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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江南】冬至.母祭(散文) ——永远的怀念


作者:帝企鹅 秀才,1230.9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332发表时间:2015-12-17 17:38:36
摘要:在那个年代,可是要上幼稚园的约。但母亲还是要喊我的乳名,虽不情愿(若不是怕邻里的同伴笑话),但却倍感亲切。那个时代的孩子,所谓的逆反心理,简直微不足道呀。顺着天性的安排,在母亲的面前失去抵抗的力量。

一、你也知道我的村庄
   你也知道我的村庄,那个秦岭北麓枝桠上叫巢的村庄。
   坐车从青化到古楼观80余华里,大巴寂静地行驶在关中的黄土地上,经过无数黑教堂般的村庄。谢谢你给我发来祝福的短信,冰雪聪明的女孩,天性烂漫,无意间暴露自己的天真。像一束光,驱散我心头的阴霾。是呀,我只提到过那条小河,我只提到过那座古塔,和十五年前与百岁比丘尼的合影,你便猜到了我的村庄,直呼着她的乳名——塔峪——尽管那不是你的故乡,尽管我还没来得及授权你那么做。但你一念出那个名字,我便感到了亲切,便感到天涯咫尺的距离已被融化。二十年前离开村庄,孤身天地苍茫间,忙忙碌碌,虽时有难言之痛,却心中常常充满希望,常燃起黎明般的微火。村庄,无论我的离还是去,无论我的脸怎样的饱经沧桑,无论贫穷或疾病,我回来了。村庄,十五载别离的村庄,我的村庄,我那因喝了竹海之水而张开口一嘴黑牙的村庄(含氟量超标:氟斑牙)那个系着我整个童真与烂漫的村庄,那个居住着我八十三岁干爸,七十九岁干妈,六十二岁父亲的村庄,我回来了。那个天空老悬着一颗毛茸茸太阳的村庄,那个冬季里河面上可以滑冰可以摔倒的村庄,那个空气里总浮动着许许多多花样面孔的村庄。留住了我所有的豆蔻年华,最美好的记忆。
   如果你愿意,穿越历史的迷雾,回到大唐贞观九年,恰好站在村口向西张望,你便会望见从疾驰而来的飞扬尘土中,一队身穿法袍,眼睛湛蓝,胸前佩戴者银色十字,在风中叮当作响的异域人。其中有一位来自遥远的西方世界,来自罗马的阿罗本先生,他的到来,为大唐带来了全新的气象——东西方文化交融的大秦寺景教的诞生与盛行。呵,村庄,你默默而喧闹,诗意而现实,宁静而生机盎然……
  
   二、绿潭,大秦寺
   沿着水潭的方向,可以隐约的听见水声,不是很响,但可以被耳朵听到,被心感知。一道宽4米,长200米,坡度65度的石砌水槽。顺着水库大坝西侧的谷壁,顺延而下,而上翘的部分(约30米)因底部水流的长期浸蚀而被掏空,整块的巨石连同年代久远的水泥一起断裂,坠入落差约二十米的深涧中,被另一群尖角的花岗岩石撞得粉碎,形成参差不齐的豁口和一柱隐秘的瀑布状水流,被乱石滩和冬日的一群荒草捉了去。直到百米外的拐弯处才放出石缝,显出本来的清澈与欢快的本质。
   但是,如果你不被断列处的荒凉所蒙蔽而失意的离开,甚至还能鼓起勇气,拨开几簇带刺的灌木丛,下到河床,下到那豁口的的下面,小心地踩过几块毫无章法的光滑的灰苔石头,你便会意外地发现一个绿色的潭子,像一个深深的容器,吸纳了下坠的水珠和她们的声音,使这面绿玛瑙般的二十平米不到的小水潭,在吸光了所有的声音之后,制造了骇人的静谧。二十米高的石崖环拱,使绿潭像一只小青蛙的眼睛,看着呱燥不安的你。看着一位背着小旅行包的青年人。也许她还会从涟漪初荡的轮廓中,依稀的记得他的模样,还原出一个目光炯炯有神,向往着山外世界的懵懂少年来。
   顺着水槽右侧的小径(偶尔的跳上它的石砌堤堰)来到水库坝顶,极目南望,山谷顿时开阔起来。水库中早已无水,被河沙填平。河水艰难的穿行于沙与砾石之间,像是一个缺少奶水的婴儿,让人心生凄楚。东望时,已是冬日的正午时分,谷中的薄雾渐渐散尽,可以醒目的望见大秦寺的塔尖,隐隐的谛听到众比丘尼的诵经声。
