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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流年】名声飞扬的爱情(短篇小说)


作者:秋子红 童生,921.9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805发表时间:2016-02-19 16:21:06


   与我父亲不同,我二叔搭眼一看就是个书文人。我父亲身材矮小,皮肤黧黑,相容古陋,一瞅就是风吹雨打与土坷垃打惯了交道的庄稼人。但我二叔白皙干净,长相英俊,用鲁班桥镇初中一位初二学生作文里的话说,肖老师长得简直如花似玉。这篇奇文妙句,虽使鲁班桥镇师生有一段时间见着我二叔手捂嘴角,窃笑不止,但它像一则流传广远的广告词一样,使整个鲁班桥镇人知道了我二叔玉树临风、出众脱俗的好长相。
   不仅仅是长相不同。我二叔与我父亲的名字,就像凤凰与乌鸦,一个叫着心里洋气,一个叫着心里憋屈。我父亲大名叫枸根。据我祖母说,她临盆生我父亲时,梦见自己割了一上午的麦子,正在肖村庄南的枸树下歇息,忽然平地刮起一股黄风,她身后碗口粗的枸树哗啦一下倒了下来,裸露出泥土下粗壮的树根……醒来后,我祖母肚子一阵绞痛,后来就生下了我父亲。
   此足以说明,我父亲大名叫枸根,似乎天经地义。枸树是肖村最常见的一种植物,它们一棵棵生长在肖村的村头或者田野,树冠蓊郁,树叶呈枫叶形,扯下一片叶子,叶柄上便有一种粘稠的乳白色汁液慢慢渗出,枸树叶是肖村人喂牛喂羊的好草料。等到了夏天,蓊蓊郁郁的树冠上,便挂满一颗颗杏子大的赭红色的浆果,嘴馋的孩子爬上去,摘几颗下来,即使舌头火烧火燎地疼,也常吃得甜津津,香滋滋。但肖村人并不因此就记挂着枸树,我父亲被人“枸根枸根”叫着叫着就叫成了“狗跟”。这是一个多么屈辱、难听的名字!在肖村,我常听见,一个孩子对另一个孩子挤眉弄眼说:“咦,你家的狗咋跟咱来了?”我小时候与人头破血流地干架,十之八九与我父亲的名字有关。
   但我二叔的名字让我们扬眉吐气。
   我二叔大名叫肖蕴华。据说,我二叔原名叫“肖永华”,“肖蕴华”是他读地区师范学校时,自己做主改成的。一字之改,便化腐朽为神奇,使他的名字永远远离了肖村人名字中啼笑皆非的土气与傻气。肖蕴华,肖蕴华,玉蕴于璞,水木清华,一个好名字就像一个,会让另一个人没来由地心生暗慕、怀恋一辈子的。
   我在鲁班桥镇上了小学后,就跟着我二叔在他们学校里住。我二叔有一辆肖村还不多见的“飞鸽”自行车,车梁用淡绿色塑料带一圈圈缠裹着,车轮辐条、瓦圈和车头擦拭得锃亮明净,闪射着明晃晃的亮光。我坐在我二叔的自行车后座上,我喜欢将脑袋紧贴着我二叔的脊梁,我二叔的身上,没有一丝半点我父亲身上那种呛人的汗腥味和土腥味,我二叔的身上,散发出一股香胰子淡淡的清香味。我二妈做得一手好针线,她在夏天坐在院子里枣树下纳鞋,鞋底常用一块干净的手绢包裹着,鞋底上那些精细、别致的顶针纹、麦穗纹,在偌大个肖村,即便是那些给她们的未婚夫做鞋的年轻女子,也没有哪个敢与之媲美。但也只有我二叔的一双脚,才配穿我二妈的一双巧手做的鞋,常常是穿了已有大半年了,鞋帮上还像崭新的一样露出一圈雪净的白棱。我二叔穿着我二妈精心做就的布鞋,双脚一下下用力蹬着自行车脚踏,在我们身边,是向后倒退着的一片片泛青泛绿的田野。更多的时候,我常坐在“飞鸽”自行车前梁上,如果倒仰起脑袋,随着我二叔欢快的口哨声,我看见,飘着一朵朵白云的湛蓝天空正倒扣在我们头顶,那些像棉絮一样轻软的白云正一团团向后移动。头顶的天空静止不动了,肖村便到了。
   许多年后,我终于明白,我二妈之所以不顾她的三个女儿——我的三个如花似玉的堂姐的百般反对,让我住在我二叔的身边,这其中暗藏着一个颇富心计的妻子,多少深藏不漏的心事和计谋!
