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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流年】名声飞扬的爱情(短篇小说)


作者:秋子红 童生,940.2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844发表时间:2016-02-19 16:21:06


   更何况,唐凤仪老师所教的,不是像我二叔那样稀松平常的语文,更不是深奥难懂的代数、几何、物理,而是令人匪夷所思的英语。英语,“英格力士”,是多么神奇的一种语言,世界上真的还有人像唐凤仪老师那样讲话吗?比如,她不像我二叔那样叫我肖向东,而是叫我“宝儿”,起初我以为“宝儿”是唐老师为我取的名字,偷偷问过我二叔,我二叔扑哧笑着说,“宝儿”就是男孩子。那些在鲁班桥镇人心中似乎天经地义的名称,被唐凤仪老师用“英格力士”说出来,忽然一下变得古怪、神秘起来,更何况,唐凤仪老师说“英格力士”的时候,声音圆润、清脆,仿佛她嘴里含着一颗糖,嗓音里有一种清爽的甜味。或许因为整个鲁班桥镇初中只有唐凤仪老师一个英语老师,她似乎跟别的老师不大来往,好像她教“英格力士”教久了,不知不觉就成了别人眼里的异类。
   其实,唐凤仪老师是个和和气气的人,她的脸上总带着淡淡的笑容。那笑容,像是从她的一双黑亮的眼睛里流出的,滑过眼睑涌上脸颊,最终弥漫得满脸都是。那笑容,像是温文尔雅,又像是拒人千里。
   但唐凤仪老师喜欢和我二叔来往。
   下午放学后,搬一块小方桌,坐在我二叔办公室门口做作业,写过一阵字,如果抬起头,我便会看见,远处操场边,白杨树下站着的唐凤仪老师和我二叔。
   现在,一整天吵吵嚷嚷的校园终于安静了下来,可以听见,风吹着白杨树哗哗的响声,和白杨树上知了“嘶嘶”的鸣叫声。唐凤仪老师背靠着白杨树,我二叔正站在她的对面,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我可以看见,我二叔的脸上漾着一种别样的神情,那种神情,是我在肖村从来未曾看见过的。唐凤仪老师在校园里打量人,永远是目不斜视的,但她望着我二叔时,目光总是低垂的,好像她从来不敢抬起目光,看一眼我二叔的脸和那张脸上两只澄净的眼睛,好像她一抬起目光,睫毛便像两道打开的篱笆,藏在眼里的一些东西一下子就会扑棱棱飞出来。他们说着说着忽然停了下来,我二叔和唐凤仪老师都仰着头,望着校园操场上的天空。操场上,六月傍晚的天空碧蓝如洗,湛蓝得像一块巨大、纯粹的水晶。
   唐老师还喜欢来我二叔的办公室借书。
   我二叔办公室靠墙的书架上,挤挤挨挨堆满了书。唐凤仪老师的目光沿着书脊慢慢向前滑着,滑着滑着,突然一下停了下来,她从中抽出一本,回过头对我二叔说:“肖老师,能借我看看吗?”
   “行,行。”身后我二叔微微涨红着脸,用喉咙呜噜着说。
   可以看出,对我二叔的那些书,唐凤仪老师与我二妈完全不同。对于我二叔的那些书,我二妈说不上厌恶,但她却是惧怕甚至是诚惶诚恐的,那些白纸上印满了铅字名字稀奇古怪的书,像一道高墙,竖在她和我二叔之间,使他们虽然生活在同一道屋檐下,却像隔着江海湖泊,天涯万里。但唐凤仪老师不。她的目光落在书上,像我二叔一样,那目光是亲切温存的,脉脉含情的,好像那些书不是书,而是有血有肉的生命。
   当然,唐凤仪老师每回来我二叔办公室借书,总不忘为我带一包葵花籽,两三只烤红薯,或者从鲁班桥镇集市上买回来的香喷喷的炒栗子。
   我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晚上我跟着唐凤仪老师睡。好像是从冬天开始的。
   我二叔其实是个粗疏的人。学校里有好些老师在自己的办公室做饭开小灶,但我二叔一直夹着碗筷,领我上学校的大灶。用我二妈的话说,我二叔除了会教书,连一壶开水都不会烧。学校里冬天为教师取暖发的蜂窝煤,早早让我堂姐梅卉、百卉用架子车拉回肖村,让我二妈做饭用了,这就使得我二叔的办公室,冬天变得冷飕飕的。即使一放学,鞋一脱,我“哧溜”一声就钻进了床上的棉被电褥子里,可我两个脸蛋还是被冻得红红的,比唐凤仪老师带给我的红彤彤的苹果皮还要红。
   终于有一天,唐凤仪老师不顾我二叔的百般反对,不容争辩对我二叔说:“让向阳去我那里睡吧,我办公室生着炉子,暖和得多。”
   我二叔手足无措地搓着手说:“不成,那哪行?!向阳身上脏得很。”
   唐凤仪老师显然是毫不在意,她回头望着我,说:“麻宝儿,想不想去阿姨那里睡?”
