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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流年】蝴蝶(小说)


作者:乔洪涛 举人,4380.76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2790发表时间:2016-01-02 00:33:49

【流年】蝴蝶(小说) 高铁站台上,鲸鱼般呼啸而过的火车发出雷声般的轰鸣,把高一歌的耳朵震得嗡嗡作响。他抬头远望,巨大的朝阳挂在遥远的天边,像一个陌生而熟悉的梦,真切,热烈,蓬勃,直逼得他的眼眶慢慢湿润起来。
   好几年来,他都渴望能有一次这样的远行。关了手机,不带家人,就自己,离开这个鬼地方,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去。上一次出行是在十年前。那时候他还没有结婚,是工作的第五个年头。他谈了八年恋爱的女友提出与他分手,他呆愣了半天之后,一个人背包跳上了火车。那一次去的是北方,正在暑假里,他把自己像扔一件货物一样扔给了绿皮火车,然后,在酒精的麻醉下,昏昏沉沉地任由火车向北开到了终点。那一晚,走在漠河的大街上,他突然不能自已,抱着柱子大哭了一场。
   那次回来之后,经人介绍,高一歌与现在的妻子江媛认识,半年后闪婚,很快生下儿子高远。一转眼,这都十年了。十年中,他教出了三届学生,成了一名名符其实的中学老教师;他洗衣做饭带孩子,为每日奔波在外的保险公司业务员江媛做好后勤服务,成了一名“家庭主夫”。这十年,除了有限的几次工作出差、家庭旅游,急匆匆来去,他再没有一次一个人的远行。
   现在是7:30,他走出小区。在小路分岔的交叉点上,高一歌犹豫了一小会儿,然后,他朝学校相反的方向走去。在路上,他打了一辆的士,告诉司机要去城郊的高铁站。的士启动起来的时候,他扭头看了一眼身后那个怪兽嘴巴样的学校大门,一群身着校服的男女正朝那里涌去。
   今天是周一,按照惯例,一成不变的全校升旗仪式正在举行。六千多人黑压压地站在教学楼前的小广场上,照例是唱国歌、升国旗,国旗下的演讲,唱爱国歌曲,领导训话……然后,有一个语文早读等着他,他进到教室里,开始检查学生背诵,听写生字词,对学生训话……早读下课之后,他会有一节或两节语文课,要讲解新课或者讲评试卷……下课后批作业、找学生谈话……偶尔还会接待一两位来访的家长。然后接孩子放学,回家做饭,伺候儿子吃饭、午休……这是他今天上午的所有日程。他闭上眼睛,不用想他也知道,像十年来的每一天一样,如果他去学校,他的忙碌而庸常的一周就这样开始了。
   日子像教学楼前法桐树上的树叶,稠密而普通。但也有例外。就在上一周,他因为压抑不住火气,用巴掌教训了一个彻夜逃学上网的学生,但这样冲动的后果是,学生的父母来到学校,差点掀翻了他办公桌,最后在领导的协调下,他不得不向他们全家赔礼道歉,并且赔付了一千元的精神损失费。还有期中考试他班成绩有所下降,年级领导找他训话;他班的女生早恋怀孕被捅上了网络,校长冲他拍了桌子……儿子高远在学校和同学发生口角打了人,他被儿子的老师叫去训得像个龟孙……这一切都让他喘不过气来。
   昨天大半夜,江媛才喝完酒唱完歌回来,又是烂醉如泥,他把她拖上床,她像死狗一般沉不说,衣领上混杂的酒糟和烟草的味道,还有……这让他一阵阵作呕、头疼,他几乎一夜没睡,天亮时终于下决心要离开。
   高一歌给学校领导发了一则短信,信的内容拙劣得像是抄袭的情书:远方那么远,我想去看看。他也给那个叫江媛的女人发了一个短信:我走了,不要找我。然后,他取下了手机卡,把它放置在了背包的最里层。
