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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流年】1985年的秋天(散文)


作者:程耀东 布衣,221.1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1906发表时间:2016-02-25 21:56:46

【流年】1985年的秋天(散文) 1
   无法忘却那个远去的秋天。
   大地沉浸于空洞的阳光,又不断地变换着原本华丽的色彩。那些无根的行云和清风一年一度地流转着,似乎在诠释光影的原始和初衷。那些被晚霜侵袭过的小虫,对大地作了最后一次张望,疲惫地爬行,为一个冬天的舒适,梦想着温暖的巢穴——而那些土质的巢穴,有多少被人踩踏于脚下?有多少尸骨被干燥的风吹起又落下?又有多少将飞离、将远去?
   草木在悄静中凋零。人的眼睛也被草木濡染得有些失去光泽,弥散着说不尽的深邃与苍凉。不断更迭的物像,人的力量是无法留住的。我的眼睛只能无奈地遵从这无边的萧瑟,遵从自然界一年一度赋予人类的法则。一个突兀的、划过天空的声音让我生活的天域变得如此悲悯,突然感觉到有一种巨大的空洞在我的头顶盘旋和疯狂。
   还有,它让我陷入无边的空茫……
   实际上,秋天并非我想象的那样悲凉,在人的眼里只不过是时令与节气的变更,它展示给人类的是粮食、成熟、幸福和无处不在的收获。我们的先祖就非常明了,要在秋天以后的日子里,举行各种盛大的庆典,以祭祀神灵的威严,和它赐于人的种种欢快。
   太阳高悬于空洞的苍穹,把伟大的光芒撒落于我们存在的每一片地域。正是这无际的光亮刺痛了1985年的秋天,刺痛了生活留给一个少年无所不在伤痕。
   事实上我们一直处在不断翻转的世界中,不可能存在一成不变,或者永恒的光影。生命的开始与终结就如同光华景致的开始与泯灭,征兆了生命的不可重复性和短暂性。
   成群的鸟从我的头顶飞过,时而飞起,时而落下,声音忽大忽小,眼睛里满含着恐慌和留恋。它们是感觉到了生命的结束还是来自自然深处的寒冷,或提醒不断走向生命深处的人——对于生与死,它们未卜先知!
   而鸟类的先见之明,我从一只将要离去的雁的悲鸣中听到了它的真实存在。
  
   2
   依然记得那个暴雨如注的午后,和那个午后所发生的事情。
   雷的吼声从我幼稚的梦中出现,一时间,我们这个小小的村庄仿佛成了盛接雨水的大盆。雨点密稠而肥硕。我从窑洞的纸窗户里望出去,水似乎是从地面上长出来的。一种无端的恐惧渗进心里。从芜杂的雨水和风声中隐约传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同时也伴随着人在水中乱跑的脚步声。当我从越来越小的雨滴中跑出院子时,看见村子里所有的人沿着同一个方向奔跑。顺着人们奔跑的方向,我看见雨雾笼罩下的村子最北面的一座山头消失于大地的心脏。新鲜的黄土重新接受着雨水的洗涤,诸多窑洞的门早已不知去向,只留下半截黑黑的像要将什么吞掉的野兽的嘴巴,依旧在风雨中夸张地存在着、张扬着。哭天喊地的声音惊动了雨天里的山峰和山峰之上的天宇,直至多年以后我依然铭记着,那里曾有过一次上帝对人类不小的杀伐。
   我以一个少年的目光记下了这次人类的灾难,而这次灾难后来无数次在我的梦境中重复——被打折胳膊的人、洪水之上漂浮着的尸体、以及他们用积攒了很久的钱添置的家具、忍着疼痛长嘶的马匹、活着的人因为惊吓而睁大的眼睛……有人对天长叹,有人哭干了眼泪,有人在风雨中疯狂地奔跑……然而我的梦境里反复出现的是那个小我两岁的女孩。看见她的时候,她的一只小手里攥着半个向日葵头,左脚上紧紧地套着一只黄球鞋,右脚惨白在雨后沉闷的风里,白白的小肚皮被雨水泡得如一面小鼓。这个与我一同念书一同行走聪明乖巧的女孩,被翻滚的洪水将生命终结在十一岁的秋天。她的母亲半跪着,父亲在痛苦中整理着她破碎的衣服。她原本好看的小脸,此时已不再是我记忆中的样子,不敢多看,转身,哭泣,奔跑。
