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夜幕下的哈尔滨(散文)
展开记忆中的画卷,那些曾经的美丽,在心中轻轻地流淌着一种温暖,顷刻间,春天的风,变成了灿烂的光影,轻轻地吹开了心的涟漪。同在一片蓝天下,怎能忘记,曾经用真诚倾听过彼此的心声。感谢那些温暖过自己的岁月,无论甜蜜与苦涩,都是最珍贵的回忆。如果有一天,我们远离了网络,该会有怎样的记忆?只为一次美丽的邂逅,相守一份圣洁的纯真。
——题记
城市的灯光深邃幽静,我快步地走下车,来到候车室大厅外长廊里等他。与晨选择这样的见面方式是经过认真考虑的,简单的见一面,其中更包含着纯洁的浪漫,不给彼此更多的压力。
“梦中人,熟悉的脸孔,你是我守候的温柔。”神话歌曲是我设置的手机铃声,此时,激动地接通晨打来的电话,楚楚,你在哪里,我马上就到。好熟悉的声音,我在第三候车室门口。就要见到他了,心跳得为何如此慌乱。尽管一次次地设计着与晨见面时的场景,而今天的我们又该有怎样的相逢……
——相知
那些熟悉的画面,那些曾经的感动与圣洁的约定,又一次将甜蜜在心坎中填充……晚上好,这是电脑上礼貌的问候。其实,与晨认识是在初春的一个傍晚。那时刚刚学会电脑,尽管打字还不是很熟练。依旧对网络社区充满无限好奇。就在此时一个很开朗的男儿就这样走进了我的生活。一开始双方都在拘谨地聊天,互相礼貌地一问一答,在不知不觉中,情感的火苗就是在这一刻被悄悄点燃。
我与晨都欣赏汪国真的诗歌,也常常用写诗歌的方式表达对彼此的爱恋,诗歌充当了我们的信使。我们谈论青春谈理想,谈未来谈志向,常常忘记吃饭,忘记日落月出。而,每次分开总会依依不舍,然后就是无尽的思念,期待再一次的相见。
当时的联系方式除了打电话,视频是唯一的联系方式。电脑那一头的呵护与鼓励,让自己无限的依赖。记得一次自己感冒,晨竟然心疼得一整夜不去睡觉,电话那一端问候不停,这让自己非常温暖与感动。
晨是一位新闻记者,工作十分繁忙,但非常勤奋,在闲暇时除了与我聊天,剩余的时间用来写小说,他的文笔清秀深邃,一个个鲜活的故事常常让自己感动的泪花闪烁。晨又是一位摄影爱好者,他拍出的景致总是与众不同,给我惊喜。
晨非常敬业,他对工作态度非常负责严谨,不允许有一丝纰漏,这一点让我更加敬佩。当然我是晨的第一位读者。可以在他的作品中撒欢地挑剔,无论用怎样的言语刺激,他从不生气,所以,习惯在他的宠爱中嬉戏撒娇。
一次因出差好久不能上网,回来后,匆忙打开电脑,那一刻怎能不泪眼模糊。几乎每一天都有晨温暖的叮嘱,留言中写满了思念与苦闷。原本就多愁善感的我该有怎样的感动,感谢在晨无微不至地牵挂与疼爱中不能自拔。
晨的优秀让自己倍加珍惜,他曾经有过无数次的邀请。虽然近在咫尺,相逢更是晨与我最期盼的日子,我们都在为这一天努力地准备着,盼望着,理智地等待美好时刻的到来。
--相逢
楚楚你好,一声亲切的呼唤打断了我的思绪。他来了,是他!幸福、激动,语言在这时是多么的无力,那一刻晨的身影模糊在我的视线之中……
好熟悉又帅气的脸儿,比视频中的他更潇洒、更清秀。那么亲切,那么青春,真的不敢相信,我日夜思念的人儿此时就站在我的面前。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轻轻地点头,幸福的泪水悄悄地滴落,晨心疼地将我拥入他温暖的怀中……
这是在梦境中吗?为什么他的怀抱如此热烈?他的呼吸这样的急促。疑惑中听到晨亲切的呼唤,喂,楚楚!不是梦。经历千辛万苦的跋涉,我与晨终于从虚幻的网络走到了现实。
晨对于我俩初次约会十分珍惜,体贴入微。楚楚:是不是饿坏了?我们出去吃点便饭,你都喜欢吃点什么?要不我带你去吃肯德基。