   唐太宗贞观九年(公元635年)我的村庄仍然是平静的,被包围在一片更大的竹海中央,一只灰麻雀的眼睛可能看见,在西边的官道上,尘土飞扬,来了一群模样古怪,眼睛深蓝,身披法袍,胸佩银色十字架的教士。为首的便是赫赫有名的阿罗本,来自遥远而神秘的西方世界——迥异于道教的仙山洞府和佛陀须弥山的另一个世界——教廷罗马。为长安大唐王朝带来一个全新的宗教——景教(基督教聂斯托利派,又称波斯教,弥施珂教)。公元745年,德宗建中二年建寺,公元781年,当时一群最卓越的雕刻匠,挥起琢刀,在一块通体黑褐色的石头上刻着精美的蝌蚪文(叙利亚文字)和1780个汉字,在碑额雕上精美的莲花,莲花的中央是基督受难时的标记——十字。公元845年(唐会昌五年)唐武宗毁佛,景教教徒为保护这块无价之宝埋入地下。大秦寺被毁,寺门关闭。
   景教的基本信条是:
   1.信奉人类有原罪
   信奉拯救
   2.尽心尽意尽力爱上帝
   爱家人,爱朋友,爱自己
   3.3月31日,基督复活
   4.12月25日,西方圣诞节,即太阳神的生日。
   但水库大坝顶部的谷风凌厉,全然没有太阳的温暖和诸神盛宴的闹意了。
  
   三、三旋
   清晨,当我扒在书斋一张古旧的桌子上,提起笔,继续我的归乡之旅,今日之晨的我与昨日途中的我重逢,恍惚中又回到那片谷口的柿子林。是的,冬至那天,一个背着背包,眼含泪水的青年男子,正是经过那片柿子林,幻想与现实忽然合在一起,像一只鹰因突然落向地面而变得僵硬的影子。
   柿子林在谷口处,依坡而栽,沿着小河的两岸,十棵,二十棵,也许总有三十棵吧。记得柿子红了的季节,我回了一趟家,经过时,枝头已挂满了累累的硕果,连地面的草丛间也落上十来玫红红软软的柿子,完好无损,鲜嫩如初。散落于青草间,河石上,金色的叶面上。贪心的我一连吃了五六个,却再也吃不动了。看来人间的佳品,只供路人饥馑时的品尝与解渴,与囫囵吞枣却扯不上任何的瓜葛。但谁又能说,这种囫囵吞枣的吃法,不是一种对柿子的热爱,对家乡土地的热爱呢?
   父亲在坝顶上接到的我,骑着一辆旧款的五羊本田摩托,身材瘦小却马力充足。上山的路况很差,到处是雨水和融冰冲刷的沟渠,滑落的石子,和急转弯的之字形弯道,很颠簸的。村子里的人快迁走完了,只留下一二十口老弱的人,看家护院(其实家徒四壁,空无所依),以打柴和编竹子为生,不愿意迁走,住在山谷更深的深处。在我的记忆里,好像从没有去过那些地方(我们家住在离谷口不远的半山腰上)。小时候偶尔的站在坝顶或某处山梁的高处,极目南眺,那层层叠叠,泉水叮咚,鸟儿自由舒展翅膀的神秘世界了。
   父亲驮着我,加大马力,摩托车的马达咆哮着,爬向一个又一个的急坡。转过一个又一个弯道,给人的感觉,像是一种鸟儿般的回旋,越来越接近山巅,越来越接近白云,从这道梁到那道梁,从这条沟到那条沟。来回的穿梭,人的旋转——离谷口更远了,俯瞰时山谷更深了——心的旋转与天空中鸟儿的旋转,构成一种无限上升的力量,执拗而坚韧。我死死的抱住父亲,胸膛挨着他的背(上山时必须如此,后仰动作极易翻车),脸颊贴着父亲花白的短发。是的,父亲的白发已经不似去年时的白了,白色里藏匿着一股子生机逃遁时的苍凉与悲悯。我们却都不说话,山更静了。马达的轰鸣出奇的刺耳,像马德里的斗牛现场。
   从上一次见到父亲,到这一次,中间竟隔了整整十个月。中间没有电话,鲜有父子间的嘘寒问暖。
   我将脸颊贴着父亲的背,那瘦弱的生命随时塌陷的老人的背,悄悄地问自己:母亲走了,你还恨你的父亲吗?是的,母亲走了,走的极其的匆忙。但是母亲走了,自己还有亲人可恨吗。母亲在绝望中离家出走,皈依基督,骑着一辆破旧的单车,走街串巷,挨家挨户劝人为善,信奉至高无上的天父。难道不是因为对家的绝望,不是因为您的缘故吗?
