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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红嘴鸦 ——庸人自扰


作者:陋石 进士,6056.4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11979发表时间:2009-06-29 18:01:27
摘要:愚昧无知莫过于嫉妒猜疑。


   石臼回到坎下窑里,把那表往巧巧手中一塞。
   巧巧问:“你买的?”他点点头。“多少钱?”他只是傻笑。“二爸给的?”他又点点头。“给你的,你戴吧!”她把表还给他。
   石臼觉得这小东西很日怪,没人动它,里面那针咋就不停的转圈圈哩?他弄不懂,觉得六指一定也不懂,便去找六指显摆。
   六指在山坡上放羊,坐在草地上无聊地掐着草棒。石臼悄悄来到他身后,举起手腕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六指吃惊地说:“洋家伙!”
   石臼得意地笑了。
   六指问:“你知道这叫啥?”
   “我知道,不告给你。”
   “你不知道,这叫钟表。是看时候的,不到时候,你媳妇不叫你日,哈哈哈哈------。”
   石臼突然觉得六指比自己能,他竟然知道这叫钟表,还知道是看时候的。石臼最讨厌别人说他媳妇不叫日,当时就火了,骂道:‘日你娘!“
   “你咋骂人?”
   石臼又是一句:“日你娘!”便从地上捡石头。
   六指撒腿就逃。
   树叶儿黄,农家忙。秋收是庄户人家最忙火的时刻,从不下地的巧巧,也不得不把娃放在地头,挽起袖管割谷子。
   六指不种地,也不用割谷子。他在山坡上放羊,看见来富一家人热热闹闹,有说有笑,他心里要多难受有多难受。来富身边有两个女人陪着干活,却没有一个女人伴他放羊,他觉得很不公平。原先,石臼和他是一对儿鼓锤,现在就剩下他一根棍儿,石臼夜里搂媳妇,他夜里搂枕头,自己没媳妇,看看人家的也解眼馋。
   如果这世上只有一个女人,她就是仙女。巧巧没来之前,在六指眼中柿叶就是仙女。巧巧来了,就分出了高下。柿叶那肥大的身躯像头老母猪,哼哧哼哧地朝前拱。巧巧小巧玲珑,一步一挪地往前移。六指很想看巧巧那俊俏的脸蛋儿,却找不出话头,就可着嗓子“嗷,嗷——”地吆喝。听起来是吆喝羊,其实是想引得巧巧转过头来。而巧巧却充耳不闻,只顾弯腰低头朝前割。六指好生不快,心说:“有啥鸡巴了不起!看一眼能把你日了?”他心中有气,自然就要发泄,便扯起他那破锣嗓子,连吆喝带唱地:
   天上那就有个红太阳/坡上里个公羊日母羊/
   母羊你就不叫公羊日/白糊糊流了你一腿裆
   巧巧早就知道六指咋咋呼呼,鬼喊狼嚎地是为啥,她懒得理他,装作没听见。此刻,六指这脏话分明是唱个她听的,若不回敬他一下,也显得自己太软弱可欺了。她倏地挺起身,放开喉咙,刹时,清脆嘹亮的歌声响彻山岗:
   日出东来落在西/吃了青草才放驴屁
   想日你就回家去/日了你娘再日你姨
   石臼咯咯直笑,他觉得好玩,有意思。
   来富朝着山坡上喊道:“六指!你要憋不住,就叫你那母羊给你下下火!”
   “哈哈哈——”一阵哄笑。
   六指也笑了,他很满足。巧巧虽然是在骂他,而那歌却实实在在是唱给他听的。
  