   此刻,风又轻柔地吹起,棉朵一样的云悠然地飘浮于我的头顶之上。阳光很好,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一切都那样祥和与温顺。我看见群山蜿蜒着巨大的力量,呈现在人们的面前,与人类又那样的亲近,还有西边天际那条斑斓的彩虹,微笑着从我的眼底出发,狂舞于蓝色的背景下,与我们一同融入大地的中央。
  
   3
   我在一面草色将要落尽的山坡上放牛,将自己置身于无边无际的空旷与寂静之中。一个人在孤独中眺望天地衔接处的六盘山脉,它依旧挺立着千年不变的雄姿。而此时,它的顶部已被一层薄薄的雪掩盖着,如一个头戴白帽的老人与我对望,睿智中散发着清晰和透彻。突然之间,我似乎看见大地最为真实的部分:起伏的山峦、明净的河流、酥软的田畴、黄叶凋零的树木……在这旷昊的背景下呈现着不同意义的存在。
   大地上的一切是那样的温暖,而我若一棵在风中生存的树,孤零零地站在一面崖畔,感受着秋天的萧瑟。几头秦川黄牛卧于向阳的山坡上,生长于季节里的草,助长了它们身体内每一个游动的细胞,使它们的身体在阳光下泛着火一样的颜色。然而眯着眼睛正在反刍草料的那头上了年岁的母牛可能还不清楚,再过几天,我父亲要将它卖于手提利刃的屠夫。我不知道当牛的目光与刀子的寒光碰撞的那个瞬间,牛是否感到了害怕和疼痛?
   面对一双将要死亡的畜生的眼睛,我似乎看到了永恒的时间与流动的生命在自然界里很有规则地轮回着、更替着。
   一只鹰从我的面前飞了过去。起先它的飞翔是那样舒缓平稳,姿态是那般悠闲,俯视着大地上不断移动的、或者静止的物像。我知道,此时的鹰正在策划着一场剧烈的扑杀。鹰——应该是英雄的象征,是英雄就得出击。它的青黑色的双翼在天际中舒展了一阵之后,猛一个弧线俯冲向崖畔一簇枯黄的草丛里。这时候我闭上眼睛开始想象:那坨草起先是倾斜,然后开始颤抖。一只将要分娩的母兔在鹰的利爪下,开始惶恐,并拼命地逃跑,而鹰眼迸射出的寒光穷追不舍。在奔跑与飞翔之间,母兔显然无可奈何,它臃肿的身体平展地趴在地上,绝望之余,回头看了一眼那只将要结束自己生命的鹰的爪子。一坨发黄的秋草、一只将要孕育新的生命的母兔、一只虎视眈眈的鹰、一场弱肉强食的战争、一滩新鲜的散发着腥味的血……当我睁开眼睛,那只鹰已振翅远去。那个苍黄的午后,我再也没有看见它出现。
   一只母兔的死亡是无法引起人们的注意。自然界的事物也不会因为它的死亡而停止了自己的运行轨迹。远处,农夫们依然扬着鞭在耕他们一生也耕不完的土地。他们摆着健壮的身体,露出剽悍的膀子,如清泉一般的生命行走在与日月同辉的大地上。一群有旺盛生命力和生殖力的山羊正俯下身子,喝着一股清细的流水,喝饱了水的山羊慢悠悠地抬起头,四顾茫然地寻找有野草生长的地方。我想:这时羊的眼睛一定和秋天人的眼睛一样茫然和萧瑟。一群南归的大雁从它们的头顶飞了过去,山野的宁静和安详也从雁的翅膀下掠过,被鹰翅带向很远的地方。
   我的秦川黄牛引领我走进一片幽静的杏树林。黄昏将至,斑驳的阳光透过树枝又被树枝剪成许多碎片落在地上、牛的身上、我的身上,仿佛一块块移动的碎玻璃。此时,身体似乎体验到了一种深藏不露的寂静。但我知道,这寂静是树之本身的沉默渗透给大地的寂静,也接纳了天空本身的寂静。
   一片树林的寂静是暂时的,当我走进它的时候,感觉自己是个无端的闯入者。