晨急忙找到两个座位,麻利的动作是那么娴熟。顷刻热呼呼两份汉堡和鸡腿薯条、还有饮料以及水果放在面前餐桌上。望着忙碌的他,心坎中是满满的幸福和温暖。有好多好多话想要向晨倾诉!我与晨一边吃着一边看着对方。其实我们谁也吃不下去,都只吃了一点点。幸福早已占据彼此的心空。片刻的沉默后,晨又去洗手间洗了水果,看着他帅气的身影,真的幸福极了。
时间对于我俩来说是多么的宝贵,开往北京方向的列车再过一个多小时就要出发了。我俩都无比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此时此刻幸福、美好,我发现晨总是在用炽热的目光久久地看着我,仿佛要将我的一切都读进他的记忆之中。
不知为什么此时的我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心头像压了一块铅,眼睛注视着大厅里的时针,时间啊!求你慢一点,再慢一点……
我把晨和我写的爱情诗歌,编成了一本诗集送给他做礼物。晨用颤抖的双手捧起诗集,并无限珍惜地一首一首认认真真地默读。过了许久,他从挎包里取出钢笔,沉思片刻,随即写下了一首小诗,然后签上他的名字和年月日。
突然晨的一个动作让我很震惊,他将诗集紧紧贴在胸口,微微合上双眼,我看见一颗颗晶莹的泪珠从晨的眼角慢慢流出,许久……并用颤抖的声音对我说;楚楚,我俩的爱情诗集还是由你保存好吗?谢谢你珍贵的礼物,说完转身向候车室门口跑去。
--离别
此时,我不清楚候车室门外会发生什么,但有一点自己很清楚,晨是不想让我看见他极度痛苦的表情,才慌乱地躲闪在那里。天!我该怎样去安慰他的疼痛,我在责怪自己,我该怎么办?谁来安慰门外那个哭泣的晨、室内一个心碎的我呢……
各位旅客,开往到北京的684次列车就要出发了,请您带好自己的行李准备检票。听到播音员的通告,那一刻我俩都很慌乱,晨急忙调整情绪站起身拿起我的背包,并牵起我的手,随着人群排着长长队伍,慢慢地走向检票口。
楚楚,路上一定要小心,到你母亲家就快点给我打电话。我一直点着头,大脑一片空白。并且不知所措……我哭了,无法控制与晨分离的疼痛,泪水一滴滴落在晨的手臂上。晨最看不得我流泪,万分心疼地急忙安慰我,并且语无伦次表现出无比慌乱的神情,还勉强开着玩笑对我说:别哭啊楚楚,你看大家都在看着我们呢。
我怎么会不了解晨此时的心情呢?尽管他的眼睛红红的,可晨嘴角上一直挂着微笑。就要到检票口了,晨又一次将我拥进他的怀抱。他的怀抱是那么温暖,有力。就这样紧紧地拥抱着对方,静静地感受着彼此的心跳,这一刻仿佛时间已经凝固,我俩还有好多话没有来得及说……
请快检票,车马上要开了!检票员的呼喊唤醒了迷茫的我们。晨急忙把背包交给我,用极其微弱的声音对我说:我就不进去了,再见楚楚,一路顺风!两双紧握的手慢慢地松开,晨眼含热泪微笑着频频向我挥手。我一次次地回头,晨的影像永远定格在我的视线中。此时,是那种肝肠寸断的感觉。
就这样,我与晨离别在人生的驿站。这是我俩的第一次见面,也是最后一次见面。列车启动了,窗外的景物在慢慢后退着,后退着,渐渐地模糊,直至消失。列车内的我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疼苦的情绪,泪水伴着列车的汽笛声,奔向遥远的一方,身后的城市依旧灯火辉煌……
这一次握别,就再也难以相见,隔开我们的不仅有岁月,还有风烟。有一缕苦涩,索饶心间,迎着你的是雾一样惆怅,背过身是云一样思念,命运,真是残酷,为什么我们只能是旅伴……汪国真的诗歌送给霞儿。
另:又修改了一些字和标点,楚楚,有时间再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