  
   八工作组大割尾巴俊巧巧戏耍来富
  
  
   花落花开,眨眼,巧巧进山两年了,天赐也两岁了。这娃眉目清秀,聪明伶俐,越长越像来富。
   柿叶的疑心也越来越重,她简直就认定天赐就是来富跟巧巧的。她恨巧巧,也恨来富。只是这天赐生就的乖巧,嘴儿又甜,一口一个娘地叫个不停,把她活活地给哄住了。只要她闲着,就不会让巧巧碰娃一指头。
   说来也怪,天赐一见巧巧,老远就“嫂,嫂!”,比叫娘还亲。巧巧更是,抱起天赐又亲又悠,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一个母亲的本性。柿叶可容不下,一把夺过天赐,扭头走去。巧巧望着天赐的背影,泪水咕咚咕咚咽进肚里。
   大秋收罢,地里活闲下来。来富又张罗着进城卖老鼠药。
   晚饭后,柿叶把巧巧也叫去帮忙。石臼与天赐在炕上玩纸牌。来富把老鼠药舀到纸上,柿叶和巧巧俩人包纸包。闲扯当中,来富说起自己在城里遇到的趣事。他说:“一个人进城,去茅房还得把东西带上。茅房那尿可着地往外流,我就把包袱挎在肩上,尿了一半,包袱滑下来,半泡尿洒到了药上。人家问:“咋湿啦?”我说:“茶水。”笑的柿叶、巧巧前仰后合。
   巧巧说:“明儿进城,我跟你去,一是给你帮个忙,二是买上几本看图识字,回来教天赐认字。”她这后半句话,来富爱听。只要是为了天赐,他没有不答应的。可这叔公跟侄儿媳妇一起出门,不合适。就吱吱唔唔地说:“再说吧!”
   第二天,吃过早饭,巧巧只说了一声:“我先走啦!”便转身出了门,顺着通向沟底的斜坡路窜下去。
   柿叶气乎乎地说:“你咋答应啦,她跑了咋办?”
   来富没好气地说:“她是活人,你能把她拴住?”
   柿叶剜来富一眼,说:“都是你惯的!”一扬手把鸡食盆摔在地上。
   到了县城,天已擦黑。来富和巧巧住进了“大众旅社”。
   巧巧大睁着两眼,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时而长吁短叹,时而面带笑容,时而满脸羞涩,总之,她一刻没停地在想着心事。好一阵子之后,她才迟迟疑疑地穿上衣裳,敲开了来富的门。
   来富问:“干啥?”
   “着凉啦!肚子疼,上你屋里暖活一会儿。”说着就钻进了被窝。
   来富愣了一下,说:“那——,我上你屋。”抽身出门,随手把挂在门环上的锁搭上了。他来到巧巧屋里,也没多想,只在心里念叨:“女人家出门,麻烦!”就上床睡了。
   第二天早饭后,来富和巧巧来到市场。
   今儿逢集,熙熙嚷嚷,人头钻动。一街两巷的叫卖声、讨价还价声,好不热闹。
   来富找了块空地,解开包袱,亮出老鼠药。捡了半块砖头坐在那里。
   巧巧这两年憋在山里,对城里的变化她感到陌生。她生怕见到熟人,不敢随意走动,就蹲在来富身后,不时往人堆里瞅一眼。
   乡下人赶集,到城里也就半晌午了,才开张不到一袋烟工夫,就见几个带红袖标的人出现在街口。一刹时,那些小商小贩就手脚忙乱收拾自己东西,就像暴风雨来临之前那样十急慌张。
   来富正在纳闷,那几个戴红袖标的人已到了跟前。其中一个问来富,说:“有证明吗?”来富摇摇头。“有介绍信吗?”来富又摇摇头。那人看了看来富那土里土气的样儿,说:“这回饶了你,下回就要割你的尾巴。”另外几个人一哄而上,把老鼠药一卷,扬长而去。
   来富僵直地站在那里,他不明白,那些人为啥拿走他的老鼠药?
   他猛然想起那人说要“割尾巴”,不由地在屁股上摸了一把,顿时心里一颤,喊上巧巧直奔汽车站。
   在蒿疙瘩,来富与巧巧下了车,拐上进山的小路。自上车到现在,他一直在想,可就是咋也弄不懂为啥要“割尾巴”?这“割尾巴”可能是一种刑法,人没尾巴,就会像骟猪骟狗那样被骟了,不由一阵阵后怕。他并不心疼自己那些老鼠药,虽说没有被人家割了尾巴,却害的他没能给天赐买下书,觉得丧气。
