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狗之恋(散文)
狗与人一样,都是大自然里的动物,都是有情不自禁的时候,这个时候也就是狗掏心掏肺与异性恋爱的时候。只是人比地球上所有的动物进化的更高级,人这才成为主宰地球万物的主人。
我们家先后养过多条狗,以前养狗的目的是为了看家护院、防止小偷小摸来偷盗,有了看家护院的狗,不等小偷小摸接近屋院,看家狗就向主人报警了。男人在家,虽也胆寒,但因身为男儿,还不得不硬着头皮强装英雄。首先站在门前,咳嗽几声,好给小偷小摸一个警示:“我们防着你来,如胆敢撬锁破门,就走不掉你了,等着你的是什么?你明白的。你我无冤无仇,也不难为你,到人家家去碰碰运气。”又加上看门狗凶狠无比地嚎叫不停,小偷一看这局面,知道主人真有防范,他自然也熊了。自我双手一抱拳,对着里面说:“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谢过东家!”话毕,人已不知所踪了。后来养过一条大狼狗,这条大狼狗好像是有梁山好汉的血统,它嫉恶如仇、对我们一家人忠心耿耿。可惜因为照顾孩子进城上学,为留它一命含泪将它送给了亲戚,后来就不知所踪了。到现在,我们一家人还怀念依旧呢。
进城后,先养了个宠物狗,女儿给它取名叫:点点。因为它额头上有个黄色的点点,名字就这样一致通过、认同了。遗憾的是,与我们和平共处四、五年的点点,在某一天出去玩时,再也没有回来。我们找遍了北城各处,累得要命还是一无所获,只好放弃。心里希望它能去一家更好的主人,我们就满足了。为点点,我曾经写过几篇关于点点的文章发表在《好心情原创文学网》,也有写其它狗的文章,都得到编辑的认可,被推为“推荐”。去年妻子在潢高锻炼时,遇到点点,妻子叫点点,它也到妻子面前撒欢。妻子没有索要我们的点点,她说:“这么久了,我们的思念已经淡漠了。它有好主人了,只要还活着,它就是幸福的。我们没权利再去剥夺它幸福的权利,唯有祝福它了。
自从金毛乐乐来了我家,我们都非常疼爱它。去年在它例假期,在宠物店也为它找过朋友,那时的乐乐很青涩,根本就吃这一套。它朋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征服这个倔强的小丫头。看着它被男友折磨得犹如水洗,我心软了,宠物店老板的心也软了,我们都放弃了继续坚持。乐乐小公主回到家,不吃不喝睡了很久,第二天才缓过劲来,几天后才恢复如初。后来又来了两次例假,我们都放弃为它再找男朋友了。乐乐仍是像以前那样风来风去,吃喝睡觉,好像心无所想。
过了年,乐乐似乎有点变化,好像有心事了。就在十几天前它又滴红了,在喜爱宠物朋友们的劝说下,就听从了他们的建议,不能总让人家乐乐守寡一生吧?我想想也是,就与朋友一起带着乐乐去了宠物店。老板不在,负责照看门面的女子让我留下联系方式,好与我联系。回去没多久,她说:“我们的金毛在信阳那里养着了,为了不耽误你家公主的大事,你可以再联系一个备案,这样就稳妥了。”我以笑为答,然后谢过她周到细致的安排。就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几年不见的朋友W。W问:“你怎么走到这儿了呢?”我答:“我家狗狗落红了,去宠物店给狗狗配种、老板不在,留下个号码等答复。因为走这里,是捷径,就遇到了故人你。你说巧不巧呀?早过一分钟,或晚过一分钟,你我就错过了,人生是不是都如此呢?”“那很难说,人嘴一张皮,怎么说都有理,不是吗?”“是呀!人生也是如是。看站在那个位子去说了。”“人总是喜欢,把简单的事物复杂化。比如,你的狗狗配种。其实,很简单。西关,我一朋友,就有一个大公金毛,我给你们牵线联系,比宠物店好多了,要省几百块哟。把你号码给我。”“好的!”关键时刻,我的手机却蓝屏了,这让我很尴尬呀。我说:“我的号码才换不到三个月,就没记这个号,不好意思呀。那你打我妻子的手机吧?”“好!你说。”“13782900639”朋友一拨打,说:"怎么是关机呀?”我也是惊讶半天,这个时候关什么机呀,简直是出我的丑。“算了。也许你妻子手机没电了,这也是常事。那这个号码没问题吧?”“没有。绝对没有。”“那我等等再打吧。”
