刻的东西,生活中永远是善良和纯真的,生活的道路上将留下自己真诚的情怀。
一切将成为自己暮年的回忆,锁在自己永久的记忆海洋里,回忆年轻时的痛苦和生活经历,没有虚度,生命才是有意义的。我没想自己的生活中能享受幸福,但愿有一种忧伤的情绪贯穿我的人生,让痛苦折磨我的心灵,在磨难中坚强地生活下去。我的快乐的情绪来自战胜困难,来自友人快乐生活的佳音,也许生命会对我有一些恩惠,将我的未来生活变得快乐起来,但在承受许多年的苦难后依然会坚强地生活下去。
我将在生活的道路上顽强地坚持下去,我的生命的一切,或许会慢慢的转变好起来。愿苏武牧羊的生活能早些结束。
再见吧,栀子!我将怀念的情愫深深掩埋,在人生的道路上坚强的走下去,一直走向遥远。现在,我将永远的舍弃这份情怀;在生活的思念中,我开始终止此情。
【梦之飞】
在心海的深处,有一个静静地港湾在期待着返航,那是过去的梦境。时过境迁,往事化为烟云一去不复返了。我的静静地期待,如梦如影一般再也无法追回。怀念像一盏永不消失的明灯,在我的生命的天地中闪亮,我的希望和奋斗的勇气,在生命的历程中有一个心灵的加油站,它虽是佛洛依德似的精神空间,但是我的生命的空间需要这种怀念,带着这种怀念的心情,静静地展望远方。怀念是一首难忘的歌,是一首诗,是一片蔚蓝的天空,是一方碧绿的草地,是一泓清澈的湖水,是一望无边的沙漠……我不知怎样来表达自己的心愿。我心中已经平静了下来,所有的期待只是慢慢地变老。我就这样慢慢的走完自己的生命的历程吗?难道自己的心中只是留下青春的荒漠,以及满目的疮痍吗?
不!怀念只是一首歌,有心情歌唱时才会歌唱。生命只要存在,一定有栖息的地方。
在将来的某一天,如果世界太小,也许会遇见她,到时该怎样面对她呢?爱过她,生命的一部分已经和她融在一起了,不知如何再看她一眼,是无奈的躲避,还是沉默地面对?命运中那么热切的期待,究竟怎样结局?我不得而知。
【佛之语】
因为栀子曾领我一道去寺庙拜过佛,在佛的面前许过愿,她许的愿具体话语我不清楚,我感觉大意就是同生死共患难。我当时觉得好新奇,分手后的一段时间里自己残破的心境没法再拢起,那年暑假开学前就试着在佛祖的面前去收回许下的愿语。
那天午后的大殿里,看庙的师傅就领我一个人去参禅。一炷香燃起后,在西大殿“嗯啊、嗯啊……”佛声中,在佛语浑宏响彻的大殿里,对着弥勒叩首后再默念,收回了以前生生死死在一起的诺言和信语。一走出大殿,非常灵验。我淡忘了对栀子日夜难舍的眷恋和思念,变得平平淡淡、宁宁安安。开学后,在用粉笔和教鞭舞动的讲台上,从没有再沉入往事胡思乱想影响工作。我感叹神佛博念的浩大、灵验的深远,好像这世界就是真的有天地的主宰,万物的归还。
……
书写完以上的文字,心里觉得很轻松。或许这是自己进入江山后又一次淡化压抑过重的心情。在与文友和文字的交流中,心里的负重在减轻,文字的感情在增浓。或许,心理的状态会年轻……
……
此时,忽而一种声音在我的耳畔回旋,那是参禅者共悟的天外炫音,冥冥中有佛祖在断断续续的浑然宏语:
“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听明白了吗?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
我明白了,这个下地狱的人不是佛祖,明明是佛祖对我的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