   车转到一户人家,调转车头,向西,穿过一片杏子林,和一道小水沟,路顿时宽了起来。可以望见家里三间蓝瓦房上翘的屋檐了。
   是的,家,母亲,我回来了。
  
   四、雾中的呐喊
   若是三十年前,若是在五月,你站在我家的麦场上向南眺望,视线穿越一道小山沟,一大片橡树林,和橡树林里的一口古井,你便会望见在更高更远的山麓上,那片绿油油的苜蓿地。那是父亲用了整整一个冬天开垦出来的。整整一个冬天,父亲便是这么做的,父亲开垦新的土地,便吩咐我响午时分送饭,那条小径很陡,像是一条逃跑时的蚯蚓。每次经过石井,便用树叶子掬几掬井里的水喝,甜甜的。见到父亲,揭开蒙在碗上的蒙布,父亲一笑,我也会很开心,忘记自己还没有吃过东西,贪玩的抛着土块,用小手试着锄头的分量。或者循着灌木丛中的声音,渴望着遇见一只灰雀,一只松鼠,或一只美丽的蝴蝶。嗅着新翻土地的馨香,陶醉的接受大自然的恩赐。母亲便会站在麦场边,双手做一个筒状放在唇上,大声地喊着我的乳名。其实我也老大不小了,不是吗?八岁,在那个年代,可是要上幼稚园的。但母亲还是要喊我的乳名,虽不情愿(若不是怕邻里的同伴笑话),但却倍感亲切。那个时代的孩子,所谓的逆反心理,简直微不足道呀。顺着天性的安排,在母亲的面前失去抵抗的力量。
   今天,当我再次的站在麦场上,已是三十年后的事情。山谷中的薄雾拢了过来,今夕是何年?我又一次的极目南望,苜蓿地已被园林公司载满了核桃树,橡树和松树,全然没有了苜蓿的影子。我想象着母亲曾经站在麦场边喊我乳名的样子,心里一次又一次地喊着,“妈妈,妈妈,我回来了,你看到我了吗?”如果母亲此刻正在苜蓿地里弯腰采摘苜蓿的嫩茎叶子,为我和父亲准备一顿丰盛午餐,(父亲也一定会陪伴在母亲身边)一定会听到我的呼喊的,不是吗?
