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青岛印象(散文)
青岛,静静地枕在在山东半岛的胳膊上,躺在胶州湾的怀抱里,让黄海的阳光沐浴着,黄海的浪拍打着,几千年如许。太平洋的风总是最先抚摸着亲吻着甚或是扫荡者青岛,既然选择了这里,就要面朝大海以博大的胸怀接受大自然的恩赐或者是大自然的赋予,于是东方土著的西方外来的痕迹便都留了下来,成就了今天的青岛。
一
走在青岛的大街上,总感觉汽车象小船在大海上飘荡。青岛的路起伏不平,不是上就是下,难道青岛是建在山坡上?不平不说,好像还是歪歪斜斜的不规则,不像西安那样循规蹈矩如棋盘,不像北京那样齐齐整整的把城区切成豆腐块。总感觉有点像上海,曲曲弯弯,让人弄不清方向,迷糊人。
奇怪的是,青岛的路名全然不像内地,名字起得有象征意义,或是因为什么地形或是因为什么故事、人物而命名。如解放路、中州路、中原路,还有什么滨河路、鼎定路,什么朱雀大街、上阳路、靖华路,那里竟然全以地名来命名。在车上,导游很自豪的介绍了青岛路名的特点,但他并没有说明命名的缘故。我就纳了闷,反复地想。还是总觉得有点像上海的样子。终于开了窍,上海和青岛一样,都是用地名作路名。导游又说了,在青岛可以找到你们的三门峡路,如果不信,各位如果有兴趣的话我抽空带你们去。行程紧了又紧,只是落了一说。不过,我在当地买的旅游交通地图上是发现了这条三门峡路。
上海,港口城市,是发达城市;青岛,也是港口城市,也是发达城市。难道早先各地的人都肯到这里来做什么,做生意?那么这些商人总要找落脚的地方,找到落脚的地方,人熟路道熟,爱来这里吃、住,谈生意。慢慢地,各地来的人就找属于自己的落脚地方,来的人多了,住的地盘也大了,这里的路便逐渐叫成了什么什么地方。笨想法,不知道是不是这样。
那天夜里,我们从下榻的宾馆出来用餐后顺街漫无目的地走着,心想要是能像昨晚在日照那样出来不远就能看到大海就幸运毕了。好一会,大家都想返回了,忽然到了一个小树林,“看字,这是音乐公园!”有人说。小树林在灯光下显得很是斑驳,各种音乐符号组成的石凳、草坪以及地灯射出的五颜六色的光,使得公园的夜景格外迷人。于是,便在石登上坐了下来,于是就有人听到了涛声。“大海?”几个人异口同声,于是便不约而同狂奔过去。
见到了大海,便又见到了一条霓虹的街,一条流光溢彩的街,灯的光带一溜儿排向远方,我们恍惚间疑是在天上,在银河里,于是又九十度转弯过去,直插银河的深处。
水泥路面,柏油路面,大理石路面,木板路面,经过我们的脚丫和这些形形色色的路面无数次亲吻,经过我们的眼睛和这些光怪陆离的街景亲密会见后,来到了五四广场,才知道这里是“澳门路”。在LED字幕墙不断闪烁和各种大大小小的形状各异的五光十色的霓虹明明灭灭里,任凭海风轻轻地吹拂着面颊,顾不得倾听耳边涛声的诉说,只是面朝大海的大大小小高高矮矮的商店敞开着,琳琅满目的见过的没有见过的穿的戴的装饰的针织品和绚丽多彩的形状各异的玩艺以及电动的机械的布艺的塑料的木制的有生命的无生命的传统的时尚的前卫的成人玩具儿童玩具,还有e时代的电器、海味的内地的以及近邻韩国日本的风味小吃、日常用品,塞进我们的眼睛,目不暇接,阻挡着我们前行的脚步。时不时的被听所未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刺激而发出“乖乖,真能”“哎呀,真好”“咦,这啥家伙”的声音不绝于耳。随人流涌着,晕晕乎乎,一同行者猛的向外一瞅,吓了一大跳,原来不知什么时候拐进了栈桥上。“青岛人能,商店建在了大海上。”我们发议论了。