   巧巧跟个没事人一样,东瞅瞅西望望。她孩子般的好奇,不住地问问那。她见来富那闷闷不乐的样子,说:“不就几包老鼠药么,看把你心疼的。”
   “我是可惜这两天工夫,也没给天赐买下书。”
   “过几天就是范镇的集,再买也不迟。”
   来富想,也是,县城里“割尾巴”,范镇未必。反正家里那些老鼠药人又不能吃,下回去范镇。
   刚进山时,只能看到这儿一簇,那儿一堆彤红的枫叶。随着前行,那红色也在渐渐扩大,蔓延,布满山岗,映红了半拉天。
   深秋的山里更不同于寻常,小溪边、沟崖下、山坡上,山葡萄、野棠梨、五味果、八月乍------伸手可摘,山核桃、毛栗子也不稀罕。微风中夹杂着甜丝丝的清香,惹得人陶醉。
   巧巧一脸的兴奋,时而折一截树枝挥舞着,时而采一朵山花别在头上,在他跟前跳来晃去,自乐自娱,“咯咯”地笑着,就像一只圈了多天的狗儿,满地的撒欢。
   山道窄的只能通过一个人。巧巧面向着来富,倒退着前行,问道:“你谈过恋爱吗?”
   他满脸通红,低头不语。
   “你爱婶子么?”
   “山里人,啥爱不爱的,能过日子就行。”
   “你觉得幸福吗?”
   ------
   来富觉得巧巧今天怪怪的,他对她这种学生腔很不习惯。在他的日常生活中从未接触过“爱情”“幸福”之类的字眼,但他还是能听得懂意思。他觉得,她是在告诉他,她和石臼没有爱情。一旦把这张窗户纸捅破,她要是提出走咋办?他紧忙说:“看着路,别摔了。”
   她满脸的喜悦顿时散尽,把手中的树枝向空中一扔,转过身,紧走几步。
   午后的太阳火辣辣地烤人。一线飞瀑垂挂在山涧,淙淙溪水从脚下流过。巧巧说:“我洗洗。”找了个水深处蹴在那里。
   来富坐在道边的石头上等着。他以为她只是洗脸,她一挥手,脱去上衣,只剩下粉红色的兜兜,袒露出雪白的肌肤和纤细的腰身。他急忙躲到路边的一块大石后。
   红日当头,来富脱下布衫蒙住脸,躺在松软的茅草上,倒也十分解乏。他才闭上眼,脑海里就浮现出巧巧那光着身子的样儿,雪白的肌肤,纤细的腰身------。他摇摇头,在心里骂自己:“不要脸!”又闭上眼睛。心里却仍在不停地寻思着。
   他想起巧巧昨晚去他屋里那事。当时,他真以为她着了凉,肚子疼,就把屋子让给她。此刻,他才觉得这事有点蹊跷,莫非她——?他不敢再想下去。巧巧今天情绪也不对劲,换了个人儿似的,咋就敢一下子脱光了衣裳——。突然,他回过神来,又在心里骂自己:“又胡球想哩!”他极力克制自己不去想她,想天赐。书没买下,给娃咋交代哩?对,就说卖完了,下回一定买。他本不想哄娃,没办法,只哄这一回------。
   突然,什么东西重重压在他身上,他扯下布衫,欲起,却又被推倒在地上。睁眼一看,巧巧趴在他身上,紧紧地搂住他。她这突然的举动把他吓呆了。他推她下来,却抓住了她那两个鼓囊囊的奶子,急缩手,嚷嚷,嘴被她那嘴巴堵住了。他两肘撑地,一用力,坐起来。她两臂挽住他脖颈,头偎在他怀里。他掰她胳膊,她轻轻地咬他。他再也抵挡不住一位美貌女子对他的诱惑,一骨碌翻在上边。
   刹那间,一缕阳光射进他的眼帘。在那刺眼的光线里,他看见了他哥来顺那愤怒的目光。他翻然醒悟,悔恨莫及。而他那雀儿还在蠢蠢欲动,他捏它一把,它更火啦!气的他使劲一掘,“啊——”的一声惨叫倒在地上,蜷屈着身子,手捂住腿裆,眉眼拧作一团,脸憋的青紫,几欲窒息的样儿。
   她急慌地问:“咋啦?”
   好半天他才吭出一句:“没事。”
   她那火辣辣的激情被这惊吓驱赶的荡然无存,说:“真没用。”
   他摆手要她别再说下去,就觉下边火烧火燎的疼。强支着站去来,疼得他撇拉着两腿,感到腿裆里吊着个秤锤,很重很重。她走过来掺扶他。他摆摆手,说:“你头里走。”随后一步一沿地跟上来。
  
