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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春秋】紫色风衣(小说)


作者:走出沼泽地 秀才,1760.18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4257发表时间:2015-11-11 19:51:13


   女人穿一件紫色风衣,左手提着裤头,右手捏一根细长的树枝,神情怪异步态滑稽地向我走来。
   这是第二次看见这个女人了,头一次离我较远,紫色风衣在树荫下晃了晃,像一簇紫色云彩,在树林间飘然隐去。之所以我敢断定这次和上次见的是同一个人,是那件紫色风衣,在这个炎热的夏天,谁会穿着风衣在公园里乘凉的。当时我就想,这女人不是脑子进水就是神经病。
   女人偏着头,脸上带着不可捉摸的笑,慢慢靠近了我。这回我看清了,的确是个疯女人。
   我坐在树荫下的石凳上,阴凉消减了些许的疲劳,但双腿还酸痛。我从食品袋里拿出半袋饼干,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午饭时间早已过去,早上吃的两个包子早在胃里消耗殆尽了。剩下的钱不多,我必须节俭一些,否则就要打道回府了。村里人笑话我没关系,我从小就是被人笑大的,几十次上百次都让他们笑了,多笑一次也等于没笑。但是,没找到巧云我就不服气,也不死心,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没音讯了呢?人放一个屁空气里还留有异味,可巧云像天上的云朵一样,在南方这个城市说消失就消失了,没留下一点儿痕迹,仿佛她从来就没到过这座城市。
   也怪我没本事,不像个男人,让巧云一个人外出。别人家是男人外出挣钱,老婆在家照顾孩子,而我正好相反,自己留家里带孩子和侍弄庄稼。当时我是想外出的,巧云不同意,说要出去也是她出去,她会做服装,挣的钱要比我在工地上做小工的多。巧云之前也在这个城市的服装厂做过,她说熟门熟路的没问题。可是一年后,她突然和家人失去了联系,开始手机关机,然后就是长久的欠费。
   巧云失去联系一个多月后,我的父母和她的父母都有一丝隐隐的不安,我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于是安顿好五岁的女儿姣姣,匆匆来到了这座陌生的城市。二十多天过去了,巧云还是杳无音讯,我去过她上班的那家制衣厂,工厂里的人说巧云早就出厂了。我问巧云大概是什么时候离开工厂的,又为什么出厂。他们说反正有好几个月了,具体是哪个月没人记得起,每个人出厂都有理由的,厂里上千人谁会记得谁出厂的理由,没那闲功夫。我又问巧云出厂后谁还见过她。他们看着我,面无表情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说没见过。我返身刚想离开时,一个自称和巧云同一车间的女孩说,大约两个月前的一个晚上,我在西山公园看到了巧云,当时巧云和一个男人坐在一起,我就不好意思上去打搅他们了。女孩说完看我一眼,有点不自然地咧嘴笑了笑。我说你看清是巧云了吗?女孩抬起头想了想说,晚上光线暗淡,又是在树底下,我不敢百分百肯定那人是巧云,但我认为我应该是没看错。听女孩这样说,我忐忑不安,那个男人是谁?女孩看到的那个人真是巧云吗?我希望她是巧云,又希望她不是巧云。那么,巧云到底还在不在这座城市?如果那人真是巧云,说明她离西山公园近,不是在西山公园附近上班就是住在西山公园旁边。就目前仅有的线索来看,要想找到巧云,西山公园是最有可能也是最有希望的地方。
