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味】倾城之恋(散文)
曾有过这样一女友,一个妖精般的女子,有一头浓密的卷发垂于胸前,耳边也会别有一花饰,绝美而迷离。偶尔也会挽起。女友的锁骨尤是性感,颈间常常带着一条18K金的链子,坠子则是那种简单的心型。
女友的名字也很好听,单字,蔷。女友说,这是她母亲给取的,应该是希望她长大后会有蔷薇般的气质。
蔷特别钟爱亚麻的衣料,那种缀满碎花的亚麻长裙,在她的身上总是可以演绎着别样的风情。蔷出门必穿7寸以上的高跟鞋,蔷的腿和手臂委实很长也很白皙,特别是脚裸更是性感,漂亮。每每都会让见过她的男人留下深深的回眸和欲望。
蔷大多的时间都花在妆容和购物上,闲暇时也会在养生馆见到她;蔷的家里有很多植物和花草,这也是她打发时间的内容。蔷的家很大,装饰的也很舒适唯美。她的餐厅和卧室永远都会有一大束不知名的鲜花,总是一屋子的清香和温馨。
周末,蔷常常会煲上一些关于美容的食物请我来分享,即使经常喝蔷亲手煲的美容汤,但皮肤还是比不得蔷的细滑白皙。呵呵,可能是和她在一起我永远都只能是绿叶,我总是这样调侃着对她说。其实,她还是寂寞的,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蔷不是一个寡欲的女子,更不是一个寡情的人。蔷也有过一段刻骨的恋情,那是她大学时的学长,一个清瘦但并不柔弱的男孩。蔷还是常常会跟我提起她的那个学长,常常会说着说着就流起了眼泪,然后婆娑着泪眼顺着窗外深情的望去,好像在等待着他向她走来。我知道,这永远都不可能了,因为,那个男孩早在三年前便永远的离开了她去了天堂。蔷的记忆好象永远定格在她们一起走过的最后的那些日子里。
我相信蔷还是有爱的,否则为什么她的家里还是那样的生机勃勃,那样的充满着生命的朝气。也许,三年来,她依然没有能忘记他,但至少峰的出现让她不再有轻生的念头。
峰是蔷现在的男人,算不上男友,因为男友都有可能结婚的那一天,而峰,永远不可能给蔷一个婚礼。这些,大家从一开始便知道。峰其实是个很好的男人,除了婚姻他倾尽了所有能给蔷的他都不吝啬。蔷是知足的,对于峰,她从没有任何的怨言,有的只是感激和一生的回报。
在蔷对学长最后弥留的日子里,是峰让他得到了最好的治疗;在学长走后,是峰帮着蔷替学长的父母偿还了20万元的医疗债务,虽然那时峰还只是蔷的上司。当蔷走投无路的时候是峰给了她最大的帮助和依靠。其实蔷知道峰是喜欢自己的,从刚进公司那会就开始了,不过峰从来没有因为这个而要求蔷回报什么。要不是那次峰在蔷的怀抱里喝的烂醉,要不是峰对自己的妻子那样的不离不弃感动了她,蔷也许现在还是单身。在蔷的眼里,峰是优秀的,只是他比她的学长要迟到了很多,只是他已为人父为人夫。蔷还是有些喜欢峰的,虽然她从不和我们说这些,但在她的眼底还是能看出她对他的期待,她会用一个下午来褒一锅烫来等他回来看着他吃完。她对他从不言爱,他对她也从不索取。他总是轻轻的把她搂于怀中,生怕一松手她就消失了。
蔷从不给他打电话,也从不挽留他留下来陪她。峰不让蔷去上班,是因为她有先天的心脏病,他爱她,爱的小心翼翼。蔷知道峰的辛苦,一个人要撑起两个女人的家真的是很不容易,她很多次都想到了离开,而每次峰都会像孩子般的哭泣挽留;她知道他是真的很爱自己,他说过,如果她离开了他,他会生不如死,他要守护着她,用自己的生命。
许多年以后,当我再回到那个城市,再看到蔷时,她已30有4,但依然那样美,只是迷离的眼多了些岁月带来的淡定和从容。也许,她已开始慢慢的走出过去。当问起峰时,蔷的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原来,他们一直都在一起。没有再问她到底是否爱他有几分,这样的一辈子也许是我们都无法达到的境界。有一种爱,不一定要说出来,有一种爱,不一定是非要占有,爱,有时候是一种相互的不离不弃是一起相守到老的依靠。
我唯有祝福,相信她的学长在天堂也在为她们祈祷。有时候我们也想谴责,谴责峰的道德底线,但我们又有什么资格和权利去谴责。当还不懂爱的时候遇到了你现在的伴侣,当真正遭遇真爱的时候我们谁也说服不了灵魂的作祟,当左右为难的亲情和爱情在折磨着我们的时候,我们无法去抉择,只能逃避着,再逃避着。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因为,我们都有七情六欲,因为,我们都是饮食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