   他只背了一个简单的背包,里面除了几件内衣,一张银行卡,一本他写的诗集,什么也没带。
   高一歌是一个诗人。
   读大学的时候,他曾经是学校诗社的主编。工作之后,他渐渐把写诗的事儿给丢掉了。直到最近几年,他才开始又拾起笔来写。他写的不多,但是他写的不错。写出来的那几十首,几乎都发表在了较为出名的诗刊上,一个多月前,经由一家文化公司策划,他出版了一本诗集。出版社不给稿费,只给几十册样书,这也让他感到知足,他觉得在这个时代还能有人读诗就已经不错了。书是薄薄的一册,拿在手里,轻地像一阵风。江媛这样嘲笑他:酸不拉几。江媛和他不一样,江媛的脑子里只有一件事,就是赚钱。江媛到处去听课、学习,推销,常年在外面跑,她从不看书,更不读诗,但每次回来,她都会甩出一大叠钞票在床上。这让他很不舒服,不仅仅是因为尊严,还有许多其他说不出的感受,以致时间长了严重影响了他的情绪。有几次上床,他甚至出现了不能勃起的状况。
   这让他觉得悲哀,也觉得难过。他就开始写诗。因为有中文系出身的基础,再加上有生活的切肤之痛,他的诗就写得挺打动人。这一次出门,他在背包里塞进去他的诗集,就是因为只有带着它,他才会增加一点自信和安全感。有一次一个报纸采访,问他为什么写诗,他回答的是:写诗就像是用笔尖在戳生活的铜墙铁壁,偶尔戳那么一个小孔孔,自己就会觉得呼吸舒畅。这句话让读者很受震动,他自己也觉得说出了心里话。他其实就是这么想的。
   到了候车大厅,高一歌抬头仰望,电子屏上闪烁的车次和地名像一个个流弹击中了他。那些在电视和书本上常见到的地名,就这么真切地闪现在他眼前,现在,只要他稍微做一个小小的决定,他就可以迅速到达那个地方。世界就是这么奇妙,他想象着几个小时最多十几个小时之后,他就会站到那个地方的大街上,滚滚而过的车流,摇曳的霓虹灯,温暖的酒吧,灯光桔红的小旅馆,他可以完全放松地走在大街上,再也不用担心遇到任何一个熟悉的人。
   这种马上就可以实现的想象让他露出了这几天以来的第一次微笑,他用投掷硬币的方法在他看到的两个地名中选择了其中的一个,大理。八个多小时的历程,二千多公里的距离,西南方。苍山洱海,蓝天雪山,很好。
   检票,进站,登上站台,汽笛长鸣,和谐号呼啸而至。
   由北至南的火车缓缓停在他的面前,他举着自己手里的票,一步跨进车厢,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他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火车启动的时候,他看了一下表,是上午9:15。此时,第二节课刚刚开始,这一节课是他的语文课。本来他今天要讲的是《世说新语》里面的“雪夜访戴”的故事,他闭上眼睛,教过多遍的课文像流水一样淌出来——“王子猷居山阴。夜大雪,眠觉,开室,命酌酒。四望皎然,因起彷徨,咏左思《招隐》诗。忽忆戴安道;时戴在剡,即便夜乘小船就之……”他不禁苦笑了一下,他一直很喜欢这篇课文,不仅是因为笔法简约,更是因为王子猷的任性,说起来,那才是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呢。看来说走就走的旅行,不是今人的专利,古人王子猷应该是始作俑者。这样想着,他转头望向窗外,窗外的天不知道什么时候阴沉起来,雾蒙蒙一片,发车的时候还是朝阳初生,这一刻已经白雾密布,他的心情更加阴郁起来。