   我在西山公园东北角的一家廉价小旅馆住了下来,每天38元,是最便宜的价位,没有空调没有风扇,有时太热了就直接睡地板上。这些对我无所谓,只要能找到巧云,就是露宿街头我也心甘情愿,毫无怨言。我每天围着西山公园转,公园周边的大街小巷我都熟悉了,烈日下,我的眼睛向四处搜索,希望某一刻能见到巧云,可是一天天过去了,巧云的影子始终没有出现。
   吃了六七块苏打饼干,嘴巴干干的,喉咙被堵住了,我拧开一块钱一瓶的纯净水瓶盖,嘟嘟嘟地喝了三口水。在这个地方喝水也要钱,我不敢敞开了喝,湿湿嘴巴润润喉咙就可以了。我想到了家乡甘甜的井水和清澈的河水,那些水都是免费的,渴了可以像牛一样尽情地喝。我抹去嘴角边的饼干细粒,抬头见那疯女人距我有四五步之遥。
   午后的阳光透过树木枝叶的罅隙,了无生趣地投射在疯女人身上,明暗的阴影显得斑驳而迷离。她的长发黄黑相间,干枯得打结成块状,显然是好久没梳洗了;她的脸没有光泽显出菜色,两颊印着几小块污渍,眼睛大而空洞,露出迷茫、恐慌、不解和呆滞;敞开的紫色风衣沾满尘土和油污,贴身是一件宝蓝色T恤,同样弄得脏兮兮的。看着看着,我的心忽地“咯噔”一声,几乎叫出声来,天呐,她的身材,她的眼睛和脸型多像巧云呵!我不敢相信她是巧云,可世上会有这般相像的人吗?不,她不是巧云,她是和巧云长得像的一个疯婆子,巧云不是这个样子,巧云不会疯,绝不会!我的目光随着疯女人移动,我想冲上去看个究竟,但周围有好几个人在漫步,我不敢造次,怕有人误会我企图对疯女人图谋不轨。我只能望着远去的疯女人,心里充满焦虑、不安和疑惑。她到底是不是巧云?我久久地望着她。
   疯女人坐在一棵古榕树下的凳子上,她时不时回头看我,眼神里充满不解和敌意。
  
   二
   吃饭的人进进出出,进去的人匆匆忙忙,出来的人剔着牙踱开步子,红光满面酒足饭饱的满足样。我蹲在饭店外的臭水沟旁,想着有人把饭菜倒在门口的垃圾桶里,可是等了好久,都没看见饭店里有人提潲水桶出来。我经常在这里等吃的,有时白等,有时等来好多饭菜,够我美美的饱吃一顿。太阳热辣辣地烤着我,身上有无数只虫子在咬我,痒痒的痛痛的难受死了。我把手伸衣服里狂拍乱抓,就是捉不到一个虫子,它们故意和我东躲西藏,说好了一起来捉弄我气我。狡猾可恶的臭屁虫!饭店的玻璃门关着,门两边也装上了两块大大的玻璃,我常常站在外面看里面的人,看得一清二楚,男人还是男人,女人还是女人,只是每个人的面容不同,时不时在里面影影绰绰地变换着。他们吃着东西,张开嘴巴说笑,有时还张牙舞爪比划着什么,我听不见他们的笑声和说话声,我怀疑我的耳朵是不是聋了。
   等了一百年吧,我终于看见一个扎着围裙的人提着潲水桶晃悠出来了。可爱的潲水桶啊,你就是我的亲人!“哗啦”一声响,饭菜倒进了垃圾桶里,我和一只瘦小的黄狗同时扑了过去。我快速地往口里填饭菜,冷不丁右手碰到了一个软乎乎的东西,凭经验应该是个好货,我心中一喜。扒开上面的饭菜,果然看见一块只啃了几口的鸡腿,它沉沉地躺在白米饭上,阳光下发出油油的亮光。我把鸡腿抓在手里,没料到黄狗忽地也咬到了鸡腿,我踢了黄狗一脚,它叫了一声,鸡腿就完全到了我手里。瞧你这瘦不拉几样还跟我抢?死开死开!我对黄狗吼了起来。黄狗怕我,被我吓得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走了。
   吃完鸡腿,我在公园的一个角落里睡着了。迷迷糊糊之中我见到了好多人,他们的脸面模糊不清,在我身旁笑着哭着大声说话,也听不清他们说了些什么,吵吵嚷嚷的很烦人。当我醒来的时候,太阳也走远了,公园里陆陆续续有人在散步,他们都远远地躲着我,好像我得了麻风病似的。有个小女孩被我追得哭了,另外两个男孩拿石子朝我扔来,说滚开滚开,像我吼那只黄狗一样。他们还边跑边说,疯婆子,脏巴拉,没有爸妈,没有家。然后就一哄而散,嘻嘻哈哈不见了。他们才是疯子,他们才没有爸妈没有家,我只是看那小女孩可爱,想逗她玩玩开开心,没想到他们竟然捡石子打我,没劲!