   河谷里的薄雾拢了过来,包围着我,将空间压缩成一个小黑点,一个青年的乌发,一颗将碎的心的思念,我喊着母亲,在心里,千千万万遍。山谷中没有回应,听不到母亲的声音。也许她顺着山径已经走远,不再听到人子的声音了吧。
  
   五、再别离
   为母亲扫过墓地,送过纸钱衣物之后,我便和父亲道别,塞给父亲一点钱,父亲推让了几次,但还是接受了,我的手从他退了色的棉大衣口袋里退了出来。锅头上放着两只大号的洋瓷碗。不经意间,那只小一号的碗(谈不上特征)不见了,母亲走了,妹妹嫁了人,怀了三胎“死犊子”,又被身为独苗的丈夫的阿公阿婆催逼着,怀了双胞胎。做B超时,医生说端坐的那个可以肯定是女孩,背坐着圈腿的那个看不清楚,做了几次均是这样,这让妹妹很是难过。是呀,一句看不清楚,十三年的青春便白活了。弟弟与弟媳结婚七八年了,一直怀不上,查了几次也不知道是谁的问题。弟弟不说,我也就不好意思再三的追问。弟弟初中毕业后干了几年家务,结婚后便到江浙一带某城市打工去了,一去好几年,很少回来,我们兄弟之间也极少有联系,大概也读因父亲与母亲处于不冷不热的缘故。做过几次规劝,也不见成效。母亲便与父亲分居,跑到很远的一处寺里住,彻底与父亲决裂。直到去年腊月十四,突然病重仙逝。兄妹几个期间回过几次家,家很空的样子,有点子阴冷,父亲总不着家,偶尔见者,又是老了几分,像是一片暗影里的鸟羽,总落不到地上,听不到落的声音,家便更不像一个家了。父亲一个人照顾自己,偶尔的到三十里外的杜村打打零工,为村里人做做泥瓦匠的活。期间我叫过几次,总是借故拒绝了。我很少能知道父亲的心思——她与母亲长达半个世纪的纠结。而他的那辆弯梁五羊本田俞加不听使唤了,上山时喘得厉害。母亲在时,二十几只公鸡母鸡卖得一只不剩,倒是从山谷深处深埋的引水的管子里汩汩的流淌着甘甜的活水。父亲因势利导在屋前屋后点种起两三片青菜,香菜,倒也青翠可爱,水灵灵的长势良好。山风袭来,三五只杜鹃和灰雀鸟起起伏伏地翻飞,叫得可欢实。
   厨房里的那三两只乳白色的洋瓷碗也算是个念想吧,父亲做的醋很香,豆腐青菜辣子还是儿时的那个味道,将我这个小肚肠可给撑坏了,嘴巴还是馋着锅里。
   站在打谷场边的父亲俨然已经六十二岁了,父亲说要送送我,站在打谷场边久久不愿离去,像一棵苍老的大树,真怕被傍晚的凉风吹着。我喊了嗓子“爹,你回去吧,我很快就下山了。”但父亲的影子还是不肯走,直到一片坡地的山楂树林挡住了视线,父亲看不见我,我看不见父亲,彼此消失在秦岭北麓,渐渐变灰的白里,消失在塔浴河水无声的远处。
  
   六、乌鸦的祝福
   在山谷的底部,清澈的塔浴河水奋力的挣脱岩石,绕过一片依坡生长的槐树林,在谷底刨掘出一道蜿蜒变幻的深槽。不宽,约三五米,不深,约一到三米。一条下山的小径便横过小溪,从这面梁的顶部,顺到另一道梁的底部,延续为八百里秦川的一部分。西边便是赫赫有名的万亩竹海——秦岭北麓最大的竹林。一部分与古楼观沿田玉河以西相连,构成蔚为壮观的竹海帝国。
   小径横过塔浴河的部分,有一棵因雨水浸泡,被风连根拔起的老槐树,不粗,但很结实,不算长,恰好横过河面。将两个龟背形的山梁子紧紧地扭结在一起。久而久之,自然成桥。已三年有余,却不腐不裂,无比的坚韧。因是独木,便很考验路过者的勇气。却难不倒当地的山民,老年人虽眼花耳背,腿脚不利索,却仍然能一手执火头烟锅,一手牵着扛山货的毛驴,从独木上走过,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更别提那些个小青年,小娃儿,小夫妻,更是以独木桥为乐,轻狂的不行。像是拿险峻当一把尺子,来蠡测每个人心中有多少勇气似的。
   此时,我正站在老槐的中央,向南眺望倒悬的水库大坝,东有高耸的大秦寺塔,青天在豁口处露出其美男子般雄奇挺拔的尖部,西有如母亲怀抱般的墨竹,向北便是出口,连接西宝线,一片肥沃丰饶的原野景象。村庄,像一只大酒桶,散落其间,宁静而有诗意。
   此时,大坝方向的天空,传来几声乌鸦的鸣啼,随即望见老槐与墨竹之间迎面飞来的三位披着黑袍的冥冥天使。人皆以乌鸦为不详之物,尤其厌恶它们的鸣叫,让人沮丧,但我却并不这样认为,至少乌鸦可以让人怀念起逝去的人。它们之所以对着某个人喊叫,兴许是为传达冥界的某种讯息。叫声节奏明快有力,回荡山谷,更像是一种祝福,是亡人对生者的依稀厚望。看来日本东京人士对乌鸦的热爱与保护不是全无道理。至少它让我们重新回到现实,不被这个花样的世界彻底的迷惑。虽然心中有痛,却仍然勇敢前行,并在这种前行中表达对苦难的蔑视。
  
