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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守望】路灯下的女孩(小说)
听完小蕊的诉说后,晓东开玩笑地问道:“真的长得跟我一样吗?会不会是我还有个双胞胎哥哥呀?”
“是真的,只是他个子没有你高。”
“他有多高呀?不会是个小矮子吧?”
“还开玩笑呀?他一米七八,只比你矮两公分而已。”
饭也吃的差不多了,晓东站起身来说要去趟洗手间。小蕊叫服务员来结账,可是服务员说帐已经结过了。这下小蕊可就太不好意思了!晓东回来了,小蕊埋怨道:“说好我请客的,你怎么把帐结了?”
“你是学生,怎么能让你请客?”晓东微笑着说道。
“我有钱的,不然也不会请你了。”小蕊依然抱怨着。
“好了,来日方长。以后你再请我好了。”晓东依然微笑着说。
(三)
这天晓东给小蕊打来电话;
“丫头,你不是总想到一个美丽的地方去写生吗?这个周末咱们去吧?”
“好的,那个地方美吗?”
“很美呀,丫头,你还信不过我吗?”晓东开玩笑地说道。
“好吧,我怎么能信不过你呀?”
周六这天很早晓东就开着车来到学校门口等小蕊出来。小蕊也是个很守时的女孩,时间不长就走出了校门,两个人上了车就出发了。车开出市区之后呈现在眼前的便是一幅幅美丽的图画!晓东把车停在了路旁,两个人走下车来。
远远望去弥漫在山谷和树林里的炊烟,好像海洋上的雾气;田边地头,野花丛丛,多姿多彩,飘散出阵阵清香。抬头远望,一块块深绿色庄稼被阳光装扮得分外漂亮。小蕊赶忙支起画板,真想把这里的一切都镶嵌在画布上!
“丫头,好好画吧。”晓东深情地说道。
听着晓东温馨的话语,小蕊心中感到无比的温暖不禁说道“如果人生是一条河,你就是我的彼岸。”
晓东开玩笑的说:“丫头,快画你的画吧。”
小蕊便埋头作画。一幅画没用多长时间就画好了。他们上了车又开始向前行驶了。中午时分车行驶到了一个果园,一进果园,果子的芳香就扑鼻而来,醉人心脾。两个人牵手走进果园里,只见树上的苹果红了,躲在茂密的树叶中,仿佛像一个个害羞的孩子,他们站在那里久久不愿离去。
“丫头,我们走吧,前面会有更多的美景哟。”晓东微笑着说道。
“好吧,一会儿再回来。我要好好地画一幅。”
“画一幅?今天的美景够你画好几幅的啦。”
“你当写生那么简单呀?还好几幅?你来画好了。”小蕊开玩笑的说。
“我可画不了,我只会画你这个小丫头。”晓东一边说一边大笑起来。
“我也会画你,把你画成猪头……”小蕊一边笑一边跑。
“看我不打你?丫头,慢点跑别摔倒了。”
前面不远处就是好大一片梨树了。黄橙橙的梨子挂在树上像是一个个金色的小灯笼,梨树园散发着阵阵的清香让人陶醉!
“丫头,我们去采摘点带回去。让你们同学也尝尝。”
“是呀,刚才怎么忘了摘苹果了?一会回去也摘点。”
“你呀,只顾赏景了吧?”晓东笑着说道。
他们摘完梨子就又接着往前走。前面是一片葡萄园。紫色的葡萄,像是一大串一大串的珍珠挂在藤上令人垂涎欲滴。葡萄树的前边就是石榴树了,一个个的石榴显得特别精神,石榴果仿佛也喜欢这丰收的季节,它笑了,笑得那样地欣慰、可爱,红里透亮的牙齿也露了出来!
他们只顾玩的开心几乎忘却了时间,晓东感觉有点饿一抬手看表,指针已经指向一点多了。
晓东从汽车后备箱里拿出了很多吃的,然后在地上铺了一个地毯,两个人便开始了午餐。吃完饭小蕊又支好画板开始画起来,小蕊认真地画着,她真想把这里的一切都飘落在她的画布上,可是一张画面何以画得出这里色彩斑斓的美景?何以画得出果果实的芳香?何以画得出他们的这种快乐?