   二
   肖村距鲁班桥镇有五里多路。从村西那条麻绳样在田野庄稼地里弯来拐去的细亮土路上走过去,经过赵庄,步行大约半个小时,就到了鲁班桥镇上。如果,坐在我二叔的“飞鸽”自行车上,绝对要不了二十分钟。
   鲁班桥镇是一个古镇,肖村和鲁班桥镇周围的赵庄、刘家庄隶属鲁班桥镇。但它不像肖村、赵庄、刘家庄,是几十户人家组成的馒头疙瘩般大的一个小村庄,它是一个大村庄,东街、南街、西街、北街四个小队上百户人,拥拥挤挤使它显得庞大而杂芜。镇上有座石拱桥,鲁班桥镇上的老人们常一脸自得地说,它是天下木匠的祖师爷鲁班修建的。跨过镇北的石拱桥,就踏上一条店铺鳞次栉比的东西街道,街道上有集市、饭馆、商店、生产资料门市部、药店和医院,更重要的,街上有鲁班桥镇和周围的肖村、赵庄、刘家庄的孩子上学读书的一所小学和一所初级中学。
   我二叔教书的鲁班桥镇初中就在街东。透过校园那两扇油漆剥落斑驳的校门,可以看见街道里牵着牛羊、赶着猪崽、拉着架子车的赶集人,那些顽皮的学生,人坐在教室里,一只耳朵听着老师讲课,另一只耳朵则灌满了前腿被背绑着的猪崽吱吱哇哇的尖叫声,和街道里小商小贩们唾沫星四溅的叫卖声。但校园毕竟是校园,如果校门被看门的跛腿老头“咣当”一声关上,挂上一把沉甸甸的“将军”锁,这里便是安安静静的一个世界。从校门口通往操场的一条方砖铺就的甬道两边,一左一右一排排教室里,常飘着老师抑扬顿挫的讲课声和学生高昂的读书声,操场上响着体育老师挂在脖子上的铁哨子清脆的呜呜声和学生抢球时的吵嚷声,一排排教室间的花坛里,冬青和一丛丛细竹终年焕发着茵茵翠碧。我二叔办公室前的操场边有三棵白杨树,它们个个都有碗口粗,春天来了的时候,白杨树淡青色的树枝上挂满了一串串赭红色的毛絮,它们像毛毛虫一样一只只落下来,我喜欢跑到树下,抬起腿,跺一跺脚,一脚便踏扁一只,一脚又踏扁一只。
   据说,我二叔肖蕴华是极有可能留在城里教书的。
   我二叔从地区师范学校毕业后,回到了肖村。他对我祖母说,我不回来了。我祖母扬着脸问,你真不回来了?我二叔抿唇一笑说,我不回来了。我祖母愣了半晌,忽然用手中的柺棍“笃笃笃”狠劲一撴地皮,咬牙切齿说:“你不回来好,你不回来我就给你娃吊死了!”
   我二叔上地区师范学校前,我祖母已给他和我二妈定了亲。当时,在鲁班桥镇,不止一两个农村娃考上大学、师范在城里工作后,抛弃了父母为他们所订的未婚妻,做了整个鲁班桥镇人千夫所指的“陈世美”。我祖母担心,我二叔也步了他们的后尘。
   我二叔回到鲁班桥镇后,在我祖母的柺棍和威吓声中,终于和我二妈成了亲。据说,我二叔二妈结婚头一年,我祖母夜夜拎一只蒲团,盘腿守在我二叔二妈的新房门口,直到我二妈生下了我的大堂姐梅卉。
   事实证明,我祖母是有眼力的。
   我二妈不仅做得一手好针线,屋里田里她同样是一把好手。她一点不像我妈,忙了地里顾不上屋里,收拾了厨房忘了炕上,用我祖母的话说,屋里脏得能养猪!我二妈将家里总是收拾得窗明地净,厨房、炕上、木柜上,即便是我祖母那样一个一辈子爱干净的人,也休想找到一丝一寸的灰尘。我二叔到底是个书文人,他握惯了笔杆的一双手,提着镰刀抡起锄头,是肖村人最喜欢取笑的事情。我二叔和我二妈在地里割麦,常常是我二叔一把一把还没有割下一捆麦子,身边我二妈割的三四捆麦子早已敦敦实实立在地里。
   我二妈虽说没有为我二叔生下一男半子,但我二妈所生的三个女儿——我的大堂姐梅卉、二堂姐百卉、三堂姐芳卉,她们个个如花似玉,冰雪聪慧。梅卉、百卉一口气从鲁班桥镇小学读到了县城高中,芳卉在我二叔教书的鲁班桥镇初中,更是那些代课老师眼里的尖子生。我二妈和我二叔,他们一点不像我妈我父亲,屁大点事都要脸红脖子粗地争吵得声震屋瓦,他们说话总是悄声细语,客客气气。我二妈常年坐在院子里的枣树下,从春天枣树刚刚吐露出嫩金色的绿芽,直到冬天枣树上只剩下虬曲、嶙峋的树干,她的手里总有着好像永远做不完的针线活。我二叔星期天捧一本书,可以在屋檐下坐一个中午。他们虽说称不上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但在肖村,没有一个人见过,他们红过一次脸吵过一回嘴。但我总觉得,他们之间总像隔着些什么?像是一团淡淡的雾,又像一层薄薄的窗户纸,在他们客气、沉默的背后,像是躲着一种从内心飘逸而出,直抵发梢的冷!终究隔着些什么,我七八岁的小脑袋,当然不可能猜得懂,想得透?!