回到家,我问妻子:“你怎么关机了呢?”“不是我呀。我的手机是格格拿着,可以肯定是她走时关的机。”“哦!我想,这个时刻你也不会关机的。害得我好像是骗他似的。”“谁呀?”“就是原来在我们镇上,当某部门主任的某人呀。人是不错,古道热肠,绝对的大好人呀,如今像他这样淳朴、善良、正直,不为私欲动心而改变自我的人不多呀。注意他的电话,别冷落了人家的好意。” “这是必须的呀,处理这样的小事还不是轻车熟路吗。OK!去忙你的吧。”
从外面回家后,我问:“来吗?咋说呀?”“对不起,人家忙着呢,好像暂时没时间打电话过来,请你耐心等待着。”不一会,我的手机响了,是宠物店打来的:“已经为你家狗公主找到了郎君,什么时间过来?错过了,只有等下次了。”“哦哦!我知道。家里人一致决定不为它配种了,主要是怕麻烦和影响邻居的清净。”“奥!那行,以后需要再来呀,毕竟是老顾客了。对不起呀,我们做的不好,今后会改善的。希望亲,一如既往的继续支持我们好吗?”“这是必须的呀,放心吧。OK!拜拜。”接完电话,站在我一边的妻子说:“你注意没?”“注意什么呀?”“我们楼道呀?”“楼道怎么了?出问题了?”“不是。你上楼的时候没看到什么吗?”“什么都没看到呀?不还是昨天的老样子吗?没变化呀?”“你没见到狗多了吗?”“这有什么奇怪呢?哪天不是如此呀,大惊小怪干啥呢,神经病。”“我家狗狗乐乐恋爱了,而且是几个还没它大腿高的小不点,这几天一直窝在我们这个单元附近,大多时候都是在我们楼道睡觉。这几个小不点狗狗,也是真心求爱的,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呢。引得小区人尽是来看热闹的。就数那个小白狗最痴情,不但一直与我家狗狗纠缠不清,而且还对我们搞起了公关,只要是我们家人出去,它就会像卫士一样不远不近、不吭不响地跟在你后面,随时准备着为你两肋插刀,来演一出英雄救美剧。狗之恋,也是和人没什么区别,还是蛮感人的呀。”“这是绝对的不允许发生的事。金毛的血统,就算可以不讲,那至少也要彼此匹配吧?难道因为这个小白狗的痴情和公关,就放弃原则吗?绝不!何况我们已经不打算给乐乐配种了,不再想、也不忍心让它那样太辛苦了。”
听了妻子的诉说,我决定试试看,是不是真的有如此痴情的狗呢?不会说话、不能表达的动物是不是为了爱情,可以几天不吃不喝地流浪?是不是只认我们一家子?是不是对谁都好?是不是是其他人都是敌人?于是,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才下到楼道,就听到了那个痴情小白狗的动静了。我轻手轻脚地遛出了楼道,向外走去,回头一看,它并没有像传闻中说的那样跟着我呀。走到大门口时,再一回头,这才看到一个小小狗朦胧的影子印在水泥地上,是那样的柔弱、纤小、可怜。我快速地跑了出去,跑到三环路口时,一回头又看到它风一样的向我奔来,在距我大约三米的地方,它停住了。我赶紧过了三环路,向草湖南路一直走到内环路。心想:“小样,看你有本事能跟来吗?”这心才一动呢,耳中就有了它急促地喘息声了。试验到这里,还没完结呢。正好来了个三轮车,我说:“到新大桥。”三轮拉着我,一会就到了。付了车资,我就站在东边的栏杆中间,看着星星点点、流淌着的渔火去了又来,来了又去。正在我看到兴头的时候,它气喘息息的声音又穿过空气、进入我的耳朵,扭头向北一看,它依然是与我保持着那么远的距离,站在那里不动,偶尔会用眼睛瞟我一下。这轮的试验就这样结束了。
回到小区时,已是吃早饭的时间了。乐乐一看我吃过饭,就激动地跟着我,我也认为它一夜没大小便,可能憋得实在受不了了,才如此狂躁和激动。为了不被痴情的小狗与乐乐缔结连理,我把狗套给乐乐戴上了,这样可以防止出现意外。下去后,乐乐似乎很兴奋。尤其是听到小白狗的呻吟,乐乐不走、也不动了。我除了责罚,别无他法约束它了。我佯装要踢它屁股,嘴里呵斥它:“上去!回家!”它无奈地看着我,好像很不情愿似的,但在我的呵斥声中,它还是不声不响地往楼上爬着了。说实话,看到狗狗的恋爱如此真挚、痴情,就是人能够做到吗。听小区人说,那个小白狗为了春风一度,被很多人修理过,后腿还不知被谁打上了。即使遭遇如此劫难,小白狗也没改变它的初心和痴情,至今还可怜兮兮地窝在我们这个楼道的角落里不肯离去。我猜想,它是要用自己的生命来守护它的爱情之花和心仪的女神。我们人,有几人能如此呢?尤其是现在,换妻就像揭牌一样容易、简单,一笔小钱就了事了。人与狗比,是不是狗更胜人一筹呢。