回来的路上金色的霞光,犹如一只神奇的巨手,徐徐拉开了柔软的帷幕,整个大地豁然开朗了。多彩的晚霞在奇妙地变幻着,颜色越变越深,最后变成浓墨画似的几笔,更显得神奇妩媚。天空的色彩真是美妙呀!近处一片红色,把深蓝色的天空映照得格外艳丽。
但是太阳依然不愿离去。因此让夜色变成半透明体;夜让太阳拥抱住了,分不出身来,也许是给太阳陶醉了,所以夕照霞隐褪后的夜色也带着酡红。远山近景闪耀着若明若暗的灯火,好像城里的夜景。小蕊望着车窗外不禁赞叹:“好美的夜晚,好美的原野。真想在这里盖一栋房子等闲暇的时候来住。那该有多么幸福呀?”
晓东把她送回了学校就开车走了,小蕊望着车渐渐远去心中有一种不舍萦绕心头!
再说晓东回到家里回想着白天小蕊的话,凭自己目前的经济状况是给不了小蕊幸福的。但是他不愿意让自己最爱的人过现在这样的生活,他要为自己最爱的人营造更好的生活环境!于是,他决定辞职去打拼!
又一个周末到了晓东没有给小蕊打电话。倒是收到他发来的一条短信:“不要找我,我会让我最爱的人过上好日子,等我回来!”小蕊再打电话过去晓东已经关机了。”
晓东的消失让小蕊非常郁闷,常常独自走在熟悉小路上,思绪如刚刚从枝头展翼的小鸟,朝着空旷幽远的深空越飞越远。那花开的流年,掬一水柔情,迎一袖暗香,落一纸依恋,一曲飞花弦音,引得清风自来,陌上芳菲流溢,人间难得好景。思恋的清韵如花一瓣,浅浅绽开!
(四)
转眼小蕊大学毕业了,分配到本市一所中学做美术老师。但是她没有离开这个城市,她害怕晓东回来会找不到她!频频有热心人为她介绍男朋友她都一一拒绝了!一个周末小蕊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忽然看到前面那个人太像晓东了;她赶上前去打招呼。那个人不好意思地笑笑说:“真想不到你还能认出我来,你还好吗?”小蕊这才看出这个人原来是肖勇!小蕊本不愿意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可是还是寒暄了两句:“是你呀,我很好。你还好吗?”
肖勇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公园说:“一言难尽,我们去那边聊一会吧。”
小蕊是个很随和的人,她不好意思说不行。只得答应着跟肖勇到了那个公园,跟随着他坐在一个椅子上。
“已经毕业了吧?”
“是,已经毕业了。你还在银行上班吗?”
“没有,我那个不良嗜好你的同学告诉你了吧?”
“啊,是的。”
“因为那件事情被单位开除了。”
“是吗?那你现在干什么工作?”
“我自己开了一个茶社,不是很大。一会儿到我的茶社去坐一会吧?”
“不去了,改天吧。”
“去吧,我们毕竟是老朋友又很久不见了。”
不知道是因为思念晓东的原因,还是感觉和肖勇很久不见的原因。小蕊竟然跟着他去了茶社。这个茶社的位置不是很好,位居一个小街道上,门面不算华丽但是给人一种古典风格的美。当你走进茶社时就听到里面放着一首很宁静的音乐,里面摆着一张张整齐的方桌。古香古色的板凳就会感觉如果坐上去会很舒适。墙壁是风景画,正面墙是一幅海边的山水画,有一排椰树还有沙滩椅。看起来很幽静,如果你坐在那里喝茶会是一种极大的享受!当肖勇走进去的时候有个漂亮的女孩和肖勇打着招呼问:“经理这么快就回来了呀?”肖勇笑着答应了一声就带着小蕊进了雅间。然后让服务员来斟茶,他们坐下来慢慢的品茶聊天。
肖勇从自己怎么沾染了赌博到最后把存款输的精光都一一讲给了小蕊听。又告诉小蕊父母为他的事情气的病倒在床。自己幡然醒悟之后就借父母钱开了这个茶社。现在早就还清了父母的钱而且开始盈利了!小蕊为他能够改邪归正而高兴。
后来的日子里他们就偶尔通个电话。这次大概有一段时间小蕊没有接到肖勇的电话了。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肖勇的茶社看看,是因为思念晓东还是惦记肖勇她自己也不清楚。她一直不太相信肖勇会彻底的改掉赌博这个坏习惯。可是这一次无意中的拜访却让小蕊真正相信了!
