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山居春色(散文)
春天来到大山,春笋是第一位告诉山民的使者。之后,春意在大山里舞动起来。仲春,来大山串友,山色宜人,一枝桃花含笑挡住了去路,山泾的小溪旁边牛群在悠闲地吃着嫩草,走了十几里山路,没有遇到一个行人,只听得鸟鸣山间,日照松上。雨水冲刷干净的天空中,飘着几朵白云,远处的一大片油菜花。一路上油菜花散落在坡面、谷底,可见,劳作者不在少。
走了二十多里山路,歇下来抽支烟,不一会,一位山民走过来,很客气地对我讲:“老哥,山里吸烟,不要留明火,不然引燃林子,麻烦就大了!”走了二十几里山路,看见一个人,我很高兴,递过去一支烟,我们很快拉上话:
“荣山支书家在铜天坳,我来过一次,路记不熟了,往东还是往西,想找个人问问,走了二十多里山路才遇到你!”
“荣山,我们一个村的!往东还有五里地,我今天巡山,巧遇、巧遇”
爬过一段土岗,在几棵大树的空隙处,几座漂亮的别墅点缀其中。五年前来过这里一次,找荣山做向导,对古迹进行调查,在他家住了几天,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
红云和西山那松树,应和着那缕缕似浮云般冉冉上升的农家房屋顶上的炊烟,那由牧童吹着笛赶着回来的耕牛发出的“哞哞”声,还有那农人扛着锄头回归时叱喝出来的充溢着山野粗犷与广袤的没有韵律不成调的乡歌,勾勒出一幅山村幸福生活如同“世外桃源”般的暮归图
绿树掩映的山村民居,红的瓦,白的墙。远远望去金灿灿的玉米挤满了房屋上的横梁,一串串干辣椒挂在房柱上,火红的春联、年画,古色古香。屋后的黄羊三五一群在绿茵茵的草地上低头吃草。牛儿追逐“哞、哞”,在呼唤主人的到来。蓝天、白云、小草、野花,宁静的山村宛如一幅绝妙的水彩画。
五年之后,这里的变化很大,村民开始使用网络,村里也建起了花卉基地、香菇基地、竹加工厂,在外打工的人大部分已经回村,他们带回资金、技术、人才。
现在,路已经修到门口,我五年前到这里只知道现在走的山路,不知道,村里已经融资修通了公路。到荣山家里,他不在,在花卉基地才找到他,荣山看到我,久别的朋友相见,他紧紧地抱住了我。到家里小述,荣山的手机响个不停,他吩咐他女儿陪我到村里转转,然后开车去了镇里。
村子两面是绵延数十里的山,山上竹木茂密,溪水淙淙。山下是一片绿毯似的稻田,稻田里开紫红色小花,像绿毯铺上红毡。田边是一个碧绿的荷塘。小荷已露尖尖角,几只白鹭在那里觅食。
晚上,荣山回来,准备了一桌丰盛的农家菜。村里几个年轻人和我谈得很投机。
夜充满生机,蛙鸣汇成了一首乐曲。
山风轻轻地叩着门,门吱吱呀呀地响着,第二天早晨,我轻轻地打开门,眼前雾气朦朦,对面的山若隐若现,仿佛在慢慢地移动,又像在跳动。小鸟们大概还在美梦中吧,偶尔传来了它们的一两声梦吃。山沟里那条活泼的小河在奔跑着,“哗哗”地唱着,唤来了“嘎嘎嘎嘎”的鸭子的欢歌。和着那山风微微吹动树枝的“哗哗啦啦”的伴奏,一首优美和谐的《山村晨曲》流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