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的散步
一、被误读的孔子及伟大与崇高之论
孔子是有血有肉的人,同时也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位倡导大教育的先知。孔子生逢礼乐崩坏世风日下的时代,他是有远大人生理想的知识分子,也是有崇高思想境界的智者;但终其一生,周游列国宣传自己的思想,最终落得个“忙忙如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的可悲境地。孔子之所以伟大,是在他能够“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始终坚守着自己的大理想,孔子能够受到后世读书人的尊崇,其原因也是这一点。
孔子所处的时代跟我们当今的世风完全不一样了,所面临的具体问题也是不同的,“述而不作”的孔子,跟古希腊的苏格拉底一样,属于人类少有的先知之一。我们可以没有章子怡、李连杰、成龙之类的艺人,但不能没有孔子,就是这个道理。一个民族文化的良知总得有一个标志来作为向导,孔子算是很好的向导。
仁者爱人,仁者无敌,仁是核心,也是孔子思想的核心。仁是平等,是大公,是天心,是中庸的不偏不倚,是一种平和乐观的处事态度。孔子是平和的,教学是行走中的实践,他的教学跟苏格拉底一样,是在平等对话的基础上启发了学生的思维。行动式的教学,在参与社会实践过程中的不断提升自己的生存能力,这是儒家最本质的特点。孔子的“有教无类”首倡了中国教育的公开、公平、民主的先河,这些跟后世的腐儒们的作法完全是两回事。
孔孟学说的仁义礼智信是很好的,这是中华民族人格结构的主要因素,这个也带有普适的意义,是可以通用于任何民族的一种美好的人性框架。正其心诚其意是一个人内在最基础的道德要素,也是一个人立身处世最佳的心理状态。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孔子面对滔滔的浩淼的黄河之水,如是概叹人世变迁的流动不已,如是欣悦着智性灵动的玄妙。“仁者乐山,智者乐水。”以山的敦厚象征人的坚定信念,仁者如山,沉稳厚重,具有不可动摇的坚心。智者如水,至刚至柔,灵动圆润,能适合各种形状的器皿。于是,中国人的登山临水,便成了心智与德性熔炼的一个必然过程;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以整个身心体察大千世界的脉搏,用灵魂的舞步丈量生命的长度。
孟子的浩然之气,以及他的民本主义思想,是中国古代最有骨气的思想内核。“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大丈夫气概,体现的是中华民族在生死攸关时刻的英雄主义崇高精神。
孔孟的思想是阳刚的,也是具有灵活性的,开放,民主,富有人性,也富有理性色彩,这是中华文化的精粹之所在。
孔孟的学说在中国的北宋以后,是变了味道了,宋明理学的许多作法已经偏离了孔孟学说的最基本的人性化原则,变成了统治者用来愚民的思想武器;所以,后世的学者容易将理学家的罪过加之于孔孟的头上,这是不公正的。
真正属于孔孟人性化的具有博大情怀的思想元素,在中国的人心里面已经很少了,而儒家文化圈的韩国、日本、新加坡,却比较完好的承继了儒家思想的精华,那里的社会风气好像比儒家文化发源地的中国要好得多呢。
仁,当今的中国人有仁吗?仁者公正,而中国时下的社会不平等就存在着不仁的东西,所谓的为富不仁,就是指的中国当今唯利是图的奸商,以及败坏了党风、政风的贪官污吏。信义是为人之根本,当今的中国人是比较淡薄于这个的,最近几年就有一些相当有名望的专家学者被揭露学术造假,学术的造假跟奸商的作法同样的卑下。
中国现在的大学教授们,怎么可以跟孔子比较呢,最起码的精神气节,真没法跟孔孟相比的。当今中国的教授们不再潜心研究学问了,为了出名就专门挑某人的剌,专门写披露别人隐私的文章,他们的镜子只对准别人,从来不对着自己的脸照一照。至于当今中国学术机构的既得利益者,他们也不大热衷于坐冷板凳的学科研究了,弄虚作假的论文及学术成果,在中国的学界恐怕不是稀有的现象吧。
学习真实的孔孟思想,借鉴最精华的精神气韵,回归知识分子的根本良知,对具体的人,对整个社会,都是有好处的。
