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舞】大石板路上的“龙门阵”(传奇小说)
从前喊惯了,龙龙仍喊兰兰长期喊兰姐,二人恩恩爱爱,相敬如宾,十多年来未闹过矛盾。如今他俩的孩子也上初中了。
四、大石板路上难忘的往事
(一)色魔张脚牛
张脚牛,所谓脚牛就是公牛,张好色他就是一条披着人皮毫无人性道德的公牛,这张脚牛名是当地人给他取的绰号。张脚牛长得高高大大,二十多岁在乡公所里当差,没几年就在区公所当差了。他在区公所跑差几年后,就调到县里什么部门任科长。这个张科长长期坐滑杆回家,他穿着绸缎长衫,手里捧着铜制水烟杆,白净脸面满脸笑容,显得斯斯文文的样子,他回到村里总是要到大路边的店子里坐一坐。科长大人的到来,店主热情接待,给他泡茶,好酒好菜招待他,还介绍美女陪着他玩玩。
店里有时没有美女陪他,这张脚牛就坐在店外大路边,一双眼盯总是盯到大路上过往的女人,他在挑选美女呀!只要被他看上了的女人,他就会对身边的“狗”说:“那一位女子漂亮,快去......”
张脚牛养的两条腿直立身子走路的“狗”明白了主子的意思,于是走到那美女身边笑着说:“妹子,不要再走了,前面有心狠手毒的土匪哟。”
美女听说有土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狗”又说:“你不要害怕,只要到附近张科长家里避一会儿,张科长把你视为亲人,找人护送,谁敢动你一根毫毛?”
美女听了这样的话说道:“多谢你们的好心意。”
美女被“狗”哄进了张脚牛家里,就被他花言巧语哄上床。如果美女要反抗,他就止住笑,露出脚牛的面孔那牛大力来对付弱女子实施强奸。
张脚女有老婆三个,还要这样来强奸良家妇女,被他玩了的民间美女不计其数。
听人讲起盖瓦匠偷喝张脚牛床前药酒的故事。
有一天,张脚牛家请来盖瓦匠翻盖屋上瓦。盖瓦匠在屋顶上劳作,当他在张脚牛寝室屋顶上揭开了瓦,看到床边书桌上有个泡酒的玻璃花坛子,那是价值连城的玻璃花坛子呀!盖瓦匠想,这花坛子里有药泡的酒,那药一定是长生不老药呀!喝了这样的药酒,就会长生不老啊!这药酒一定要喝上几口,坛里那么多药酒喝上几口也不会被发觉酒少了呀!盖瓦匠下了瓦背,借故走进了张脚牛的床前,抱起花坛子,把盖子揭开,那香味直扑他的鼻子,他张开大嘴喝起来,喝了一口又一口,他喝足了,连忙放下花坛子,把盖子盖好走出屋外,又到瓦背上去翻盖瓦了。喝了药酒的盖瓦匠在屋顶上感到浑身发热,私处坚硬......吃午饭了,屋里人叫他吃饭,他明白喝了性药,只好在屋顶上忍着不下去。这盖瓦匠喝了性药酒有人哈哈大笑讲起比作者书写的语言相比就不文明了,作者也不照他们讲叙的话而原样写了。
张脚牛在大路上寻美女哄美女上床也惹下了麻烦。有个女子她的姑父比张脚牛官大,那女子那天被张脚牛的“狗”在大路上哄进家,被好色的张脚牛强奸后,走出张家想去跳河淹死,她想这样死了不值得,想起自己姑父也在县上当事,于是租了滑杆哭哭啼啼去向姑爷告状。其姑爷听了侄女哭哭啼啼的伤心诉说大怒,立即叫心腹带领一班人来抓张脚牛,提出口号要张脚牛的命。张家大院有围墙,养有数条恶狗,一行人来到院子围墙边,就用东西强行撞开门冲进院子,几条恶跳着狂叫,一行人就放枪打死恶狗。
那张脚牛又在内室里玩女人。突然他家养的“狗”在房门外大声说:“老爷,不好了,有十多个大汉子强行撞烂围墙门冲了进来,进了院坝又放枪打死我们家的狗,并大声呼吼要找你算帐。”
张脚牛也听见了枪声,也听见了凶恶的吼声,吓得浑身发抖,他连忙穿好衣裤,在床前不知怎么办才好,他知道自己这次玩美女惹了大祸。张脚牛打开房门对自己养的“狗”说:“你说我在县里没有回家,把他们接到偏房里坐下,用好酒好肉招待他们。”
说完又拿出钱递给“狗”说:“快用这钱来平息祸事。”
“狗”去接待了十多个雄赳赳气昂昂的来者,一行人虽然进屋了,但个个摩拳擦掌高声吼叫:“我们要杀了张脚牛,他光天化日之下强奸民女,要为民除害。”
“狗”跪着说:“各位大哥,张科长在县里没有回家,有话慢慢讲,坐下来喝茶,这点小费给你们拿去分着买烟抽。”
几人听了“狗”的话把“狗”用脚踢翻在地吼道:“我们不要他的臭钱,我们只要他的命。”
“狗”在地上爬起来跪着说道:“大哥们饶了我家老爷吧!他错了!”