在小蕊的意识里感到:人的一生中总有一次令人感动的深情,就像你触碰到心底一根最美妙的琴弦。因为这根琴弦也曾弹奏过优美的乐曲。这一天是个周末,小蕊没有和肖勇联系就去了茶社。刚走到茶社门口就看到几个人从茶社里面走了出来,还一个个气哼哼的,其中一个胖子说:“叫他还不去,不去就不去吧,还给咱们讲这么一堆大道理!真让人生气!”另一个人也跟着说:“不是以前他叫咱们的时候了!哼!”那群人一边叨咕一边走,看来是和肖勇闹掰了!
小蕊走进茶社就看到肖勇坐在前台。他一看到小蕊就带她进了雅间。然后惊奇的问道:“你今天怎么没跟男朋友去玩呀?还有时间来我这?”
“谁跟你说我有男朋友?”
“没有吗?我以为你早就有了。”
“以前有过,可是他去外地了。”
“去外地就不算有了呀?还是有呀。”
小蕊无奈地把事情的经过跟肖勇简单的说了一下,但是对他们两个长得很像却只字未提。
“那你要等到他什么时候呀?”
“不知道。”小蕊无奈地说道。
后来,小蕊一想晓东就会到肖勇的茶社玩玩。仿佛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小蕊不知道在这人世间,有些路是非要单独一个人去面对,单独一个人去跋涉的,路再长再远,夜再黑再暗,也得独自默默地走下去她更不知道自己等待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因为一切都是未知数!有一天肖勇终于对小蕊说:“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是想让你知道我是多么爱你。你都等了他一年多了就不要再等他了好不好?”
“不行,我要等!一定要等!”
“能有个期限吗?让我心里有个底。”
“两年吧,就两年!如果他不回来,我们就结婚!”
于是,小蕊继续在那个路灯下漫长的等待。一晃又是一年过去了!人呀,常去一个地方,喜欢一个地方,想念一个地方,都是因为那里有你牵挂的人,那个地方会留下当初的气息,更有你难以放下的人和事。在漫长的等待中,那些和晓东相识的画面、晓东那些温馨的话语、还有他温暖的笑容常常浮现在脑海。回想起来那时是多么的幸福?可是自己竟然全然没有感觉!路灯下的小蕊在心里骂道:“你个猪头,要让我等到什么时候呀?大猪头,你在哪?已经等了你两年多了,今晚你再不来明天我就要和肖勇去领结婚证了!”
小蕊心想:难道真的像人们常说的:生命中总会有无数个人擦肩而过,不是每个相遇都能凝结成相守,不是每个相邀都能转化成相知。一辈子那么长,生活中变数那么多,有时你以为会永远陪你走下去的那个人,居然只能陪你一段路。
小蕊没有等到她要等的人,叹:紫陌红尘,蓦然回首。多少的春花秋月;多少的逝水沉香;多少的海誓山盟,如沿途的风景花开花谢。人世间的情缘触痛了多少无言的感慨,情深缘浅的风吹散了多少相聚离散。花开是有情,花落是无意。来者是萍水相逢,去者是江湖相忘。缘起时,我在人群中看到你。缘灭时,你消失在人群中。第二天,小蕊怀着对晓东一腔的思念做了别人的新娘!那些点点滴滴的记忆会让小蕊想起来就心疼。但是只有相见在梦里了!
但是,让小蕊没有想到的是晓东没有过几天就回来了。傍晚一下飞机就迫不及待地给小蕊拨通了电话。但是晓东却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
“哪位?您找谁?”
“我是小蕊的朋友,她在吗?您是哪位?”
“啊,小蕊睡了。我是她爱人!”
“好吧,改天再说。”晓东无奈地挂了电话。
此时的肖勇大概能够猜出是谁,可是他有什么办法?木已成舟……为了不再让小蕊伤心,肖勇悄悄删除了晓东的电话号码……
再说此时晓东晕了: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为了让我爱的人过上好日子你知道我挣了多少钱回来了吗?晓东不知怎样从机场回到家的。神情恍惚的望着窗外:天空的飞鸟,是你的寂寞比我多,还是我的孤单比你多.剩下的时光,你陪我,好不好.这样你不寂寞,我也不会孤单。沉默的浮云,是你的难过比我多,还是我的隐忍比你多?小蕊,在以后生命的历程里你忘掉我好不好?这样你不难过,我也忘记了回忆。
爱淡成词,瘦了纤纤素指下一阙阙相思,转身沧桑,瞬间老了红颜刹那的芳华。岁月依然静好,然,浮华一梦里,有些爱终究会散落天涯,并不是所有的执子之手,都能携老。遗憾的是:晓东最爱的人永远也不会明白他的这份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