   “想!”
   我跳下了床,鞋子还没穿好,就握着唐老师的手,和她一起往外走。
   唐老师的办公室跟我二叔的办公室在一排,都在操场后面。但唐老师的办公室在最东头,紧邻着学校的围墙,因此,比起我二叔门外篮球场上整日闹嚷嚷的办公室,这里要安静得多。唐老师的办公室里暖烘烘的,房子正中有一个带烟囱的炮弹炉,房子里除了干净,还有一种淡淡的香味儿。我左瞧瞧,右瞅瞅,好像要将那种香味儿抓在手中,仔细瞧瞧它们究竟是什么。
   我脱了鞋,就要往唐老师的床上爬。
   唐老师说:“麻宝儿,阿姨给你洗洗。”
   一盆热水,一块香胰子,不久就使我黑黝黝的一张脸,变得红扑扑香喷喷的。
   还不到一周时间,我脸上红红的“苹果皮”不见了,我黑黝黝的脸,变得白白净净的。
   那晚后半夜,我是让一泡尿给憋醒的。拉亮了头顶的日光灯,身边唐老师的被子里空着,我不知道唐老师去了哪里?我向床下瞅了瞅,房子里除了炮弹炉上铝壶里“滋滋滋”的水响声,半个人影都没有。我在房子里找了很久,却没有找见我晚上撒尿的花塑料盆子,我不知道怎样解决自己膀胱里的问题。我憋着憋着,终于“哇”地一声哭出了声。
   我的哭声,像一把剪刀,一下将校园的寂静剪破了。不多久,我二叔和唐凤仪老师慌慌张张进来了。在他们身后,跟着校长丁文超和学校看门的跛腿老头。
   校长丁文超黑着一张脸问:“肖老师,你侄儿咋了?怎么在唐老师的房间里?”
   我二叔红着脸说:“向阳睡着睡着喊肚子疼,我抱过来让唐老师看看。”
   我的肚子可一点都不疼。我抽抽噎噎说:“我想撒尿,我……我找不见唐阿姨”。
   丁文超回头望望看门的跛腿老头,两人都意味深长地“噢”了声,出门走了。
   唐凤仪老师头一低,整个人躲进了门后的黑暗中。
   我二叔领我去门外撒尿,到了墙根,我刚解开裤子,就感觉屁股上挨了狠狠的一脚。
   四
   我不知道,唐凤仪老师的名字是怎样七拐八弯被人添油加醋传进我二妈耳中的,但我知道,飘进我二妈耳中的“唐凤仪”三个字,一定已变成了另一种味儿。我祖母有一句口头禅:“人舌头上长着倒钩子”。谁说不是呢。那一团幽居在口腔,伶俐鲜红的肉,它们是柔软的,可是许多时候,它们其实比屠夫的刀子还要利,比木匠的斧子还要狠。
   我二妈进门的时候,我正趴在厨房炕上看一本小人书。我妈和我父亲不知又为什么鸡毛蒜皮的事,脸红脖子粗地争吵着。厨房案板上,我们刚刚吃过饭的碗筷还没洗。
   我二妈推开了房门,一股冷风,紧跟着她的身影吹了进来。我二妈的眼睛红肿着,她平时梳得利索、平整的齐耳短发,显得乱蓬蓬的。
   我二妈没有搭理锅根的我妈我父亲,径直走到炕边,一把扯过我正津津有味读着的小人书,哗啦往炕里一摔,红红的眼睛凶巴巴地盯着我问:“向阳,你说,你二叔整天在学校都做些啥?”。
   “你说,你二叔和人都做些啥?啊?!”
