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这杯咖啡的温度恰好(散文)
为祝贺我的生日,他说要带我去喝咖啡,重温曾经的岁月。——题记
我喜极了咖啡屋。不愿意谈起,只因,不相信有人会懂。
曾经去咖啡屋,不是因为浪漫,是因为迷上彩色灯照着的温馨感觉;去点一杯永不变换的咖啡,不是喜欢其味道的苦涩,是因为有玫瑰花镶边的精巧杯具之美感;坐着微品咖啡,是迷恋屋子里轻柔绵甜的音乐;几乎每天去订同一个座位,则是为了偷看那个也是每天坐同一座位的年轻人侧影。
咖啡桌上摇曳的烛光,影子显的特别帅。咖啡屋里帅帅小子很多,但他不一样,眉宇间透露出一种痛楚和快乐并存的直接,且都是完完全全发自内心,让人即崇拜,又困惑。
是一个有故事的年轻人。只是,他的故事,其实与我无关。与其如此,无须关注,任由时光就这样波澜不惊点滴不见吧。
我极力小心地隐藏自己,断绝噪杂的社交,足不出户。每天,除了上班,不过就是看看报纸,偶尔读一点书。我努力让自己变成另外的样子,安静,笑容坚定。可是,所有的故事都有转折,就如同我再次遇上他才发现。
走过咖啡屋,透过橱窗的玻璃,那个位置是空的。失落?应该没有吧,与我何干。
“很长一段时间,没喝咖啡了吧?”在我面前是一双不慌不惊的眼神,即使,我身披霞光,也许等待我的永远是这样的视线?但,第一次觉得,我是这么有意义。
没有商量,换了我的咖啡,叫上清澈的柚子水。精美的陶瓷,随之换成了小巧的通透玻璃杯,他看着,似乎还很沉醉。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痴迷看着玻璃杯沉默,而后,为什么突然说,很美。
那是可能我从未透过的视角,是我不曾涉及的世界吧。
直到他告诉我,人向往水晶般的爱情,得到的却往往是玻璃般的,一样的透明,但容易碎。
是一个明媚的周末下午,坐在屋顶天台的沙发上拍照的——他给我看两张照片。一张很清晰地拍着,天空是天空,阳光是阳光,花朵是花朵,另一张是透过装着半杯水玻璃杯所呈现的天空、太阳、花朵,玻璃杯的边缘把它们都划分在同一个区域里,让它们构成对称的形状。水的质感融入整个画面中,一切看起来都在轻微地变形,构成整体的圆弧。
他们两个在一样的晶莹剔透水杯前,一个是可以让它成为世界的中心而模糊周围的一切,可以让它成为布景的道具,可以让它化作景深的一部分,也可以让它丝毫不出现在画面里。而另一个却还是仅仅在想,对方是怎么发现这样的世界,又是以怎样的角度、姿势和心情记录下这一切,直至其转身离开的那一刻。
嗬,玻璃的水杯照片,依旧很美,留着了,可誓言水晶的爱情,却无影无踪了。是碎片吧?丢了,丢了也好。
他又端起了柚子水,换吧,换成咖啡吧。对着我,轻声地说着。
我微笑,心里有些慌。借故拿出耳机,递给他,是苏打绿的《带我走》,演唱版的,有些噪杂。但我想,他听了,会懂的。
他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然后,我就真的满脸发热。我是不是狼狈或者决绝地走开?
其实,我是在等,我只是在等他,说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带你走”。
服务生端上了咖啡,他轻抿一口:“这杯咖啡的温度恰好。”他的吐词非常爽朗清晰,语音十分地浑厚磁性,眼睛绝对是明亮光泽……
岁月常新,无论是在静默幽柔的时光里,还是在风风雨雨的日子中,我都喜欢走到咖啡屋,点上一杯温度刚刚好的咖啡,品一品,乐在其中。
文中的“他”是作者的老公,他们的恋爱就如文中叙述那样,从那个咖啡屋开始,非常浪漫的爱情。
感人至深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