图腾的出现是因为人类的不安全感,需要一种超自然的人格神来加以护佑。人类的先民面对宇宙自然风雨雷电的巨大威力,于巨大的恐怖中幻想自身能否通过一些意识的办法,也能达到这个能力层级。这是出于敬畏天地神灵的臆想,所以人类最先的神话要么是人首兽身或人身兽首的半人半神形像,要么是带有人性特点的神灵在天庭的加威于天地众生。因此,智者圣人都具有一定的超自然的能力,呼风能得风,唤雨能得雨,是属于“走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一类高高在上的仙佛菩萨鬼神的化身。
在远古的神话传说中,圣人的出世跟常人的出世情形不一样,耶稣是一个未婚的少女生的,老子是因为他母亲在李树下吃了一颗李子忘记吐出李核而怀孕了八十一年才出生的,孔子的出生也具有许许多多灵异的记载,之后的汉高祖刘邦的出生在司马迁《史记》中有记载,是他老母亲在外面遇到大雷雨被蟒蛇贴了一下身子就怀上了孕,狡滑的宋江为了建立自己的威望,也懂得假造梦见九天玄女传授兵法的事实,最接近我们这个时代的是太平天国的头目洪秀全在起事前跑到一个山洞里躲了一些时间,出来就宣称上帝找他说话了并授与了他天书,装神弄鬼的套路,借机生事,是古今中外的奸雄们的习惯伎俩。
孔子是应运而生的圣人,而非是造化时运的超自然神灵,因为如此,孔子的思想才更贴近我们的现实处境,也才更适合于历代统治者用来愚弄黎民百姓。孔子本来就没有高高在上的姿态,他一向就是非常平和的,也非常民主的,整部《论语》不见有孔子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高高在上教训人的行迹,他的道理总是那么平易近人,平民化色彩很浓郁,有教无类,像古希腊的大哲学家苏格拉底一样,以行走中的思想终其一生,面对若干次的人生政治的挫折,九死亦犹未悔,这样的男子汉博大昂扬的精神气节,正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人们需要在自己的灵魂天地建构的。每一个具体的时代都必定有不同于其他时代的政治经济状况,人们所面临的具体现实问题也不可能相同。我们没必要用当代人的价值体系去衡量审视孔子这个人。
人类第一个懂得造房子的人是伟大的,但他造出的第一座房子一定是很糟糕的,我们是不可以用今天的建筑师们的多么了不起,去说明第一个懂得造房子的有多么的笨蛋。人类的文明发展到了今天,这一切都是在古人的基础上才得以变成现实的。如果没有人类数千年科学技术以及人文科学的积累,哪里可能有我们今天的信息技术的方便快捷。我们在享用现有的文明的时候,倒是应该感恩于前人的无私奉献,更得感恩于天地日月默默无语的呵护。
二、灵魂、本性及道义的辩证法
只有灵魂附着在肉身上,肉身才鲜活着;如果灵魂脱离了肉身,肉身很快就腐朽了。
世上没有绝对的傀儡,也没有绝对的可以操纵众生命运走向的神仙皇帝。你既是冥冥之中命运女神的傀儡,也是在某种程度上可以操纵他人命运走向的上位者。
生命总是由一根冥冥之中的无形的线在操纵着的,虽然看不见他,但没法摆脱得了这个。
戏里戏外,人生角色的转换而已,你是你故事的角色,可是你人生戏剧的大舞台,无意间会蹿入另外的人的表演。你既是故事的主角,也是故事的配角。
静心冥想的时候,才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当我开口大笑,却远离了真的妙趣。
人类的本性,追问了数千年,究竟为何,没人能够述说得清楚的。回归本心,返朴归真,弄回到茹毛饮血刀耕火种的时代吗,真是一个人类永远没法超越的哲学悖论。
我们只是生命存在链条中的一个环节,当然就离不开其他生命存在形式的对立统一存在。恐龙是史前最大的生命存在形式,只因为这种生物太有能力吞食大地的资源,导致其他物种的绝灭,随之这个恐龙也灭绝了。
地球上最有生命力的是耗子,人类再怎么折腾,到若干万年之后,这个地球上的主要生物可能就是耗子君了。生物真是进化的吗,我们人类到了今天是进化了聪明,但人的体能是大大地退化了。人类被物欲异化了,丧失了原始的灵性,人是越来越依赖于机械的外力辅助了。假如像有科学家预言的人类在若干万年以后将变成只有一只硕大脑袋的动物了,再有怎样了不起的智力,人作为一种生命的存在,还有没有属于人的性灵之乐呢?