几个大汉子说:“看你跪得可怜,我们今天就不要他的命了,但是还要一样东西。”
“狗”听了忙问道:“大哥们要什么呢?是钱吗?要多少?要多少?”
“我们不要脚牛的臭钱!”几人异可同声说道。
“大哥们,要什么?要什么?我决不怠慢!”“狗”又磕头又发话。
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子,拿着锋利的尖刀说道:“我们饶了脚牛一条命,那我们就割断脚牛的‘牛鞭’吧!把‘牛鞭’拿去喂野狗。那样使他成了一个太监,他今后再不会强奸女人了。”
吓着浑身发抖的张脚牛躲在隔壁屋里,他把这些大声对话听得清清楚楚,自知这次惹了大祸,他想用钱搁平,可是眼前再多钱也平息不了这件祸事。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他立即从后门入密林快速跑了。
躲藏的张脚牛只好求人,求谁呢?求他的老表,据说他老表在省里当差。张脚牛躲了很久,花了不少的钱,通过他老表出面才把这强奸案了之。从此张脚牛在大路上对美女哄骗上床,也要多了解其家庭背景及社会关系了。
无法无天、道德败坏的张脚牛,他的所作还是没有逃脱共产党到来的日子。共产党来了,穷人翻了身,张脚牛知道自己罪大恶极,龟缩在家度日如年,他知末日来临了,挖空心思化装成贷郎远去。不久张脚牛被抓了回来,他强奸女人之罪在公审大会上被一个又一个人揭发。张脚牛被判处死刑,“啪”的一声枪响,张脚牛倒地身亡了。被抢毙了的张脚牛,那些良家妇女亲人还是不解恨,把尸体吊在大路边的大路上,又放枪来射击,张脚牛的尸体被打得稀烂。
(二)观音沟里闹过“鬼”
那条大石板路在观音沟里经过。为什么那条沟要取名观音沟呢?据说在军阀混战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里,那条沟里只娶太阳下了山就闹“鬼”,到了傍晚那些“鬼”出来抓人,许多人听见“鬼”那“哇!哇!......”的叫声使人们十分恐惧,所以劳动的人民太阳下山前连忙归家关门,以免在野外被“鬼”抓住咬食了。有许多人说还看见那“鬼”披着长长散发,一对凶狠狠的眼睛鼓起像牛眼睛那么大,张着大嘴,露着长牙,在那大石板路上,在那荒山荒坡处,在那些房前屋后狂奔乱跑,来捕人的灵魂,吸人的血液,那些“鬼”害死了许多人。当地在闹“鬼”时期死了很多的人,活着的人谈“鬼”色变,长时间里人心惶惶。当地绅士和几大族的族长聚议,请来法术高的巫师收“鬼”,那些巫师来作了法,拿走了银钱,但“鬼”事并没有平息,每天到了傍晚,又是那样的叫声,还是那样使人心惊胆颤。当地绅士和几大族的族长又聚议,他们为了稳定人心,总是商讨着一个好的办法来收“鬼”,一个又一个办法都被他们摇头否定了。最后他们这样决定,在这条沟的发源处一岩石上,雕塑观世音菩萨像,请来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灭掉害人的“鬼”。
大家来捐款,请来匠人,用木架搭梯,在那半岩上雕塑观音菩萨像。
观音菩萨塑像雕塑好了,又择了个吉日,在吉日里请来和尚念经拜禅,给菩萨塑像“装腹”,给菩萨塑像披红,这样那石塑像就是观音菩萨真身像了,这地方就请来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了。吉日那天,和尚们按各种佛事程序而作,长老和尚“装腹”披红后,天空红日高照,突然有小雨在此处旋转一刻钟,信士们千百万个带着香纸来菩萨面前跪拜着。
那岩上塑了观音菩萨像,那沟里就再不闹“鬼”了,那条沟从此取名观音沟。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使人民安居乐业,驱赶了捕人灵魂吸人血液的害人“鬼”。
多年里当地人在观音沟里再没有“鬼”事了。可是到了那一年,又出现了饿死“鬼”。
听老人讲起,那大路有饿死“鬼”。据说有一天,一家三口人穿得破破烂烂,妻子怀抱小儿行走在那大路上,他们饥得皮包骨,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因为他们许多天都没有吃食物了,他们饿极了也啃树皮。可是今天路边的树皮就被人剥光了,他们饿得实在走不动了,妻子对老公用微弱的声音说:“你......你还是去讨......讨口饭来救......救命吧!”
