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尖】桃花白, 杏花红(小说)
桃花,“我不吃,给爸和妹拿回来?”
父亲:“远呢,去了剧团好好唱,不要回这村里来,受呢?只要俺孩脱离农村就好!”
一夜,父女们有说不完的话,桃花安排一顿父亲,父亲安排一顿闺女,说一通话,流一通眼泪,不知不觉到鸡叫。
桃花被县剧团的车接走了。
七
有道是“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小团里都是一群小孩子,哭的,笑的,打的,闹的,指导老师不得不边哄顺,边训斥,而桃花在娃娃班里是最听话的孩子了,她很讨每个老师的喜欢,指导老师是省剧团下来的,格外看重桃花,她心里已把桃花当爱徒看待,决定回省时,带走桃花,
桃花每每吃白面饭时,心里就难过,要是父亲和妹子在多好,她会把这饭给他们吃的。桃花学艺三年流了多少汗水,只有父亲在惦记闺女的思念里想象的到,就在娃娃班们首台上演时,杏花上三年级了。又一个文艺天才脱颖而出。
王秋艳隐隐感觉到桃花像叶子的影子,她常常从侧面问起桃花的母亲,桃花则记住了父亲的话,坚决不说,事实上她根本不知道母亲是谁。
日久见人心,李林经过一阵痛苦后,他看到秋艳稳重,实在,暗恋上了秋艳,而秋艳假装不知道,在秋艳看来凤求凰那才是婚姻的幸福。秋艳心里装的却是那让她唱《老两口学毛选》而走上舞台,开始她艺术生涯的文工团长、宣传部副部长。人家却看上了文化馆里资料管理员。王秋艳只得不露神色地把这份爱藏在心里头。
张平并没有得到幸福,副县长的儿子不是什么好鸟,公社一级的那些女人们为了向上爬,纷纷往那公子哥的怀里钻。张平赌气住进了剧团,等着她的却是一纸离婚证。
娃娃班首台演出圆满成功,省里下来的指导老师,打道回府,她以培养全省文艺骨干为名,把桃花借调上去,桃花进了省剧院,真正脱离了农村,有了大工资,有了好穿的,父亲和妹子的生活有了好转。
叶子的父亲,一听说外甥闺女有了大出息,猛想起当年一脚把叶子踢出门去,现在思儿,念儿,想儿的心情越来越沉重,他舍了张老脸上了桃花家的门,对于他的到来,无疑向平静的湖面投进了一块大石头,给这穷不怕穷的日子,穷还过里平静的父女三个的生活里溅起了不平静的涟漪,桃花是叶子的闺女眼看就要风波浪起——
桃花的父亲为了平息这场风波,双腿一跪,泪水涟涟地求着他的“老丈人”“求求你,高抬贵手吧,闺女还小,她接受不了,慢慢地来,等她再大一点,再告诉她,好吗?”
叶子父亲瞪眼道:“不行,她得替她妈敬孝?”
桃花父亲怯声道:“你这不是在难为孩子吗,你这不是在逼孩子吗?”
叶子父亲:“她是我闺女生的!”
桃花父亲没有了话说。是呀,闺女就是叶子生的,但他怎么向闺女开这个口呀?
八
叶子父亲和桃花父亲吵架的声音,惊动了邻舍,一个邻舍听不惯,冲着叶子父亲笑道:“既是孩子的姥爷,就该看看孩子,这几年他们爷仨过的那么苦,老的在队里劳动,小的被锁在屋里,屙了尿了也没人管,你们姥爷姥娘的该来照照她们呀!洗洗涮涮,缝缝补补这能做到吧?”
