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游戏人间(小说)
我去看爸妈,结果被爸一通怒骂给赶了出来。妈看我的眼神也是极其的不快!我躲在了羽箐的屋子里……
羽箐说,“没脸出门了!”
我说,“那咋办?!我们住深山老林去?!”
她说,“你还有心思开玩笑。这样的日子不是要度日如年了?”
“唉”我轻轻地叹口气。
接到萧微的电话,我吓了一跳。老爸气病了,脑出血住进了医院。我急忙赶过去。病房门外被郝雷一把揪住了衣领,萧微走过来把他拽开了。可是妈出来说不让我进去,说爸不想见我,怕他受刺激所以我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我垂头丧气地走出医院的门。点了支烟,我吸了吸鼻子,心里很是难受。孤家寡人是嘛意思,这回我是清楚了!
身后的一个声音传到了我的耳里,“姐夫,事儿都发生了,你可要挺住。”
我回身看到了萧微,她即刻站在我面前抬头看着我。
我说,“丫头你这回应该看清楚我是啥人了!离我远点儿,别让我这遗臭万年的人影响了你。”
萧微却依然望着我,“我叫你哥吧。不要垮掉。爱说不清对错的,你一定要过去这个坎儿。”
秦桧也有三个好朋友吧,我看来可以和他媲美了!
我说,“微微,我谢谢你在这个时候还能这样对我说!”
萧微笑着说,“你一定得快乐!”
然而,事情发生的让我无法预料,也让我的人生蒙上了一片阴云,很久很久不能散去!
老爸在住进医院的第二天清晨突然辞世。消息传过来的时候,我当场就晕倒了。我是杀人犯啊,老爸是我害的!我连解释的机会都没了,没了,没了!!!
去看老妈,郝雷挡驾。被告知,爸临终遗嘱不允许我送终,从此不允许我再登郝家的门槛。我罪不至此啊,怎么可以如此待我?这样的惩罚还不如直接让郝雷要了我的命才好!
出殡的头天晚上,我跪在为老爸设的灵棚前。郝雷还要继续轰赶,却被萧微给拦住了。我不想说话了,我只想死,真的!我那个时候就想死了算了!天蒙蒙亮的时候,老妈走出来。她看了看我,说了一句,小奕,你爸不让你送终,你还是离开吧。我点了点头,然后俯下身子在地上磕头。一、二、三……磕了十个头,抬眼的时候,粘稠的液体顺着流下来,模糊了一切。
萧微过来扶起我,一路走出来,然后交给了羽箐。我听她说道,快带他走,越远越好,好好照顾他。
羽箐帮我处理了伤口,然后对我说,“郝奕,我害了你!我看萧微对你不错啊,我,我想离开。我是你们家的罪人,我们怎么继续下去呢?”
羽箐的话让我呆住,我的心一下子变得凉凉的。我不相信她这个时候决定要离开我,我真的不能相信!
我说,“好,羽箐,你要真的想走就走吧!”
羽箐愕然。泪水在一瞬间从我的眼中滚滚而下!走吧,都走吧!如果失去了羽箐,我决定了这路不继续赶了。
我说,“羽箐,你要真的想走就走吧,我有地方去。真的!”
我站起身决定离开羽箐的住处,我的心被撕开了。我走了半步,却终于无力地回过头来。
我说,“羽箐,你别离开我!羽箐,你不能离开我啊!羽箐,你若真的离开我,我可以告诉你,你永远都不会再见到我了。你要真的不想再见到我,我就走!”
羽箐说,“你真的觉得我要你离开吗?你觉得我能离开你吗?!”
我说,“我是个熊包,我什么都不是。跟着我这样的男人,你会觉得窝囊的。”
羽箐说,“你嘛意思?你到底要说啥啊!”
我不知道我要说的是啥!!!天大地大啊,没有我的家!爸到死都没有听到我的解释,到死都不能原谅我!我罪不至此的!!!
萧然离开了,在我这轰轰烈烈的背叛声中走进了高原的生活。单位里管不着我的私事,偷着议论少不了,当面倒是都很客气。我和羽箐彻底同居了,可是羽箐的心情不好,觉得这事情闹得没了脸面。我知道我对不住她,我谁也对不住。
回到羽箐那里,我就不再出门。爸的事情是我心上的一道疤,我释怀不了,无法释怀!我工作上不差事儿,可是我生活上特压抑!这样的日子惹得我和羽箐也在不停地发生着矛盾。
“我对你不够好,是吧,那你找对你好的去啊!你身边啥时候少过女人?”羽箐说着话把手里的碗摔在地上。
我的心猛地揪在一起!我知道,这人若做了背叛之事是永远抹不去污点了!我蹲下身子,去拾起那破碎的碗,我不怪她,我怪我自己!我抓紧了那碎瓷片。
“郝奕”羽箐的一声惊呼让我回过神来。她抓起我的手,血滴滴答答地流在地板上。
“郝奕,我不想这样的,我真的不想这样的。郝奕,怎么办啊?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我轻轻地揽过羽箐在怀里,我说,“我知道你心里很苦,是我搅乱了你的生活啊。可是,羽箐,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了!我们约定好不好,我们开始我们的新生活好不好?”
羽箐哽咽着点头。我紧紧地搂住了她。
在这样的地方生活终究是不能完全忘记过往。我下了很大的决心,带羽箐离开。只要羽箐还愿意跟随我,那么天涯海角都是我的家!
临走之前,我去看了老妈。她看起来老了很多,她没有看到我!
每一年我都偷着回去远远地看看我那老妈,她在日渐苍老,我的心始终被这亲情撕扯着,不能安稳。
五年后,我和羽箐有了儿子。
羽箐说,“我们回去看看妈吧,做了母亲我才知道,妈是永远割舍不了和孩子的情分的。我想她一定在想着你。所以,我们必须回去。郝雷那里我来说,我一定要让你见到妈。妈的年纪也大了,若真的有个什么,郝奕,你只怕真的活不过来了!”
我抱着我的儿子哭了。我真的很想念老妈啊!爸的遗憾我没法子弥补了!可是我想在妈的身上弥补我的亏欠!
离老妈越来越近的时候,我这心跳也快的不能再快!羽箐约走了已经结了婚有了女儿的郝雷。我看着他们离开,然后敲开了老妈的门。她愣愣地看着我,仔细地看着我,然后用那双温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面颊。
我抑制不住地流着泪,紧紧地抱住她,轻轻地喊道,“妈!”
妈瘦弱的身子在我的怀里颤抖着,“小奕,你还好吧?妈这么多年很担心你啊!”
我和老妈进到屋里没完没了地聊开了。
门开的声音让我吓了跳,急忙站起来准备离开。我不想和郝雷发生事情。
郝雷抱着女儿正看着我,我急忙回避了他的眼神。
“哥,在家吃饭吧!”郝雷的话让我吃惊而感动。
羽箐笑着走过来拉住了我的手,“郝奕,我们一家该团圆团圆了!”
母亲陪着孙子、孙女去了里屋,不时地传来开心的笑声。羽箐和郝雷的老婆欣然一起去了厨房。客厅里就剩下了我和郝雷。
我定定地望着这个已经好几年没见面的亲弟弟,郝雷也定定地望着我。他缓缓地走到我的身边,伸出手臂,我也伸出手臂,相互紧紧拥住。
我听到郝雷在我耳边轻轻地说道,“大哥,原谅我当初太过年轻气盛,其实这些年我也很后悔!”
我说不出话来,吸了吸鼻子。亲情是永远割舍不了的,是如此的难能可贵!
门开了,两个孩子笑着跑出来在互相追逐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