就人的动物属性来说吧,凡属于动物性的存在,都是有这样那样不太好的因素在困扰着内心的。如果人心真是好的,哪里可能打从会说话起就开始接受教育了,也不可能有这位那样的法律条文来规约人们的行为了。人性善的起点,应该是这个人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当这个人一出生,就开始朝着性恶的方面发展了;但人性里面的趋向善的努力是巨大的,总会有人类文明积淀的良知来唤醒善的基因。
总而言之,人是自然之物,其生命运动的一切走向,都是在自然大规律的掌控之中,顺应者能得安和之乐。
“道”与“义”是相对的,只是站在特定的集团的私利角度的衡量标准,中国古代的侠义小说的英雄豪杰们的草菅人命,只是为了报答一饭之恩。中国人的依附性很强,主子与奴才之间的关系注定了中国人人格结构里面的“道”与“义”是不大符合理性标准的。
出于自己一时的好恶与喜怒,人们是可以随时转换自己的善恶是非标准的。痛恨大骂某人,是因为某人让自己看着不爽了;喜欢维持某人,是因为对某人天生就有好感。
在没有一个普适的价值体系的社会里,人们的善恶是非往往是因人、因时、因地而异的。
发自内心的道德情操,才是稳固的。真正的道德也不是那些说教中的作秀,是深刻的人格习性。这个理想化的说法,针对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民族、任何一个具体的个人,都是很难圆满的。
三、当我想爱的时候,我正满肚子坏笑着
当我想爱的时候,我正满肚子坏笑着,对着遥远的天边的那颗星。午夜时分,无眠,披衣徘徊陋室,透过窗户空隙看到的那颗遥远天边的星,便越发诡秘着冷眼了,于是,我开怀大笑,尽情将满肚子的坏坏的念头喷射给那颗星。
猫头鹰在怪叫着,应和着我满肚子阴阴的坏笑,发情的狗也狂叫起来了,街道上行走的车辆鸣叫着喇叭,夜行者的歌声凄清在欲望的思念里。
假想着一朵金色的莲花微张了花瓣,你变成了一位清纯的小天使幽幽而歌翩翩而舞。
你的目光似乎在追问着我的坏笑是谁在引起。
子非鱼,焉知鱼之坏笑?
我一脸的坏笑,是在最快乐的时候才有的,也只有在性情处于静谧平和的状态下才会有的。当“我”不坏笑的时候,就凝重如一座了无生气的塑像。
这坏笑如水纹一样随着清风慢慢地一圈又一圈地向外荡漾开来,我的心也如同一朵金色的莲瓣微张,午夜的清凉,在我徘徊的陋室清洗着我炽热的欲望。转过头盯着妻沉睡的面庞如静美的金色莲花在幻想着什么,于是,我将一肚子的坏笑“呸”的一声,恶狠狠地吐出了窗外。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唐宋八大家之一的柳宗元的这首《江雪》以其孤高的意境,将处于人生窘困状态的人们的心态描摹得欲哭无泪。缠绵不绝的群山没有一只鸟儿在飞翔,婉曲的山路上更不见一个人影。在这空寂的大背景下,孤舟,披着蓑笠的老翁,独自一人钓着寒江雪。环境尽管很空旷,但这孤绝给人沉沉的压抑感,那孤独的老翁也许是在用目光凝注着无望的未来命运呢。
这类白描式的意境,空灵中通透着让人捉摸不尽的人生况味。大悲怆,大孤独,能生起灵性十足的思想,苏子的前后《赤壁赋》如是,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亦复如是。
狐狸精总是比人间的女人要可爱得多,从深山老林跑出来一个狐狸精,是可以让人睡梦安然无恙的。将狐狸精人格化诗意化,就更具有超越凡俗世界男女情欲的审美意味,至少是对人类社会虚假苍白情感的一种心理补偿。
中国古代的道学先生在道貌岸然之余,躲进自己的书房,就喜欢假想着狐狸精的来到,在这样的时刻,他们在大庭广众之下的伪善面孔才浮现出鲜活的生命激情。出自这些平时道貌岸然迂腐相的先生之手的狐狸精的故事,也许是他们对现实悖论的一种无可奈何的抗议,或许是一种道貌岸然得劳累了的一种有趣意淫。
美若天仙的清纯侠义的狐狸精,这只是古代男权社会意识符号的形象化,非他,调心而已。
四、灵悟生命存在悲惨处境的哲学意蕴
悲惨,从哲学的意蕴来审视,应该属于中性词。法国大文豪雨果的巨著《悲惨世界》给我们展示的是一个不太好的人怎样转变为一个圣徒的故事,崇高博大的激情洋溢在字里行间。面对悲惨的处境,人类也容易生发崇高伟大的情感,因为人总得超越自身的现实困境,即使无法在生活的现实中达成这个理想,也总是努力着在精神意蕴上完成圣徒式的人生使命。
人之所以伟大,就在于人悬浮于一个虚无的时空当中而能生机勃勃地伟大着活着,但这伟大是造化给予的,并不是人自己能够伟大什么了。我们表白着自己很伟大,也是需要吃饱喝足了才成的,如果没有造化给予的阳光、雨水与大地母亲的乳汁,哪里可能有我们吃的食物,更别说我们每时每刻需要吐纳的空气了,我们是因为天地自然的伟大而伟大着。
征服的说法不对,进军的说法也是可笑的。
安然于自己的家庭责任的喜乐琐事之中。
不看你的文章还真不知道孔子也活的那么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