远处,是奥运帆船赛区。明天再来吧。
二
不知道为什么,青岛的街道、房屋、马路都格外洁净,连空气都像被是洗过一样。所以,青岛的海湛蓝湛蓝,格外透亮。
不只是人喜欢这湛蓝的海还是湛蓝的海吸引人,反正游艇是格外的忙。海面上一艘又一艘的游轮坐满了观光的游人。人们嘻戏着,呼喊着,拍照着……
近处,碧波荡漾;放眼远处,海天相连。周遭的岸边,镶嵌着一溜的高高矮矮的白色的楼房,象是大海脖颈上戴了一串白珍珠项链,把大海打扮的更为妖娆。因为有了大海,青岛也更加灵秀、活泼。因为有了大海,青岛就多了几分妩媚,多了几分芳姿,不用打扮不用美容就平添了秀气,惹得游人从老远的地方慕名而来,把满目的惬意吃进肚里,再把旅途的劳累甩进大海里。
“军港的夜,静悄悄,海浪把战舰轻轻地摇……”青岛港,不仅有繁忙的运输码头,更有军舰的威武身影,也能看到科学考察船象有名的“向阳红”号停靠在那里。我看见了远处海港上繁忙的吊车来来往往,看到了许振超正率领着他的工人们忙碌着……站在鲁迅公园的小树林里,三三两两的游人里,祥林嫂、闰土的后代已经器宇不凡、神采飞扬,头上的小毡帽换成了遮阳帽,大襟衣裳换成了被海风吹拂的长衣裙,他们和高鼻梁蓝眼睛的外国人或打着招呼或一起合影,喜笑颜开的。
三
青岛的对面是韩国的大田市,离得不远。所以,来青岛的韩国人多,韩国的商品也多,韩国的广告、韩国的企业更多。青岛人不只是本来就聪颖还是得外来之先,更为灵气。
一进市区,导游就问谁知倒青岛有哪些产品。不用说,外乡人知道的就是知名品牌了。
“海尔电视!”小孩抢先了。我想到了家里的“海信”电视、“澳柯马”洗衣机也是青岛的。“还有‘崂山’啤酒!”爱喝酒的小伙也发言论了。“黄海制药的广告也很有名!”爱看电视的妇女出声了。无意间,我们成了青岛的产品推销商。导游又说了:“我们的‘海底大世界’更有名,大家老远来了不能不去呀!”好精明的青岛人。
青岛和黄岛象胶州湾两对面的卫士,互相看着,往来艰难。大气的青岛人居然从海的茫茫处排过一溜的柱子,密密麻麻的,象蛟龙出海玉龙腾空,问是干什么的,原来是要修跨海大桥,让青岛和黄岛拉起手来。不敢想象他们是怎样从海底立起柱子撑起大桥,让各样格式的汽车奔驰呼啸。跨海大桥东边连接主城区越海直通黄岛码头,全长35.5千米,跨海部分长26.75千米,双向四车道,真个是威风。好能干的青岛人。
一百二十年前,青岛还是个小镇。在这百余年间,青岛经历了人间的磨难和喜悦。在市区北区,有一条德日建筑风格的风情街,给这座城市平添了一块疤痕,它记载了当年德日占领的耻辱,她经历了人民解放军进城老百姓欣喜若狂的喜悦。这座城市在海风的沐浴下,哺育了文学大家王统照、外交部长李肇星,还有倪萍、王宁等国嘴明星。因为青岛大学,象鲁迅、郁达夫、老舍等都定居青岛,成了半个青岛人。好聪明的青岛人。
是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得改革开放春风之先的天时,又有通商口岸的地利,再加上聪颖的人,青岛实在是气可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