   站在一棵比我腰身粗很多的老树下,用手抚摸它龟裂而粗黑的皮,突然有种颤栗从心底喷薄而出。刀刻过的树皮上溢出了一串一串的树脂,泛着晶莹剔透的光泽,我用手揪了一小块放进嘴里,有甜甜的味儿。怎么突然感觉这树脂倒成了老树流出的眼泪,是痛苦、忧郁、还是接近死亡时的呐喊?树上的叶片已开始变黄,有些树枝,黄叶早已落尽,树干单调地耸立着。一股细小的风从树梢处掠过,几片叶子落在草尖上、我的头发上、鞋面上……毕竟到了秋天,谁也无法改变季节之神独自过处时的修行与作业。
   太阳完全落尽,寒气开始渗入体内,我有一种丢失什么的感觉。周身被寒冷和恐惧包围,陷入一种恍惚,只好赶着牛疾步走出林子。
   不久,这片上了年岁的树林被人为地砍倒了。那一天,一大群人提着斧子,扛着镢头,拿着铁锹和锯子叫喊着、喧嚣着朝着树木挺立的大地扑去。一时间,树林开始不断地摇晃、抖动,然后又慢慢地倒下。在那棵最大、最古老的杏树倒地的一刹那,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我不敢去看它倒下时的状态,去听它发出的响声。仅仅一个下午的时间,那里已经空空如也,只留下一些深浅不一的坑和散发着鲜活的黄土。后来听说在那次集体行动中,好多人被树枝划破了皮肉,两个人被树打折了胳膊,还有一个人被打折了腿,终身残废了。
  
   4
   这是秋天里最后一场雨了。密密麻麻的雨滴落在大地上,将大地喂得肥硕而臃肿,尚未枯去的青草被雨水洗刷得鲜亮而剔透,一切都那样清新,似乎有春天的感觉。
   太阳从两座山之间缓慢地爬了上来,仿若一颗红透了的硕大的苹果挂在幽蓝的苍穹。我坐一面山坡上,湿漉漉的大地上潮气四溢,微寒开始光临黄土高原的肌肤。眼前是一片花已落尽颗粒饱满的荞麦地,秋风吹过,火焰一般,好看极了。几只蝴蝶追逐着从我的眼前飞过,其中的两只停留在一支荞麦杆上大胆地做爱,没有一点胆怯和掩饰的迹象。这也许是它们最后的爱情燃烧了,应当祝福它们。几只尚未死去的蜜蜂嗡嗡地从我的头顶飞过。
   沿着荞麦地胡乱地转悠,站在高处领略雨后的村庄及山野鲜活的面孔。不经意之间,却看见离我不远处,一个蹲着小解的女子。她白净而圆润的胴体呈现在光天化日之下,呈现在百花收尽的田野上,那光亮使我本能地后退了几步,同时也闭上自己的眼睛。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女性最为隐秘的地方,我感觉自己身体有些颤栗,脸有些发烫,夺慌而逃。我不能偷窥,她是我的老师。后来我一直这样想着,再后来,我问自己,为什么不平静地看下去呢?然而多少年过去了,我依然记得那光亮,以及那光亮留给我的阴郁。
   在学校的门口,我碰见漂亮而匀称的女老师,她的目光那样温顺地望着回家的学生。那一夜我梦见了难以言说的场面,早晨起来,我发现自己已经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男人。
   回到村口,一个农夫正在调训一匹枣红色的马驹,马驹的驾套后面拉着一块早年的磨扇,来回行走在村道上。它的身上满是汗水,而农夫的皮鞭又不停地砸在它的身上。这种原始的调训方式使我想起人类最初的生活,以及人类千古留下的不可更改的辙迹。
   走进村口,正好碰见一群尚未到上学年龄的小孩在一个盛满水的涝坝沿上玩泥巴,一个女人坐在涝坝沿上浣洗着衣物。她将衣物搁在一块青色的石板上不停地揉搓,石板很光滑,看上去已有了年月。一大群人在场院里晒着麦子,虽是秋天,他们头上依旧戴着草帽,这使我想起了一副叫《村庄》的油画,油画里的景致好像就取自我眼前的村庄。
   过了不久,我听见那个驯马农夫发出一声惨叫,之后,就被人抬向村部的医疗站。小马驹四蹄狂奔着从我的面前跑了过去,这是否暗含着人的力量有时是无法统驭人体之外的事物呢?