   七、最后的村庄
   谷口的几户人家,去岁的旧联还在,劈柴的声音传得很远。那只曾经对我摇过尾巴的小黑哥不知是否还认得我,认得我这个久别的游子。大概未改的乡音,不至让它对我咆哮。
   也许几年以后,塔峪村便会不复存在,从地图上被彻底的抹去,但至少她现在还在,还是那么的宁静。人民朴实无华,一口的氟斑黑牙还在,我的干爸干妈还在,旧时的玩伴还在。
   即便是曲江的人将这一切毁坏,将这些古色古香的民居拆掉。但它们在我的心中早已深深的扎下了根系,雕刻出了模板,圈起了鸡犬相闻的诗音。再雄伟的景教大殿也比不上低矮的土屋在我心中的份量,再古老的碑石雕刻也比不上那群可亲的面影更让人揪心裂肺的思念。喝过滚滚塔浴河水的人,便永远是这片土地的子孙。亲过竹海的人,他的魂魄再也不会离开村庄半步。阿罗本和它的大秦帝国也会深深的烙上塔浴河的印记,并与一千三百名黑牙齿黄皮肤的乡亲们同在。
   热爱生命,热爱生活,热爱永生的秦岭之父——河神与竹母的儿子——大秦寺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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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村庄,留住了豆蔻年华,留住了最美好的记忆。它静默而喧闹,诗意而现实,宁静而生机盎然,同时有着属于它的民族文化。开篇,作者讲述了自己与村庄的深厚感情。村庄系着整个童年的天真与浪漫,有着牵挂的亲人和朋友,有着难以忘怀的回忆。接着作者讲述了村庄的文化,讲述了大秦寺的诞生与毁灭。这次归乡之旅,勾起了心中的回忆。看见老了,曾经的隔阂是否也会随着时间的消逝而消失呢?曾经美好的过往,随着归来再次浮现在脑海里,对于母亲的思念,在心底无数次地呼唤。这里是家,就是牵挂。短暂的归,然后又将不知道归期的离别。或许多年以后,这片土地上的村庄也将消失不见,但是它们早已经扎根在了作者的心底,不管离开故土多远,但是牵挂在,思念在。一篇饱含深情的文字,有着对于故土深深的依恋,有着对于家人的牵挂与思念。语言流畅自然,叙述井井有条,情感饱满,对于环境的描写也十分细致。非常精彩,问好作者,倾情推荐!【编辑:樱水寒】 【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1512190012】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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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樱水寒        2015-12-17 17:40:17
  文章进行了排版,标点已经修改,等下补按语。感谢对江南的支持,祝创作愉快!
樱水寒
2 楼        文友:樱水寒        2015-12-17 18:37:40
  文章里有着对于故土的依恋,有着对于母亲深深地思念。情感流露自然,叙述流畅。问好作者,感谢赐稿江南,期待更多精彩!
樱水寒
3 楼        文友:樱水寒        2015-12-17 18:38:31
  【江南征文】2015“年”末期主题征文启事 http://www.vsread.com/bbs/topic-56-704083.html 期待朋友的参与,江南有你更加精彩!
樱水寒
4 楼        文友:云随风        2015-12-17 19:47:10
  值得一读的文字,厚重,给人一种踏实的感觉。拜读了!
5 楼        文友:河南雪儿        2016-01-02 11:05:07
  很深情的一篇文字,欣赏阅读,雪儿敬茶问好
河南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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