   拐了几个弯,我看见一个男人坐在一边吃饼干,他吃饼干的样子真好笑,像鸭子吃田螺一样拉长了脖子拼命吞,我想他一定是一百年没吃饼干了,饿死鬼似的难看。他和别人不一样,老看我老看我,他是不是认识我?不,我不认识他,从来就没见过他,现在坏人多,我得防着他。瞧,他又往我这边看了,眼睛要吃人一样死盯着我。不好,他不会是想把我吃掉吧?像他刚才吃饼干一样吃掉我!
   我得赶紧离开这里,现在人多他还不敢下手,等天黑就难说了。我抬头看看天空,太阳走得更远了,它一边走一边对我笑。我和太阳是好朋友,只有它对我最好了,我每次看它,它都会朝我笑,很慈祥很温暖,像一个人的脸。这个人是谁呢?我记不清楚了,但这个人常常在我梦里出现,和我说话对我笑。我不知道我是谁,也不知道从哪里来,我好像跑了很多地方,印象中天天都在跑,白天跑晚上也跑,我这样跑来跑去的到底为了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必须要天天跑,不停地跑,谁也无法阻拦我。
   我没有疯,我是个正常人,我能吃饭睡觉走路,有时还会唱歌,这样的人是疯子吗?不是。说我疯婆子的人才是真正的疯子!我不记得我以前的生活了,仿佛一夜之间就全忘了,依稀中我走过许多城市,好像吃了不少苦,也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一切都记不清了,仿佛是我曾经做过的一个个梦。其实我这样过得也很好,肚子饿了就去找吃的,想睡觉了就随便找个地方躺下,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没人管制无忧无虑的。
   吃饼干的男人又在看我了,真讨厌!现在四周不见一个人影,他可能要对我下手了,把我捆绑住慢慢杀掉我。看来我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光线渐渐暗淡下来,夜色从天际边慢慢滑落,四周涂满了黄昏的忧伤。
  
   三
   看样子她很怕我,似乎有意躲开我,她离开公园时,几乎是跑着走的。她为什么怕我?下次见了试着对她好,不能老看她,要对她友善些。她的头发遮住了大半个脸,看不清她的真实容貌,巧云的左肩膀上有块褐色的胎记,改天接近她看看左肩膀有没有胎记。我不希望她是巧云,又希望她是巧云。她晚上住哪儿呢?后悔刚才没暗暗跟着她走。
   城市的霓虹灯变幻莫测,像一张张善变阴冷的面孔,没有血色没有温度,美丽好看的背后隐藏着狡诈和欺骗。大街上人流如织,热气如浪潮一般滚滚而来,夜空里充斥着嘈杂和污浊,让人喘不过气来。无论是白天和黑夜,我在大街小巷的人群里寻找巧云,一张面孔一张面孔地辨认,看得眼睛花了乱了,有时看到背影像巧云的,我会兴奋地冲上去喊一声巧云,或者拉一下对方衣服,待回过头时,往往招人白眼,或骂我一句“你神经病呀”。我把寻人启事到处散发,有人接到手看几眼就把它扔了,看到别人踩到了巧云的照片,我会把那人推开,捡起寻人启事,掸去上面的尘土,重新发给另一个路人。
   黑夜一点一点地吞噬着城市的肌肤和灵魂,我茫然地站在十字街头仰望天空,没有月亮没有星星,一切被笼罩在一块巨大的暗蓝色幕布里。
   我迈开酸痛的双腿,精疲力尽地向小旅馆走去。
   临睡前,我把身上所有的钱掏了出来,数了数还剩下362元。三百多块钱还能维持多久?我不知道我还要在这个城市待多久,这次出来我几乎把家里的所有积蓄都带上了,用完这362元我就穷光蛋一个了,别说找巧云,就是连自己回去也是个问题。我躺在床上睁眼闭眼睁眼闭眼,直到后半夜才决定要想办法弄点钱来。