   但在鲁班桥镇,我二叔却是另一个人。
   我二叔口才好,课讲得生动,他带的班级,每回统考,回回稳拿第一——不是鲁班桥镇第一,是整个枣树林乡第一。他回鲁班桥镇几年后,就时常有人在开学前提着点心,要将自己的孩子往他带的班上塞。我二叔是教语文的,但有时候,鲁班桥镇初中教代数、几何、物理的老师家里有急事,发给他一支烟,他也能像模像样地讲上一两堂课。不仅如此。我二叔写得一手好字,鲁班桥镇初中大门口小黑板上的通知、白纸上的考试成绩,大多出自我二叔肖蕴华老师之手。他还会画画,就是摆弄起音乐老师房间的风琴来,双手如飞十指灵巧得像个常年教学生唱歌的音乐老师。但我二叔其实是个贪玩的人,操场上打篮球的老师中,总能找到他的身影。我二叔身子高挑,篮球抓在手里,跃身一跳,“嗖——”一声,一个不擦蓝环的空心球,总能赢得场外学生们的一片叫好。
   鲁班桥镇初中的教师,大多是像我二叔那样的“两头沉”,下午放学后,他们拍拍身上的粉笔灰,抓起办公室里靠墙放着的自行车,就往家里跑,他们屁股后面有家里一大滩的家务事。但我二叔不。我二叔只有星期天才回肖村。傍晚吃罢饭,在办公室看一阵书,我二叔雷打不动要带我去鲁班桥镇外的田野上走一圈。
   其实,田野跟鲁班桥镇初中只隔着一道两米多高的红砖墙。从操场边那扇薄薄的木门里出去,就踏上鲁班桥镇的田野。田野上春天是泛青的麦子,初夏是金黄的麦子,秋天是青翠欲滴的玉米,到了冬天,田野则被一片墨绿色的麦子覆盖着。田野深处,是流经鲁班桥镇的引渭渠上高大的白杨树,它们像一列威严的士兵,挺拔高峻,蓊蓊郁郁,从鲁班桥镇一直绵延到了赵庄。站在田野上回头打量鲁班桥镇,它的模样就跟平时变得不一样起来,镇上的街道、学校和农家院落看不见了,只看见那些长在房前屋后的土槐树、白杨树、梧桐树,郁郁苍苍连成一片,将整个鲁班桥镇蓊蓊郁郁覆盖着。
   田野上的春天绝对要比鲁班桥镇上来得早。鲁班桥镇上的人还没有来得及脱去棉衣,但田野上的春天早来了。麦子已褪去了冬天凝重的墨绿焕发出了葱茏的碧绿,地头上有几棵野桃树绽开了一树红艳艳的花,西斜的阳光从鲁班桥镇的方向照射过来,暖烘烘的。我二叔走在麦田间的小路上,有时从腋下取出一本书翻看片刻,有时举头望着远方,那沉思默想的模样,简直就像个酝酿着奇文妙句的行吟诗人。偶尔,碰上几个在田里干活的镇上人,他们和我二叔匆匆打过招呼后,就提着草笼或扛着锄头走了,他们像我二妈、我父亲、我妈一样,在他们眼里,田间只有庄稼长势的好与孬,地里雨水的旱与涝,一季收成的多与少,他们根本就没有闲工夫将他们一年里挥汗使劲的土坷垃当成啥风景!