  
   九柿叶醋意戏石臼六指欲火奸母羊
  
  
   掌灯时分才到了家,巧巧回坎下窑里去了。
   柿叶见来富一脸痛楚,撇拉着腿,缓缓走进窑里。便问:“咋啦?”
   “没事,摔了一下。”
   她也没往心上去,干别的去了。
   天赐两天没见来富,自然要亲热一下,就爬上炕,一头扑在来富身上,正好压在他腿裆。,疼得他大叫一声。天赐也吓哭了。
   柿叶跑进窑来,抱起娃,嘴里咕嘟着。
   来富懒得理她,绻着身子面向窑里。
   夜里,柿叶哄睡了娃。她憋了一肚子火,觉得来富在外逞能,回来装熊,不能饶了他,就掀他被子。
   来富一裹被子,说:“乏了,睡吧!”
   她没好气的说:“力都出尽了,能不乏!”
   “你啥意思?”
   “你知道!你敢说你跟巧巧没日!”
   “再胡说!”他在被窝里蹬她一脚。
   她不再吱声,躺在被窝里越想越气,越气越恨。她恨巧巧这小妖精抢走了她男人。从巧巧到家那天起,她心里就没顺当过。他俩弄下了娃,她给养着。家里弄不算,还去城里弄------。她恨不能把巧巧掐死,狠狠地一下咬住枕头,好半天不松口。
   第二天.来富弄了些盐水来洗,倒把柿叶吓了一跳。见他那东西肿得像擀面杖,还有一圈紫红紫红的印痕。惊讶地问:“咋咬成那样?”
   “胡说啥哩?”
   “我胡说,摔能摔一圈。不要脸,日完还咬!”
   “再胡说,我搧你!”
   “你搧,你搧!”
   他一巴掌搧在她脸上。
   她倒在炕上“呜呜”地哭,一边叨叨:“人家咬,你愿意,我说说,你就搧。咬!使劲咬,咬掉才好哩!”
   他拽过被子蒙住了头。
   晌午,柿叶去了坎下窑院,从巧巧手中夺过娃,冲着她往地上吐一口,恶狠狠地说:“不要脸!”
   巧巧只是笑,没理她。
   过了八、九天,来富的伤好了,肿也消了,又张罗着去范镇赶集。
   翌晨,他背上包袱正要出门,巧巧要去,柿叶争着也要去。
   巧巧说:“我是去买书,又是去赶集。”夺过来富肩上包袱出了门。
   巧巧强了先,柿叶干生气。气归气,干归干,庄稼人不干活,吃啥?柿叶去地里把谷秆打成捆,石臼往回扛。这些谷秆是牛过冬的饲料。
   肚里有气,浑身没力。她懒散的坐在地头,石臼只顾在一边逗狗玩。她知道,石臼这个傻蛋,不点化,他一辈子也开不了窍。就说:“石臼,过来!”
   石臼走过来,蹴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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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小说以现代文明条件下深山里的人家为背景,用细腻委婉的笔调叙述了一个看似荒诞却源于生活真实的故事。作品情节曲折生动,人物形象各有特色,地方风物描写真切,故事发展出人意料,框架结构严密紧凑,不失为一篇现实主义的好作品。【编辑:耕天耘地】 【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9062937】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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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槐花乡人        2009-06-29 21:52:59
  小说创作的戏剧化,到人性中的悲凉
  