   高一歌并不挨着窗户,挨着窗户的是一个女人。他看向窗外的时候,才看清了那是一个年纪和他相仿的女人,微黄色的披肩发,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一条火红的丝巾垂在衣领外,像一片深秋的红枫叶。那枫叶有些耀眼,他转过头来。但那枫叶又像是一个记忆,他禁不住又一次悄悄转过头去,装作看向窗外。她的睫毛很长,皮肤雪白,鼻子小巧而精致,鼻梁右侧有一块淡淡的雀斑,从侧面看过去,她简直像极了一个人。她正静静地看着手里的一本杂志,脸上微微带着笑意。一定是看到了某个漂亮的句子,她笑起来,右腮上瞬间漾起一个小酒窝。
   他的心微微颤抖起来。想当年,他就被那样一个小小的酒窝吸引,和那个人有了一场八年的恋爱。那哪里是一个酒窝,那分明是一眼陷阱。
   “你的书掉了。”
   他猛然回过神来,看到她正看着他。他们的距离很近,她说话的时候,他嗅到了一股薄荷的味道。她面带笑意,像一朵欲绽的白菊。
   他蓦然想起来,有一年和那个人去山里采菊花的情景。那也是一个秋天,她来找他,他带她到艾山上去采菊花。那个小山上遍布小雏菊,她第一次见那么美的景色,他们相拥着在菊花丛里接吻。她的舌头上有一股薄荷的清香。
   高一歌觉得很不好意思。他为他的出神感到羞赧。她却在他的注视下优雅地弯下腰去,俯身替他把书拾了起来。她弯腰的一瞬,后背上露出了一小截白白的腰肢,那一截白像阴沉雾霾里的一道雪光,一下子照亮了他。
   他伸过手去,说,谢谢。谢谢。但她并没有把书递给他,而是自己打开来,摊在膝上。
   “诗人?”她问。她看着封二上的那个被艺术处理了的男人。
   “哦,哦,不……”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不愿意让别人这样称呼他:“只能勉强算是人。”
   她笑起来:“切。”看了他一眼,又说:“真人比照片上帅。”
   他不知道说什么,羞涩地舔了下嘴唇。
   她没再说话,继续翻读那本薄薄的诗集。他的心里有些翻江倒海,他后悔为什么不把那些句子写得更美些。
   看了一会,她把诗集合上,并没有还她,而是用手摩挲着,转过脸来看着他笑。
   “去旅行?”
   “嗯。”
   “一个人?”
   高一歌的脑子里突然浮现出江媛的那张脸,她现在一定会捶首顿足、暴跳如雷吧,他从来没有这样惩罚过她。
   “我猜猜。中学语文教师,爱写诗,人近中年,非假非节,一个人带了诗集去旅行,嗯,去参加笔会?还是去会见女诗人?都差不多。”说完,她“咯咯”地笑起来:“你这一趟好危险哦。”她和他开玩笑,那一朵菊花扑棱棱绽放了。
   她的笑感染了他,他觉得心里敞亮了一些,也“嗤”地笑了一声,竟然一下子放松下来。
   他不再怕她,竟然大胆了起来,直着眼睛看她:“那会有多危险呢?”他问起来像个故作严肃的伪君子。
   她又笑起来,她真是个爱笑的女人,她的肩头有微微的颤抖。
   “告诉你个事。”高一歌突然鼓足勇气说:“你笑起来特像一个人。”
   “你的初恋吧?”她收住笑,单刀直入。真是一个冰雪聪明的小狐狸。
   高一歌有一种被看透的窘迫,讪笑了一下,低下头。但他说的是真的。
   她的脖子修长,白皙,在脖子和锁骨交接的地方,有一片紫色的斑痕,隐约像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这块红斑狠狠地刺激了他,他的脸马上酱红起来。作为过来人,他知道那是为什么。他不只觉得不好意思,是他心里马上像吃进了一个苍蝇。他想。这个年纪和他相仿、过了青春期的看上去高雅精致的女人,不知羞耻地把脖子里的红斑张扬出来,真是不知羞耻。他突然预感,她那里应该也会有一只,湿淋淋的花蝴蝶,会不会是像一只蝴蝶?会不会像一只蝴蝶呢?