   当然,时常在田野上散步的,不仅仅是我二叔。比如,鲁班桥镇的英语老师唐凤仪。
   我不记得,我和我二叔是从什么时候在田野上碰着唐老师的,好像是我和我二叔每回走在鲁班桥镇田野上,一准会看见,从油菜花金黄一片的地头或者远处一道绿茵茵坡坎上走来的唐凤仪老师。远远走过来,和我二叔碰上了,打声招呼,但她并不急着往前走,而是返身沿着我二叔前行的方向,和我二叔一道往前走。我跑在了他们前头,想捉住那一只伏在麦叶上的菜粉蝶,他们一前一后走着走着,就肩并肩走在了一起。我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我可以听见,我二叔爽朗的笑声和唐凤仪老师清脆的笑声。
   天渐渐暗下来了,田野上笼罩上了一片薄薄的暮色,可以看见,从鲁班桥镇上升起的朦胧的灯光。穿过镇东一条小巷,就是通往初中校园的街道。我二叔牵着我一只手,唐凤仪老师牵着我另一只手,我们并排走在鲁班桥镇的夜晚,阒寂无人的街道上。如果,我蜷着腿,我二叔和唐凤仪老师一左一右架着我的胳膊,那么我可以咯咯欢笑着让身体离开地面,从镇东一直“飞”到初中校门口。
   门房里,昏黄的灯光下,正和看门的跛腿老头喝茶吃烟的校长丁文超,站起身向外张望着。唐凤仪老师松开我的胳膊,头一低,向着校园里她办公室的方向走去了。
   三
   在整个鲁班桥镇,唐凤仪老师是许多人心中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个谜。不仅是个谜,简直是一个解不开的死疙瘩,绾在许多人的胸口,使他们做梦都想揭穿谜底看个究竟。她的公公曾经是鲁班桥镇大队的党支部书记,她的丈夫在新疆一个叫喀什的部队上当兵,唐凤仪老师的家其实就在鲁班桥镇上,但人们时常可以看见,她的办公室里夜晚亮着灯,她几乎常年累月住在学校里。
   据说,唐凤仪老师结婚至少已有六七年了,但她却没有生过一个孩子。
   这在鲁班桥镇,简直是无法想象的。在鲁班桥镇,哪个女人不是结婚三四年后,手里拖的奶头上吊的,生孩子比猪下崽还要勤。一个不生孩子的女人像什么?用鲁班桥镇初中一位生物课老师的话说,是一棵不结果实的果树。但唐凤仪老师这棵不结果实的果树,却是开花的,不仅仅开花,好像不管春夏秋冬,都是风姿绰约,花繁叶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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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一直认为,婚外情是龌龊的,是登不得大雅之堂,是令人唾弃的。可是,面对文中“我”的二叔与唐凤仪违背世俗的恋情,却怎么也恨不起来,反而还有种同情的感觉。一个有文化、有思想、有追求、风流倜傥,多才多艺的教师,怎么能和没有文化的农村妇女生活在一起?即使她再贤惠、再能干、她也读不懂丈夫的书籍,不明白丈夫的思想。这种文化的差异,品味的差别,都使她不可能与丈夫产生共同语言。这样的日子过下去,没有激情,是一潭死水。这就难怪“我”二叔对温文尔雅、美丽、与丈夫长期分居的英语教师唐凤仪产生了爱慕。由此可以想象,两人这种志同道合,相见恨晚,心灵碰撞产生的火花,都使双方燃烧着激情,会使他们沉浸在幸福与愉悦之中。而这种爱,在当今社会,特别是在乡镇,是有碍风俗的。只能令人同情,却不让人赞成,它到底是违背了传统道德。可又是传统道德束缚着他们,使他们没有勇气冲破枷锁,光明正大地结合在一起。所以,他们只能在爱的漩涡中,沉沦,挣扎,也就注定了这场婚外情的悲剧下场。此篇小说,作者用平和的语调,讲述了“我”二叔与唐凤仪的婚外恋情。人物外形描写、内心刻画都非常成功,还有一些景物描写、人物对话都贴近生活。尤其是一些情节的描写,只是点到为止,如二叔与唐凤仪在篮球场的谈论、二妈来学校、及二妈再此见到汤凤仪时的话语,都给读者留下了想象的空间。特别是结尾书中滑落的唐凤仪照片,二叔眼中的泪水,都具有点睛之处,都让读者深思。佳作!流年欣赏并倾情推荐!感谢作者赐稿流年!【编辑:五十玫瑰】 【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1602210001】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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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五十玫瑰        2016-02-19 16:21:48
  感谢作者的分享,祝新春快乐!
