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西安印象(散文)
康复路,西安又一具有代表性的街道,它虽然不能与古都西安任何一处文化景点相媲美,但它承载的意义,举足轻重,确实算是古丝绸之路上重要的商贸集结点,更是西安建设现代化城市的一处重要的形象街区。
康复路,从一条普通的街道看起,让我更加细微的认知了西安的城市内涵,无疑它是一道亮丽的风景,一张响亮的名片。康复路,是我对西安的第一印象,也算是最刻骨铭心的印象了。
(七)埙:从历史上空传来的声音
埙,一种古老的吹奏乐器,最早发现于西安半坡遗址。埙音,长安古城最原始、最优美的秦声,它从历史的上空悠悠传来,跨越七千年的历史时空,声音穿过城墙,划过天际,向风而歌,奏响了历史宏厚沉重的声响。
认识埙,最初从贾平凹先生《废都》起,小说里写到的吹埙人,一身褐衣,每当夜幕降临时,坐在城楼的断壁残垣上,双手捧着埙,轻轻举到柔软的唇边,于是,一种沉缓的幽幽之音便如水一样漫开来,忧忧戚戚,哀哀怨怨,把一个落魄的文人形象,描写的淋漓尽致,也让埙的形象更加大方色彩,走进寻常人的视野。贾先生还写道:“闻之,犹如置身于荒洪之中,有一群怨鬼呜咽,有一点磷火在闪………”后来,又读到他的美文《埙》,也许是贾平凹先生的文笔美妙了,就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再后来,从相关电视宣传片上,听到它那低转沉婉,悠扬嘶哑的声音,常为之震撼,让我对埙产生一种神秘的感觉。
第二次到西安,同样是陪岳母去西京医院看病,不同之处,这次主要是以旅游为主。有了第一次的就诊经验,那天,我们是傍晚下的火车,乘车先到康复路,在医院附近安顿好住宿,看休息时间尚早,就带岳母游览大雁塔,看了看大雁塔广场的音乐喷泉,逛了逛周围玲琅满目的小夜摊,顺道借着城市上空绚丽多彩的灯光,领略了一番大慈恩寺对面街道的雕塑造型。
在返回旅时,临街一个摊位上围观了很多人,里面传来熟悉幽婉低沉的声音,我的第一印象:一定是埙,不错,它应该就是埙。我急忙凑近人群,果然摊位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埙,全是土黑色的陶器,似一只木瓜形状,全身镂着荷花、梅花等花纹,这算是我对埙的最亲密接触。挤进人群,急忙拿起一个细细端详,顿时让我产生陶醉感,经过与摊主讨价还加,我选中了一个中等样式的埙,临走前,好客的摊主送我一份简谱,叮咛我照着谱子,三两个小时就能学会。我将信将疑,这么古老的乐器,难道就那么容易学会吗?遂小心翼翼的包好,满意而归。
“回望长安,我心惘然。”夜阑人寂,当我捧埙于窗前,笨拙的挑动手指,吹出浑浊的调子,惊异地发现,我的情感,会随着断续的节律,在埙音里飘摇。“梦可寻,追梦,追梦,一曲埙音,带走几何烦恼,却使多少青丝成沧桑。长云散,日升复落,千古同音人事非………”一只埙,普普通通的一只埙,在它的血脉里承载了多少历史的纷扰,流淌了多少悲欢离合的血液,在它的骨骼里熔铸的大秦岭的风骨,定会于烈火中如涅槃凤凰一样浴火重生,向风而歌。
是夜,我的耳边似乎传来埙的声音,是那样的悠长,悠长,就像一条流动的河流一样,绵延在文学的意象里。
结束语
对于西安,其实,我想说的话还很多。然而,鉴于我作为一名离西安很近又很远,既熟悉又陌生的外地人,更多的语言旁白,就显得太啰嗦乏味,也会不知不觉中造成认知和描述上的错误,在这里,大抵就先说这么多了,留下的遗憾,只能日后找机会弥补了。
西安,这座蕴藏着厚重历史品味的城市,除了我上述零碎提及的文字外,比如还有城市美轮美奂的景致,夜空灿若星河的灯光,繁华人流如潮的街区,四通八达的立交管网,琳琅满目的特色商品等。或许,再次提到的这些,绝对显得俗气,也难以言及一座千年古城的魅力与辉煌。或许,我的笔下,更应该关注那些暂时生活在西安,时寄居在西安,或奋斗,或彷徨,或安逸的群体,比如那些熙熙攘攘的底层人群,灰扑扑的农民工面孔,大包小包的过往商贾,起早贪黑、敬职敬业的打工者等。或许,更往大里说,我想要说的全面,必须反复述说西安这座千年古都所蕴藏着深厚的历史文物遗迹,现代化的城市建设,大手笔绘就的人文理念,快速发展的经济商圈等。
而我,能说的暂时这么多。因为,说纯粹些,我对西安的认识和熟悉程度,仅限于片面理解,一面之缘。因此,细碎之言,的确难以述清一座城市的全部。
在这里,就算是我对西安这座城市心存已久的情愫的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