   他被自己这个恶毒下流的想法吓住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样想。他可是一个有道德的人,做老师的这些年,也有女学生爱过他,但他觉得自己可以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但为什么在她面前他会这样放荡的想法呢?他看她的眼神有些躲闪,她的脸色竟然也绯红了,下意识地把红枫叶拉扯了一下,好像她看透了他的心思。
   他一点也没有畏惧,他也惊讶自己怎么变得这么大胆,他用稍有轻佻的眼神看着她,这让他心底划过一丝快感。
   “让我猜猜,从你的容颜和声音,你显然不是北方姑娘。这一趟从北京开来的火车,你这是出差回家?”他有些不怀好意地问。
   她看着他,不说话。大眼睛忽闪忽闪,睫毛长得像一首诗。
   “继续。”她命令他。
   “你去北京是去见一个人吧……那个人……你们很好……”他大胆说下去。
   她把手伸进她的包里,打开,摸出一张名片给他。
   罗娜。XX化妆品销售经理。微信:luona15953986315。
   高一歌愣了一下,他想起他的妻子江媛。那一个为了保险天南海北奔跑的女人。
   罗娜把脸扭向窗外,窗外竟然下着雨。冰冷的雨水打在车玻璃上,被飞驰而过的火车带出一道白白的雨线。
   也许是想起了妻子,高一歌的心情突然变得沉重,罗娜就那样一声不吭地看着窗外。好长时间,他们没有说话。
   “诗人,你看这雨,看上去它们那么冰冷,可是却有人喜欢淋雨。你看,那个男人,连伞也不带,在雨中走得那样泰然,你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吗?”罗娜看着窗外问他。
   高一歌的目光穿过罗娜的发丝,看向窗外,远处的江边,一个男人,淋在雨水里,踱步在江岸边,显得忧郁而又孤独。
   高一歌有些后悔刚才的鲁莽和猜忌。罗娜说得对,谁能真正了解谁呢?罗娜的发丝飘过来,拂过他的脸颊,他不由自主地把身子向前悄悄靠了靠,他感受到她的呼吸有一点颤抖。
   “我爱过一个诗人,他是我中学时候的老师。”
   暴风雨是什么时候起来的,高一歌已经记不清了。他很奇怪,初冬的季节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暴风雨。闪电把浓黑的天空切割开来,就像这一列火车,风驰电掣地把他的生活割开了一道口子。
   在这一道缝隙里,高一歌觉得原来的那个自己已经消失了,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仿佛回到了大学时代,那时候他弹吉他、写诗、留长发,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时间显示现在是中午12:00。小餐车推过来的时候,罗娜看了一眼。高一歌也看了一眼。火车上的小餐车大多是快餐食品,里面除了面包、饮料、矿泉水,就是泡面、火腿肠什么的。高一歌看看罗娜,说,饿不饿?咱们去餐厅吃饭吧?火车上有餐厅,虽然菜品也一般,但是比这小餐车上的快餐食品还要好些。罗娜笑一笑,迟疑了一下,说,要请我吃饭呀?高一歌也笑起来,说,你们美女一般都是给老板机会,今天我就请求给诗人一个机会吧。罗娜想了想,说,看你诚恳的样子,那好吧。不过——她又看了一眼小餐车,说,算啦,去餐厅那么费事,也没什么可口的。我就是好久没有吃泡面了,你请我吃泡面吧。高一歌说,好不容易请你吃回饭,是不是太便宜了我?罗娜说,那就再来一个茶叶蛋,你没听说,台湾人说我们吃不起茶叶蛋,这茶叶蛋可够贵的吧?高一歌笑着说,那咱就证明给台湾同胞看看,一个人加俩茶叶蛋好不好。罗娜白他一眼说,人家可不想吃成胖子!高一歌要了一桶原味的红烧牛肉面,罗娜则挑了一桶香辣的酸菜面。高一歌付了钱,把纸筒打开,起身去车厢接口处接开水。接完开水,他小心翼翼地端回来,罗娜起身接过,放在前面放下来的小桌板上。看他咝咝地吸气,罗娜说,烫着了吧?伸过头来笑着给他吹了吹手,说,我儿子烫了手老是让我这样给他吹。高一歌假装生气地说,去你的,占我便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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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爱情和婚姻,应该是两回事,读完这篇小说后,我想。多美的爱情,多激情四射的婚姻,在经过柴米油盐和锅碗瓢盆的洗礼后,相信都会变得平凡平庸,那些曾经令人怦然心动的一个个情节,也都会变得像一个个娃娃玩过的游戏般虚幻不切实。那些每一个如同复制的日子,寡淡得如同没有放盐的一道心仪的菜,令人食之无味弃之难舍,那些繁琐烦躁或许真的能够将一个人曾经的幻想和怀揣美好的心境逼得没有退路。而令人绝望的是,这样的日子还要继续无止境地进行下去,直到生命的终点,这才是一个人最感到悲哀的。