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小月牙村的日子又恢复了平静，大家不再议论为什么老苟能睡到玉芳家的床上，他们在等待，等待着又一件他们认为有意义的事的发生，然后再来发表新的议论。
　　 肖斌来过几次，等他发泄完后，就笑笑扬长而去。老苟这时候要么下地干活，要么会很落寞的守在门口，看着肖斌远去的背影，老苟似乎早忘记了自己当初“要杀了肖斌”的决心，磨得锋利的小刀也静静的躺在裤子口袋里，一如床上躺着的玉芳，死死的，没有一丝生气。
　　 “肖斌。”肖斌又一次发泄完后，老苟叫住也他，“有点事和你说说。”
　　 “好说，老苟，这就像话了。”肖斌拍拍老苟的肩，“你想想，我是有老婆的，只是偶尔来换换口味，上完了还不是你的，又不少块肉。”
　　 “去外面说，这里不方便。”老苟转身先走了出去。
　　 “老苟哥。”玉芳刚要说，肖斌也出去了。
　　 “老苟，你他妈有屁就放，跑这么远做什么？”肖斌根本没将老苟放在眼里，跟了上去。
　　 “你来就是。”老苟和肖斌一前一后来到了小溪边上。
　　 “快说，什么事？”
　　 “以后能不能不再来了。”老苟说。
　　 “就这事？”肖斌笑了笑。
　　 “嗯，就这事。”老苟低下头，避开肖斌的目光。
　　 “老狗，你听着，我现在是在让着你，你他妈要是再敢提这事，我阉了你。他妈的，就你也像个男人，也配有女人，现在已是便宜你了。”
　　 “你到底答不答应？”老苟握紧了拳头抡了过去。
　　 “不答应你能怎么着？”肖斌把老苟的拳头隔开，又一拳挥过来，“老子今天就打醒你，让你知道你他妈是不是男人。”
　　 老苟一个趔趄，旋即，肖斌的拳头又挥过来了。
　　 老苟和肖斌撕打在一起，老苟打不过，转身就往山上跑，肖斌撒开腿就追，两人又往老虎崖那边跑去。
　　 “跑啊，你跑啊！”肖斌站在后边，“那里是悬崖，没路了，你这条老狗，跑啊！在小月牙村还就没有人敢打我，你他妈的是第一个冲我挥拳的。”
　　 “你不要过来。”老苟往后看了一眼，两眼一片黑，心头一片乱：我真是没用啊，女人让人睡了，还让人追着打。
　　 “要不是你他妈今天敢对我动手，我也不为难他。”肖斌倒还理直气壮，“老苟，你若是说三句自己是条狗，我这次就饶了你。”
　　 “肖斌，你这王八蛋，你才是条狗。”
　　 “你他妈就在这待着。”肖斌一屁股坐在地上，“你在崖上，老子不敢逼你，老子可不犯那事，但要想从这回去，老子打残你。”
　　 “肖斌，你，你，不要为难。老苟哥。”玉芳气喘吁吁，原来玉芳看到老苟出去好一阵子不见回来，怕他吃亏，穿了衣服出来，正看见两人一前一后往山上跑，这会她才刚跑上来。
　　 “既然相好的说了，老苟，这次就饶了你。”肖斌把玉芳一把抓过来，一只手伸进了玉芳的衣服里，在胸前搓揉着。
　　 “我杀了你。”老苟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誓言，从口袋里拿出水果刀猛得冲了上去。
　　 “哎哟！”肖斌措手不及，被捅中了小腹，倒在了地上。
　　 “我杀了你！”这会老苟发了狂，拼命的用刀往肖斌身上捅，任玉芳怎么也拉不住。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老苟手中的刀也被玉芳抢了过去。丢在地上，“先把肖斌抬到医院去，救人要紧，不然就成杀人犯了。”
　　 “不要，他该死。”老苟跳起来，又跑到了悬崖边，“玉芳，对不起，我不是男人，保护不了你。”
　　 “小心，老苟哥，前面没有路，是悬崖，你不要这么傻。”
　　 “这世上还有我走的路吗？”老苟大笑起来，“还有我走的路吗？”
　　 老苟直接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