   我二妈的嘴里呼哧呼哧喘着气,嘴唇哆嗦着,牙齿在咯咯咯打着颤。
   我望着我二妈,我张着嘴耷拉着脑袋,我不知道说什么。我好像知道我二妈说的是什么,又茫茫然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我妈嘿嘿干笑了一声,走了过来,她叫着我二妈的名字,小声数落我二妈说:“粉英,向阳他一个碎崽娃,能知道啥?”
   我妈这样一说,我二妈忽然将头埋在炕上,呜呜呜哭出了声。
   我妈朝我父亲递了个眼色,我父亲领着我出门了。
   已是深秋了,肖村的树木,早已一棵棵落光了它们金黄或者火红色的叶子,肖村的秋天,总是萧瑟、清冷的。隔壁我二叔家的院门紧闭着,听不见我的堂姐梅卉、百卉、芳卉在平时星期天叽叽喳喳的嬉闹声。
   直到要吃晌午饭时,我二妈才低着头,在我妈护送下,出了我家的院子。
   我二妈去鲁班桥镇,是一个清晨。
   那时候,早晨暖烘烘的太阳光刚刚落在鲁班桥镇街道上,集市刚开,街道两边,那些早起的商贩将他们架子车里的青菜、白菜、绿豆芽和摆放铁锅、搪瓷碗的塑料布,铺摆在街道两边,街道里稀稀拉拉走着几个人。鲁班桥镇初中严严关闭着的大门,“咣咣”几下被我二妈敲开了。
   看门的跛腿老头看了看阴沉着一张脸的我二妈,和躲在我二妈身后的堂姐梅卉、百卉,梗着脖子问:“你们找谁?”
   我二妈说:“还能找谁?找我女子他爸肖蕴华!”
   看门的跛腿老头上下打量了一下我二妈,“噢”了一声,随即像是回过了味儿,殷勤地向校园内指了指说:“在呢,在呢,就在那个教室上课呢。”
   我二妈扬着头,向着老头所指的教室走去。在我二妈的身后,跟着我的大堂姐梅卉二堂姐百卉,她们低着头,像是羞涩、胆怯的,又像是理直气壮的,好像她们知道她们将要干什么,又像一点都不知道她们要去干什么。
   早晨第一堂课早下了,第二堂课上课的铃声还没响。校园里到处都是叽叽喳喳的学生,有几个老师,正面对面热火朝天说着些什么,看见我二妈,他们像是无师自通地知道了我二妈是谁,紧接着要干什么,一个个忽然闭了嘴,向着我二妈走去的方向饶有趣味地张望着。
   唐凤仪老师端着教案、粉笔盒,正从一间教室里走出来,快要走到操场边那排教师办公室时,唐凤仪老师看见了我二妈。起初,她的脚步似乎有些慌乱,她走快了几步,但走了没几步,唐凤仪老师忽然停了下来。她用一只手理了理头发,折过身向着我二妈走了过去。
   快要走到我二妈身边时,唐凤仪老师停了下来,她扭过头,向着我二叔讲课的教室喊:“肖老师,嫂子从家里来了,快出来。”
   从那间教室敞开的大门里,可以看见,我二叔站在教室黑板下,向着学生比比划划讲着课的身影。
   紧接着,唐凤仪老师走到我二妈身边,笑盈盈地和我二妈打了声招呼,随即牵着我的二堂姐百卉的手,将我二妈往她的办公室里领。
   第二堂课上课铃早响了,鲁班桥镇初中好些老师透过他们办公室虚掩的房门,看见唐凤仪老师领着我二妈和我堂姐梅卉、百卉,进了操场东边她的办公室。
   唐凤仪老师的办公室是干净雅致的,房间靠墙的木柜里不仅摆满了书,木柜上那一盆已到冬天了依然翠绿翠绿的文竹,和她端上桌的水果糖、葵花籽,很快使我堂姐梅卉、百卉的脸上露出了羞涩笑容。我二妈红着脸,端着唐凤仪老师为她倒的一杯水,只几口,多半杯水就进了她的肚里。好像大清早从肖村赶到鲁班桥镇,她真的有些渴了。
   不久,鲁班桥镇初中看门的跛腿老头就看见,唐凤仪老师一手牵着我的大堂姐梅卉,一手牵着我的二堂姐百卉,身后跟着脸颊微红的我二妈,在他惊愕、失望的目光中,出了鲁班桥镇初中的大门,一道逛街去了。
   那天,我的大堂姐梅卉、二堂姐百卉推着我二叔的“飞鸽”自行车从鲁班桥镇回到肖村时,天已快擦黑。在他们身后,跟着我二叔和我二妈。
   那天夜晚,几乎整个肖村都能听见,我的堂姐梅卉、百卉、芳卉喜鹊叫一样欢快的嬉笑声。
   据说,唐凤仪老师不仅在鲁班桥镇集市上,为我的堂姐梅卉、百卉、芳卉一人扯了件价格不菲的碎花布裙子,她还将好几件还新崭崭的上衣、裤子,硬塞给了我二妈。
   五