   ——陋石作品《红嘴鸦》
  
   在与陋石先生交流了其作品《哭灵》之后,先生飞笺于我,让我欣赏其另一佳作《红嘴鸦》。谢谢先生的抬爱,在没发网站之前让我有幸做了您的第一位读者。雅正,指点不敢妄称,只作共勉。
   当打开邮箱,见到陋石先生发来的小说,目光落入,顿失困意。
   娓娓读来,扣住我眼球的不是人物与故事的走向,而是小说创作中的精髓:戏剧化。一篇好小说,就是贵在情节多变,矛盾冲突之中,时时出乎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小说创作中的戏剧化效果,才是扣住读者眼球的惟一法宝。如果小说只是一味地叙述,交待人物,地点,发生的事件,它就失去了小说原有的灵性。那么,它会呆板得如同报道,通讯,与小说失之千里。来福夜路遇上巧巧;来福为石臼成亲,还是巧巧;柿叶与石臼爱昧,被六指所见;石臼遭雷击;都是戏剧化的使然。哪怕一句话,都产生了戏剧化的效果,文中有这一段话语:“你还敢说没骗?郭老忠说得清清楚楚,娶我的是他来富侄儿,你是不是叫来富?你是不是叫郭老忠叔,你是不是他侄儿?”这一切,可以说是陋石先生的匠心所在。这样的戏剧手法,不得不让我想起伊丽落白.海利在论小说戏剧化中所阐述的话:小说的关键是让你的读者参与想象,迫使他们做一些联想和感到自己也策划着某种阴谋。紧张和刺激构成了小说叙述的本质。想知道下一步发生了什么的欲望是吸引读者读下去最主要的原因。但说故事就像点火一样,必须要有摩擦,两个不同的因素要互相冲撞。如同自然的燃烧过程。能使小说加速燃烧的戏剧冲突需要敌手的出现。
   小说能写出如同影视,产生视觉效果是一件很难的事情。而《红嘴鸦》就出现了这样的效果。两户人家,几个人,空旷山野的村落,原本是一个寂静且安宁的世界,却演绎一场人性的悲凉。我们看到了来福牵着头毛驴,驴背上坐着巧巧;我们看到了巧巧在黑夜里生下天赐;我们看到了六指站在岗上,看到柿叶与石臼苟合;一幕幕画面在眼前生动着,最终的是让这些画面凝固,凝固成一份沉重与悲凉,死死地压在读者的心中。作者沉稳的笔法,如同石刻一般,把生活原始状态下的人和事,表达得淋漓尽致。如果提及人性的本能,我们可以看到巧巧被来福带走时对生活的重生渴望;柿叶作为母性对来福的报复;愚笨的石臼在寻找的“雀巢”;六指肉欲所染奸母羊;以致于最后石臼产生的仇恨,这一切都是人性骨子里应有存在的东西。本篇小说不得不让我折服,是江山网开创以来不可多得的上乘佳作。
   小说略有瑕疵,也是小说不足之处。小说给了读者生活原始的状态,如山野的风在读者的内心世界盘旋,呼唤,读后久久不能平静。但文学是人学。它存在于人的世界,没有人,什么也没有了。一篇作品的完结,人也完结的小说,这样不好。这样只是把小说归处于悲剧,而不会在读者的内心产生人性与命运的思索。如这样的结尾只是为表达作品与小说之名红嘴鸦的吻合,其实大可不必。如果一篇作品不能给读者留“余音”“回味”,它不会在读者的内心世界长久的驻足,那就是文字生命力的短暂。作品应如前边所说,“小说的关键是让你的读者参与想象”,如果给读者一个更加悲凉,让读者再度审视:石臼弄死了来富,石臼遭了雷击,一夜不归的人,让巧巧在第二天天明,带着天赐寻找,呈在她眼前的是所有人的离世,她面对于这种惨境,呆呆地抱着天赐,立于瑟瑟的秋风之中,遥望天际。这一画面,就会给读者对前文回味,又对巧巧娘俩的命运做出无穷的想象。更会给读者产生如同巧巧一样,立于旷野山岗,对命运做一次呐喊与悲鸣。
  
   乡人09年6月29日于听潮阁。
一个行走在梦中之人,喜欢从文字中寻找乐趣。
2 楼        文友:木子生火        2009-06-30 13:35:35
  小说的小说味道甚浓,告诉了读者的东西甚多,让读者知道的东西也甚多,发人深思.握手问好作者
谦虚谨慎,戒骄戒躁,再接再厉,乘胜前进!
3 楼        文友:陋石        2009-07-02 14:41:58
  这是一篇早期的习作,一字没改发了上去。从“xxx——?”标点符号的使用就可以看出我当时是多么的无知。我的目的达到了,朋友们为我提出了修改意见。在此,再此感谢乡人和朋友们。
山西省作协会员,中、短篇小说多次发表于山西《黄河》及《小说选刊》73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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