   次日早上我起得很早,准备吃完早饭就去找事做。经过路边的早点摊,我原本想吃一份鸡蛋炒面条,犹豫许久还是摸出一块钱硬币要了两个包子。这种包子还没婴儿的拳头大,我一口气能吃十个,看着笼里冒着热气鲜光油亮的包子,我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找了两个多小时,没看见哪里要招工的。快到午饭的时间,肚子咕咕叫得厉害,当我病恹恹地路过一家工厂时,看见大门口贴着一张招工启事,上面写着要招两名装卸工。我心中一喜,这活儿适合我干,三十出头有大把的力气。我靠近门房的窗口往里瞧,没人。我壮着胆子进了工厂的大门,看见一个六十来岁的大爷从门房后面冒了出来,我想他应该就是门卫了。旁边阴凉处一条狼狗趴在地上,由于天气热,正“嗨嗨嗨”地吐着鲜红的舌头。门卫警惕地看着我,说谁让你进来的?我说我是找工作的。他从头到脚打量了我一番,不耐烦地说不招了不招了,然后挥舞着双手赶我走。我又后退了几步,身子撞到铁门上,哐当一声响。那条“嗨嗨嗨”吐着舌头的狼狗受了惊吓,蹭地起身朝我扑来。我甩开双腿“啪啪啪”就跑,一口气跑到了马路对面,确定狼狗没再追来时才站定。喘着粗气的我发现一只脚光溜溜的没了鞋。我顺着刚才走过的路望去,没有鞋的影子,只见狼狗蹲在工厂门口,虎视眈眈地望着我。
   真是倒霉到家了,工作没找到还赔了一只鞋。穿着一只鞋走了一段路,有人回头朝我笑,气得我脱下那只鞋扔进了路旁的臭水沟里。
   路过市场旁边的一个鞋摊,我下狠心买了一双最便宜的拖鞋。付钱时,忽听前面小吃店闹哄哄的,我想一定是有人吵架或打架了。喜欢看热闹是人们的共性,乡村这样,城市也一样,因为都是人。我的肚子饿得不行了,快直不起腰来,整个人有点摇晃,也有些飘然。我抬头寻找便宜的饭店,走了几步,刚才闹哄哄的地方安静了下来,围观的人群也陆续散去,我看见了那件紫色风衣,它和它的主人一同趴在地上,在烈日下显得格外刺眼。
   疯女人慢慢爬了起来,身子晃了晃。我想她一定是饿了,就像我现在一样饥饿,没饿过的人是体会不到的,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感同身受。路人匆匆从疯女人身边走过,有人瞟她一眼,面无表情,有人捂住鼻子,皱着眉头露出厌恶之情。小店老板还在门口絮絮叨叨,我听出了事情的原委:疯女人偷偷溜进店里,将放在桌子上的一盘菜端起就跑,店伙计追出来把她推倒在地。

共 8345 字 2 页 首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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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这篇小说通过两个主人公的视角和心里活动的轮流交替,讲诉了一个苦苦寻妻,几近沦为乞丐的男人与一个穿紫色风衣的疯女人之间的故事。男人感觉这个疯女人很像自己的外出打工后杳无音信的妻子,对她留意关注和帮助;疯女人残存的记忆里似乎有这个男人,对他感激也提防。男人下定决心要看看疯女人身上是否有妻子那样的痣,女人拼命逃跑,男人紧追不舍,一条大江挡住了去路。故事戛然而止。让读者感到意犹未尽,但思考过后,觉得恰到好处。留下了丰富的想象空间,来让读者、让社会的现实来决定主人公的命运和故事的结局。小说如影片特写仅以两个主人公的视角展现彼此,不着一句旁白,但其中一包含了深刻寓意。疯女人那件随身不离的琐琐碎碎紫色风衣象征她心中对美好生活的留恋,男人苦苦寻找的不但是妻子,也是心中希望的那种平和团聚的生活,在人们的眼里,这个念念不忘过去的执着的男人和穿紫色风衣的忘记过去欢乐和痛苦的女人,两个极端典型都是疯子。推荐欣赏。【编辑:北极主人】 【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1511130001】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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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北极主人        2015-11-11 19:57:48
  这篇文章的视角对准了社会最底层的人,看了心情可能沉重,但还是要耐心看下去,虽然是两个人故事,但反映的是这个社会,这个时代,没有犀利的语言更没有投枪、匕首,只不过是用了一个不加一句评论的故事。
北极主人
回复1 楼        文友:走出沼泽地        2015-11-12 22:40:57
  辛苦了。谢谢!