   许多年后,我还时常在想,如果没有那个冬夜,我二叔的人生将会是什么样子?唐凤仪老师的人生将会是什么样子?甚至,我的三堂姐芳卉的人生将会是什么样子?但是,人生没有“如果”。就像我二叔肖蕴华老师在鲁班桥镇初中对他的学生在课堂上讲的一样,人生有各种可能,但人生绝没有“如果”这种假设。
   那是个寒风凛冽的冬天。
   冬天的鲁班桥镇,清冷而萧索。从街道西头吹过来的西北风,呼呼呼刮在人脸上,刀子割一样火辣辣地疼。街道上的赶集人,缩脖子低头打块豆腐称几斤绿豆芽,就转身回到他们家里暖烘烘的热炕上去了,鲁班桥镇平日里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街道里,一下变得冷冷清清空空荡荡的。整个冬天一直没有下过雪,鲁班桥镇田野上,那些瘦弱、枯黄的麦子,就蔫蔫地贴在地皮上。
   我从天冷时晚上一直跟着唐凤仪老师睡。唐老师的办公室里,炮弹炉里整夜红彤彤的,红红的炉火烤得房子里暖烘烘的。唐凤仪老师不像学校里其他老师一样烧蜂窝煤,她烧的是一块块拳头大的块煤,乌黑乌黑整整两麻袋,天刚冷唐凤仪老师的公公就用架子车拉来,靠墙墩在她的办公室门口。
   那天夜晚,我是被校园里的吵嚷声从睡梦中惊醒的。我睁开了眼睛,仔细听了听,有男人嗓门响亮的声音,也有女人尖利、飞快的声音,吵吵嚷嚷,响成了一片。远处的街道里,传来一阵“汪汪”的狗叫声。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拉亮了灯,我忽然发现,身边唐凤仪老师的被子里空着。我胡乱地穿上衣服,蹬上鞋,就往门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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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一直认为,婚外情是龌龊的,是登不得大雅之堂,是令人唾弃的。可是,面对文中“我”的二叔与唐凤仪违背世俗的恋情,却怎么也恨不起来,反而还有种同情的感觉。一个有文化、有思想、有追求、风流倜傥,多才多艺的教师,怎么能和没有文化的农村妇女生活在一起?即使她再贤惠、再能干、她也读不懂丈夫的书籍,不明白丈夫的思想。这种文化的差异,品味的差别,都使她不可能与丈夫产生共同语言。这样的日子过下去,没有激情,是一潭死水。这就难怪“我”二叔对温文尔雅、美丽、与丈夫长期分居的英语教师唐凤仪产生了爱慕。由此可以想象,两人这种志同道合,相见恨晚,心灵碰撞产生的火花,都使双方燃烧着激情,会使他们沉浸在幸福与愉悦之中。而这种爱,在当今社会,特别是在乡镇,是有碍风俗的。只能令人同情,却不让人赞成,它到底是违背了传统道德。可又是传统道德束缚着他们,使他们没有勇气冲破枷锁,光明正大地结合在一起。所以,他们只能在爱的漩涡中,沉沦,挣扎,也就注定了这场婚外情的悲剧下场。此篇小说,作者用平和的语调,讲述了“我”二叔与唐凤仪的婚外恋情。人物外形描写、内心刻画都非常成功,还有一些景物描写、人物对话都贴近生活。尤其是一些情节的描写,只是点到为止,如二叔与唐凤仪在篮球场的谈论、二妈来学校、及二妈再此见到汤凤仪时的话语,都给读者留下了想象的空间。特别是结尾书中滑落的唐凤仪照片,二叔眼中的泪水,都具有点睛之处,都让读者深思。佳作!流年欣赏并倾情推荐!感谢作者赐稿流年!【编辑:五十玫瑰】 【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1602210001】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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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五十玫瑰        2016-02-19 16:21:48
  感谢作者的分享,祝新春快乐!