   走进家门,看见躺在炕上的母亲,脸色苍白,眼睛深陷,没有一点光泽。她的目光在我的身上停留了不到一分钟,然后又和往常一样呆呆地盯着房梁上那几根枯朽的椽子。一时间,我觉得自己被母亲抽了几个耳光,浑身好不自在。母亲一直这样安静地躺着,已有两个年头了。在这两年中我很少和母亲说话,也很少睡在她身边。我知道母亲的心一直是犹豫的、矛盾的。这个阳光丰满的世界对于她仅仅是一种存在,一种未知领域的存在。也许她的眼前已经是另一个世界了。
   母亲患有白血病,医生与药物对于她只是一种形式。
   又悄悄地走出家门,觉得自己很惶恐,很无聊,在这个秋天。只好怯怯地走进隔壁的舅太爷家,老人斜躺着,苍老的如同冬天经历了诸多风雨的杏树,似乎是一个已被这个村庄和村庄里的人们遗忘了的人。老人膝下曾有过一儿一女,女儿早年夭折,儿子去了朝鲜战场,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这样的一个老人,他的语言好像蛰居于某个看不见的地方,但十分警觉,像掩映于树上的鸟雀,有半丝响动就会飞起来。他抓着我的小手,不停地摩挲着,使我有些害怕,急忙将手抽了回来。他的嘴里经常念叨着朝鲜,朝鲜……老人忍受着身边的孤寂和几十年的孤独,却没有忘记身边经历过的人和事。朝鲜对于他是个遥不可及的地方,也是他无法忘却的地方。我和这个老人是无法沟通的,是没有语言交流的,来他这里只是看看他是否还活着,这是父亲交给我的活计,每天必干的活计。
   从这个老人的窑洞里出来,天很蓝,太阳很红,周身散发出了未曾经验过的轻松。
  
   5
   这是我见过的最大最浓的一场雾了。村庄像被一张灰色的湿布包裹着,落光了叶子的树木光亮夺目,仿佛要滴下水来。村子里很悄静,似乎所有的物像仍旧沉浮在夜的寂静和睡眠中。一只猫头鹰从远处飞了过来,停留在我家院墙旁边的杏树上。它不停地嚎叫,又不停地张望,那声音听上去恐怖、森冷,似乎携带着某种紧张和不安。父亲就是这个时候从屋子里出来的,他站在院子里死死地盯着这个不祥之物,足足有一根烟的功夫。猫头鹰依然不停地叫着,声音在我家的院落周围萦绕。父亲提起一把铁锨,向猫头鹰追去,那只不祥之物从墙头飞向了树枝,任凭父亲怎么驱赶,它依旧我行我素。
   这时候我发现父亲的脸色很阴郁,很难看。那一天阴森笼罩着我们全家。那一天我们家未动烟火。那一天大雾一直未散。因为,在我们这里有一种说法:猫头鹰落在谁家,谁家将会死人。
   我不知道母亲是否听到了这让人心寒的鸟叫?