2 楼        文友:玉彊道人        2015-11-12 10:27:04
  一口气读完这篇小说,面对窗外淅淅沥沥的冬雨,浑身一阵阵抽冷。这是一篇批判现实主义小说,它批判了金钱至上的世态炎凉人间冷漠,无社会关爱的主人翁女疯子只能与老鼠为伍,男主人翁在寻亲的路途因囊中羞涩,衣裳褴褛而遭遇冷漠,也被人视作疯子。为什么会造成这种局面,作者没有说,交给读者去思考。感谢作者把社会丑恶的东西撕破给人看,让世人惊醒!
2015年元月29日,特将原网名“玉彊道人”更改为“寻梦潇湘”。
回复2 楼        文友:走出沼泽地        2015-11-12 22:43:11
  谢谢。还请指出不足,希望多交流。
回复2 楼        文友:走出沼泽地        2015-12-13 16:58:03
  老师好。更多文章在jx9527.com
   请多多指教
3 楼        文友:落拓书生        2015-11-13 11:01:55
  写作手法独特,能够在一篇小说里不停地将两个主角都以第一人称交错来写,可见作者构思巧妙,驾驭语言能力高超。
   小说中一些看似无关的景物描写,其实大大的衬托了男女主角的奇异心理,也有力地推动了故事情节的发展,但到高潮部分却戛然而止了,既给读者留下大片的想象空间,也让读者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初看小说开头部分,感觉有些神似《祥林嫂》,直到看了第二部分,才恍然有了一种新的认识——原来,作者以两个“我”的心理活动作为主线,生动而形象地反映了周围的人们的生活状况,以及冷漠而精明的习惯。这种习惯,抽象些说,是一种根深蒂固的有色目光。
   浩浩人间事,幽幽人生语。
   ……
   呵呵,算起来也不是第一次看作者的作品了,胡扯几句,但盼不恼。
   于此,遥祝作者写作快乐!
落拓书生
回复3 楼        文友:走出沼泽地        2015-11-13 12:06:18
  谢谢详尽认真的点评!还请指出不足。赞美不是坏事,但批评指正更是好事。敬茶!
4 楼        文友:落拓书生        2015-11-13 11:06:53
  小说还有一个成功的地方,就是两个主角皆具有人性美!
落拓书生
回复4 楼        文友:走出沼泽地        2015-11-13 11:59:15
  嗯,这是做为人的最根本。
5 楼        文友:落拓书生        2015-11-13 11:13:47
  顺便替作者改了一个错别字,即(一)第五自然段:……自己留家里带孩子和侍弄庄家(稼)——把“家”改为“稼”,如有不妥,请作者告知一声,我再改回原字。
落拓书生
回复5 楼        文友:走出沼泽地        2015-11-13 11:57:14
  谢谢!是“庄稼”,我大意了。远握!
6 楼        文友:田园风光        2015-11-13 13:28:18
  很是触动灵魂的小说,具有魔力一般让人忍不住往下读……
田园风光
回复6 楼        文友:走出沼泽地        2015-11-13 22:39:56
  问好。感谢!
7 楼        文友:秦戈尔        2015-11-13 16:23:37
  挺疯的,为啥就打住了,不应该打住啊,起来,接着写……
回复7 楼        文友:走出沼泽地        2015-11-13 22:41:10
  是该结束了。问好。
8 楼        文友:大先生        2015-11-13 20:18:13
  作者的写作意图不敢妄自揣摩,但残酷的现实社会中,这就是一部分人的苦难人生。有同情有赞美,有自私有冷漠,更还有麻木与病态。
大先生
回复8 楼        文友:走出沼泽地        2015-11-13 22:41:56
  谢谢!谢谢!!
9 楼        文友:秦孺        2015-11-16 21:24:53
  紫色的风衣或许裹着幸福,裹着浪漫,裹着甜蜜,裹着梦幻,裹着一个破碎的回忆。这个故事好悲戚,是什么令一个打工的女人如此痴狂,是什么另一个寻妻的男子如此落魄,是什么是欲望吗,是诱惑吗,很难猜测。小说构思巧妙,以两个落魄者的经历的深刻地揭露了社会的冷漠无情。
回复9 楼        文友:走出沼泽地        2015-11-16 21:42:30
  谢谢老师认真、仔细的解读。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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