老公望着老婆,看着老婆怀里饿得没有力气哭出声的幼儿,好久才答话:“这里的人都没......没有吃的,都过我们一样的......的生活,哪里......里有口饭来救我们的命呀!”
老婆听了老公的话,她再也不讲话了。他们走不动了,就倒在那路边上,一倒下去再也没有起来了。那个幼儿至死都把娘的奶咬住。
这家饥民死在路旁被当地人就地挖坑埋了。小时候,每当听到这个悲惨的饿死人事件,他们还说那里有饿死“鬼”,但不信有“鬼”,但会为这饿死的三口之家哭泣起来。小时候读书晚归一个人走在那地方既害怕又可怜那惨死的一家人。关于那饿死“鬼”,人们没有说伤害了百姓,也许是观音菩萨在那里训斥了饿死“鬼”吧!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啊!你法力无边,为什么那一家人在饥饿中未被救呢?
关于观音沟里传说有“鬼”的事件,那“哇哇!”的叫声有种鸟就是那样叫,也许鸟声成了“鬼”声了?那些快速死去的人是否就是霍乱症、流行重疾呢?
解放后一次又一次运动,唯有半岩上那雕塑的观音菩萨像没有被毁,这石塑像也是这方圆几十里唯一的珍贵文物了。
(三)大路边号棚及岗哨
那些大路上也有关口呢,不同时代都有不同的人在那里镇守关口。清朝及民国时期,每个保都有保丁在关口处镇守。这些保丁镇守什么呢?说是维护地方秩序,叫做守号棚,严防土匪进村抢劫村民的财物。一旦土匪来了,保丁们就吹号打锣,引来更多保丁,引起居民们高度警惕,快速组织防卫。关口镇守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防止青壮年逃走,那年代征兵就像抓犯人,对应征者五花大绑,对反抗者拳打脚踢,一旦被逮住了,那日子真难过,吃的是猪狗食,天天还吃不饱呀!青年是征兵对象,他们并不都是贪生怕死的人,他们也爱祖国呀!但腐败的当局这些非人的待遇谁愿意自觉去当兵呢?解放那年,大势已去仅存的民国伪政府如热锅上的蚂蚁,把共产党人污蔑为共匪,常常叫百姓出来大路上守候,发现有嫌疑人就要立即抓起来,那时的大路上设卡众多,再不仅仅是那些保丁守号棚了,当局逼着全民参与,搞得人心惶惶。人民恨透了腐败的民国政府,逼得民众日夜不安,在那些大路上民众带着怨气也是应付了事。
文革时期设卡端岗放哨。
到了文革时期,大路上也热闹起来,革委会组织人员又设哨卡,说是严防国内的阶级敌人搞破坏活动,说是有特务窜进来搞组织活动,在风风雨雨里,在霜雪冷冻下,那些人口里背着语言,不分白日昼夜地认真守护。到了农忙,就安排红卫兵红小兵守护,不但要防守坏人,对赶场走亲戚的人都要严查。
岁月里那一天。
“站住,干什么的?”这些青少年严肃的态度大声问走在大路上的人。
“可爱的革命小青年,我上街去买镰刀......”
“买镰刀?大忙季节才去买镰刀?这不等于是上战场没有枪吗?”
“以前的镰刀不能用了。”
“这就是你的思想有问题,大忙季节去上街赶场,逃避劳动。你是什么成份?”
“革命小青年们,我是贫农成份呀!我家世世代代都是穷人呀!”
“你真的是贫农成份吗?快回转到你大队生产队开证明来证明你的成份......”
多少人就这样被挡回,有再多说话的,抓扯中被送到附近劳动地点割麦、插秧,干上几个小时,上街的事也再没时间了,到了吃午饭的时候,稀饭都无处吃一口,更不谈劳动工钱,头脑灵活者趁人不备,悄悄回到自己生产队里去劳动。特别是有急事的,有的妇女背上背着发高烧的儿子上街进医院,也要费很多口舌。
(四)那对双胞胎兄弟
那哥弟二人是双胞胎,就生活在那座半山上,他们居住的地方一条大石板路经过,如今那路也毁了,被一条水泥公路替代了。
哥哥取名何聪,弟弟取名何实。哥哥能说会道,脑瓜子十分聪明,人们称他是位“小诸葛”,就是说他有诸葛亮那样的聪明头脑。那个弟弟平时少言寡语,当地人称他是忠实人。
两弟兄二十余岁分家了。他们的房子有两处,一处祖宗遗留的老屋,一处新建的房屋。老屋是木架结构,修建了少则二百多年,陈旧,破烂。新房是砖木结构,还有楼层。哥哥对弟弟说:“我们就少麻烦搬迁,弟弟你就住老屋吧!老屋占地面积宽,大哥吃点亏也没啥,是不会和弟芽计较的。”
这弟弟何实虽说老实,但也知道新居房屋的价值及人居住的舒适感,就对哥哥说:“大哥还是你住老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