叶子父亲一听这话,自觉理亏,无话可说,又舍了舍老脸离开了桃花家,村上本是拉闲话,传是非的环境,“桃花的姥爷来过了!”这话传到了杏花的耳朵里,,接着“桃花是私生女?”也传到了杏花的耳朵里,远在省城的桃花自然听不到这些闲言蜚语,一切的精神压力都压在了杏花父女两个的身上,杏花怀疑起自己的身世来,她开始陷入在痛苦中,不吃不喝不上学,她睡在炕上,决定再不睁眼看一看这个丑陋的世界。
小时候不懂的什么孤独寂寞而在害怕里熬过来的杏花,性格比姐姐桃花要坚决的多,任凭父亲怎么劝说,怎么流泪,她就是不吃不喝不睁眼,那时候通信联络不发达,两地联系靠书信,来往一个月,远水解不了近渴,桃花父亲急的团团转,杏花在极度的痛苦困渴中发起高烧,咳嗽起来,桃花父亲硬是背着女儿徒步三十里到县医院,经过检查,杏花得了肺炎,父亲蹲在医院楼道。老泪纵横,痛哭起来,好在那个时候有钱没钱先看病,桃花父亲跑到邮局给桃花发了电报,桃花在她师傅的帮助下回到家乡,在县医院里,父女两个抱头痛哭,桃花急的寻死觅活宁是把妹子的嘴撬开,杏花咳声道:“姐,我们都不该来在这个世界!”这一句无头也无尾的话道出了这一家父女三个多少辛酸苦辣?那硬梆梆的玉米面窝头,那再变不转样的萝卜丝,紧紧系着这父女三个不是一家却胜是一家的父女亲情的深厚感情呀!父亲和杏花都暗下了决心,对桃花绝不提她母亲是叶子的事,而杏花那里知道自己也是叶子的亲生女儿呀?她和姐姐乃一父一母的同胞。
杏花在为人民服务的大好时代中,在医生护士的热情服务的态度下,得以康复,姐姐是私生女,自己又不明身世的秘密就像魔鬼一样地在她的心里留下了永远也抹不去的影阴。
比姐姐多念了几天书的杏花,懂得要想让人看得起,首先自己看的起自己,从此她刻苦读书,更加用功,更加努力,功夫不负有心人,天也怜见苦命人,高考恢复,杏花考上了上海音乐艺术院校。桃花不忍老父亲一个人在家里受孤单,把老父亲带在了省剧院,看看大门,送送报。而自己唱红京城,得了好几次“梅花奖!”
九
随着改革开放的春风,伴着《春天的故事》,唱响中华大地。
县剧团的李林自立门户,把原来的文工团改名歌舞团,,招了一批小青年跳起现代舞,唱起现代歌,文艺艺术越来越精彩。县剧团三个团合并一处,由王秋艳任团长,一年四季不少台口。张平经过一场婚变下嫁剧团管灯光的。
90年代初的春节,桃花父女三个回到家乡,整理家舍的消息被李林得知,李林专门登门拜访,进行了一次春节特别邀请联欢晚会,给自己的歌舞团打造了一次声势,桃花杏花姐妹两以“桃花来你就红杏花来你就白”的民歌唱红八里山乡。招的那家乡人纷纷往这姐两家跑。
一个寒冷的冬夜,这姐两敲响了我的门,我们从此结识并结下了深情厚谊。她们走时,都送我一本厚厚的相册,和她们的原声带,每到看书写稿时累了,我便放她们一段听听轻松轻松。
2000年,一个中年男人也敲响了我的门,他一进门便很客气地自我介绍道:“你好,打扰了。我姓尤。”
原来他是当年尤矿长的儿子,只因父亲病重,而想起两个亲生骨肉的女儿来,想通过我叫桃花杏花回来于生身父亲见上一面,这让我很为难,我答应他试试看,而我又不想往那平静的水面上投一块石头,也不想让病中的老人失望,毕竟是父女血缘的亲情,迟早这姐两也要认祖归宗的。我经过再三的思虑,给她们姐两发了宴请函。毕竟命运作弄了她们,何不坦然面对呢?
病中的老人,当你得知这姐两当年曾捡拾着你丢弃的西瓜皮吃时,你有何感想或者感受呢?。
十
“桃花来你就红,杏花来你就白,翻山越岭我找你来,呀格呀呀呆!“现实生活还不都是如此呀!
——完——
写于2013年春
小说就是文字电影或连续剧。你的文字得让读者能看到各种场景,看到人物的行为动作表情,乃至心理活动,听到人物对话和各种声音。叙述与描写的比例至少要达到3:7普遍的是2:8甚至1:9.你的小说全篇几乎都是叙述,这样是不成的呀!
但是,你是可以写成真正意义上的小说的,你具备这个条件。第一,你的语言具有浓厚的地方色彩,可以顺手拈来;第二,你对人民公社那个年代的官场人情世故把握的基本准确;第三,你积极进取,愿意学习,完全可以进入描写。期盼你超越自己,从新动笔。先写成个中篇再说。
请不必怀疑我的说法,早年我曾连续订阅了十多年的《中篇小说选刊》还在该刊发表过数篇读者短评。我本人也写过近十篇短篇小说发在地级以上的报刊杂志上。
我这个人总喜欢实话实说。为这得罪了不少网友。以上仅供你参考,说得不对,别往心里去。
亲亲地远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