五十玫瑰
2 楼        文友:慕寒        2016-02-20 12:34:14
  如果相遇的时候,君未娶卿未嫁,那将是最美的重逢!
   如果好的感情遇到对的时间,将是举案齐眉,与子偕老!
   如果没有那么多的责任和义务,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与不得已,爱情是不是就不会再有遗憾?
   时光如梭情如昨,世俗可以斩断爱情,却不能斩断思念的心,就算你华发生人衰老,就算你人如珠面如土,你还是我心中的牵挂!
  
   婚外恋,是邂逅一段灵魂之舞,却不能容许世俗,二叔的一滴泪流了他整整一个晚年,只想问一声:二婶她留住了二叔的人,可曾留住了爱情?
3 楼        文友:逝水流年        2016-02-23 20:32:02
  品文品人、倾听倾诉,流动的日子多一丝牵挂和思念;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逝水流年”文学社团精华典藏。
   感谢您赐稿流年,祝创作愉快 !
爱,是人世间最美好的相逢,用文字找寻红尘中相同的灵魂。
4 楼        文友:也许有来生        2016-02-25 21:14:38
  看完这篇作品以后,心情很沉重!
   中国大陆的婚姻质量,总体来看,可以用六个字高度概括:低质量,高稳定。中国人对于性和婚姻的看法,与欧美人有着本质的不同。中国人认为,性,和婚姻,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欧美人则认为,性,与婚姻,是两码事。中国人尤其是女人,至今仍旧缺乏安全感,一旦与一个男人有了肌肤之亲,或有了性交集,立马有了危机感和归属需求,如果有了婚姻关系的捆绑,则倍感安全。而欧美人则不是这样,一个自然人,与自己喜欢的人,有了性交集,是水到渠成的事,而婚姻,则是一种责任。也许再过一段时间,在中国大陆,婚外情,将不再是大逆不道了。当下的中国大陆,通过一纸婚书维系家庭关系的真正稳定,似乎已是天方夜谭了。婚书有效期内出现的身的背叛、心的背叛、身心的背叛,已经不是一件稀罕现象了。进步乎?进化乎?蜕化乎?沦丧乎?似乎依然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似乎依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我来过,我很棒!
5 楼        文友:施云南        2016-03-02 07:59:30
  爱情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爱情是超越时间和空间的情感。喜欢这篇作品,看到了作者对于爱情独特的见解,充满哲思的文字总是能让人产生别样的想法的。我觉得这真是一篇很不错的文章,真的很精彩,祝您创作快乐。
我无所凭依,只有文字,是战斗的武器。
6 楼        文友:一海明月        2016-03-22 12:43:53
  【读后】
   1、今天上午打开流年,第一篇映入眼帘的文字就是小说《1976年的窗花》,一看题目就喜欢,因为1976年,这是一个特别的年份,于是顺便点开了秋子红“我的江山”。因为爱情,也许因为骨子里喜欢爱情吧,所以就把《1976年的窗花》放后了,首先读了这篇《名声飞扬的爱情》。
   2、鲁班桥镇的田野,春天是泛青的麦子,初夏是金黄的麦子,秋天是青翠欲滴的玉米,冬天,田野被一片墨绿色的麦子覆盖。田野深处有高大的白杨树。除了我二叔,没有谁会把土坷垃当风景欣赏。当时,在田野上除了我二叔,还有鲁班桥镇初级中学的英语老师唐凤仪。名声飞扬的爱情故事小说就此展开。
   3、本篇小说,叙述风格独特,以一个童年女孩的眼光,去看待大人们的这段爱情故事。语言流淌,没有政治道德的偏见,只是记叙自己的眼睛所见,于平静处见深流。非常喜欢这样的风格。由于自己在上个世纪80年代,也曾有过在“鲁班桥镇”初级中学四年的教学生活,因此对故事的情景描写与对话十分熟悉,读来特别亲切。生活就是这样:有过波澜的生活总比一潭死水的生活要好,至少,等我们老了,还有美好的回忆。
   4、佳作欣赏,谢谢秋子红作家分享。
7 楼        文友:宏声        2016-09-26 14:29:38
  情感小说以事件感人,其实最感人的还有作者熟炼的语言。读了这部情感小说,我真的感动了。在江山这所培育文学新人的大学校里,作者、编辑、读者心连心。老师作品我要继续读下去。遥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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