   我被妹妹的哭声惊醒,是在第二天的早上。此时,天上落着针尖大的雪粒,打在人的脸上微微有些疼。院落里、屋檐上都泛着一层薄薄的白,树梢上也积了雪,显得臃肿而沉重,仿佛要折掉。所有的一切在我的眼中都散发着不折不扣的寒气,要往人的骨髓里钻。院子里只有妹妹惶恐时留下的一双小小的脚印,几只麻雀被妹妹的哭声惊醒,从屋檐下飞了出来,向远方的寒冷飞了去。
   我走进母亲常睡的那间屋子,看见炕是空的。我知道我的母亲被黑暗偷去了。此时的母亲正安详地躺在一堆麦草上,穿着平日里那身衣服。我跪在她的脚下,看着我只在这个世界上活了37年的母亲。
   躺在草堆上的母亲没有一点反应,尽管我的哭声使整个村庄的人听上去为之颤抖,而我的母亲依旧那样躺着。半张着嘴,半闭着眼。我知道她还想说些什么,看些什么。
   父亲沉默,在忧伤与疲惫的夹缝之间,认真地为母亲的灵柩忙碌。在这个院子里,心情最为沉重最不想言语的就是他了,他的眼里显着巨大的痛苦,而他的身影又那样单薄……
   那个有雪花飘零的早上,母亲永远地走向了黑暗。微闭着眼,半张着嘴。
   送她的只有雪花和雪花一样乱飞的纸钱。
  
   6
   1985年的秋天,在一个少年的眼里匆匆结束。但,却让他记忆了半生。
   再也没有闲情逸致去看大地上的秋天,去看那些悠然的生灵,去听那些优美的鸟鸣,那些在大地上攀爬的虫子,以及挣扎着向上的草木……秋天一次又一次轮回着从我的身边经过,每一次的美丽、大气、恢弘、沉重、收获、幸福都被我匆匆行走的脚步踩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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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秋天,只是一个季节的轮换,年复一年,无休无止。有人看到了萧瑟、荒芜,有人感到了收获、美丽。而对于作者来说,秋天永远是阴郁、悲凉的,充满死亡的气息。因为1985的秋天,曾经在一个少年的记忆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山洪突然暴发,瞬间将村庄毁灭,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消失,尤其那个乖巧的小女孩死亡的场景,触目惊心,令人不忍卒睹;苍鹰扑向母兔,人类滥伐森林,自然界的悲剧时有发生;村庄沉静而富有生命力,人们却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驯马农夫遭遇意外,舅太爷孤苦拎仃、母亲因病痛而早亡。如此沉重的记忆,在作者的心灵上烙下深深的印记,成为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这是一篇关于生命的大散文,笔法娴熟,风格沉郁,记叙与抒情相结合,寓意深刻。通过一个少年的眼光,观照生命的无常,具有震撼人心的效果。佳作,倾情推荐!问好作者!【编辑:燕剪春光】 【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1602270003】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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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燕剪春光        2016-02-25 21:59:27
  一个人少年的经历,会伴随着他的一生。
   人生短暂,生命无常,我们更要珍惜每一天。
有花皆吐雪,无韵不含风
2 楼        文友:也许有来生        2016-02-26 10:21:36
  每一天每一小时每一分钟甚至每一秒钟,都会发生不同的事情。时间没有表情,但时间承载的却是喜怒哀乐愁。看了这篇作品以后,心绪沉甸甸的。我们的一生中,有很多的时间节点,至死无法忘却。
   这篇作品,触碰了众多人物的心弦,告诫人们要活在当下,阳光心态每一天,健康快乐每一年!
我来过,我很棒!
3 楼        文友:慕寒        2016-02-26 21:50:14
  这篇文字让人读罢有摆脱不掉的压抑,或者说这是一九八五年秋天留给作者的压抑。洪水来了,熟悉的场景被卷走,小伙伴失去了生命。
   即将被宰杀的黄牛,被砍伐的古老杏树,踢伤人的小马驹,痴傻的还记得儿子去的的朝鲜的舅太爷,被夜猫子带走的白血病的妈妈,这一切的一切让人难以接受的事实,让少年对秋天产生了恐惧,恐惧了命运,恐惧了生命的无常!
  
   人如草芥,到什么时候都无法掌控生老病死,与其忧郁的活着,不如快意人生,坦然的面对一切悲欢,淋漓的笑、痛快地哭,才是生存的最大胜利者!
4 楼        文友:逝水流年        2016-02-27 14:57:06
  品文品人、倾听倾诉,流动的日子多一丝牵挂和思念;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逝水流年”文学社团精华典藏。
   感谢您赐稿流年,祝创作愉快 !
爱,是人世间最美好的相逢,用文字找寻红尘中相同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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