读完此文,我内心有一种不安定不安全感,我很迷惑,也很伤感,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是否有至真至纯的爱情,也不敢妄想夫妻之间彼此多么的忠诚,婚姻的城池多么的牢固。但是生活依然在继续,爱情依然在诞生和毁灭,婚姻也依然在产生,究竟这个世界应该是个什么样子,完美的爱情与婚姻应该是个什么样子,我彻底茫然了。或许作者试图告诉我们,多么不堪的婚姻,多么寂寞难耐的日子,在一切都归于平静平淡后,也还是最值得你去归依。因为所有一切轰轰烈烈过后,尽情释放燃烧后,像游戏或演戏一样结束后,属于一个人的,最终大多是平静与平凡,没有谁会轰轰烈烈一辈子,也根本就没有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所以,人一般都会也应该去默认这份静默与平淡,而彻底放弃挣脱婚姻束缚着自己枷锁。到最后,文章里主人公似乎释然了,或者说讶然了,那只盛开在衣领下大家都心照不宣的蝴蝶与蝴蝶的来历,毕竟不只属于哪一个人,原来谁都有机会制造和得到。或许文章中的男主人公想要的,不是彻底的颠覆与反叛,只是一时的释放与放纵,得到了,离家的脚步也就戛然而止,因为他眼里的完美,并非真的如他所见的那么美好。一篇关于婚姻与道德的文章,值得每一个人去深思咀嚼,其中利害,作者已在文中滤清。好文不容错过,倾情推荐欣赏。【编辑:红袖留香】 【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1601030001】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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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红袖留香        2016-01-02 00:37:12
  流年,是红笺小字中永不褪色的诗篇,一行又一行,长句复短句。
   流年,有着风吹不散的醉意;更有着花香不过的情心。流年,有四季风景中最瑰丽的笔墨……
   感谢您赐稿流年,期待你的精彩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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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楼        文友:假面        2016-01-02 01:58:27
  人生就像一列火车,有起点有终点,若没有意外终身只在铁轨上行驶,日复一日。也许,这就是生活。
   当生活过于平凡,过于单调时,可能每个人都不甘心,想要逃离,想要开启一种不一样的生活方式。只是,下一种生活真的是美好的吗?是我们想要的吗?
   我相信爱情,因此我希望找到一份纯真的爱情。或许,这很难,但我相信,只要不放弃,终有一天会找到。
   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看乔红涛老师的文章,文笔依旧犀利,文章令人沉思。
摘下温和的面具,只剩下一张哭花了的脸!
3 楼        文友:也许有来生        2016-01-02 13:37:53
  在拜金主义横行的氛围里,人们被无度膨胀的物欲所绑架,丢掉了原本非常珍贵的精神自尊和精神追求以及精神享受,忽略了夫妻恩爱的精神意义。当妻子江媛把大把票子甩在床上的时候,丈夫却生出了厌恶之感。当被儿子贵族学费、游手好闲老公、母亲疗养院支出、房贷等困扰时,推销员罗娜为了跑成一单生意,仍然只得遵循潜规则,仍然只能忍受变态客户的羞辱和折磨。倘若不如此,那些需要靠金钱维系的家庭支出,只会成为无源之水。诗人,从罗娜这里,看到了妻子江媛挣钱的艰难(而罗娜,则是妻子江媛的另外一个侧面),从而良心发现,回归家庭,回归婚姻。诗人出走的本来意义,是对妻子为了跑业务周旋于各色男人世界的心态失衡的一种补偿形式,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了一段露水情缘。罗媛很理智,享受了短暂的情爱以后,毅然斩断情丝,重新步入滚滚红尘。蝴蝶在,人心却飞不起来,一种无奈,几分悲凉,跃然纸上。同时,通过有形蝴蝶和无形蝴蝶的展示,浓重了写家对金钱社会的憎恶之感,其发散的艺术张力,超然纸背。
我来过,我很棒!
4 楼        文友:逝水流年        2016-01-03 07:30:14
  品文品人、倾听倾诉,流动的日子多一丝牵挂和思念;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逝水流年”文学社团精华典藏。
   感谢您赐稿流年,祝创作愉快 !
爱,是人世间最美好的相逢,用文字找寻红尘中相同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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