五十玫瑰
2 楼        文友:慕寒        2016-02-20 12:34:14
  如果相遇的时候,君未娶卿未嫁,那将是最美的重逢!
   如果好的感情遇到对的时间,将是举案齐眉,与子偕老!
   如果没有那么多的责任和义务,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与不得已,爱情是不是就不会再有遗憾?
   时光如梭情如昨,世俗可以斩断爱情,却不能斩断思念的心,就算你华发生人衰老,就算你人如珠面如土,你还是我心中的牵挂!
  
   婚外恋,是邂逅一段灵魂之舞,却不能容许世俗,二叔的一滴泪流了他整整一个晚年,只想问一声:二婶她留住了二叔的人,可曾留住了爱情?
3 楼        文友:逝水流年        2016-02-23 20:32:02
  品文品人、倾听倾诉,流动的日子多一丝牵挂和思念;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逝水流年”文学社团精华典藏。
   感谢您赐稿流年,祝创作愉快 !
爱,是人世间最美好的相逢,用文字找寻红尘中相同的灵魂。
4 楼        文友:也许有来生        2016-02-25 21:14:38
  看完这篇作品以后,心情很沉重!
   中国大陆的婚姻质量,总体来看,可以用六个字高度概括:低质量,高稳定。中国人对于性和婚姻的看法,与欧美人有着本质的不同。中国人认为,性,和婚姻,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欧美人则认为,性,与婚姻,是两码事。中国人尤其是女人,至今仍旧缺乏安全感,一旦与一个男人有了肌肤之亲,或有了性交集,立马有了危机感和归属需求,如果有了婚姻关系的捆绑,则倍感安全。而欧美人则不是这样,一个自然人,与自己喜欢的人,有了性交集,是水到渠成的事,而婚姻,则是一种责任。也许再过一段时间,在中国大陆,婚外情,将不再是大逆不道了。当下的中国大陆,通过一纸婚书维系家庭关系的真正稳定,似乎已是天方夜谭了。婚书有效期内出现的身的背叛、心的背叛、身心的背叛,已经不是一件稀罕现象了。进步乎?进化乎?蜕化乎?沦丧乎?似乎依然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似乎依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我来过,我很棒!
5 楼        文友:施云南        2016-03-02 07:59:30
  爱情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爱情是超越时间和空间的情感。喜欢这篇作品,看到了作者对于爱情独特的见解,充满哲思的文字总是能让人产生别样的想法的。我觉得这真是一篇很不错的文章,真的很精彩,祝您创作快乐。
我无所凭依,只有文字,是战斗的武器。
6 楼        文友:一海明月        2016-03-22 12:43:53
  【读后】
   1、今天上午打开流年,第一篇映入眼帘的文字就是小说《1976年的窗花》,一看题目就喜欢,因为1976年,这是一个特别的年份,于是顺便点开了秋子红“我的江山”。因为爱情,也许因为骨子里喜欢爱情吧,所以就把《1976年的窗花》放后了,首先读了这篇《名声飞扬的爱情》。
   2、鲁班桥镇的田野,春天是泛青的麦子,初夏是金黄的麦子,秋天是青翠欲滴的玉米,冬天,田野被一片墨绿色的麦子覆盖。田野深处有高大的白杨树。除了我二叔,没有谁会把土坷垃当风景欣赏。当时,在田野上除了我二叔,还有鲁班桥镇初级中学的英语老师唐凤仪。名声飞扬的爱情故事小说就此展开。
   3、本篇小说,叙述风格独特,以一个童年女孩的眼光,去看待大人们的这段爱情故事。语言流淌,没有政治道德的偏见,只是记叙自己的眼睛所见,于平静处见深流。非常喜欢这样的风格。由于自己在上个世纪80年代,也曾有过在“鲁班桥镇”初级中学四年的教学生活,因此对故事的情景描写与对话十分熟悉,读来特别亲切。生活就是这样:有过波澜的生活总比一潭死水的生活要好,至少,等我们老了,还有美好的回忆。
   4、佳作欣赏,谢谢秋子红作家分享。
7 楼        文友:宏声        2016-09-26 14:29:38
  情感小说以事件感人,其实最感人的还有作者熟炼的语言。读了这部情感小说,我真的感动了。在江山这所培育文学新人的大学校里,作者、编辑、读者心连心。老师作品我要继续读下去。遥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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